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冷着脸进了房间,林红红脖子上还系着那条丝巾,还翻出来好几条裙子做搭配。
对着新买的全身镜,一会挺胸,一会扭腰,做作又浮夸。
“你就这么喜欢丝巾,我现在去城里给你买,都给你买回来。”说到这个周重山还有点心虚,认识这么久,他还没送过什么礼物。
“打住,你买的跟我心上人买的能一样吗?”
听到“心上人”三个字,周重山太阳穴突突地疼:“他是心上人,那我是什么?林红红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她要是把丝巾偷偷藏起来,周重山觉得自己都不会这么生气。
“我没把我心上人带到家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不识好歹。”她摆明了就是欺负老实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欠揍架势。
周重山被她气笑了:“你可以不用给我面子的,现在把他叫家里来吧。”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跟他抢女人,不要命了。
“不行,我害怕你打他,我最喜欢他那张脸了,打坏了,你又赔不起。”
“我保证不打他。”他咬着后槽牙,耐着性子跟她谈判。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他过来。”林红红推开门往外走,她去哪找心上人去,打算去厨房转悠一圈,然后告诉周重山她是开玩笑的。
她就是觉得看男人吃醋很好玩。
“等等,不用去了。”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情敌,万一把人给打死了怎么办?
“好。”林红红顺着他递过来的台阶,呲溜一下滑下去了。
就真的像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一样,端坐到男人对面,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都快拧成了麻花,时不时用眼神偷偷瞄生气的男人。
“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额?”这个林红红真得想想,要发展到哪一步才能气到周重山,但是还不至于把人给气死。
“睡了没?”
“没有,没有。”她连连摆手,开什么玩笑,她要是刚承认跟野男人睡觉了,估计她今晚就要与世长辞了。
“那你俩计划什么时候睡?”
林红红还以为自己耳背了,求证的眼神看向男人。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我和他中间非让你选一个,你选谁?”他说完自己先后悔了,他这不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了?
林红红肯定不会选他的。
“我选你。”她根本没有第二选项,只能选周重山。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差不多了,再往下深入发展就不好收场了。
林红红清了清嗓子,打算结束这个玩笑。
“只要你选我就够了。”男人根本不等她开口,就扑了过来。
……
事后,林红红小声抽搭,哑着嗓子骂:“周重山,你个王八蛋,你把我啃成这样,你要是人吗?”
被训斥的男人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大型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输给其他男人。”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就算林红红以后真的跟她的心上人上了床,他也要做最骁勇善战的那一个。
所以刚刚就没控制好力道,弄得她遍体鳞伤。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林红红的火气再次被他瞬间点燃,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你在胡说八道,我就废了你。”
周重山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女人的眸子里可是透着实打实的煞气。
她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一会伸伸腿,一会揉揉腰,用嫉恶如仇的眼神瞪周重山。
哪有这么折腾人的,像个折叠雨伞一样,被翻来覆去地折叠。
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别说是人了,就算是质量再好的雨伞,也会被折腾坏,都漏雨了。
“你以后别拿那种事情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林红红想都没想就踹过去一脚:“我跟你解释了好多遍,你不相信。”
周重山没说话,女人在那种节骨眼上说的话,哪里能当真。
看她眉心紧蹙,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男人再次提了一嘴:“真不用去医院?你不能讳疾忌医。”
林红红想灭口的心都有了,什么叫讳疾忌医?要不是他没轻没重,她能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疾?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周重山立马改口:“晚饭我给你端过来吃,这两天就先别下床了。”
也只能这样了,好在两个孩子都去城里参加夏令营了,奶奶也在城里。
要不然林红红真没脸见人。
也是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林红红才知道以前周重山都是收敛着的。
察觉到周重山从房间里出来,门口一个黑色的人影,快速闪开,一脚深一脚浅地消失在旁边的小路上。
陆安然迫于舆论的压力又跟张哲搭伙过日子。
可现在依旧是冷锅冷灶,还有孩子声音都哭哑了,也没人去抱。
见她进来,张哲也真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低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裤管,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
到了南方之后,老男人对陆安然不错,让她住进了别墅,还给她配了一个司机,想去什么地方,想买什么,老男人都充分满足。
那段日子,是陆安然过的最舒心的日子,跟上辈子差不多的日子。
逛街、旅游、买东西、插画……白天的日子被填得满满当当,可晚上却是孤枕难眠。
刚巧没过几天老东西就出国考察了,陆安然就让张哲偷偷藏在别墅里,还找了个借口辞退所有的佣人。
隐秘而快活的日子,就在老男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床头还赫然摆着他跟陆安然的结婚照,女人穿着大拖尾婚纱,纯洁而美好,像是不食人间的仙女。
而现在他心目中纯洁的妻子,竟然背着他,勾搭别的男人。
张哲被老男人打断了腿,陆安然被扔进河里。
她运气好,被码头上的搬运工打捞起来。
张哲运气差了一点,没有及时救治,伤口感染坏死,最后只能被双腿锯掉。
两条裤管都打了个结,就这么半人半鬼地躺在床上。
“陆安然,我后悔遇见你了。”从南方回来的这些日子,张哲一直在想,如果他没遇到陆安然就好了。
他依旧是那个幽默风趣的帅气男知青,等插队结束后,回城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
可现在呢,他只能拖着残躯躺在床上,过着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日子。
“你以为我就不后悔吗?”
啼哭不止的孩子,刺鼻的骚臭味,还有烂泥一样的男人。
林红红过的什么日子,她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她觉得她并不比林红红差。
“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子。”要不是张哲像条疯狗一样,跟在她身后,她早就过上有钱的日子了。
无论是跟秦正,还是跟南方的老男人。
“我明明已经成为有钱人的太太了,是你把我从云端拽下来的。”她有时候半夜睡醒还觉得自己躺在别墅里。
可伸手碰触到的却是张哲的残肢,吓得她从梦中惊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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