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事件来临之前，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决定是对还是错。”顾时川想了想后说道：“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过于保守，对机会的敏感度肯定不如你。我还是支持你的决定，但我的担忧也不是无的放失，所以你在操作的时候还是要在避免口碑滑坡的问题上下点功夫。”
“假如你现在不是顾时川，你只是波卡的Conn，你知道你的代理商要做国产品牌，你会怎么想、怎么做？”郑斯南问。
她和顾时川的关系，让她忘记了顾时川的意见不仅代表他自己，还代表着她所有产品的品牌方。
她得重视。
“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顾时川点头，对她突然的醒悟表示满意：“会给你一段考察期，在考察期应该会限制进货量，同时寻找新的代理商。”’
“……这么直接？”郑斯南倒吸一口凉气。
“你做波卡这几年应该也有体会，波卡对品牌声誉很看重。在给中国市场的推广上，品牌推广占了65%，产品推广才35%。”顾时川点头。
“我知道了。”郑斯南缓缓点头，想了想后又问：“所以张鸣也会和你一样的态度喽？”
“你用我刚才说的方法去分析就知道了，我没太关注他。”顾时川说。
“嗯，我再分析分析。”郑斯南点头：“还好有你，否则临到大家有反应了我才意识到问题，那可就晚了。”
郑斯南抱了抱顾时川，温笑着说道
。
“可拉倒吧，我再多意见都比不上你要做的决心。”顾时川轻笑，伸手在她头顶轻拍了一下。看着她闭了下眼睛，又忍不住的笑。
这可是郑斯南呀，过去做小生意的时候就霸王一样、现在做大生意就成了江城有名的企业家，谁敢拍她的头、谁又会拍着她的头看她俏皮温婉的样子。
顾时川自己都觉得不习惯，嘿嘿两声后，扶正她的肩膀，看着她笑着说道：“好了，我说了，不管是什么决定，总是机会和风险相伴的。我素来相信你对生意的直觉，只要能好好稳住现有的事业，问题不大。”
“所以我再缓缓？”郑斯南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大卖场进来最早也是明年的事，今年也只有一个华商百货可做，确实也没有那么急。”
郑斯南看着顾时川，缓缓说道：“手上的事业，我要再摸摸底。”
“我看行。”顾时川点头。
“OK，后面随时向你汇报。”郑斯南点头。
“不敢、不敢。”顾时川哈哈大笑：“对了，你是说准备订一辆富康？”
“是啊，我挑了风油精绿，要等。”郑斯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风油精来：“既有厚度、又通透明亮，真好看。”
“要不再考虑考虑。”顾时川说：“如果确定做国产品牌的话，车子要讲点噱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先敬罗衣后敬人。”郑斯南微一凝眸，立即说道：“我觉得我
手上这些牌子能做我的背书。”
“牌子给你带来的气势和口碑都在别人嘴里。在势利人的眼里，你的身家是要能一眼看到的。”顾时川说：“桑塔纳也就贵个三四万，档次高出不少，要不换这个？”
“……也行。”郑斯南叹了口气，她还没大方到不考虑性价比。
“该大方的时候要大方。都是工具，能为你赚更多的钱。”顾时川哈哈大笑。
“还好还好，没让我买奔驰。”郑斯南叹气。
“那你肯定不得答应。”顾时川笑着说道：“不过你要是真舍不得这几万块，我还有个法子。”
“什么？”郑斯南问。
“把我的车开过去用，我这边反正只是代步，没什么招商价值。”顾时川说。
“不行。”郑斯南摇头：“顾总就得配这样的好车，其它的都是委屈。”
“郑斯南——”顾时川不禁失笑。
“对了，这次去伦敦给你买了领带。”郑斯南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顾时川：“你说的那家店。”
“专门跑过去？”顾时川打开盒子，是一条窄款深蓝色真丝绣花领带。D家的标志低调地躺在领带低部的角落，但熟悉牌子的人都知道，面料上几只不规则排列的手绣蜜蜂也算是显眼的。
“是啊。”郑斯南点头：“对你说过的地方都很好奇。”
“贵了点，平时也没什么场合可戴。”顾时川叹息说道：“富康和桑塔纳的差价都在它身上了。”
“那不一样。车子只是工具，能开就行。”郑斯南轻哼着说道。
“是吧……”顾时川凝眸看她，她只是笑着。在这方面她脸皮还是薄，他比车子重要的话倒底还是说不出口。
“我听三喜说，小顾做了套……”郑斯南没话找话。
“是的，专供餐厅饭店的鸭脖子供货标准。”顾时川把盒子放在一边，拉着郑斯南往外走：“我带你去看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一下飞机就过来了，可是连饭都没吃的。”
郑斯南好奇地问。
“有个新小区叫三林苑，设计很有意思，你看喜不喜欢。”顾时川说。
“喜欢也没用啊，我又没打算在上海安家。”郑斯南停下步子，看着顾时川缓缓说道。
“我买。”顾时川笑说道：“你来上海的时候借给你住。”
“你已经买了？”郑斯南睁大眼睛看着他。
“登记了。”顾时川按下电梯后，看着郑斯南说：“除了江城，上海也是你来得最多的地方。住酒店总是差点意思。我不在上海的时候，你一个人住酒店开支也大。”
“这个……”郑斯南知道买房子意味着什么，但又觉得两个人还没到那一步。
他还在为一个更好的职位谋划算计、她还在为更大的生意绞尽脑汁，确实也不到能确定下来的时候。
再说，她一条领带，换他一套房子……这礼物送的，她是真不敢接。
“我是从使用角度来看的，你再从投资角度
想想，是不是可以拿一套在手上，未来不管怎么变化，可租可售，总归是跑得过通胀的。”顾时川说：“你想想看，以前企业是分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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