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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伟鹏在凤城老宅住下来的时候,边关大捷的塘报也送到了皇帝的面前,一片欢腾景像中自然有人担忧自己的前程。
胡大将军和花王老爷用花明轩和胡正豪,早先用香烟结交下的异邦皇子们,争取到了绝大数番邦的支持;天朝边关外的几十万蛮族敌军,在天朝和异邦联军内外夹击下溃不成军,也只有递降表的份儿。
蛮族经此一役,几十年也没有恢复过元气来,由番邦中最强大的所在成为受人欺凌的弱小;出兵的各个异邦国君或是国使都在赶来京中的路上,而天朝的国殿上所议不再是战还是和,而是如何处置那战败了的几个蛮族之邦。
恪亲王为首的一派人认为,应该把蛮族的国土和出兵的各国瓜分掉,给所有对天朝心怀不轨的其它外邦一个镇慑;以花老亲王为首的一派人却认为由蛮族对我朝进贡称臣最好,却被讥笑为爱慕虚名。
朝争又起,不过皇帝的心情并没有受影响,对于双方的争执依然是不置一词,明发的第一道旨意当然是犒赏三军,等着胡大将军和胡正豪等人班师回朝再行论功:此道旨意在朝臣的意料之中,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来。
皇帝的第二旨意就是召瑞亲王花明轩进京,旨意是明发的:让各地的官府用心寻找花明轩。这道圣旨却在京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尤其是恪亲王等几位有望成为储君的王爷,更是心中存疑,猜测中着皇帝的用意。
皇帝是不是有其它的用意谁也猜不透,但至少有一样是大家都明白的,现在的花明轩是动不得;如果在皇帝下了旨意之后,花明轩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泼天的祸事——除非现在就能发生宫变,自老皇帝手中夺过皇位来。
京中无一人有这种本事,现在的天朝还是牢牢的握在皇帝手中,所以众人不敢逆了老皇帝的意思。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打消了要花明轩性命的主意,但是只要没有把握做得天衣无缝,就不会有人对花明轩下手:要杀的是花明轩,想做到神鬼不知是极难的。
花明轩和红锦等人自然也知道了大捷的消息,而且皇帝的第二道旨意他们也知道了:由灰鹰的大首领亲手捧了圣旨送到花明轩的面前。
“奉召,请王爷回京。”大首领灰一很恭谨。
花明轩摸了摸鼻子:“京中如何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以这种方式,如此快的结束。
“大捷之后,还有什么不好的?”灰一笑了,灰鹰的人很少笑,他能笑出来就表示京中的情形好得不能再好了。
“皇上,召我回京有什么事儿?”花明轩还是问了出来。
灰一躬身:“此事属下不知,王爷到了京中自知。”
皇帝的圣旨到了,花明轩是不可能耽搁的,必须要和灰鹰们一起回京;他看看红锦、再看看唐伟诚:“我,收拾一下行李。”其实他们还真得没有什么行礼可以收拾,原本就是在赶路中,每人一个包裹都是收拾好的。
但是灰一还是恭恭敬敬的躬身:“属下们在这里等王爷。”他没有说去帮忙收拾行礼,就说明他是明白花明轩的意思并不是要收拾行礼。
“谢了。”花明轩拍了拍灰一的肩膀:“我想你指日高升的时候就要到了。”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唐伟诚和红锦对灰一等人欠了欠身子也跟了进去:知道花明轩这是有话要对他们说;可是进屋后的花明轩却是一脸严肃的思索着什么,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等了好一会儿,唐伟诚咳了一声:“花兄,前程繁花似锦啊。”只不过花多了,藏几朵有毒的也不好分辩。
花明轩闻言长长一叹:“我,志不在此,你们是明白的。”
皇帝的身体,只有他和父亲、胡大将军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没有多少日子。此时急急的召他进京,是什么用意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唐伟诚闻言退后了几步,躬下身子行礼却并没有说话。
红锦也猜到了皇帝的用意,可是在皇帝没有明发旨意之前,那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她抬头仔细看了看花明轩,实在是想像不出他穿上龙袍坐大国殿上的样子。
“大姑娘,好好保重。”花明轩迎上红锦的目光,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只有这么一句话。
红锦蹲下去行礼:“王……”“爷”字没有出口,她看到花明轩的眼神一黯,想也不想的改口道:“花兄,一路顺风。”顿顿后又加了一句:“此去花兄定能心想事成。”
花明轩听到后笑了:“承大姑娘吉言。”他看向唐伟诚:“接下来的日子,就全拜托你了,唐兄。”他很郑重的抱拳行礼。
他此是不是瑞亲王,只是一个男人;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子,托付给他信任的朋友,这一礼他施得真心诚意:要得只是唐伟诚的男儿一诺。
唐伟诚侧了侧身子,并没有完全避开:“花兄放心。”不需要花明轩相托,他也会护红锦的周全;不过他还是答应了花明轩,就为让花明轩能够放下心去就应对京中一切。
花、唐两个对视一眼,所有要说的话都在这一眼中,两人心照自然不必多说。
花明轩对王五点头,再深深看一眼红锦伸手取过自己的包裹:“后会有期。”他没有再拖泥带水,出门就跨上灰一给他牵过来的马儿,不再看红锦和唐伟诚一夹马腹眨眼就去得远了。
他不需要再看红锦,因为看与不看他都要和红锦分开,京城在此时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让红锦留在唐伟诚身边更安全;也不需要再看,红锦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深刻在他的心上。
“大姑娘要去哪里?”唐伟诚看向红锦:“现在京中还是不去为好。”
红锦当然明白:“想来不会再有人明目张胆的来寻麻烦,而且花兄回到京中后,那些人也不会有心思再来算计我们了;”她仰头看看天空:“回家吧,在外面这么久还真是累了呢。”
唐伟诚点头,他无所谓去哪里,只要能得红锦相伴左右,在哪里他也不会感到累。
红锦和唐伟诚带着王五向新城赶去,在没有确定红锦的安全前,唐伟诚是不可能离开的:暂时他没有打算要回去,反正他现在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不管做出什么事情来也算不上奇怪。
两天后,红锦和唐伟诚出现在新城,容家、陈、孙两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而远在凤城的凤家与方家得到消息虽然晚一点,但也在晚饭前知道红锦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红锦先让人伺候唐伟诚去洗濑更衣,她自然也要重新梳洗一番,根本没有来得及问在她走后,家里可有什么事情:在她看来,她人不在家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
兰初等人都不在红锦身边,只有几个小丫头在家,红锦自己把头随意的在身后一绑:她只会梳极为简单的书生髻。
“姑娘,容大夫人、容二公子打发人来瞧姑娘;容大公子在府门外递了贴子,正在前面大厅待茶。”管家的话让红锦微微皱眉,她是真得不想看到容连城。
“还有一件事情;”管家看看红锦的脸色:“在姑娘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容大公子曾带着厚来过我们府,后来知道姑娘不在家就走了,却在我们府门前和凤二姑娘争吵起来,还动了手。”
红锦轻轻一叹:“真是阴魂不散。”
管家再看红锦一眼,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听容大公子和凤二姑娘争吵的话,好像容大公子那次来我们府是向、姑娘您提亲的。”
“啊?”红锦立时转身:“你说什么?”她真以为自己累得幻听。
管家躬身:“凤二姑娘亲口所说,容大公子也没有否认,此事城中的人都已经知道;而且容大公子还说,姑娘你定会再嫁到容家的。”
红锦脸上闪过了怒色:“我去见见他。”
容连城刚坐下不久,陈、孙两家也送了贴子来,只是平常的问候,却还是让他心中生出极大的不舒服来;到他看到唐伟诚时眉头更是皱紧了:“唐兄。”
唐伟诚随意的坐下:“容兄。”
容连城看唐伟城如同主人一样的让人招呼他,心里便有了火气,可是要发作可是偏还找不到唐伟诚的借处,也只能独自生闷气;吃了两杯茶才看到红锦进来,他站起身来同时脸上已经露出了怒色。
因为红锦的妆容不整:长发就那么随意的披在身后,一看就是刚刚洗过,而身上所穿也是家常的衣裳——可是她家里还住着唐伟诚这个外人呢。
“你先去换过衣服梳好头再过来,我等你就是。”容连城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红锦走到主位坐下:“你有事儿就说吧,我刚刚回到家中正累着,不想应酬人。”
容连城看一眼唐伟诚,不过他还是压下去了火气:“前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很多人都在找你,倒让我生出许多的担心来。”
“容公子如果没有事情,就请便吧。”红锦懒得理会他:“还有,请容公子以后说话在意些,不要说些让大家误会的话。”
容连城被红锦一而再的冷言,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红锦,我来是有事情找你商量,你看什么时候回家?这么久你闹脾气也应该闹够了,家里现在事情很多,里里外外我一个人可是忙不过来。”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知道有些事情,呃;”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唐伟诚:“我们有些误会,如果你愿意回家,我定会请有头有脸的人来提亲,再用花轿把你接回去,就算是我的、我的;”再看了一眼唐伟诚:“心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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