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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芍一进门就看到叶白芷跟齐珍儿了,见她俩高高兴兴的说个不停,不屑的撇撇嘴,哼了一声扬起头来。
跟着叶白芍一起进来的看装扮应该是小丫头嘴里的小姐见珍儿他们一直望着他们,而叶白芍明显的很不屑,蹭蹭叶白芍问道:“怎么?认识?”
“谁认识她们呀?一群乡下的野丫头!”叶白芍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一样,炸毛了。
那小姐听叶白芍这么说,舒了一口气,“还好,我就说嘛,白芍你怎么会认识她们这样的乡下土包子嘛。”
珍儿听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当着自个跟叶白芷的面对她们评头论足的,忙一把抓住叶白芷的手,生怕她一个控制不住上前跟她们发生冲突。
奇怪的是叶白芷今儿很平静,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珍儿看的暗暗称奇,不过心底里还是高兴居多。叶白芷成熟了。
那小姐见珍儿她们跟叶白芍不认识就把她们丢到一边了,问着旁边候着的伙计:“不是说你们铺子里新来了一些南边的新布吗,在哪儿呢?拿出来我瞧瞧。”
伙计弯着腰,指着珍儿她们站的那处,热情的介绍道:“小姐你请,就在那里呢。这批布质地柔软,色泽鲜艳,花色多选择也多,很多人上门都指着要这些布的,卖的可好了。”
眼看着那小姐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叶白芷低着头连个正眼都不看叶白芍,珍儿一开始还以为她想明白了,既然他们以后是陌生人就不该为她生气,不过看叶白芍抓着布的手青筋都突出来了,珍儿就知道她其实心里还有火,还有气。
拉着叶白芷,珍儿本想不跟叶白芍他们起争执,走了就算了。可是看到她这么生气,珍儿突然不想就这么算了。凭什么叶石燕惹了叶老爷子生气,叶苏叶回老宅胡乱骂了一通,叶白芍跟蒋氏就到处污蔑叶白芷的名声,哦,最后叶老爷子放了他们,除了他们的名,他们不以为耻还以为荣了?那老爷子生的气怎么算?毛氏他们生的气又怎么算?叶白芷受损的名声又怎么算?
“伙计,这匹,这匹,这三匹,那个橙色的,那个驼色的,还有那个湖蓝色的都给我包起来,我都要了。”珍儿突然调高音调,大声道。
不止是小伙计,就连叶白芍跟那个小姐都吓了一跳。进门时高声说话的小丫头一边拍着胸脯,一边道:“吓死人了,那么大声说话干啥,买几匹布就了不起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
“哟,山猪还敢笑乌鸦黑,真是笑话了!”珍儿讥笑一声,抬起头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那个丫鬟,目露不屑。
“你,你,你……”那个小丫鬟果然受不了珍儿这个眼神,一下子就气的脸都涨红了,指着珍儿你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说不出来,珍儿可是有话要说的,拍掉了那个丫鬟的手,珍儿道:“指什么之?你什么你?既然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就要有狗的自觉,该叫的时候叫,不该叫的时候别乱吠。”说着斜了眼叶白芍,道:“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个的身份,当了狗,主人给跟骨头就忘了自个是谁,忙屁颠的跑过去献媚,孰不知这种忘恩负义、背主忘宗、认贼作父的畜生连狗都嫌污了这名字。”
叶白芍被珍儿几句话说的脸色煞白,那个小姐像是没想明白怎么事情一会儿变成了这样,那个小小瘦瘦的小姑娘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而且她说的话句句都像是有深意,可自己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她骂了自个丫头这点还是很明确的,大狗还要看主人呢!
“哪里来的野丫头,连我的丫鬟都敢骂,活的不耐烦了吧?”那小姐瞪着珍儿训斥道。
这样的小姐也就是看着强一些,当然要是有家丁或是护卫在的话她就是真的强了,不过珍儿之前往外面瞄过了,外面只有一个车夫,那这样她就不怕这个小姐找她麻烦了。
其实,她私心里其实是想这个小姐找她麻烦的。
“哟,我刚刚骂了两个人,不知道哪个才是小姐的丫鬟呀?恕我眼拙,没看出来。”珍儿闲闲道。
那小姐看了一眼自个的丫鬟,道:“你骂她了,她是我丫鬟。”
珍儿笑了一声,道:“小姐恐怕搞错了吧,从进了门就是小姐无礼在先,对着我们姐妹俩评头论足,没有一点儿礼貌可言。后来又是你的丫鬟先开口骂的我,你说她都指着鼻子骂我了,我还不反击呀?而且我开口是跟她讲道理的,怎么就成了骂她了呢?”
那个小姐想了想,好像事情像是珍儿说的那样,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头,“那你……”
“其实吧,小姐刚刚没听出来么,我在指桑骂槐呀,我指的是桑可我骂的是槐,就像我指的是小姐的丫鬟,可我骂的是叶白芍,难道这叶白芍也是小姐的丫鬟?可是小姐刚刚明明说不是的呀,难道小姐撒谎了?”珍儿佯装好奇的道。
那小姐双眼一瞪,“我当然没说谎,白芍确实不是我的丫鬟,我爹跟她爹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们是手帕交来着。”
“哦,那我骂她就跟小姐没关系了,我又没打你的狗,是吧?”珍儿接口道。
伙计也是个心眼灵活的,见他们这边告一段落了,生怕她们再吵起来,忙道:“这位姑娘,你刚刚要的这些小的给你包起来吧。”
叶白芍这会儿也醒悟过来,眼见得珍儿骂完了她又趾高气昂的买了一大堆东西在她面前晃悠,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同样高声道:“这些布可不便宜呀,就这乡下丫头买得起吗?”说着对伙计道:“你还是去请示下你们掌柜的吧,省的到时候他们买不起连累你吃挂落。”
这么一说,那伙计果然犹豫了,把布拿到柜台,扒拉了一下算盘,对珍儿道:“小姑娘,一共是十二两五钱银子,你看呢?”
珍儿一听脸色一变,叶白芍双手环胸,眯着眼瞅着珍儿。
叶白芷哪里不知道珍儿这是在为她出头,让她出气呀,忙解了荷包递过去,道:“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
珍儿把荷包接过来,跟叶白芷去旁边,解了自个的荷包就开始数银子。今儿出门她也没打算买什么东西,荷包里也只装了些铜钱跟碎银子,怎么数也都只有五两多银子,离十二两还差的远呢。
“伙计大哥,你看我这儿没银子,要不你把布给我留一下,我回去取了银子给你送来?”珍儿讨好的笑笑,跟那伙计商量道。
“姑娘,这,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铺子这么大,每天人来人往的也多,你挑的这些又都是好布,我这也不知道能不能留的住,你能快些回家取银子吗?最好晌午前就赶来。”伙计苦着脸道。
叶白芍一听,讥笑一声,“晌午呀,那她肯定取不来了,他们可是住在乡下呢,来回都要一个多时辰呢。而且,你看她们像是能拿出十几两买布的人吗?”
伙计的脸苦的更深了,看了珍儿一眼有些为难。珍儿大笑了一声,道:“哈,笑死了人,谁告诉你我们住在乡下的?你不是不认识我们吗,还知道我们住哪,要走多久,真是满嘴谎言的家伙?”
那小姐也是一脸狐疑的瞅了叶白芍一眼,叶白芍的脸顿时变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特别好看,有些心虚的看了那小姐一眼强辩道:“我,我,我也是刚刚想起来有一回跟我娘回乡探亲见过你们一面,对,就是回乡探亲的时候见过的。”
珍儿也懒得理会她这前后矛盾的话,转头对伙计道:“小哥,我家开了间包子铺,离这里不远,就是过两条街的转角的百草包子铺,我跟我姐回去取银子,你帮我们看好布,可千万别让人抢走了,我们很快就回来啊。”说完就拉着叶白芷出了门。
百草包子铺,叶白芍念叨两遍才想起来,有一回她听孙氏说过,不过当时没在意,她怎么忘了齐珍儿那个死丫头在城里置业了呢?
伙计对叶白芍他们道:“几位小姐慢慢看着啊,有看中的就叫小的。”卷好珍儿看中的那几匹布,伙计笑的脸上都快开出一朵花儿了。
叶白芍看着那些色泽艳丽的布,只觉得那跟叶白芷跟齐珍儿一样可恶,想到她们是如何喜爱这布的,叶白芍就觉得她不能让她们太高兴。
“伙计,这些布我要了。”叶白芍说着就开始解荷包,伙计听的一愣,道:“这位小姐,这布刚刚那位小姑娘要了,您要不要再看看别的?我们这儿还有好几种新到的布,可好了,姑娘穿了肯定好看。”
“不,我就要这几匹布。怎么,你不卖?”叶白芍阴阴的说着。
“对,我们就要这几匹布,快点给我们装好送到门外的马车上。”那小姐也恶狠狠的道。
伙计被她们的样子吓的抖了抖,手忙脚乱的包好布,递给那小姐的丫鬟。叶白芍满意的扔了银子过去,道:“不用找了,剩下的五钱银子拿去喝杯茶。”
看马车呼啸而去,珍儿拉着叶白芷又回到了铺子里,伙计高兴的把她们迎了进来。
“小哥,我刚刚看中的那匹藏青色的布能给我便宜了吧?”珍儿促狭道。
那伙计笑的都看不见眼睛了,直点头道:“便宜,便宜,多买两匹也给便宜。”
有了这话,珍儿高兴的又挑了两匹,给钱的时候那活计果然少要了一两银子。
走出门叶白芷还有些懵懂,珍儿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早给那活计使眼色了,那几匹布有五匹都是不好卖,掌柜的准备低价处理的,可是刚刚他卖给叶白芍的是原价。”叶白芷听的恍然。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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