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容澈脸上青了一大块。
司泽还要继续,被反应过来的暗一一把推开,“放肆!我们家主子怎么可能对司南姑娘下手!”
容澈抬手抹了一把火辣辣的脸上,头一次生出可笑之感。
他为了来救司南,费了这么大功夫不说,现在还被她家人倒打一耙。
他这辈子锦衣玉食,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蓦地,容澈冷不防开口道:“孤再说一次,没动过司南一分一毫,你们司家人少在孤身上碰瓷!”
顿了顿,他轻蔑道:“凭你们也配?”
说罢,容澈冷冷转身,“我们走!”
谁知,刚走了几步,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暗一瞳孔猛地一缩,反应迅速把人抱在怀里道:“殿下!殿下!你醒醒!”
暗一转头,目光仇恨的盯着大祭司和司家人:“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家主子怎么会这样?如果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东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司泽愣住,他方才的那一拳有这么厉害?
司母哭声戛然而止,心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他们只是听从了大祭司的吩咐才这么做,万一真让这个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大祭司皱起眉头,厉声道:“叫巫医来!”
容澈可以出事,但绝不能在他们南疆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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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娘娘所要的东西,要让她喝下,魂魄自然可引出来,只是……”静升大师顿了顿,“贫道不保证一定能叫公主的原魂回来。”
东顺皇后一把把药瓶抓了过去,十分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道:“大师,你再想想办法,我要我的女儿!”
静升大师实话实说道:“若世界上真有三魂六魄,那也只怕属于公主的魂魄早就灰飞烟灭了!”
这话太过于残忍,叫东顺皇后一下愣住。
“阿弥陀佛,所以贫道才问皇后娘娘,是否执意如此。”
东顺皇后面色惨白,“那怎么办?那本宫的女儿,难道就叫她这么白白没了?”
“娘娘,贫道想你弄错了一点,你的女儿并不是叫现在这个公主害死的。”静升大师眉目温润,似可包容天地万物间一切。
“何况,她能融为一体,便证明二人契合本为一体,”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能用三言两语解释的清楚的。
静升大师又继续道:“娘娘向来慈悲众生,年年都为护国寺捐献香火钱,兴许公主早已经投胎转世,变为幸福的孩子了。”
东顺皇后脸色仍旧不好看起来,说这么多,不是她的女儿有什么用?
当真是膈应得慌!
“不用再说下去了大师,本宫自有分寸。”东顺皇后打断道。
她已经想好了,要把一切归为原位。
便是她女儿当真不在了,也不能容许别人来占了她的身子,享受她的宠爱!
……
“怎么样?主子怎么还没醒来?”暗一焦急道。
巫医收回手捋了捋胡须,转头道:“大祭司,我观脉象,这位太子殿下脉象正常,并无哪里不适。”
“放屁!”暗一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家主子都昏过去了,你告诉我一切正常?!”
巫医沉默不语,只看着大祭司。
大祭司皱起眉头来,“巫医在我们南疆世世代代行医,休要胡言乱语。”
暗一气得狠了,直接道:“若是主子出事,我东顺必把你们南疆夷为平地!”
“放肆!”大祭司厉喝一声,又和蔼道:“既然他没事,巫医就先回去吧。”
巫医点点头,拎起药箱离开。
暗一守在床边。
大祭司道:“若是太子殿下明日还是如此,我愿为太子殿下使用引蛊术查探一番。”
暗一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早把司南姑娘给我们,会发生这么多事吗?”
大祭司面色难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是没想过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大祭司都很坚决道:“那你应该问你家主子了,为什么甘愿做一个负心汉?吃抹干净就不认人?”
大祭司冷笑一声,“司南为了你家主子,可是吃了不少苦。”
人都这样了,还要被泼脏水,暗一恼怒道:“再敢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大祭司冷嗤一声,抬脚道:“我们走。”
人刚走,容澈就浑身冒起了冷汗,眉眼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十分痛苦。
暗一跳起来道:“快来人!叫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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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战泓景开解过后,夏席月便放松了许多,加上长乐宫的几个活宝生怕她不开心,每日变着法儿的哄着她。
夏席月也没空想那么多,直到东顺皇后突然来了长乐宫。
原本还在欢声笑语的殿内突然安静下来,东顺皇后看着她道:“本宫有话想和你说。”
夏席月微微颔首,冲白芷她们道:“都下去吧。”
整个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东顺皇后自顾自的坐下来,静静地凝视着她这张脸,眼泪不知不觉溢了出来。
“从小到大没能陪在你的身边,一直是本宫的遗憾。如今你终于回来了,结果又常常外出,我们母女两个总是缺少在一起敞开心扉的机会。”
“本宫觉得老天还是眷顾我们的,可有时候,一切都是事与愿违,美好的一切总是能轻易打破,这些只不过都是本宫的幻想。”
东顺皇后泪流满面,尽情的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夏席月沉默片刻,递上手帕。
她想安慰,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耗费了她的所有勇气。
等看到东顺皇后当真接过去的那一瞬间,心底又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
东顺皇后擦了擦眼泪道:“瞧本宫,一说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今日过来,是想和你说声抱歉,前几日,母后的行为一定吓到你了吧?”
“今日带了酒,你我母女二人一醉泯恩仇。”
说着,她转过头去,从身后的宫女端着的托盘上拿下酒壶,倒了两杯递过去。
看着夏席月拿在手中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母后?”
“当然,”夏席月端着酒杯抵在唇边道,她从来就没有怨过东顺皇后。
东顺皇后盯着她手中的酒,目光赤裸:“既然能原谅母后,那就喝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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