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梦馨一愣,荷『露』居然问她?有点哭笑不得,她一个八百年前的剩女,什么时候成了婚约顾问了?
见荷『露』双眼红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让人心疼。别人那么诚心诚意的来问了,那就排忧解难一下吧。
想了半天才挠着头皮,结结巴巴的回答:“我就做了些我认为应该做的事,也没做其他的。”
显然这个回答不是很让荷『露』满意,应该做的事她并没有少做。她脸上微『露』失望的神『色』,低声喃喃:“那你爱扶哲吗?”
爱在这里简直就是买不到的奢侈品,颜梦馨轻叹一声:“我喜欢他,谈不上那种要人命的爱。”
“但我爱江韵。”荷『露』泪滴止不住地下落,她坐到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双手遮住了脸,痛不欲生低语:“我爱到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他还是把我当做月云,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多吗?”
颜梦馨微带慌张的左右看看,现在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误会,更象是电视剧场景里面,三角恋爱里一号女求二号女放过男主。
“别激动,别激动!”颜梦馨见四周目前无人经过,劝慰着跟前这个掩面流泪的美女。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第一次见到都心晃晃地。
荷『露』的样子实在是可怜,虽然对她有点意见,但毕竟她是被利用的。颜梦馨实话实说,将心中想法毫不隐晦地透『露』出来:“你做得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连点自我都没有。无论江韵要你做什么,你都去做。我实在想不出,江韵除了长得美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你去爱?他都叫你……叫你勾引其他男人了……”
“不准这样说他!”荷『露』遮住脸的双手一下放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红目瞪着颜梦馨:“不是江韵叫我做的,是我自己提出的。”
颜梦馨表情不大自然了,这女人还真爱得死心塌地了。沉浸在爱中的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的,说什么都没用。
荷『露』见颜梦馨不信,面带丝丝愧『色』:“江韵听到扶哲带着妻子要来后,整天的不快乐,后来忍不住透『露』了点心中忿恨。看到江韵那么闷闷不乐,而情敌却舒坦的活着,我实在气不过……就出了主意。结果越走越远,反而让江韵更加的痛苦。”
“我还真佩服你!”颜梦馨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搞了半天是荷『露』挑唆的。脸『色』都气得快发白了:“终于知道什么是火上添油了,你不劝劝还出什么馊主意。我看大约是你心理严重失衡,想看看江韵和扶哲到底对月云爱多深,所以才借着机会折腾吧。”
“不是的,我是看江韵……”荷『露』心中一惊赶忙辩解,但随即话语中断低下了头,羞愧浮现在美丽的脸上:“我……我这个想法也有。”
还真一语说中了,女人呀女人!这些搞音乐的怎么那么多心眼,感情多得简直没处花。
叹息一声。爱是自私的,所以说无私的爱才是最难得。如果真的爱,就不应该计较个人得失了。当然这些都是大道理!
一段时间的安静,颜梦馨终于对着低头静静听着的荷『露』,非常现实的说出了一番话:“我和扶哲的关系和其他夫妻不大一样。我们并不是因为感情,也不是因为需要走到一起。刚开始时,我排斥他,有段时间还讨厌他。”
颜梦馨心中充满了温暖。微笑看着已经诧异地抬起头,盯着她的荷『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逐渐有了他。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人是会慢慢变的。只要这个人值得等待,那么就应该给他时间。”
“如果等不到他明白的那天呢?”荷『露』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轻声喃喃着。
废话!当然是搁在一旁,或者甩了扔了另找一个。不要说这个世界那么开放,就算在八百年前,也是该放手的时候放手,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颜梦馨一脸严肃地语重心长道:“爱是高贵有尊严的,爱别人首先要爱自己。如果就连自己都不爱,那么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爱?一定得不到的东西,没必要丢三下四的去求。就算跪下求苹果树,它也结不出桔子来。”
荷『露』原来呆滞忧伤的目光,此时恢复了点灵动。她都佩服起自己来,那么深奥的话都能讲出来,简直太厉害了!看来跟着那些精英没有白混。
“我要走了,扶哲还要带我去礼堂。”颜梦馨转过了身,将背影留给了呆坐着的荷『露』,仰面舒了口气:“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考验扶哲,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和扶哲彼此的感情。”
她沉着地大步往前迈去,时间不早了,要尽快赶回去。
荷『露』在身后呼喊着:“梦馨女士,你走错方向了。还是我带你回去吧!”
颜梦馨仔细看了看,晕呀。一时昏了头,没看对地方就走了。
“不用了。”她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赶紧的往正确方向小跑去。
她气喘吁吁地跑了回去,刚到房门口,扶哲正好从他的房间出来。
扶哲见她脸『色』红扑扑的,额头还泌着汗,带着她进了房间后。拿了条『毛』巾帮她擦汗,担忧地叨叙着:“去哪里了?要去哪里的话我陪你,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
颜梦馨笑着扑进了扶哲的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身。
突然之举让扶哲很是意外,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忙将『毛』巾扔到一边,搂着颜梦馨轻声急问:“怎么了?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颜梦馨嗯了声表示没有什么事发生,她将脸贴在扶哲的胸口,搂着他闭眼笑道:“我们一起去礼堂,我要看你演出。”
听声音无恙,扶哲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女人总是有时会情绪波动,不必大惊小怪。
“好的。”扶哲捏起颜梦馨的下颚,低头轻吻一下,黑紫『色』的眼眸有了许揶揄:“是不是打算我们就这样面对面拥抱着去?或者我抱着你去。”
颜梦馨瘪了瘪嘴,白了一眼。抓着扶哲的一只手后推开了他:“也不嫌害臊,就这样去。”
扶哲笑牵着颜梦馨的手,往礼堂走去。
因为先前的学生都已经演出过了,都在观众席上,后台有为数几个关灯光音响之类的工作人员,一改上次的拥挤嘈杂,显得空空『荡』『荡』。
在休息室里,江韵已经坐在了那里。看到扶哲牵着颜梦馨的手进来了,嘴角挂起一丝讥讽。
“还是你有本事,那么快就忘了过去。我可没有这个本事!”他站了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紧闭的双唇不再说话,但深蓝『色』的眼眸轻藐着颜梦馨。
扶哲深吸了口气,伸出手臂紧紧搂着颜梦馨,对着她眸光似水微『露』笑容,深情之态显『露』无遗。
随后直视着充满敌意的江韵,郑重而尽量温和道:“过去谁都不会忘记,但是必须往前走,这样才能留住现在拥有的。”
“但我感觉你已经忘了。”江韵干笑了几声,慢步往门外走去,幽声轻语:“既然来了,那就去演出吧。也许等会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颜梦馨轻叹一声,微微一笑。她对着扶哲调侃:“看来他病得比你都厉害。”
“我们其实都没病,那只是心结。”扶哲不由心中感慨,搂着颜梦馨往舞台那边走去:“我们去看江韵的表演吧,他的水平不亚于我,你会喜欢的。”
站在后台与舞台的台阶旁,过了会舞台上抬上了一架巨大的金『色』竖琴,颜梦馨总觉得心中不安,她抓紧了扶哲的手。
江韵走上了舞台,所有聚光灯都在他身上聚集。观众席上一片昏暗而朦胧,响起了掌声。
他优雅地坐在竖琴旁,将华丽而巨大的琴靠在了肩上,清澈如甘美泉水般的徐徐琴声,从他指尖上『荡』出,四散扩去,流淌在整个礼堂。
好优美的旋律,那种极度的清丽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净化。颜梦馨情不自禁地张开嘴,不知不觉地用嘴来呼吸。但她隐隐感觉不大妙,这曲子好象听到过……
曲风突然改变了,一阵阵忧伤随着琴弦的振动弥漫开来,如同一片见不到边缘的浓重乌云将原本和煦的蓝天遮盖,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如泣如诉的乐声中,扶哲搂着她肩膀的手又一次颤抖了。颜梦馨扭看着,发现扶哲眼眶又一次红了。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睁大了眼,愤怒地看着台上深情演绎达到忘我地步的弹奏者,他正深深沉浸在如此令人窒息的忧伤中,仿佛曲子的哀伤是从他的内心通过手指衍伸至琴弦上。
观众席上鸦雀无声,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被如此极度的忧伤所感染,但渐渐地不少因为耳闻思情触动到了心中那份悲伤,欷歔流泪起来。
怪不得好象听到过,第一次看扶哲演出时,扶哲弹过。
该死的恶毒江韵,弹的是扶哲赢得比赛时那首曲子。他生怕扶哲伤得不够重不够狠,又一次的刻意扒开扶哲心中那已经凝结的伤口,往上撒盐撒辣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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