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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霍思琪现在是位份最高的贵妃,无数人敬着讨好,就算是在霍家内做霍家小姐的时候,也从没听过人敢这样对她不敬还饱含讥讽的说话啊——乔珺云不算,她就是她这辈子的敌人。
“呵,好大的胆子,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不敬本宫?”霍思琪恶狠狠的瞪着刘砚,丝毫没有一点仪态可言。再看刘砚还梗着脖子一脸不以为意,更是怒火烧心:“来人,将刘砚给本宫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娘娘饶命啊。”钱江不得不上前劝说:“刘砚的言语的确有些不敬,可也是得了皇上的命令守在这里的啊。娘娘大度,还是饶了他一条小命吧。刘砚他身子最近不太利索,一百大板怕是就要了他的小命啊.......”
霍思琪不免得也横了他一眼,她自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要惩处刘砚打上一百大板这么闹腾,其实就是想闹大点声,让殿内的皇上出来瞧瞧,也好坏了里面的好事儿。
说实在的,要不是霍思琪现在自认为钱江已经跟她搭上线,算是自己的人了,她可得并着钱江一起处罚了才是。
即便是对钱江采取了还算客气的态度,仍旧是没好气的起高调喊道:“皇上让刘砚在这里守着,让他对本宫言语讥讽了吗?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若非他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哪里能有今天的威风?!他倒是好,不知道谨小慎微的认真做事,反而扯着皇上的名声狐假虎威,岂不就是在败坏皇上的名声!”
“娘娘息怒啊.......刘砚。还不跪下给娘娘认错。”钱江的声音还是压得比较低的,瞥见刘砚眼底掠过的狠戾,将腰躬了下去。
霍思琪瞥见刘砚还不跪下,还露出那种眼神,怒气更甚。稍有些口不择言道:“好啊,你还敢瞪本宫,刘砚你该不会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别以为皇上稍微器重了你一些,你就可以无视一切了!”
温儒明在殿内正被仁花柏花服侍着用茶,临入寝之前正和二人聊天呢,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本不想理会。让外面的钱江处理就好。不过当霍思琪越喊越大声,甚至声音越来越近,还像是真的动怒了之后,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脸上染上恼怒之意。心中暗道霍思琪真是太不懂规矩了,这时候来找事儿。
不过转念一想,霍思琪蠢到连这霍家送进来的两个帮手都容忍不下,来打扰她们侍寝,又不免的觉得有些好笑,霍家真是失算了。
再说仁花柏花呢,耳朵还算是灵敏,听出外面霍思琪怒喊的声音并非完全作伪。不免的对视一眼,仁花往外走了两步,有些忧心的回身道:“皇上。外面好像是贤德贵妃的声音。贵妃娘娘好像生气了,嫔妾想出去看看.......”
温儒明不动声色的微微一颌首,道:“你们倒是姐妹情深。也罢,听着贵妃是在责骂刘砚,朕也跟着出去看看刘砚犯了什么错。”
仁花有些没想到皇上面上的怒色不过瞬息之间就已收敛,提高了应对的警惕性。乖顺的点了点头,再没说话的并柏花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待得偏殿殿门大开。霍思琪也正巧的硬是顶着一堆人想要阻拦又不敢阻拦的走到了门口。乍一见到面无表情的温儒明,身边还站着衣衫整洁的仁花柏花二人。她先是一愣,随即原地一跺脚,有些娇俏的上前拦住了温儒明的手臂,道:“皇上,这个刘砚可真是该罚。嫔妾不过是想来找您而已,偏得他百般阻拦还恶言相向。这样的奴才您可是不能再留在身边了,免得他私下里为所欲为,凭白的坏了您的圣誉。”
温儒明任由霍思琪挂在他的身边,瞄了一眼那边已经被霍思琪召来的嬷嬷压着跪在檐下的刘砚,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毛,问道:“他都说什么了?朕听得有些糊涂,不过不管怎么说,一百大板也是过了。思琪,你是宫中位分最高的,监督宫人言语守规是对的,但也不能不由分说的就打算直接将人往死里打。”
霍思琪的表情微微一变,觉着他的话容易传出她狠毒的名声,连忙道:“皇上,你是不知道。我不过是有急事来找您禀告一声,刘砚却拦着我不让过来。还说、还说我是嫉妒雅嫔和静嫔,故意来捣乱的。您说,他是不是胡说?我与她们是亲生姐妹,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雅嫔,静嫔,你们可明白本宫的确有要事,可否理解?”
被霍思琪隐含威胁的目光一看,柏花忍不住的低下了头,仁花倒是十分淡定的道:“嫔妾自然省的是非轻重,既然贵妃娘娘有急事要与皇上禀告,不若与皇上去正殿说吧。至于刘公公.......贵妃娘娘一向性子和善,必是事情太过紧急,您被阻拦一时着急上火,才说出要惩处刘公公的........”
霍思琪对于仁花的回答勉强算得上是满意,但也不傻,见仁花如此说不免有拉拢刘砚的嫌隙,连忙一展笑颜转了话音:“还是姐姐懂我。本宫的确是急过了头,珍嬷嬷,还不快把刘公公扶起来。”
温儒明就看着她们在这里暗打机锋,轻轻挣脱开霍思琪挂在他身上的手臂,径直往正殿走去,头也不回道:“有什么要事赶紧与朕说。雅嫔、静嫔,你们二人先回去吧,朕与贵妃商量完要事再过来。”
“是,恭送皇上!”“是,恭送皇上!”两姐妹齐声屈膝行送礼,清灵却不乏女儿家娇柔的声音传入温儒明的耳中,让他不由得舒展了眉头,步子迈得也更大了。
霍思琪一听说皇上等会儿还要过来,就狠狠地剜了仁花柏花一眼,一甩帕子匆匆跟上去了。
这一小段路上,她一边保持仪态的追着温儒明,一边暗恼自己脑子一热冲了过去,还以有要事为由,现在皇上暂时是去了她的正殿,可她该说说什么‘要事’呢?要是说不出来,岂不就是欺君?
还好,脑筋一转,就想起今日奇珍阁被封一事。她的眸光沉了沉,步子也放慢了些,不似刚刚的那般急切。
等温儒明在正座上坐好了,霍思琪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他心里还惦记着好好品味下姐妹花的滋味呢,不免得直接问道:“说吧,天都黑了,你这么着急的找朕要说什么要事?”
霍思琪悠悠的屈膝请了个安,被叫起后用帕子掖了掖眼角,眼眶有些湿润的道:“嫔妾惭愧,今日皇上命人查封了奇珍阁之后,嫔妾为皇姑母侍疾回来之后,忽而想起爹爹曾托娘亲给我带过一副字画,好似就是从一间新开不足半年的铺子淘来的。正巧今日嫔妾的娘亲在晌午时候入宫探望,嫔妾就随意的问了一句,哪里知晓那幅字画正是奇珍阁买来的。听闻皇上大怒派人查封奇珍阁,嫔妾就知晓这其中恐怕有着大事,所以........”
霍思琪为了做戏,一咬牙还是缓缓跪了下去,与此同时口中还在道:“还请皇上恕罪,嫔妾实在不知道竟有这样大肆买卖古物字画的铺子,而嫔妾的爹爹怕也是不清楚情况,听说有孙大家的字画,就被人忽悠的买了下来。皇上应该也知道的,嫔妾的爹爹极爱古字画,尤其是孙大家的.......”
这一番话说完,霍思琪才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可见她的话说得有多慢,屈膝的有多慢了。她如此做,自然是想让温儒明开口让她免跪,亦或者亲自伸手来扶。却不想,温儒明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只顾着听他的话一样,动都没动一下,更别提起身来扶了。
一口气就这样憋在霍思琪心口,偏得又是她自找的麻烦,只能咬着牙忍住。
温儒明靠在椅背上,凝眉思索片刻,才恍然回神一般,看着跪在地上露出委屈神色的霍思琪,怜爱的起身搀扶,道:“表妹快起。我还以为你说的要紧事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儿啊。你不必烦忧,朕知晓霍大人一定不会明知律法不准,还故作不知的纵容的。”‘一定’与‘纵容’两个词,被温儒明咬的格外重,也让霍思琪的心跟着提起来,随着温儒明站起来,脚软无力。
见霍思琪脸色刹的变白,温儒明满意的暗自一笑,又续道:“表妹你放心,朕已经将此事交由欧明侍卫去彻查,奇珍阁幕后的人藏的很深,看来得明天才能有答案呢。待得明日抓到那人,霍大人的清白就明朗了。”
霍思琪总觉得温儒明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奇怪,捂着胸膛感受着里面那颗不安跳动的心脏,她艰难的点了下头,张口欲言。
“你歇着吧,朕也该去偏殿安歇了,若有他事明日再说。”温儒明忽而松开了霍思琪,就要离开。
一时间,霍思琪顾不得细想,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半垂着头做羞涩状,实则遮掩面上的嫉妒:“皇上,就算您要宠幸,也不能两个啊,这不合规矩。”(未完待续)
ps:怎么回事儿,昨天我明明都定时了,为毛今天一看根本就没发出去?存稿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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