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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已经被打击的晕头了,他的房子,就这么生生的飞了,他前天赌涨了两块毛料,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不光把赚的钱给全部赔了进去,连回程的机票钱也没了。
一寻思,这不就跟赌场那些勾人去赌博干的事儿一样么?
在地上呆滞了片刻功夫,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到外面,一把抓住周长生的衣领叫道,“都是你你这个骗子把我的钱还给我”
众人被吓了一跳,那青年拉着周长生一阵猛烈的摇晃,那青年的三个朋友见状七手八脚的要上去拉他下来,旁边的一干人连忙上去帮忙,好歹把两方人给分开了。
那青年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死活要让周长生还他钱,说是周长生骗了他。
周长生则是衣衫不整的站在一边,气的脸色通红,旁边一干珠宝界的老人皆是愤慨不已,别看他们嘴巴嘲笑起周长生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毒,但到底同在珠宝界混的,有几分情面在,也不能让周长生在这个事儿上吃了亏。
就算是他自己带了几个小年轻来,倒霉是自找的,那也不行
其中一个壮汉站在中间,笑着冲那个青年身边的朋友道,“劝劝他,赌垮了石头谁心里也不好受,可丢脸也别丢到国外来。”
几个小年轻见周围的人都冲着他们带了几分敌意,一下子心里也虚了,其中一个没带几分底气的道,“要不是他带着小左来赌石,小左也不会连回去的机票钱也没有,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众人冷笑,马格力张嘴就来,“刚才赚好几十万的时候别人可让你放手了的是他自己不肯,这会儿装什么厉害?我告诉你们,赶紧滚犊子。在这儿闹事,这帮老缅手里可都是有枪的,你以为是国内,可以让你横着走?”
那几个小年轻似乎被马格力的话个吓住了,付小药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边石头,走出来道,“这儿还剩下半边毛料,你们还卖么?”
一干小年轻听见付小药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是这个年轻女孩子在替他们解围,这会儿闹都闹了,灰溜溜的走人未免太过丢人,不由得感激的看了看付小药。
马格力不解,付小药却是盯着那个青年男子,再一次问道,“你要卖么?我出一千块。”
马格力闻言将那半块毛料接了过去,因为刚才青年是顺着莽带擦的,剩下的这半边毛料的表皮上还分布着些许松花,从表皮的现象来看,剩下这半边还是有可能出高翠的,显然,一块石头出两块翡翠,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他觉得是付小药不忍心,不过,这会儿有人出面把事情给解决了,也是好事。
他们虽同情这几个年轻人,但真要白给这群人钱,那就坏了规矩。
看见那青年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马格力将毛料往地上一放,冲着付小药道,“他不卖就算了。”
付小药见状也不坚持,她并非是好心肠,错过了虽然可惜,也比给自己沾染一身腥来的好。
“等等”那个青年却是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从地上跳起来,把毛料捡起来,塞到付小药手里,“一千块卖给你了”
付小药闻言干脆利落的付钱,收了钱,那个男青年的朋友便叫他走了,他却是呆在原地望着付小药和马格力两人。
两人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的,男青年巴巴的望着他们道,“你们不解么?”
马格力闻言拿起那块料就往他怀里塞,“你要解自己解去钱还给我”
男青年被吓了一跳,他身边的朋友见状,连忙拖着他往外走,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似的。
马格力笑着摇了摇头,骂了两句,扭过头来冲着付小药道,“蚊子肉也是肉,一千块也是钱啊。”
付小药笑,“没准儿这里面解出翡翠来了呢?”
马格力却是并不看好,本着要看个究竟的心,拿着那被切开的毛料就往玉石切割机走,沿着松花带,一刀切了下去,将盖子揭开了来。
火红色的一小块翡翠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这一刀马格力切的干净利落,无需抛光,那面几乎就能映照出人影来,个头并不大,只占据了整块石料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马格力见状肉疼的直跳脚
“涨了?竟然真的涨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儿吧早知道我就不这么切了”
毛料未解开之前,谁也不知道下面掩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翡翠,包括付小药在内。
两间屋子的墙并不厚,里面有点儿什么动静外面听的清楚的很,方才还是在觉得这姑娘挺厚道的那帮子老爷们儿这会儿却是夜幕里突然发现了黎明的曙光,本以为今天这个风水不好,都不打算解石了,随便买两块看好的回去就是,闻言一个个身手敏捷的冲进来,一个个扬着笑脸问道,
“涨了?”
“涨了”
“恭喜恭喜”
“打算转手么?我出六十万”
“我出七十万”
……
付小药正在研究盖子上的那一片能不能废物利用,做点儿花件,也就是玉牌之类的什么,上面的翡翠不多,不过可以带着表皮来做,这两年带皮的花件也是走的很不错的。
闻言摇了摇头,普通的料子转手就算了,高档的翡翠还是要自己留下来的。
不卖一干珠宝商也不失望,这种情况下,一般赌到好高档翡翠原料都是会自己留下的,也不过就是问上一句,马格力一边跟一干人套起了近乎,手上的活也利索,三两下就把翡翠外面的表皮给推了去,一块约莫两厘米厚,三角形的翡翠被解了出来。
付小药看了一眼,能挖两个蛋面,或者索性做一个玉牌,边角料做一些珠子。
不计人工,蛋面五十万,加起来也就一百万的样子,这群珠宝商眼睛可真是毒辣到了极点了,刚才打价的时候,最高价就估在了一百万,要她的对手都是这样的人,她还真有些担心明天的公盘。
不过,老出这种高档料也是个麻烦事儿,都舍不得卖啊,她到哪儿去弄那些中低档的货色来换钱?
别人都期盼着要多弄点儿高档料,要知道付小药这会儿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不气的吐血,有这样的人么?好东西不要,就想要差的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知道这两年普通的料价格一直没多大变动,这精品翡翠可是一天一个行情。
马格力解开了毛料以后,问老板要了张报纸把红翡给包了起来,低声对付小药道,“咱们再挑挑,有合适的话,就去我朋友的解石厂再解。”
付小药点点头,太出风头了可不好,做人要低调。
跟着马格力出去,又挑了一圈,这一批的毛料看起来确实是被人挑过了的,里面含翡翠的非常少,看见别人刚才又挑了不少走,付小药到最后非常郁闷的只挑到了三颗。
抱着毛料走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天色也黑了下来,西图把车停在外面,需要走几步,道路两边的房子里只透露出些许的灯光,四下都看不太清楚。
走了没两步,付小药就听见背后有什么细微的响动,猛的扭过头去,冲着黑暗处喝道,“谁在那里?”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马格力看不清,不过这老头儿不亏是传说中跟缅甸叛军政府军斗智斗勇过的人,身手敏捷的吓人,在付小药出声之后就跳到她面前,一脸的戒备。
转过身,付小药便看清楚阴影中的那个男人是谁,就是今天带了几个外行人来的那个周长生。
男人似乎被付小药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拔高,“我……我……”
马格力见状才放松了下来,“你在那儿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走了出来,冲着马格力道,“我是有点儿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刚才那块翡翠卖给我?”
马格力闻言下意识的把怀里抱着的毛料紧了紧,付小药则是躲在马格力身后,死死的抱住那块翡翠,警戒的望着那个男人,在这儿倒是不怕他杀人越货,毕竟附近都是人呢,这儿的店主也容不得他在门口干出这种事儿来,要防着他抢了东西就跑。
男人见状苦笑了一下,用力的扒了扒头发,“我就那么像打劫的么?”
马格力松了一口气,嘴巴却不饶人,“像”
听见西图开车过来的声音,两人也放松了许多,男人摸出一张名片来递给马格力,苦笑道,“我是赵氏珠宝行的人,人面虽然不宽,可也是要脸的。最近不就倒霉了点儿么,还沦落不到劫匪的地步吧?”
马格力结果名片来,看了看,赵氏的名气虽不大,却也不小,业内的人都是知道的,上上下下的打量那男人,“东西是不卖的,你也就别费这个事儿了,时间不早了,该干嘛干嘛去。”
两人都转身上了车,要关车门的时候,那男人却又贴了上来,笑道,“我坐来的车开走了,不介意我搭一趟便车吧?”
这个倒霉蛋的经历付小药已经笑着跟马格力说过了,马格力稍微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相互介绍过以后,周长生就自说自话的侃了起来,这人也是个善谈的人,经历看起来也不少,扔人堆里形象绝不凸出,真正的交谈过几句之后,便让人感觉到亲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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