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墨倾城并没有再说什么,又与云清月闲聊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行宫。
刚一进行宫,方便便被敲门,门外洛儿轻柔问道:“是城姐姐回来了吗?”
见洛儿来了,墨倾城叹了口气,起身给洛儿看了门。
迎向洛儿满是期盼的小眼神,墨倾城真不忍心打击她。
但该说的话还必须得说,将洛儿唤到一旁的梨木椅上坐下。
在洛儿还未未出口之际,墨倾城先开了空:“洛儿,方才我见过他了,他让我转告你,说是你的心意他领了,只是他身份特殊,你陪在他身边多有不便。”
墨倾城的话让洛儿脸色一白,却强撑着笑脸:“既然恩人身份特殊,洛儿自是不便打搅。”
见洛儿并没有过多纠缠,不哭不闹安静的接受,却比上那些又哭又闹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看着这样的洛儿,墨倾城的话语里不自主的带上了心疼:“洛儿,你若是没有地方好去,就留在这里如何?”
爹爹将自己卖了,娘亲早故,此刻无家可归的洛儿一见墨倾城说要收留自己。
满是感激的跪拜下来:“洛儿,谢城姐姐收留之恩!”
见洛儿给自己下跪,墨倾城连忙扶住洛儿:“洛儿,相逢便是有缘,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何须这么客气!”
在受尽冷漠与伤悲之时,洛儿倍加珍惜此刻墨倾城给予的温暖。
所以此刻竟让平日里不喜流泪的洛儿一时间满是泪水。
安慰了好一会儿洛儿,洛儿才渐渐平复下来。
察觉到自己失态后,洛儿脸上满是尴尬道:“城姐姐,对不起,洛儿方才失态了!”
“既然你唤我一声姐姐,我就真的将你当妹妹看了,姐妹之间这么客气作甚,瞧你这小脸,小花猫似的,快去洗洗。”
见洛儿给自己道歉,墨倾城忍不住笑着催促道。
听了墨倾城的催促,洛儿笑着道了辞,下去梳洗去了。
在洛儿走后,寻思前些日子答应琉璃清歌,说是教琉璃清歌绣香囊的事。
遂起身向着琉璃清歌的屋子走去,还未入屋。
便见春儿迎面走来,猜墨倾城是来找琉璃清歌,春儿连忙道:“公主,清歌姑娘方才出去了。”
见春儿这么说。墨倾城忍不住打趣道:“这清歌姐姐不会又去戏园子听她那瑾哥哥的戏去了吧?”
对此,春儿掩唇轻笑:“被公主您给说对了,清歌姐姐确实又去那戏园子听云公子的戏了!”
见自己猜对了,墨倾城摇头轻笑了一笑,想起自己来古代,貌似还真的未去过那戏园子听戏。
不由得来了兴趣:“春儿要不我们也去那戏园子听听戏如何?顺便看看那云公子?”
被墨倾城勾起了八卦因子,春儿也满是兴趣的点了点头。
同墨倾城一起向着琉璃清歌所在的戏园子走去。
还不知墨倾城和春儿即将到来的琉璃清歌,依旧坐在最开始做得那张最前排的椅子。
依旧是如第一次来那样,吃着新鲜的瓜果,目光紧凝着台上的云瑾。
而台上的云瑾,虽说口中唱得是戏词,可目光却总是忍不住看向琉璃清歌这边。
一曲戏终了,琉璃清歌听戏从来都只听云瑾的戏。
见戏听完,刚想如往常那般,同所有人给过赏钱后离开之际。
只闻一道好听的声音叫住了她:“清歌姑娘,可否留步?”
回头一见,唤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云瑾。
见琉璃清歌停下脚步,云瑾粲然一笑:“清歌姑娘多次捧场,瑾感激不尽,不知可否请姑娘去酒楼吃些吃食算是报答姑娘这些日子的照拂?”
见云瑾约她吃饭,琉璃清歌小心脏立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强压心中的激动,琉璃清歌浅笑道:“当然可以!”
见琉璃清歌应下,云瑾衣袖下一直因着紧张紧攥着的手,总算是松了开来,也粲然一笑道:“烦请清歌姑娘等些许时候,我去后台卸下妆容便来。”
点了点头,琉璃清歌开始在门口满是期待的等着云瑾。
不多时,一清华素雅的男子翩翩然的出现在琉璃清歌的面前。
刹那惊华,不得不说琉璃清歌觉得此刻卸去妆容的云瑾,与平日里浓墨重彩相比。
都各有风华,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她的喜欢。
见琉璃清歌见到自己的真容后,并且没有流露出失望。
就连第一次登台唱戏都未这么紧张过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眉眼弯弯一笑:“清歌姑娘请!”
觉得云瑾总是唤自己清歌姑娘难免生分,琉璃清歌连忙笑道:“云公子,日后只管唤我清歌便可。”这样显得亲近些这句话是琉璃清歌悄悄在心里补充的。
“那清歌姑娘,不,是清歌,清歌以后也唤我瑾可好?”这样显得亲近些,这是云瑾在心中悄悄补充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二人相视一笑,这一笑间,觉得彼此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觉得既然云瑾说出要请自己吃些酒食,定然不会要自己掏银子。
且琉璃清歌也曾听墨倾城说过,在男权的国家,如果女生拿钱付账,会折男方的面子。
尤其是一想起那日云瑾弯腰捡钱时,仿似被折掉风骨的寒梅,让人心疼。
觉得云瑾骨子里还是有些风骨的,但体谅云瑾唱戏赚钱不易。
所以琉璃清歌只挑选了一个最普通的酒楼。
怕云瑾察觉,琉璃清歌连忙解释:“瑾,我很喜欢吃这家的云饺,且这里很温馨,感觉就像家似的,我们不如来这家吃些吃食可好?”
细心的云瑾还是察觉出了琉璃清歌的心意。
第一次有人如此为他着想,云瑾人间冷暖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温暖。
不由得笑着接受了琉璃清歌的善意。
原本这间酒楼云瑾来过无数次,从未觉得这简陋酒楼有家的感觉。
如今因着面前这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姑娘,云瑾觉得这里竟真的有些像家了。
其实二十余年,他从未将某一处当过家。
只因为身边没有让他温暖的人,尤其还是站在戏台子上,被人轻嘲鄙夷,更是常有的事。
对于琉璃清歌,云瑾从最初看琉璃清歌为他们这些唱戏的出头。
觉得这一定是第一次来戏园子,了解了戏园子的规矩后便会同那些老客一样。
却不想琉璃清歌竟然敢为他们,拔剑直至那些仿似站在云端上的贵人。
这一幕震撼了同台的那些人,也震撼了他。
之后,每一场有他的戏都她,每一次他低头,都能看见台子下的她含笑着看他。
她虽什么都没没说,却用固执的等待,让他懂了她的心意。
也让他第一次体会到温暖。
对面的琉璃清歌见云瑾盯着自己愣神,不由得有些疑惑:“瑾,你怎么了?”
琉璃清歌柔美的呼唤让云瑾回了神,含笑的为琉璃清歌倒了一杯梅子清茶:“清歌,这里的梅子清茶很是好喝,你且尝尝!”
云瑾的体贴照顾,让琉璃清歌心里一暖。
在接杯子的时候,却因着不小心碰到了云瑾的手指。
手中细腻的触感,瞬间让琉璃清歌的俏脸滚烫起来。
连忙接过梅子清茶,一口饮下,用此来压下怦怦乱跳的心。
其实方才短短的那一触,乱的又何止是琉璃清歌的心啊,还有云瑾的心。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云瑾突然开口道:“今日怕是清歌姑娘最后一次听瑾唱戏了,瑾过些日子便要回乡下同盈儿成亲,这些日子瑾要多谢清歌姑娘捧瑾的场!”
琉璃清歌只觉得当即一道闷雷劈下,她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久久才反应过来,云瑾要成亲了。
要同那个不知什么鬼的盈儿成亲了,那她呢,她又算得什么?
强压住心底如潮水般翻涌的伤痛,琉璃清歌呐呐的开口:“瑾,你喜欢她吗?”
喜欢她吗?对于一个杜撰的人物谈何喜欢,而他真正喜欢的,却不能喜欢。
“瑾,你不喜欢她的对吧?你是被家里人逼迫的对吧?你是有苦衷的对吧?”
三句话,琉璃清歌一句比一句问得急。
甚至早已忘记了什么礼数,紧张的紧紧攥住云瑾的袖子。
似风雨中飘荡的一夜扁舟,眼中满是期待的盯着这个可以让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如诗少年。
琉璃清歌难受,云瑾心中又何曾不难受。
只是他不能阻她富贵路,不能让她跟着他受尽轻夷之路。
所以他只能这么做,强迫自己狠下心。
云瑾点了点头:“我与盈儿自小便相识,我曾答应过她,挣够了银子,便回乡下娶她过门。”
听了云瑾的话,琉璃清歌紧拽着云瑾的袖子无力的松开。
对着外面的店小二喊道:“小二上些烈酒来,我这朋友过些日子可要成亲,我得把酒祝贺,云瑾我们不醉不归可好?”
见琉璃清歌要喝烈酒,云瑾连忙劝道:“清歌,烈酒伤身,我们还是别喝了!”
“云瑾,你过些日子就成亲了,想要再痛你喝酒还需你那位盈夫人同意,到时你那位盈姑娘见我约你喝酒,还未知会不会同意,如今你一人,这么大好的喝酒的机会,你不陪我?”
虽然琉璃清歌极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悲凉,佯装豪爽。
但这样的琉璃清歌却更让云瑾心疼,想着今日之后或许再也见不到了,不如一醉方休,日后也好有个好回忆后,云瑾在那小二询问打底上不上烈酒时,回道:“就随了这位姑娘的意吧!”
那店小二的听得吩咐忙下去筹备了。
不一会儿便端来一谭烈酒,道了句二位客观请慢用后,下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而这房在店小二方离开,琉璃清歌便抓过酒坛。
改杯为碗,向着云瑾敬道:“瑾,过些日子你便成亲了,这碗酒,我祝你和盈儿姑娘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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