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还好吗?”左思鸢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忍笑问道,面上飘出了两朵红晕。
捂着腰哀嚎的牧青寒见着这一幕那声音一下子卡在了嘴里,愣愣看了左思鸢许久,才猛地回过了神,又红了脸:“没,没事。”
难得见到这么有趣的男人,左思鸢实在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那个,”牧青寒脾气倒也好,被人笑了也没生气,只挠了挠头喃喃:“我不是故意要吃霸王餐的,我就是出来的急,忘了带钱了。”
生怕左思鸢误会,他又急忙补充:“我现在就回去拿,等会儿就还你。”
勉强忍住了笑,左思鸢憋红了脸点了点头,一出口却还是带了些笑意:“不过是几碗吃的,并不算多少钱,也算不上什么霸王餐,便当是我请公子的就是了。”
也是想结个善缘,何况他吃的那些严格算来的确没多少银钱,左思鸢想了想,便决定免了他这一顿饭了。
只是没想到她放过了,牧青寒却是不愿:“别别别,你们也是辛苦做生意的,哪里能让你来请我呢,我这就回去拿银子!”
说罢转身,刚扭得腰还没好,登时又是一声惨叫。
左思鸢偷笑了几声,上前扶着他坐在了椅子上,转头对着还在瞪着牧青寒的周嫂子道:“麻烦嫂子去请徐大夫来一趟了,就说咱们铺子里有人扭了腰,一时半会儿怕是站不起来了。”
周嫂子虽恨牧青寒吃了霸王餐,却也不想真看着这人伤了腰,急忙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左思鸢坐在牧青寒一旁,身上的香气不断飘过来,叫他脸红。想了想,他开口没话找话:“那个,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左思鸢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来,而后一笑,摆了摆手:“不过是叫个大夫罢了,算什么添麻烦呢。”
“哦……”牧青寒干巴巴应了一声,不说话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还好,这种尴尬很快就被匆匆进来的周嫂子打断了。
看着周嫂子拉着徐大夫走了进来,左思鸢也站起了身:“徐大夫,快来给这位小公子看看,他方才不小心扭了腰,怕是有些疼。”
“我才不小。”牧青寒听见左思鸢的称呼,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还是乖乖给徐大夫看了。
徐大夫行医多年,稍稍看了几下便知道了怎么回事,抬手在牧青寒腰间扭了几下,又叫他站起来按了几把,到真叫他好了不少。
“扭了腰,不严重,这几日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再敷上几贴膏药就行了。”徐大夫边说边从药箱中拿出了几贴膏药递给了牧青寒。
左思鸢也知道他身上暂时没钱,干脆送佛送到西,数了诊费交给徐大夫,将人送出了门。
“谢谢啊。”牧青寒手里拿着膏药,坐在椅子上看着左思鸢将人送出去,有些尴尬:“这钱我会还你的。”
左思鸢干脆摆了摆手:“没有多少钱,算了吧。”说完又同周嫂子嘀咕了几句,见人出了门,转头又道:“我让周嫂子给你叫了辆马车,等会儿你便回去吧。”
周嫂子动作快,一会儿的功夫便叫来了马车。牧青寒见左思鸢说什么都不收钱,一咬牙,猛地从腰间把那玉佩扯了下来塞到了她的手里:“这玉佩先抵在这儿,过两日我便来赎!”
见他如此行事,左思鸢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再看他满脸坚持,她也只好叹了口气,将玉佩小心收了起来:“那我便收下这玉佩了。你可要快些来赎,要不然说不准便叫我给卖啦。”
说道最后,她忍不住开了个玩笑,随后便见着牧青寒神采飞扬点了头,转身靠着周嫂子小心上了马车。
左思鸢开的是早点铺子,只做早上这一会儿,因此到了中午便关门打烊了。
左思鸢,茶香,周嫂子,周小三,菜婆子,还有后来买的小丫鬟木檀,有一个算一个,全聚在了关了门的铺子里,围成了一圈,数着今日赚的铜板。
“我这儿是三百个。”茶香数的快,率先开口。
随后便是其他人的报数声:“我这儿二百八十个!”
“四百。”
“三百一。”
……
又点了几遍铜板,大家才信了光今天一个早上,竟是赚了两贯多钱。虽前几日赚的差不多这个数,可每次到了这时候,大家却仍要激动上片刻。
“你们还忘了这个。”左思鸢从荷包里蔫蔫掏出了之前牧青寒硬塞给她的玉佩。
茶香当时不在,拿过玉佩看了两眼,有些惊讶:“小姐,这玉佩是哪儿来的啊?竟比您那羊脂白玉配看着都要好些。”
“是之前那个吃霸王餐的人给的,说是抵在这儿,晚些来赎。”周嫂子见她问起,补充了一句,也为其他人解了惑。
“小姐,您是不是不太高兴啊?”茶香比其他人更熟悉左思鸢,一见她这样子,便觉得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这玉佩有什么不对?”
左思鸢摇了摇头,一手托腮看着那玉佩发呆:“倒也没有,就是收了这玉佩,总叫我觉得有些为难。”
众人不懂她的想法,闻言具是沉默,并不多说。
“算了。”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来,左思鸢收起了玉佩:“等那小公子将这玉佩拿回去应该就好了。”
只是左思鸢的想法一时半刻却是没办法实现了。
大约是那小公子的腰一直都没好,连着七八日都没见着他出现。铺子中其他人都快忘了那日的事情,只有左思鸢还时时记得,偶尔看着那玉佩叹上一口气。
又是一日忙碌的早上,左思鸢照旧在后厨忙活。菜婆子与木檀这几日学了不少,勉强也能支撑一二,倒是叫她松快了些。
被炉火烤得暖洋洋的,左思鸢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抬眼看看仍在忙碌的菜婆子和木檀,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两下面颊,叫自己清醒些,下一刻又被这温暖给眯了眼。
只是这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也并没有保持多久,刚眯了眼,左思鸢便被跑进来的周小三给拉住了。
“怎么了?”左思鸢猛地被他一拉,嘴里脱口而出,人却还是有些犯懵。
周小三满是焦急,拖着左思鸢就往外走:“前边,前边打起来了!张大叔和人打起来了!”
张大叔是左思鸢这几日找到的人,专门叫来看家护院的,人看着壮实,脾气却极为不错。
听说他和人打了起来,左思鸢瞬间清醒了。反手拉着周小三往前走,左思鸢冷下了脸边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周小三被她拉的一个踉跄,却还是努力跟上了她的脚步:“刚才一个姑娘带着人来咱们铺子吃饭,突然有个人抱着肚子说吃坏了,其他人一听就开始砸铺子,张大叔上去拦没拦住,然后就和人打了起来。”
他年纪小,说话之间调理却清晰,左思鸢一听便明白了。想到前面都已经打了起来,她脚步一顿,将周小三拦在了身后:“去找木檀,让木檀立刻从后门走去报官,快去!”
周嫂子与茶香在前面,怕是不太好出门。菜婆子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周小三年纪太小,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木檀机灵,能跑出去了。
看着周小三点头离开,左思鸢拍了拍面颊,一整衣裳,掀开了门帘便站到了铺子里一声大喝:
“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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