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
“小段，帮我煮两杯咖啡进来。”
方平迅速伸手握住郑斯南的手，又立即转头交待前台助理煮咖啡。
虽然郑斯南也没觉得咖啡有多好喝，但总比白开水更能代表重视，这让她觉得今天谈判应该能有意外的收获。
天知道，她是做好了不看客户信息、不看合同范本，直接签框架合同打算的。
“好的。”前台助理脸上的笑容还没褪下去，又满眼疑惑地看着郑斯南和方平走进会谈间。
“她到底约的是谁呀？”
“不会是方经理抢秦经理的客户吧……”
前台助理拿了速溶咖啡冲了两杯送到会谈间后，迅速去了业务二部的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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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确认一下，秦经理确实没有和那位郑斯南小姐有约？”前台助理问秦经理的秘书。
“没有。”秘书很肯定的点头，还补充说道：“那个郑小姐我记得，江城人，自己找来的。手上既没有业务、也没有渠道，就空口白说的想签合同，还要看我们的客户资料。”
“秦经理很客气的接待了她，但谁知道她是真的有业务给我们做、还是对家派来的卧底呢，要是把我们客户资料、合作条件都看去了，然后来挖我们的客户，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秦经理没打算理会她，她要是愿意等就让她等吧，人家以合作的名义找来，我们又不能得罪。”
“……”
秦经理的秘书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前台助理听得云里雾里，看着她说道：“她又说找方经理，这会儿和方经理去小会议室了。”
“啊……”
“那你还不快去提醒方经理，他可别为了抢客户、做业绩，把公司的客户信息给漏出去了。”
秘书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去和方经理说说。”前台助理半信半疑地看了秘书一眼后，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一路小跑到业务一部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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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帮我老板做伦敦那边的单，是在江城本地找的合作商，合作还挺愉快的。”
“现在我独立出来自己做，我老板给了我一些支持，他也有意让我在上海这边找新的合作商，为以后业务量加大做准备，也是帮他探探路。毕竟他自己身体有伤，不方便总往这边跑。”
“我昨天拜访了三家公司，您这边呢，说实话，我没看到客户信息、没看到合同范本，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的。不过大同律所的郑律强烈向我推荐你们，所以我今天第一时间就过来了，看看能不能把事情再往前推进一下。”
“虽然我知道，我手上现在确实没有现成的单子要做，这很难说服您这边和我往具体合作方面去谈。但我有合作的诚意、也有拿外贸单的渠道和资源，我们应该还是有合作的基础的。”
郑斯南说得很真诚，也将伦敦那边做的几单业务的货运单号写给了方平，这是查得到的出关记录。她又拎出了郑律，既算是背书、也让这边领郑律一个推荐的人情。
显然，她这次谈判的策略赌对了，她最早的那单伦敦订单，比方圆公司做的都还早，让人相信她有通道有经验。
至于郑律，显然方平并不是很熟，但和方圆公司应该是有些往来，所以方平说认识、感谢。
“是郑律介绍过来的，那我连合同的法律细节都不用和您解释了。”方平哈哈一笑，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本空白合同递给郑斯南：“我同事应该和您说过框架合同的事，我们可以先签一份框架合同，相当于万能合同，公司执照范围内的产品类别全部包含进去，只要您的货物类型符合，这个合同就能立即启动执行。”
“如果您的货物类型我们做不了，我们也第一时间推荐能做的公司给您，合作条件依然以我们的框架合同为基础，只是服务费的比例要根据对方公司的类别报价来做。”
“这一点您也可以放心，这些都是明码标价，不会因为您要合作了，临时做一份报价单出来。”
“您看，我们公司的报价单是这样，所有客户看的都是同一份报价单，而且在业内也是公开的。未来我们推荐的合作公司也是这样。”
“……”
方平正介绍着，前台助理敲门进来：“方经理，秦经理回来了。”
“哦？”方平轻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前台助理。
“是的，请您过去一趟。”前台助理见方平不接话，只得继续往下编。
“你告诉他我这里有客人，不方便。”方平并不理会，转头继续向郑斯南介绍：“这是我们公司可以做的产品类别，您可以先看一下，有没有您未来计划要做的产品。”
“好的。”郑斯南用余光看了一眼前台助理，心里冷笑：说是下午四点才回来，现在有人要抢客户了，马上就出现了，这怕不是薛定谔的秦经理吧，既在远处、又在身边。
“方经理，那您去和秦经理说一声好吧，别为难我嘛。”前台助理无奈中带着些撒娇。
“好，我去。”方平回头和郑斯南招呼了一声，又让前台再倒一杯咖啡过来，这才出去。
“好的。”
“郑小姐稍等。”
前台助理连忙转身跑着追上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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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方平在前台处没看到秦经理，就知道前台助理说了谎。
“方经理，是这样。”前台助理喘了口气，连忙解释说道：“秦经理的意思是，这位郑小姐可能是对手公司安排过来偷客户资料的。”
“哦……”方平只觉得好笑。
“方经理……”前台助理觉得自己被嘲笑很委屈。
“我知道了，有事我担着，不关你的事。”方平笑着说道。
“那到底是不是啊？”前台助理问。
“是才怪！”方平笑着摇头：“大同律所郑律介绍过来的。”
“啊……”前台助理一脸惊讶，知道秦经理肯定要丢了这个客户了。
“问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丢了这个客户我找你算帐。”方平玩笑着指了她一下后，自己从前台柜里拿了速溶咖啡，冲调后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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