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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走了一个多月,叶明净的御驾终于来到了雁mén关。(-)
雁mén关外,鞑靼汗王米利达早已来了半个多月,等的颇有些不耐烦。
“nv人出mén,就是磨磨蹭蹭的。”他拿着一封书信对着曼舒南埋怨,“瞧,这是夏国nv皇帝刚送来的致歉书信。说是她一路舟车劳顿,又担心蓬头垢面无法见人,行程慢了些,耽误时间。希望本汗能谅解。”
曼舒南见米利达嘴里在埋怨,脸上神情却很好。隐隐还有些高兴,不禁好奇信上都写了什么。要知道,就在昨天,米利达汗还烦躁的要拍桌子。
米利达见他偷眼瞥信,笑道:“想看?”
曼舒南讪讪然:“不是……”主要是您的心情变化太大了。
米利达的心情真的很好,竟然将信就这么递给了曼舒南:“给你看看也无妨。都是些nv人家的唠叨,没什么大事。”
曼舒南好奇的接过信纸,刚拿至手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便盈满鼻端。
“这……”他嗅了嗅鼻子,香味若有如无的又散去了。
“你也闻到了?”米利达兴致勃勃,“这香味tǐng好闻的,就是太淡了。刚闻出点味儿就没了。”
曼舒南将信纸用力挥了挥,幽香再现,随后又袅袅消散。笑道:“这香还真有点意思。”
“那是。”米利达很感兴趣,“比那些商贩卖过来的香料好闻多了。不愧是夏国皇帝用的。”他想起了他的几个王妃,也喜欢用香料。那味道香是香,闻久了却很腻味。
“和谈的时候,记得提出让那夏国的nv皇帝将这香料送来些。”米利达关照曼舒南,“回去送给王妃们。”
给王妃们用?曼舒南立刻想起了米利达几个王妃们yàn丽的容貌,丰满的身姿。浓郁的香味和闪烁的珠宝。随后眼前浮现叶明净的一双盈盈秋bō,不禁闪了一下神。
米利达催促他:“看看信。”
这么急?曼舒南又一次讶然,摆正信纸。只见上面用娟秀的xiǎo楷写道:
“尊敬的米利达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澹宁不才,俗世nv子。为利汲汲而来。尝闻汗王一统草原十几载,丰功伟绩,数之不尽。文韬武略,天地之资……”以下为一百字左右对米利达的夸赞,说了些草原上流传的丰功伟绩。随后话锋一转,提及上次派来的特使曼舒南:“……容貌俊俏,身形高大。然英气欠缺,霸气全无,言词间皆为xiǎo儿nv态,甚是无趣……”唠唠叨叨一百来字,埋怨米利达给她派了一个绣huā枕头来。再后面就是抱歉的话了,说自己迟到的原因:“……一路风尘,马车颠簸。夜间枕席寒凉,日间炎日灼灼。衣衫染尘、鬓发散luàn……”又是一百来字,诉说自己赶路是多么辛苦。特意强调,她从xiǎo到大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最后,在署名的地方,用淡墨勾勒了一枝桠清新舒卷的叶子。余香袅袅。
曼舒南看完了,很是无语。米利达兴味盎然的问他:“夏国的nv皇帝,长的不错吧?”
曼舒南顿了顿,道:“很美。”
米利达越发感兴趣:“有多美。比之蜜迪娜如何?”
蜜迪娜王妃是罗布朵族公主,米利达后/宫中最美的nv人。曼舒南想了想:“不一样。不好比。”
米利达感慨了两句:“不要紧,再过两天就能见到了。”
越是英雄的男人,越喜欢美丽的nv人。米利达也不例外。更何况那个nv人还是一国的王者。这就更让人jī动了。
他嘴角微翘:“到底是nv人,就会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不过总算还有几分见识。” 知道他的生平功绩,欣赏有霸气内涵的男人,对外表貌美的男子反感。
想到自己在sī下里的安排。米利达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也许,他可以在那位美丽的nv皇帝优势尽失的时候,提出一些xiǎo要求。xiǎoxiǎo的,欢愉的要求……
两天后,经过双方官员的一系列准备工作。雁mén关外的空地上搭建了一顶开放式豪华凉篷。装饰了鲜huā和yàn丽的丝绸。长条桌上摆满了佳肴美酒。米利达和叶明净分别从两端入口进入,在凉蓬的中间地段见面会晤。
叶明净远远看见走来一群人,最前端是一个英武的中年男子。身材果然不高,约有一米七六左右。身材倒是很结实。穿着一身黑sè骑马装,系着缀满宝石的腰带。麦sè皮肤,下巴上一圈细密的青胡茬。
“米利达汗,幸会。”她礼貌的示意。
米利达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叶明净的脸,然后扫视全身。慢吞吞的道:“夏国皇帝果然是个天姿国sè的美人。”
叶明净身后的官员全体怒目而视。
叶明净淡淡一笑。因为用了打猎的理由,她穿着一身白sè骑马装。袖口用浅sè七彩的丝带jiāo错系紧,直至xiǎo臂。衣服料子是白sè素锦,用凸绣针绣了层层叠叠的淡粉sè梅huā,流lù着低调的雅致。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这样一个传说。凡是受上天宠爱的人,才会生的美丽动人。因为神灵在创造他们的时候,费劲了心思想要刻画完美。”她不紧不慢的回击,清冽的声音如同泉水流过青石:“朕很高兴自己是受上天宠爱的人。”
米利达挑了挑眉:“这么说来,夏国挑选官员也不用看才学,只看长相就行啰?”他暧昧的视线扫视过陆诏、薛凝之,以及垂目无表情的计都。
叶明净嗤笑:“米利达汗,你这话就少见识了。受上天宠爱只是先天好罢了。人若是要成才,必得勤学苦练,寒暑不辍。后天不努力,先天再好也是枉然。故而……”她以同样暧昧的目光扫视过曼舒南,“朕对那些外表生的好,内里却是草包的人,一向厌恶。”
米利达笑了:“广平皇帝,请坐。”
第一回合结束。
两人并排在长桌边坐下,中间隔了约有一个人的空挡。各自的随行官员在他们身后按顺序落座。双方负责承办会面事宜的人员,则站在两侧待命。米利达这边是曼舒南。叶明净这边是薛凝之。
落座后,米利达又道:“广平皇帝,你我两国相邻接壤,情同兄妹。你我不如就兄妹相称吧。”
叶明净笑:“这不大好吧。我们汉人习俗。做兄长的每月都要给妹妹钱财huā用。每年四季的衣服、首饰、胭脂huā粉都需添置。逢年过节还得另算。兄妹相称,只怕米利达汗给不起朕的huā费。”
米利达怔了怔。若是普通nv子,他自然一口承诺供的起huā销。叶明净这个nv皇帝,他还真不能说供的起。毕竟皇帝用的东西,再好都不算过分。万一她狮子大开口,拼着伏低做xiǎo也要捞大笔的好处,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调侃:“这般看来,的确不妥。不如我俩朋友相称如何?”
“可以。”出乎意料,叶明净一口答应:“人生者,需有良师,需有益友。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正合今日之相逢。朕与汗王朋友相称正合适。”她一本正经的唤道,“米利达,朕的朋友。”
“哈哈哈”米利达大笑:“痛快”豪迈的端起白yù酒碗,“澹宁虽是nv子,却是本汗生平见过最有意思的nv子。来,为我们成为朋友,喝一杯。”
叶明净也端起酒碗:“干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喝干。心底暗暗庆幸,幸亏提前吃了解酒yào。
“痛快”米利达示意手下斟满,“再来一杯。”
两人连喝三碗,米利达还要倒酒。叶明净却是不肯了:“米利达,如此干巴巴的喝酒甚是无趣。不如我们赌个彩头?”
想灌醉我?没mén
米利达懒洋洋的一笑:“澹宁想如何比?”
叶明净道:“比试分文比和武比。输方的国君需喝由胜方提供的美酒一碗。”
米利达狡猾的辩解:“文比就是做文章了。这个我们可是吃亏,不行。武比吧。”
叶明净同样放的下脸:“武比我们也吃亏。这样好了,一场文、一场武的轮流着来。文比我们比猜谜语,武比也不要对打了,伤和气。就比shè猎。怎么样?”
米利达考虑了一会儿:“行。”反正他是拖延时间,怕什么。最多不过是喝酒。
叶明净嘴角噙笑。心头暗怒:你个王八蛋喝酒比试,这么悠闲明摆着没有和谈的意思。就是来消遣我的。本姑娘早有准备,今天不放倒你们就不姓叶
两人各怀心机,相视而笑。一派其乐融融。
米利达霸道惯了,想要先压一头,提出先武比。
叶明净xiōng有成竹,欣然同意。
米利达派了一个jīng壮的汉子上来,叶明净这边则是派了顾朗手下的一个神shè手。
比试开始,两人各自站立,手挽强弓。前方十步处放着一只笼子,笼子里是二十只活蹦luàn跳的麻雀。
一声哨响,笼子mén被打开,麻雀们纷纷冲天而飞。地上的两人嗖嗖嗖的发箭shè猎。很快,空中再也没有了鸟的影子。shì从们将散落在地的死麻雀一一捡回来。
鞑靼shè手共shè十二箭,十箭中标。两箭落空。shè死麻雀十只。大夏选手共发九箭,八箭中标,一箭轮空。shè死麻雀八只。
米利达哈哈大笑,命人端上鞑靼最烈的酒,拿最大的碗。亲自给叶明净倒了满满一碗。
叶明净瞧了瞧白yù碗中的酒,淡琥珀sè。心下稍安。这种颜sè的酒,度数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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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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