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的这家也不错。”郑律委婉说道：“没有信用风险，也没听说有什么官司。”
“……我知道了，谢谢郑律。”郑斯南听得懂郑律的话——要想差不多，诚成是可以的；要想更好，自然还是方圆。
“嗯。”郑律起身将郑斯南送到门口，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事缓则圆，有些结果值得等的时间长一些。但有时候又是适合最好，不必追求极致。这两者之间要怎么权衡、怎么选择，还是要看具体事情。”
“我知道，我会好好选择的。”郑斯南回头给了郑律一个明亮的笑容：“郑律这次没有礼物啊，我这个月没挣钱。”
“……哈哈哈，我还想说没礼物没关系，你这么一说，那还非得盼着你的礼物才行。”郑律哈哈大笑。
“郑律我走了。”郑斯南咧嘴一笑，冲着郑律挥了挥手后转身大步往电梯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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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姐，你好啊。”郑斯南伸手去按下行键，被一个白白胖胖的手抢先按了下去。郑斯南的 ‘谢 ’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这个恶心的声音。
“朱律。”郑斯南沉静地将手收回来后，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我现在也是合伙人。”朱维光一脸讽刺地看着郑斯南。
“合伙人朱律你好。”郑斯南当然听得懂朱维光话里的意思，但郑律把事情处理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她不能再给郑律添麻烦。
“给我装傻是吧？”朱维光脸色一变，郑斯南立即后退一步。
‘叮’的一声电梯刚好停在这一层，郑斯南抬头看了朱维光一眼，没有进去。
“我对乡下人可没什么兴趣，但我最讨厌看到乡下人不要脸地往城里挤。”朱维光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不过我这人正直，对不要脸的人是没招了，我等着郑律家的母老虎和你过招。”
朱维光知道这女孩子聪明，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他也只能和她干耗着，搞不好一会儿郑律出来看到，又会弄出整他的新花样。所以除了说几句狠话，也不敢做什么。
郑斯南再后退一步，看着朱维光带着一脸油腻猥琐的笑容转头去和同事打招呼、然后迈着罗圈腿走进去后，这才重新按了电梯离开。
“郑律家的母老虎……”郑斯南记住了朱维光话里的重点，又想起那年被库管老季造谣她睡了唐麻子的事，心里一阵悚然心惊。
原来只要你身为女性，别人就可以随便造谣说你睡了哪个男人。而不管事实和真相是什么，总有些人相信、也总有些人不管信不信都把谣言往事实上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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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在楼下大堂的咖啡吧坐了很久，直到脑子又能回到代理公司的事情上来。让人厌恶的朱维光算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在没有业务往来的情况下，她不能频繁去拜访郑律。
她把他当长辈、他有意提携又有心等她的业务，但别人、甚至是大多数人并不这么认为。
在心里做了决定后，郑斯南起身离开了咖啡吧，径直去了郑律推荐的方圆外贸商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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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昨天来拜访过贵公司的郑斯南。”郑斯南将昨天拿到的名片递给前台。
“哦哦，秦经理的客户啊。”前台热情的应过后，又一脸抱歉地说道：“您来之前没和秦经理约吧？他正好出去拜访另一个客户了。”
“啊……”郑斯南一时间拿不准是那个秦经理不想见她这个没有合作价值的客户、还是真的出去了。不过她只卡顿了一会儿，便立即说道：“我和秦经理约的是今天，不过没说几点。我给他坐机打电话没人接，我就直接过来了。”
“好的，您稍等，我找他秘书查一下他今天的行程。”前台礼貌地带着郑斯南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子边坐下、还倒了杯热水给她后就进去办公区了。
小桌子上放了一盒名片，名片上写的是业务一部方平，职位是业务经理。
“所以和秦经理是同级别，只是负责的区域、或者业务类型不同……”郑斯南将这位方平的名片抽了一张拿在手里，又拿起旁边放的公司宣传画册。
内容款式和诚成的差不多，不过在介绍现有客户的时候，只说了客户业务类型，并没有客户名字。连客户公司的logo都没有，显然那位秦经理说的是事实，他们在客户保密方面是有规矩的。
但这画册也就六页纸，虽然是上好的彩色铜版纸印刷，批量下来一本也值不了多少钱，既然成打的放在接待区，作用应该和城成一样是送给客户用来了解公司的。
但就这么一本画册，那位秦经理都不给她，可见对她有多敷衍。至于给了她近半小时的时间，估计是那半小时正好没事吧。
郑斯南暗自撇了撇嘴，探头往办公区里面看了一眼，前台工作人员还没有回来，于是她起身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给那位业务一部的方平经理打了个电话。
而且还打通了。
“您好，我是昨天来拜访过贵公司的郑斯南。”
“是的，我和您的同事聊了一下合作，我回去和合伙人商量了一下，希望和贵公司这边能往实质性的合作上继续推进一下。”
“哈哈，是啊，昨天走得急，忘记要名片了，今天过来正好在接待区拿到您的名片。”
“是的是的，我现在您的公司。”
“好啊，稍后见。”
郑斯南挂了电话，收起大哥大，又对着走廊大理石墙面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后，转身轻快地往办公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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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姐，秦经理下午4点回公司，您看是在这里等、还是下午再过来。”前台工作人员一脸的歉意，郑斯南其实分不清她是真的抱歉、还是替那位秦经理演戏。
“这样啊……”郑斯南边答边抬眸往里看。
“郑小姐吗？你好你好。”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方经理吧？”
“你好，我是郑斯南。”
郑斯南上前一步，利落地将手伸到方经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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