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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因为这样,自己才要更努力些,纳喇氏想着,只有自己儿子出了头,自己才能真正的把那些个人踩在脚下。即便是皇后,又如何?这样一想,不免想到万岁爷今日对儿子的体贴,才又感到欣喜。这儿子,现在得了万岁爷的青睐,所以慢慢来,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这个太子和三阿哥还真是两块挡着顽石,自己以前派的那些人,还真是插不过去,可还有什么法子呢?现在,又多了个奴才秧子,是不是有什么好倒腾的?这奴才秧子,既得了我儿的恩惠,总要问他讨要些什么才好呢。
不说纳喇氏在那里盘算着,且说康熙听了胤禔的说话儿,就让人去查探,结果虽然没有探查到胤禔说的那些勾当,但是,那时候郭络罗氏出了门,然后打发走了身边随侍的人,倒是真真的。这下,就把康熙给气急了,这就再也坐不住了,且去听听,这女人到底是个什马东西。要说,自己从打钮钴禄氏以后,还没被谁这么狠狠的算计过呢,难道,又让让朕弄出个钮钴禄氏不成?只怕,这回,这人连钮钴罗氏也当不成的,对于这种妃子,自己还要估计什么?
只是,康熙现在虽然怒气冲头,心里有着这样的怨恨,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不对,这郭络罗氏自己也宠过一阵,也是个伶俐人呢,也就是因为她太伶俐了,都算计到了皇后头上,自己不喜,才冷落的。而这回这人行事却与平时不同,引起了自己的兴趣,虽然因为自己觉着这人对儿子亲忽,才又不再待见她,可是,这人也不会行事如此漏洞百出啊?如此出门,然后若照胤禔所述,那就是在等着朕,这里头的事情,不是有个脑子的就明白的?难道还真以为能糊弄过朕了?照着这人以前的那个伶俐劲儿,不至于如此,这里头到底还有些什么呢?
这一路来到延禧宫,也不打响鞭,也不让人接驾,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郭络罗氏的寝殿。只是,并没有让康熙有什么发疑的地方,这郭络罗氏正对着儿子垂泪呢。见了康熙进来,这郭络罗氏惊喜万分,也顾不得脸上的泪痕未净,当下就接驾请安了。
康熙并没有马上叫起,只是盯着这个女人打量着,看这人的神色,倒真是完全没料到的样子。皱了皱眉,康熙让人退下,自己走到郭络罗氏的身前,问道:“郭络罗氏,你可知罪?”
郭络罗氏身子一震,伏低道:“臣妾知罪,只是,臣妾是不得已啊,为了儿子,臣妾今儿才失了措,那么张狂。只是幸好,儿子没事,所以,万岁爷,任您如何责罚,臣妾都是心肝情愿的。”
康熙原本见她痛痛快快的认了罪了,就觉得有些个劲拳打入棉花堆,有些个不得力。只是后来却听得这人只说今儿早上的张狂,就被气乐了,“感情,你还真是个好额娘。那你说说,昨儿个晚膳时,你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
郭络罗氏听到如是问,像是再也撑不住了似的,痛哭了起来,“原来万岁爷您都知道了,还请万岁爷救命啊。”
这话,说得奇怪,不是知罪,不是饶命,而是救命。这康熙一向敏捷的心思,这会儿更转得快了,虽心里还是怒气十足,却努力按耐着,让这女人把话说仔细了。
郭络罗氏虽然痛哭着,却不妨碍着她说话儿,要知道,这些话虽然准备了好久,但是现在这要紧关头,一个语气拿捏的不准,没准就起不到最好的效果。万岁爷这个人,一向是心思敏捷的,而且,多思多疑,这也是自己挺而走险所要算计的。
听着郭络罗氏的说话,康熙觉得就像是在听一个粗陋错鄙的奇怪故事。照这个女人说的,她昨儿原本是在自己宫里的,可是却在那个时候被一张字条给胁迫出去了,说是让自己自己不带随侍,到翊坤宫那儿隐着,有人要跟她说话,不然,自己儿子身上的就会不好了。当时事出突然,根本来不及让她有细思和排查的时间,可她又不敢让儿子冒险,虽知道,这里头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可是那时实在没有法子,只能依着那纸条说的做了。
谁想到,等到了那儿,等了不久,就碰上了二阿哥。她也不知道,这个“有人”,是不是就是二阿哥,而这里头又有些什么说法,只是想到,幸亏这二阿哥还是个孩子,不然还真怕有人栽赃了。不过没想到还没怎么说话,就看见了万岁爷急忙忙的离开了,就是想过去请个安都没来得及。而二阿哥也急急忙忙的进了翊坤宫。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又等了会儿,怕碰上巡夜盘查的,才回了来。只是,自己实在是想不通这里头的到底如何说法的,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按着那纸条说的行事了,更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就守着儿子,生怕有个什么不妥。同时,让人仔细的看着儿子。而至于那字条的来历,自己查了会儿,也没有说法,毕竟,她身边的人,都是皇后娘娘才给挑的,相处时间不长,她还没来得及仔细了解品性呢。本待把这事儿报上去,求了万岁爷的照拂的,可是她却打听到翊坤宫里头闹腾得厉害。再想着自己那时候也在那里,虽不知道二阿哥就是这牵涉到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只盼着这事情快快过去才好呢。
可是没想到,早上才去给太皇太后及皇后娘娘请了安回来,儿子就有些不妥当了。她是怕极了,就传了太医,没想到太医竟然说没什么大碍。她有点儿不敢相信,怕是太医看漏了,才那么失态的。最后,还是皇后娘娘实在是大度贤惠,没有嫌自己张狂,还劳动了太医院的掌院,自己再三再四的确认了,儿子真的没什么大碍,才有些放心了。现在想着,这里头也不知道怎么个乱法子,只是,只要自己儿子没事情就好了。现如今听万岁爷问及,想是这里头有什么事情,自己也不敢隐瞒了。
康熙看着郭络罗氏奉上的字条,纸张是随处可见的,就是上面的墨色,也没什么特别的,而那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用左手写的,真是布得好疑阵啊
要说这女人的话,自己是有疑问的,可是现在听着这女人的说话,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还会在不起眼的地方给皇后上了眼药。可见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看法是不错的,不是个蠢笨的。所以,自己来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这样的人,会弄个这么简单的局,然后把她自己套在里头吗?然后,还说这么个可笑的故事?这内廷里头,哪个布局,不比这个漂亮?当初那个钮钴禄氏,更是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而现在,哪怕是宫里随抓一把的,弄个偶遇邀宠,都比这个能看的,这实在不像是郭络罗氏这样的人弄出来的。
看来,这还当真有个想要一举多得的在后头呢。那如果这里头要算计谁呢?康熙不由得往深里想了。
郭络罗氏没有得了康熙的话,还是跪伏在那里,只是,这会儿并不见万岁爷呵斥,也没有感觉到万岁爷刺人的眼神,这郭络罗氏就觉得自己这回应该可能是如了愿了。
要说,当初自己把儿子托付给人,除了引起万岁爷的关注,重得万岁爷的恩宠外,她还是留了一手的。为什么那时候自己会把儿子托付给人,这话,自己现在还没揭开呢,只是刚刚隐隐绰绰的说了,自己身边的人,跟着时间不长,品性还不太了解。这一层层的说进去,这人都是皇后娘娘新给的,然后自己生病,宁愿把儿子托给了纳喇氏,细想起来,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而那些,也只是个伏笔而已。
要说,自己的计划是一步步地铺开的。虽说如果不做这些,自己只要有耐性,在多露几次脸,就总会如愿的。可是,自己没忘记,自己那时候把皇后给得罪狠了,自己要是没法子让万岁爷对皇后心里存了疑问,那自己这个得宠,早晚是要被皇后在寻了机会打压下去的。所以,自己才想着后来的事情。
只是可恨,关键时候出了点岔子,让那个小崽子冒了出来,绊住了手脚,失了个那么好的机会。没有让万岁爷宠幸自己,没有让万岁爷对自己心存歉意,更没有机会在万岁爷面前表示彷徨无助。没了这些,这计划就实在是有点儿难了。
自己原先的计划,可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自己那时候给那个鹿血酒,可真就是个幌子,只要勾搭出纳喇氏的那个意思来就行了,关键是后头那个香。而自己一直等着那儿的信呢。而且自己那时候遇见万岁爷,万岁爷肯定是要宠幸了自己的。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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