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家具本来就不多,所以并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就可以得出观察的结果。
张婆和黑大个儿对了个眼色,看对方和自己是同样的答案,就上前一步说:“老板娘,这里的家具、摆设,都和平时没有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桌子上的点心。
傻丫头平时一直吃的都是绿豆糕,现在桌子上放着的是秋华姑娘送来的桃酥。”
“大夫,流云有没有可能对桃酥过敏呢?”毛燕儿本着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刨根儿问底道。
“额……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患这种病的病因,可以说是五花八门,老夫还见过有对风、对土、对气味过敏的。
如果流云姑娘与平日里的行为唯一的区别就是吃了桃酥的话,那老夫就基本可以断定,她是对桃酥过敏。
至于是不是最终答案呢,验证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让她再接触桃酥,看她的症状会不会减轻。又或者是再让她吃一点儿桃酥,看她的症状会不会加重。”
“可是……这不是拿流云的生命开玩笑吗?是不是太冒险了?”夏荷紧张地问道。
毛燕儿沉思了一下,说:“嗯,这个回头再说。不过,这么看来,秋华倒不像是故意的,很有可能是无心之失。”
“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啊?天香楼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只好自己找过来了。”突然传入的声音,把众人的目光引向了正从天香楼走过来的三位皇子。
众人忙了行礼,把三位皇子让进屋里,落了座,毛燕儿上前解释道:“还请几位爷见谅!是流云又生病了,我们过来看看。”
“哦?!原因真是这么简单?看来流云的人缘儿不错啊,一个人生病,全部的人都过来了呢!”太子摇了摇扇子,看了一圈,“妈妈啊,你们都在这儿,怎么独独少了秋华呢?她人呢?”
毛燕儿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五皇子,为难地说:“流云这次病得蹊跷,秋华,恐怕脱不了干系。刚才已经被送到小黑屋去了。”
还没等太子再次开口,三皇子突然开口道:“病得蹊跷?!什么病?严重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夫忙上前一步,“回三爷的话,流云姑娘患的是隐疹,是身体对接触的或者是吃过的东西过敏引起的,虽然很严重,但是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三皇子皱皱眉头,忽然想到了昨天早上流云在花丛中的举动,问道:“妈妈,流云姑娘经常在花丛玩吗?这里是不是有只黑猫?”
众人不解地看着三皇子,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毛燕儿回道:“是啊,流云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花丛,您也知道她喜欢插花,所以经常在花丛里看看各种花开的怎么样了。
至于黑猫嘛,这里的确是有一只,我们赶了好多次都没赶走,平日里那只猫也只跟流云亲近,因为流云经常喂它点心。不知道三爷……”
三皇子摇了摇头,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问一下。”
平日里对什么都冷冰冰、漠不关心的三哥,竟然知道傻妞喜欢在花丛玩,还知道她身边有只黑猫,本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的感觉,五皇子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还有,刚才说跟秋华姑娘有关系,是怎么回事?”
毛燕儿看着脸色变得阴沉的五皇子,心里忽然不安起来,只得把事情的经过从听到流云的叫声开始又说了一遍。
然后,转头对着太子问道:“老奴冒犯了,请问太子爷最近可有带桃酥给秋华?虽然我们都知道太子爷跟秋华关系亲近,但事关重大,还请太子爷慎重回答。”
太子沉思了一下,说:“桃酥是本太子前天带来的。”话音刚落,议论声纷纷响起。太子不解,看着毛燕儿,不知道桃酥跟流云生病有什么关系。
“那也就是说,桃酥在送来给流云之前,有足足两天的时间是在秋华那里的。不知道老奴说的可对?”
“此话倒是不假。”
“在几位爷来之前,老奴刚刚认为或许这次只是秋华的无心之失,可是,现在看来,无心之失的可能性倒是不大了。桃酥在秋华那里放了两天,有足够的时间动手脚。”
“虽然,本太子也知道秋华看傻乎乎的流云不顺眼,平日里也折腾过流云几次。可是,流云是不是因为桃酥过敏,这还是个未知,就算她真是对桃酥过敏,秋华又怎么会知道?
又怎么会这么巧偏偏送的就是本太子前两天带来的桃酥呢???妈妈,这么早就下结论,未免太过鲁莽了。
说秋华在桃酥上动了手脚,可有证据?”
“那请问妈妈,可有秋华没在桃酥上动过手脚的证据?”三皇子插话道。
“这……大家都知道秋华对流云看不顺眼,也都知道她之前有过多次欺负流云的前科,可是这次流云发病之前,秋华正好在流云房间里,她就是最后和流云接触过的人,如此巧合之下,要说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乎……有些牵强吧?!”
毛燕儿看看两位爷,开始左右为难起来,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出乎她意料的冷面狐三皇子,而不是她原以为的风流王五皇子。
“可有验证方法?”五皇子看了一眼两位哥哥,沉声问道。
“回五爷的话,方法倒不是没有,只是流云姑娘或许会多受一些罪”,大夫急忙回道,“就是等流云姑娘的情况好转之后,再让她吃一些桌子上的桃酥,看看病情会不会加重。”
“她的情况什么时候会好转?”
“现在喝了药,休息一晚,就会好转的。”
“好,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早上,再辛苦你一趟,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这小小的桃酥惹的祸!”
“五弟三思,这么做岂不是拿流云的性命当儿戏?”
“三哥多虑了,大夫刚才不是说患这个病不会有生命危险吗?!再说这么做,既可以查清流云的病因,也不会冤枉好人,大哥认为如何?”
“三弟,五弟说的有道理,切莫再多言!”太子转头看了众人一眼,“从现在开始,这个屋子就派人守着,不准动这里的任何东西!”
“妈妈,既然我们兄弟三人里有怀疑秋华姑娘的,有坚持秋华姑娘清白的,这守着屋子的人手,还要劳烦妈妈你操心了”,五皇子分别用眼角扫了扫坐在自己两边的大哥和三哥,淡淡地说。
“三位爷放心,这人选,老奴已经想好了。这个屋子,平日里张婆来的最勤,她跟流云也很亲近,都是女人,也方便照料。黑大个儿呢,又一直是流云的跟班儿,我看就让他俩守着是最合适不过了,三位爷认为,可好?”
鉴于结果明早才能出来,折腾了这么久,天色也不早了,天香楼该营业了,三位皇子又都没有异议,于是留下张婆和黑大个儿,其他人该忙啥忙啥去了。
【画外女音甲:这个刘云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没干啥特别的事儿了,怎么说过敏就过敏了?
画外女音乙:姐姐可还记得刘云翳曾经提到过她的体质,说以前很讨厌,现在却要靠它来度过眼前的困境。
画外女音甲:你的意思是她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这么说的话,刘云翳是天生的过敏体质?!就算穿越了,体质也没有发生变化?!
画外女音丙: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对了,王大师,为什么他们不用银针测一测桃酥,那样是不是有毒不就一目了然了吗?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放的吗?
画外男音(王飞阳):额……事实上,银针也不是万能的啦!液体或许能看出点儿来,如果是干的没有腐蚀性的粉末的话,估计银针就无用武之地了。不然,三位皇子又不傻,早就测了,哪还用的着用这么麻烦的验证方法啊!】
待众人都走了,张婆也跟着大夫去熬药了,床上之前疼晕过去的人,也睡醒了。
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外守着的黑大个儿,长长地松了口气。肚子疼是真的,但是晕睡过去就是装的了。
所以,整件事情的经过,她躺在床上听得是一清二楚(房间本来就不大,加上古代的门,隔音效果跟现代的可是没法比的,再说,那么一大堆人在那儿又哭又闹又吵的,想听不到都难,更何况,后来他们还是进了屋子里说话)。
诸位姑娘、张婆、毛燕儿的反应,甚至黑大个儿的配合,自己早都已经预料到了。
太子力辩秋华是清白的,这原本也在意料之中,毕竟,秋华是他的人,可没少帮着他试探自己和五皇子。
只是没有想到,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竟然不是一直利用自己的、名义上的夫婿——风流王五皇子,而是昨天早上在自己面前行为反常的冷面狐三皇子,还真是讽刺啊!
五皇子还真的是对得起他那风流王的称号啊!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床上的人,再次闭上眼睛装睡。张婆放下药碗,晃了晃她的胳膊,把她喊起来吃药。
喂完药就守在她的床边,给她额头放上浸了水又拧干的手巾,便哄着她睡着了。张婆暗叹一声,这孩子真是命苦,明早还得遭一回罪,也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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