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容手里正捧着一叠纸质资料,他的视线在资料上快速游移,长指没一会儿就会挑到下一页。
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的付远接了一个电话后,立刻就转身望他,“总裁,太太去医院见夏国津了。”
江以容闻言,翻资料的手还是立刻就顿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付远回道:“刚刚从医院里见了人出来。”
江以容旋即拿起手机,略微思索了会儿还是将手机重新收起,随后他只道:“让江氏的公关部做好准备,还有今天你派人盯着消息,一旦再有关于夏国津和夏暖的报导,务必要在第一时间拦下来。”
付远立刻就道:“是。”
随后,江以容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是比平常更加要低上了三分,“关于东城区的那块地,相关的资料要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务必要在下周二交到我的手上。”
付远不敢迟疑,立刻回道:“是,我知道了。”
顿了好一会儿,他却还是忍不住再度开口,“总裁,您是想要用那块地和夏国津做交易吗?您知道,那块地对江氏而言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所以……”
江以容却是立刻就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多说,就按照我吩咐的做。”
付远不敢再出言,只是道:“好,我知道了。”
出来医院,夏暖这才拿出纸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面上的泪。
同时,她也顺便递了一张纸巾给李瑶,“我刚刚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吗?怎么到了现在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李瑶接过夏暖递过来的纸巾,眼泪还是有些不受控地落下,她立刻就道:“夏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这些经历,否则我今天一定会拼命拦着你,不让你过来的。”
夏暖索性不再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而是抬手去擦李瑶脸上的泪,“好了,不要再哭了,你拦着我的话,那么我今天还有什么戏可唱了?不论以前我经历过什么,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过去只是过去,现在的我早就已经将那段痛苦给遗忘了。”
李瑶抬眸看她,明显还是满面不相信的模样。
夏暖唇边却带上了一分笑意,“我刚刚真的只是在演戏,而看来我演的还不错,至少夏国津是暂时已经决定答应了我的请求了。
虽然他不会出席新闻发布会,但到时我只需要发一个声明,再表达一下自己对父母的感恩之情。只要夏国津不出声反驳,那么这件事也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翻篇的。”
夏暖虽然说得轻松,但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李瑶,都知道这件事哪有那样简单。当然,最根本的方法当然还是,由夏国津亲自出面做一个解释,但夏暖对这件事倒是完全都不抱任何期望的了。
半晌后,李瑶这才像是止住了泪,她定定望向夏暖好一会儿,才道:“夏暖,我原本就一直都觉得,你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都好像是可以淡然处之的模样。其实,这背后还是因为有这些……”
夏暖低头默了会儿,重又望向她,“嗯,其实我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也陷入过抑郁中,不过后来当我彻底走出来之后,我反而发现自己已经是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境地,都好像还是可以笑出来的样子。”
她唇边一丝轻笑,接着道:“呵,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有的时候觉得,其实当下所有的困难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需要跨过去的关卡,我那样的事都已经挺过来了,所以自然就再也没有其他好怕的了。而且我知道当我真的克服它之后,我会变得更强。”
夏暖如今越是坚强,那么反而就越说明当时的她的境遇有多糟糕。望着此刻她唇边的一抹浅笑,李瑶心疼不已,还是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夏暖……”
“怎么又哭了?”夏暖无奈。
而李瑶则是伸手抱她,“夏暖,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夏暖闻言,笑道:“这句话可是有些歧义了,我有江以容对我好了哈。我们不是一直都说江以容和付远怎么样嘛,你可别让别人误以为我跟你是蕾丝边啊。”
顿了顿,她又摸了摸下巴,“嘿,你还别说,要不你还是让媒体误会吧。一个大新闻不就是要用一个更大的新闻给盖过去嘛,夏暖是女同这个新闻够大了吧?要是曝出这个,那大众保管就会忘记我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了。”
李瑶见她刻意做出的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随后,她笑骂道:“你还真是会扯,我可就算了。你说我就算是暗自把江总当成是头号情敌,那我也不敢对他真的做些什么啊,但是江总就不一样了。我要是跟你传出来这样的新闻,那么他是不是会想方设法把我送到非洲去啊?”
夏暖想了想道:“那好办,我们可以就在一旁撮合他跟付远,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各自成双成对双宿双飞了。”
李瑶听她说话,还是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美女,我真是服了你了。”
夏暖摇摇头,“看来星期三的发布会之后,公众如果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其实也可以改行去演小品,说相声什么的哈。”
李瑶笑,“你还是接着当演员吧,不然浪费了你的这副好演技。”
夏暖蓦地就道:“刚刚我演的确实是还可以的吧,当时我跪在那儿,其实我当时就在想,这次跪在夏国津面前,叫他爸爸……”
李瑶只见她一双细眉还是微不可察地拧了起来,伸手要去扶她,“夏暖,你……”
夏暖终于还是一笑,“当时我就在想,这就当是我为他……”
顿了顿,“提前送终”这几个字终于还是被她咽了下去,心底终究还是有苦味开始蔓延。
病房里,姚雨燕电话铃响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出门接了电话后,再次回来只见夏国津就坐在床上,冷冷地瞪着她。
姚雨燕望着他,立刻道:“老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夏暖这个小贱人来了这么一次,你就变成这个态度了?”
夏国津闻言,立刻呵斥道:“你给我住嘴。”
姚雨燕终于还是有些出离愤怒了,“夏国津,现在夏暖那个臭丫头人都已经走了,而且现在是我们占强,所以已经不需要你做戏了。你还真是扮演了一次好父亲,所以就出不来了是吧?”
夏国津望向她,冷冷道:“你刚才是不是又和江以言联系,你又要去接受什么采访?我告诉你,你给我记好了,刚刚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夏暖,以后我们这边再也不和媒体提起她,那你就最好照着做。”
姚雨燕一听这话,立刻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夏国津!你少在这儿跟我上演什么爱女心切的戏码了啊,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管过夏暖这个臭丫头。
现在就因为她突然跑到你的面前,拿着徐梦那个贱人的戒指对着你哭了一通,你就突然想起来你还有这个女儿了啊?你是不是还对徐梦那个贱人惦念着呢?”
姚雨燕的话音刚落,夏国津猛地就将床边桌子上的保温盒扔向了她。
姚雨燕虽然险些避开了,但是粘稠的汤汤水水还是趟在了她的脚边,看起来脏兮兮的一片。
她立刻就尖着嗓子骂道:“夏国津!你好啊,你今天都要为了她们母女这对贱人对我动手了啊,你给我记住了,刚刚是你答应了,不是我答应了。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讨厌夏暖这个贱人,我就是要跟她作对,这一次我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敢!”夏国津骤然开口。
姚雨燕被他突然吐出来的这两个字给镇住了,一时之间只得愣愣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夏国津又接着道:“我也告诉你,你要是这次再敢对她做什么,那么我会在遗嘱上添上她的名字,你还指不指望让你儿子继承公司了?”
姚雨燕见他竟然不像是随口一说的样子,立刻就放软了语气,“夏国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至少你不应该这么对我们的儿子。夏暖,她刚刚真的只是在演戏而已,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她面上虽然是在叫着你爹,但是心底还指不定是将你骂成了什么样了呢,你还真是就相信了她?她不过是因为这次被逼的急了,就像是上次我们骗她一样……”
“闭嘴!”夏国津再次打断他,随后又像是喃喃自语一般,“我能看不出来她是在演戏嘛,我是她的爹啊……”
已经是星期二了,夏暖一早起床,还是忍不住先去看了看新闻头条,还好暂时还没有出现新的丑闻,只不过大家的目光都提前集中到了,明天将要开的记者发布会上。
下午的时候,夏暖接到通知,宁姐让她回公司去一趟,大概是为了明天新闻发布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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