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柠笑笑,“这里清静。”
两个女人因为喝了一次咖啡而变得不陌生,此时她们都望着同一个方向,目光也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他就像是一颗黑矅石,不论到哪里都会光芒四射,”江可盈淡淡的开口,而那话里的欣赏与倾慕那么明显。
冉柠只是一笑,没有搭话,他的优秀她看得见,可触不着,其实江可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不适合他,如果把她的身份给了江可盈,或许现在她应该挽着他的手臂在那些人中周旋,这样他也就不用那么累了,可她只会是他的负担,甚至刚才她走开,他还嘱咐她不要乱跑。
“我真的很笨,只会让他觉得更累,”冉柠不由的开口。
江可盈晃着手里的香槟,斜睨着这个小女人,“可男人喜欢为女人而累,大概是你的不同吸引了他。”
呃?
冉柠意外,但转即就是苦涩的一笑,“其实你比我更适合他,”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那份平静仿佛她根本不在意。
江可盈微扯了唇角,适合……适合又怎样?
她在他身边七年,算上白天和黑夜,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没有人能比,她喜欢他,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陷了进去,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亲眼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微笑、亲密。
直到有一天,左亚消失了,那时,她以为自己有了机会,可他宁愿取一个陌生的女人,也没想过她。
他身边的那个位置,终是不属于她的。
人的一辈子,有些事是可望不可及,就像这个男人,她比哪个女人都有近距离看他的权利,可她始终走不到他的心里。
看着她凝入沉思,冉柠只觉得心头发涩,这个男人如带着磁力,能轻易就吸引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来了,”江可盈对冉柠一笑。
“那又怎样?我被你害过一次,就不怕第二次,”想起那天他冤枉自己的话,冉柠的话语也尖锐起来。
江可盈皱眉,停了几秒,似乎明白了,“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
冉柠看着她,一双美丽的杏眼藏着她永远也看不懂的东西,将目光移到两人的脚尖,“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不是吗?你喜欢他,而他还是你最好朋友的未婚夫,就算你做了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个小女人却语出惊人,那份淡然让江可盈意外,她挑挑流线的眉角,“今天的你很漂亮,与他非常相配。”
这次换冉柠笑了,说配的是她,说不配的也是她。
江可盈碰了一下冉柠手里的杯子,“我要走了,曾经他警告过我,离你远点。”
直到江可盈走远,冉柠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真的那样说过吗?那他是什么意思?
欧子言虽然一直在应酬,可她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江可盈和她站在一起,他看到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个头高的足以将她完全遮住,他离的她很近,近的她都有压迫感,她咬着嘴唇,紧张的不知要说什么,可又觉得该说些什么。
“可能还要晚些,如果累了,先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下!”他突的开口,缓和了两个人沉默的尴尬。
“嗯,”她竟应了下来,下一秒,他牵起她的手向大厅外走去,脚步有些急,仿佛害怕她会后悔一样。
就那样被他牵着离开,上了电梯、打开酒店的房门后,他松开她的手,走到窗前,伸手一按,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世界,整个过程熟络的仿佛在自己的家里。
“我可能要很晚,困了,可以先睡,”他说完便折身离开,甚至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随着沉闷的关门声,冉柠才清醒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不走了吗?要住在这里吗?
看着豪华近乎奢侈的房间,冉柠很不习惯,可现在她似乎又没得选择。
累了,终还是累了,她不知不觉的斜躺在床边睡着,身上还穿着那精致的礼服。
欧子言跌撞的上楼时,已经接近午夜,推开房门,就一眼瞥到了那个小女人,他晃了晃喝晕的头,意识清醒一些,他差点忘记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她睡的太沉,沉的,他走近,她都没有发觉。
那精致的小脸被压皱,可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丽,粉唇如黛,眉如墨染,皮肤细柔到剔透,就连汗毛都一根一根清晰可见,他看着她,失神。
心,漏跳了一拍,他的身体涌起一股难抑的渴望。
碰过她两次,可那感觉却美好的让他无法忘记,现在这样看着她,他竟又有了想把她据为己有的冲动。
手指轻轻的抚着她柔滑的肌肤,如绸缎般的柔软让他贪恋……
她是他的女人,可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她说过的那句话,他一直记得,似乎生根般的让他抹不去,曾经他强迫自己忘掉,可一看到她,那句话就会响在耳边——
“他对我来说,只是名义上的丈夫,他有他爱的女人,我也有喜欢的男人。”
丈夫!
欧子言的嘴角扯上一抹嘲弄的笑,他差点忘记了,这就是他对她的意义,也是别的男人不能拥有的特权。
他们是夫妻,那种事天经地义。
伸手将她一把抱起,脚下一个不稳,她被他重重的丢到床上,而一瞬间,她也惊醒,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的身上是浓重的酒气,呼在空气中,却没有让人作呕的难闻,相反那种混着他气息的酒精味道,让她的意识有些迷乱。
她揪着身上的晚礼服,心咚咚的乱跳,就算他是她的男人,就算现在他要了她,她也没有话可说,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会怕,会慌慌的。
他高大的身体压了下来,她还没来及惊呼,便觉得湿热的吻扑天盖地袭来。
她瞪着大眼,惊悚的承受着他近乎疯狂的掠夺,发不出声,也不能发声。
一双手紧紧的揪着身下的床单,身体绷紧,突然,唇上传来一阵咬痛,“在我的身下,不要想着别的男人。”
说完,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辗转反侧,无丝毫空隙,仿佛要将她肺内的最后一丝空气抽干。
她听清了,只觉得一股被羞辱的痛狠狠的冲撞着她的心,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那样的不堪。
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推着那个近乎疯狂的男人,而他一个劲的攻击着她,一点点打退了她的自制力,让她最后推打的手绵软无力。
他的抚触有些粗暴,似乎是在故意,而她在挣扎了一会便放弃,因为她知道这并没有意义,双手最后一次用力,抵在他的胸前,“和不爱的人做,你不觉得有愧于心里的人吗?”
他的动作完全停下,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良久,他露出一丝冷笑,“那你是有愧于那个男人,嗯?”
本是她责问他的,可他一句反问,似乎错的人是她。
争辩已经没有意义,反抗也是徒劳,冉柠闭上眼睛,脸上是没有一点悲伤的绝决。
暗夜中,他扬起嘴角,那张傲气的脸绝美的如有毒的罂粟,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庞,声音咄咄,“不论你心里有谁,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这辈子,他就是这样说出口,可听在她的心里,如上了一把无期的锁。
她晶莹的双眼在黑夜中望着他,看的他心颤,俯下身,他吻上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绵密而温柔。
他的动作与先前的话根本不像出自一个人,冉柠不知道,哪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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