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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夜探京城
“如果引这些人北上呢?”苏谧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神色,出言问道:“如果能够击溃辽人,收复京城,必然可以打乱倪源的各项布置
“大齐这些年来为了防止军阀割据,不断地削减各州各府的兵力,如今这些人实力有限,”不等葛澄明出言,齐皓已经摇头反对道:“北上向辽军挑战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根本无法收复京城,顶多只能够削弱消耗辽军的部分实力,这样做的结果不过是平白地便宜了倪源,让他将来对付辽人的时候加轻松而已
“那这么说来,倪源的天下岂不是稳如泰山?”苏谧神色逐渐凝重。
“非也,”葛澄明捻须一笑,道:“尚且还有一条路。刚刚我与齐兄历数了如今天下的各方势力,却唯独有一处地方没有说到,而且,这一处地方驻有重兵,一旦利用得当,必然是能够扭转整个天下局势的利器
齐皓闻言,眼略一凝滞,立刻浮现出异样的神采,宛如有幽暗的火焰燃烧。迎上葛澄明的目光,他璀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居、禹、关!”
葛澄明扬眉朗声笑道:“齐兄好眼力
“不敢当,还是先生高见
两人相视一笑。
苏谧心恍如电击,顿时明了。
齐国除了四处征伐天下的兵马之外,就只有北部与辽人对战的要冲居禹关之屯有重兵,时刻防备着辽人的入侵。这些兵马连年与辽人征战沙场,实力强横,士卒精锐,绝对不逊于天下任何一方的势力。
“这也正是我一直思的,现只有这一条路了葛澄明说道:“只要能够说服居禹关守将主动放弃边关……”
“主动放弃?”苏谧惊问道:“那样。辽军快马不过数天就可到京城,天下危矣居禹关是扼守住辽人南下的通道,一直是防备胡人地重之重,一旦被打通,必然又是一场胡人乱华的惨剧。
“如今不用居禹关被打通,辽军就已经打到我们京城了。而居禹关内的兵马却被牢牢地困那里,无法施展,就如同一个商人。空有巨大的财货和商机,却困于一地,无法将货物卖出齐皓侃侃而谈道。
苏谧略微一思量,也明白了。自从辽军入京以来,盘踞京城,但是野心不减,北方,居禹关的另一面。同样集结了辽军重兵,一方面,是辽军不希望居禹关之的兵马南下救援京城,另一方面,也是存着能够打通居禹关的心思。一旦打通了关卡,他们就可以不受倪源的挟制。墉州地道路,艰难之极,跋山涉水。还有倪家的心腹兵力旁边虎视眈眈,就算是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止,天然的道路险峻也使得他们的粮草补给线不可能完全及时地保持顺畅。
而让齐军直接弃守居禹关,辽军有了这样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兵力车马和粮草补给都可以源源不断地运送到京城,到时候,以辽军的野心勃勃,必然会南下希望可以征伐多的地方。
与倪源二虎相争。
可是,到时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啊?苏谧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
“对于打通居禹关,辽人一直野心不减,听说从两个月之前,辽国境内就开始集结起大军,数次攻打居禹关,看来也是急不可耐了葛澄明淡然说道。
“得陇望蜀本就是人之常情。何况。这个京城到手地这么容易,自然想要谋求多利益了。耶律信京城的日子想必过的甚是舒服。却偏偏头上还隐隐压着一个倪源,受墉州挟制,不耐烦起来也是正常齐皓轻声笑道。
苏谧转而想到,倪源想必也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了,或者说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辽人的野心,所以南方孤注一掷,那样果断地选择决战。
“不过居禹关终究是我们原地第一雄关,绝对不是辽人集结兵力就能够简单地攻打的下来的葛澄明点头道。居禹关易守难攻,天下皆知,辽人往年攻打了多少次,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这一次关内形势却有了变化齐皓直视着葛澄明说道,“居禹关的守将原本是扬武将军钱万淳,此人也算是久经沙场、忠心耿耿地老将了,却竟然上一次对抗辽军的战事之战死了
苏谧也知道这个消息。京城被辽人攻陷的剧变震惊人心,居禹关的守军得到了消息之后,有主张分兵南下,回援京城,对抗辽人的,有坚持谨慎起见,就死守关内,伺机而动的。
作为边陲第一重镇,居禹关之内的驻军由一位主将总揽大权,两位副将作为辅助。两位副将之一就是慕轻涵。其的主将钱万醇和慕轻涵都是赞同回援京城地。而另一位副将贾通则是坚决反对。
经过一番争执,还是回援的意见占据上风,本来都已经准备分兵南下了,北边草原上却又有辽军汹汹杀至。回援事宜不得不拖延了下来。而前不久又得到的消息,一次伏击战之,钱万醇竟然同辽军作战的时候战死了,如今是两位副将主领边关事务。其的贾通资历长久远胜于到关的慕轻涵,自然是一切事务皆以他为主。他原本就是坚持留守边关,不兵支援的,南下救援的行动就这样被拖延下去了。
“贾通此人,”齐皓沉吟着说道:“倪源征战南蜀地时候,曾经是他手下地先锋官
话语之的意思昭然若揭,钱万醇死地实太是时候,让人不得不如此怀疑。
诸人一阵沉默,如果贾通是倪源安排关内的人,想要指望居禹关之内的兵马南下,无异于是天方夜谭了。
“不过居禹关之还有一位副将,就是曾经担任过大内侍卫统领的慕轻涵齐皓漫不经心地说道。
“只要能够说动此人,一切就好说了葛澄明颔道。
苏谧神色闪烁,低头不再言语。
齐皓和葛澄明又商议了几句,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当即齐皓和苏谧招待来客安顿下来。
“这个是什么?不会是传说之的情信?”温弦摆弄着苏谧递道他手上的那封散着淡淡幽香的信笺,半真半假地调笑着问道。
“什么情信,少这里花花口口的苏谧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趁着夜色,温弦准备动身潜入京城,将葛澄明到来此处,以及其它南陈的诸多消息信笺传递给城内的南陈谍报势力,算是后完成他与陈潜的三年之约。
他的武功高明,城的内线又已经探明了辽人的暗哨规律,这样的行动自然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这个是我写给别人的信,你帮我交到东来楼的觅青手上苏谧笑道。
她和齐皓只身逃了出来,那个孩子身体虚弱,自然不能这样冒险,就留了东来楼由觅青照顾着。只是孩子体内的经脉受伤甚重,虽然临别的时候苏谧特意详细交待了以后调养照料的方法,终究还是不放心,这些天她竹舍里闲赖无事,又思出了几种调理的事项,都一一记了下来,此时正好让温弦捎进去。
“知道了,不就是那个每次见了我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丫头吗温弦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到温弦的话,苏谧禁不住笑出声来。
温弦藏身自己宫的那段日子,为了保密起见,一向是觅青负责打扫房间,端送饭菜。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对于温弦这个穷凶极恶的刺客横空出现自家主子的房间里,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那几天里,每次打扫苏谧房间的时候都忍不住战战兢兢。直到相处时间长久了,才慢慢放松下来。
“好歹是她把你平安地送了出去啊,说话还这么不留口德苏谧掩口笑道。
“总比你这个当主子的强,你们夫妻倒是鸳鸯双双飞了,把她一个小丫头丢了城里担惊受怕温弦看起来像是调笑的说道,但是提到“夫妻”二字的时候,慵懒的语气里却隐隐透露出一种森森的感觉。
“什么夫妻?别胡说八道苏谧被这句话刺到了,羞愤上来,也没有察觉,只是狠狠地捶了温弦一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是夫妻了,不过是为了隐藏身份,假装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顾二小姐,是我说错话总行了温弦握住苏谧捶出的小拳头,认罪一样地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一种轻松愉快的味道,似乎有什么压心头的重负忽然去掉,心情豁然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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