? 感谢“澄果”童鞋的平安符山∞
大姑正要头.周氏跳出来道:“不行.大姐.这不公平啊咱们家水田只有七亩不到.三弟家剩下二十亩水田就算平分他和二弟一人也能得十亩.每家都比我们家多.我们志华是长子、云波是长孙.凭什么总让我们吃亏那田地要分就必须平分”
“志华媳妇.你家水田虽少.却全是位置最好、产量最高的良田···…”
“不管是什么田.我们家只有六亩多.凭什么他们要比我们家多出一半去?”周氏今天完全不同以往装模作样的温温柔柔、遮遮掩掩.看来那田地她是要定了
大姑劝了几次都没用.最后只好问三叔和老爹的意思。云舒爹娘本来从没指望过还能分得田地.不过听说汤氏交代过要分一半田地给自家.爹娘还是非常高兴的
不只因为这里的田地精贵.还因汤氏愿意分田产给自家.说明她还是把老爹这个儿子和娘亲这个儿媳妇放心上的这一直是他们俩的心结.不管有何恩怨.汤氏毕竟是长辈、是老爹的亲娘.能得到她的承认爹娘心里才会安慰.这不正是娘亲坚持这么多年想要得到的结果吗?
兴许是爹娘的高兴刺激了伯母周氏.她不阴不阳道:“二弟、二弟妹.你们有个能于的女儿.到处都能遇上贵人.说不定再大些.还能遇上个什么王公贵族了等你们女儿一嫁出去.你们一家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伺候着.多好啊
唉.我虽然有女儿.可惜她长得不好又不够伶俐.没那个本事·攀不上贵人.得不了院子我看你们一直住城里.这乡下的地要了也没空种.不如让出来分给我们和三弟家吧怎么样?”
站在周氏身后的云秋难过的眉头微蹙·伸手拉拉周氏的袖子.低声唤了句娘。
周氏不满的回头瞪她一眼.声音故意不大不小的骂道:“拉什么拉?你要是能争儿气.像别人那样勾几个富家公子哥儿回来.我何必这么辛苦?你也不用小小年纪去当什么绣娘···”
“好了.志华媳妇.你这话越说越不靠谱儿了·别东拉西扯的.分田地就分田地.不要说东说西.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大姑呵斥住周氏.对老爹和三叔:“二弟、三弟.你们说说看?”
二人对望一眼.老爹道:“这个…我没意见.大嫂要的话从我们家那份儿地里扣就是”
三叔道:“我也没意见·二哥.不需要…···”三叔说到一半停下来.又是刘氏在拉他云舒撇撇嘴·这刘氏.老实了那么久.莫非汤氏一死.又要打回原形了?
几兄弟商量一番.最后由大姑做主.水家原本二十七八亩水田的样子.平分的话正好一家九亩.大伯家差两亩多.直接分两亩给他就是.不过分的却是最差的下等田·因为大伯家现有的全是离河岸不远不近、常年不于水的上等田。剩下的水田和旱地老爹和三叔一起平分。
那东西一分配清楚.二姑站起来说了一声就带着自家人匆匆走了杨海文担心小姑的肚子.也跟大家告辞一声.好劝歹劝把小姑带走了剩下的三兄弟商量好何时丈量土地、何时去办地契等事宜便一一离开。
云舒一家走时.大姑也站起来道:“二弟、二弟妹.这些天忙·都没空去你们家新房子坐坐.我现在就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老爹受宠若惊.这可是大姑自出嫁以来.除逢年过节生辰办酒席等.第一次主动要去自己家坐坐。听大姑这么说.老爹一时高兴.竟忘了该如何回答。
娘亲李氏上前道:“好啊.大姐.不过这些天忙.家里没收拾.又没什么东西.您可别嫌弃啊”
大姑笑笑:“这有什么.这段日子谁家都不好过.咱们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走吧二弟妹.你来带路吧”
李氏头走到前面.大姑紧随其后.云舒跟在大姑旁边.她总觉得大姑来不只是坐坐.似乎还有话要说奶奶的丧事已经办完了.该交代、该处理的都结尾了.大姑还想说什么?云舒绞尽脑汁细想。
半晌后.她突然恍然大悟.对了.大姑说过.等奶奶的丧事办完了.就会告诉咱们奶奶的死因这些天大家都忙.竟从没人提起过这事儿大姑要说的是这个吗?
大姑跟着云舒一家来到他们那三间泥墙草房.这屋子因为是新盖的.外面看上去还凑合.可里面却不咋地。因为这里自盖好后基本没怎么住人.里面除简易床、简易桌子和茶壶茶碗外.就是几件随意丢在床上的衣服被褥了.真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
大姑环顾一圈.老爹赶紧上前把被褥扯开.不好意思道:“大姐来坐、来坐”
大姑坐上那竹制床板.因她体重不轻.一上去床板就往下陷.把她吓得跳了起来.老爹摸摸脑袋呵呵笑道:“大姐.没事儿.这竹制的看着晃悠.其实结实得很.您尽管坐”
大姑试探着再次坐上去.接过李氏倒的水喝上一口.拉几句家常后问:“二弟、二弟妹.你们不打算在乡下住了吗?为何这屋里如此简陋?”
李氏道:“不会.要回来住的.只是咱们家院子和后山的地都被埋了大半.今年又从我娘家那里收了一百多石甘薯.一直忙不过来.所以没回来。**现在咱们分了田.等过完年就要回来整田下种了.到时候把这屋子好好打整打整”
“一百多石?你们买那么多甘薯做什么?”
云舒闻言赶紧接话道:“没什么.不过多存些粮食而已大姑啊.你们城里的院子被砸成那样.以后还住城里吗?”
大姑愣了一下.似乎想起城里的院子.脸色有些难过.她叹口气摇头道:“唉.原本以为城里有个院子方便些.买下那院子一为养老二是方便家麟上学·能找个好儿的夫子.早儿考个功名回来
唉.谁知城里比乡下还乱巴掌大块儿的地.两百两银子买来·没住几个月.还被贼匪盯上罢了罢了.还是乡下来得自在.如今娘的事儿办完了.我们打算明后天就去城里整理整理.搬回乡下来住”
李氏看大姑越说越难过.赶紧岔开话题道:“大姐听说你们家家麟已经过了县试.等明年过了府试.后年过了院试.就是真正的秀才了那时候就算有功名了.到时候大姐就可以松口气了”
大姑欣慰的笑笑.头道:“是啊.我们原本也这样打算的可外面兵荒马乱的.朝廷又在打仗听家麟夫子说明年年初的院试可能会取消.也不知做不做得准儿?要真那样.咱们家麟要何时才能得个功名啊?”
“什么?会取消?”李氏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失态了云舒打圆场道:“大姑.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急于一时等时局平稳了些.没了山贼土匪.家麟表哥去赶考也安全些.您说是不是?”
大姑微微笑笑.摸摸云舒脑袋道:“都说这丫头聪明.果然是个可心儿的.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能变个样儿”
云舒故作可爱的咧嘴一笑:“大姑你们全家都搬回乡下来吗?城里的院子怎么办?要是不用的话不如祖出去.就算租得便宜儿.也比白放着好啊”
大姑想了想.“恩.暂时不用.先等等看要是时局好了.明年继续科考的话.家麟还要用那院子.要是不行的话再说二弟、二弟妹.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件事”
李氏夫妻对望一眼.老爹道:“大姐.你有事尽管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大姑环顾一周.似在寻找什么.待他看到二毛时.微笑着对二毛招招手道:“二毛.来.到大姑这儿来”
二毛跟大姑不熟.有些犹豫的望向李氏.李氏将他往前推推:“二毛.去吧”
二毛磨磨蹭蹭来到大姑面前.大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亲昵的摸摸他脑袋.然后拉起他的手道:“二毛.今年几岁了?”
二毛头:“六岁半”
“上学堂了么?”
“上了.大姑.我去看奶奶时不是跟你说过吗?”
“哦.呵呵.二毛真能于.都怪大姑不记事”
“没关系.我们夫子说刂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氏嗔道:“二毛.大姑是长辈.不能这样说话”
大姑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
然后她将二毛抱坐到自己腿上.笑呵呵的问道:“二毛.奶奶啊.生前天天跟我念叨你.你几天不来看她.她就望着院门口直念叨.可我只要说一句话.她就不念了.知道那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二毛眨巴这乌溜溜的大眼睛询问的望着大姑。
大姑笑笑:“我跟你奶奶说:]二毛能于着了.现在就开始上学堂了.夫子天天夸奖咱们二毛有灵性.以后一定能考个状元.给咱们水家争光了.
然后你奶奶就说:那好.你们不许去打扰他.让他好好学.以后中了状元戴着大红花回来.给咱们水家争光.
二毛.你奶奶每次一听咱们说你会中状元就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可好看了所以.为了不让奶奶失望.你该怎么办了?”
二毛想了想:“好好学习.以后考个状元回来”
大姑高兴得直乐.她从袖袋里掏出个信封塞进二毛手里.乐呵呵道:“对.二毛果然聪明记住了.好好学.以后考个状元回来给你奶奶看看.你奶奶一定高兴
来.这个收着.是你奶奶给你准备的她说啊.咱们二毛以后考状元.要去省城.还要去京城哩.没有盘缠怎么行?所以她早早就给你预备好了”
二毛拿着信封翻来覆去的看.见上面一片空白.他很好奇.想去拆封。
大姑将二毛放到地上.指着李氏道:“二毛.去拿去给你娘收着.以后考状元时再用”
二毛想了想.拿着信封跑到李氏面前.举起信封递到她面前李氏不解道:“大姐.这是……?”
“你先拿着”
李氏转头看看水志诚.犹豫一下.还是接了信封.那信封没有封口.李氏看看大姑.大姑头道:“没关系打开看看吧”
李氏想了想.慢慢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厚纸.打开看居然是张全国通兑的一百两银票李氏吓了一跳:“大姐.这是······”
“这是娘留给你们了?”
“不行.娘已经分了银子和田地给我们.我们怎能再要这银票?大姐.您快收回去吧”李氏将银票塞回信封就要还给大姑。
大姑嗔她一眼:“这是娘给的.给我于什么?再说娘也不是给你的.是给她孙子二毛以后考状元用的暂时让你们保管着而已唉.几个孙子里面.娘最疼的就是二毛.这银票娘准备一两年了.这是她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可是……这个…那个大哥和三弟他们·`····”
“别这个那个了.这银子是娘辛苦一辈子攒下的.她爱给谁给谁.咱们谁也不能违了她的意二弟啊.你媳妇不收就由你来收着让二毛好好念书.咱娘最遗憾的就是你们兄弟三个没一个是念书的料.学了那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
二毛这孩子聪明.说不定以后真能考个状元了是不是.二毛?”
“是大姑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状元”
“哦?是吗.二毛真有志气”大姑乐得呵呵直笑.拍拍二毛的脑袋站起来.看样子她想回去了
“大姑.等等你还有事儿没跟咱们说了”云舒插进来道。
“哦?什么事?”
“大姑.你不是说等奶奶的丧事过后.告诉咱们奶奶为何突然就……”
大姑闻言.原本笑呵呵的脸立刻又变得严肃起来.李氏拉拉云舒.低声训丨斥她几句.老爹惊讶道:“怎么.大姐.你不是说咱娘是突发急病过去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大姑见云舒大家都盯着她.垂眉思忖片刻.叹口气坐回竹床上道:“唉.我本想过两年等娘的事儿淡了些再告诉你们的.既然你们问了几次.看来我不说出来.你们也不安心罢了罢了.二弟、二弟妹、云舒、二毛.来.你们都坐下
云舒一家人一头雾水.纷纷找东西坐下。云舒一直留意着大姨的表情.看她并无愧色.如果事情与她无关.为何不跟大家直说了?真的很奇怪
大姑先看看老爹.轻声道:“志诚.你答应我.等我说出娘的死因.你不能冲动.不能去找人家麻烦”
老爹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一下子跳起来:“大姐.你说娘不是得急病去的?是被人害的?是不是那些山贼?该死.老子这就去杀了他们”
老爹激动地大吼一声就要往外冲.李氏一把拉住他.他依然使劲往外挣.把娘亲拉得一个趔趄.差儿摔倒在地
“志诚.回来”大姑站起来板着脸一声大吼.老爹身子一震.总算停下来.却涨红着脸道:“大姐.娘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
“早知道怎样?你要去杀谁砍谁?回来.给我坐下”此时双手叉腰板着脸的大姑很有些威严.体型威猛的她硬是把老爹叫了回来。
老爹咕哝几句坐了回去.大姑瞪着他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势?你如此鲁莽、横冲直闯.要是出了事儿.你让二弟妹、云舒、二毛、三毛怎么办?都几十岁的人了.做事还那么不长脑子.看看、看看.你儿子女儿都看着你了.也不怕他们笑话你”
老爹好久没被人这么训丨了.而且是在自己儿子女儿面前.他的气势越来越低.最后完全焉了下去.认错道:“我知道了.大姐.以后…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什么?男子汊大丈夫.该做就得做.不该做就不能做.几十岁的人了.怎能没个分寸.真是的……”大姑嘀嘀咕咕念叨一番.云舒发现·大姑自当了奶奶之后.脾气变了很多.一是不再像以前那么鲁莽.二是心比以前软了·三就是喜欢碎碎念叨了果然到更年期就是不一样
一家人静静的低着头等待大姑训丨话完.一刻钟后.大姑总算停下来.老爹道:“大姐.那个…娘是不是被贼匪······?”
大姑瞪他一眼.低头想了想道:“有一半是吧要不是当晚贼匪来抢咱们院子.娘她一时气急攻心·也不会突然发病”
云舒听重来了.立刻睁大眼望着大姑.“大姑.后来了.爹爹说贼匪来的第二天早上去看奶奶都还好好的啊”
“这个······”说起这个大姑有些犹豫.显然这就是症结所在。
“后来怎样了.大姑?是不是给奶奶看病的大夫出了问题啊?”
大姑摇摇头又头又摇摇头.大家看得一头雾水·不过可以肯定奶奶猝死绝对与大夫相关
“大夫.那天早上给奶奶看病的大夫是谁?”
提到这个.老爹惊讶的站起来:“大姐·不会是他吧?”
大姑看看他.叹口气.压压手示意他坐下:“他老人家是咱们水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又当了一辈子大夫.咱们进城后娘的病一直是他看的.怎会诊错?”
“那是为何?”老爹和大姑打着哑语.李氏和云舒听得一头雾水.李氏道:“他爹.你们说的是谁啊?”
“她娘.你可能不认识·我说的是住咱们隔壁村儿的才伯.就是祖辈行医那个”
李氏皱眉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才伯今年快七十了吧.娘不是跟大姐住在城里吗?怎会请他去看病?”
大姑道:“我们搬进城后.去附近邻居院子拜访时·发现隔壁院子正好是才伯他老人家的。才伯一家两年前就搬进城来.在东大街上还有个不小的医馆。我看他离得近.又是可信之人.娘的病就一直请他看。”
“大姑.你说那位爷爷没有诊错脉.那是不是开错药了呢?或者份量有问题?”
大姑抬眼看看云舒.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云舒道:“云舒.你那夫子不是大夫吗?你看看这药方有没有问题?”
云舒狐疑的接过.看上面的字迹一片狂草.跟夫子的草字有得一拼。看这字迹的习惯和功力.猜得出来开药方的大夫定然有些功力。
云舒定定心神.仔细将上面的药材一一看过.又检查那分量.这药方开得很不错.至少对奶奶那浮肿的妇科病很有效.同时还能调养气血.静心凝神。照奶奶当时的状况.用这个药方最好不错
“怎么样.云舒.有没有问题?”老爹紧张的问道。
云舒又看了两遍.确实没问题.她只好老老实实的摇头.皱眉想了想道:“大姑.会不会是抓错药了?你看.这个字.要是不小心看漏了偏旁.就成了另一种药材.这种药只对特定的病人才能用.如果是奶奶这种情况.只需半钱就能让她全身抽搐、两刻钟内必定断气”
李氏听得一惊.拍她一下道:“云舒.不要乱说.这无凭无据的”
“不怪她.她说得没错.这事儿我已经问过才伯了.才伯也承认了.是他儿子一时疏忽.看错了药方.才伯说他儿子任凭我们处罚.不管是送官、赔偿他都没意见”
“陪?他怎么陪?咱娘没都没了……”老爹又要发脾气.将大家齐刷刷的望着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却仍然有些不服气。
大姑沉默半晌.才慢慢道:“这事儿不能全怪才伯.才伯儿子虽有错.可她一发现就跑来找我们要药包。当时我出去买菜不在家.家麟看他追得着急.便将药罐子边那包药还给了他.还把药罐中的药倒了
家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了.没再跟我提他不知道那包药是我另外买来熬给他爹治风寒的.娘的药被我收在了屋里。我买菜回来.因为要忙着做饭.就让家麒媳妇她娘帮忙把药熬上.那时候二弟你正好来过一趟。后来……哎”
大姑一声长叹.云舒一家个个惊得呆愣.这么说那药阴差阳错正是大姑的儿子换错了药?然后又由大姑儿媳妇她娘好心熬了喂给奶奶喝下的我的天.怎么会这样?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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