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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不知道谁说的是对的?”围观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说道。
“你这就不对了。这明显就是那个男子说谎了嘛。哪有女子在这大众的场合下平白摸黑自己的名声的?!”旁边的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对刚才那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子说道。
“这也说不定。最毒妇人心。谁知道是不是这个女子为了污蔑那个男子所编造的。这个男子长的风度翩翩,而且还是朝廷命官呢,怎么可能会污蔑这个女子。我看呐,要证明这两方人谁说真的谁说假的,就让那个女子把那个休书拿出来,一看就知道。不过呐,这休书都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在不在?”穿着粗布的男子说道。
“不用拿休书也知道这个男子说的是假的。这个於府前几年就被圣上外放到岭南,因为救了那个肃王府的小王子,才能翻案,肯定是这个男子为了能攀上肃王府这一棵大树,所以上门来接人,但是人家这个小少年明显不想跟他回去,所以这位张大人不顾形象在这里大闹,说句不好听的,就像那市井里的泼妇一样在大闹,亏得还是一个官呢,真是德行有失。”一个白胡子老头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忍不住开口说道。
“是的,这个姓张的大人我知道,京城里都传说是眼前这个於娘子主动和离的,但是照这样子来说,是这个姓张的大人主动休弃於娘子的。怪不得当年他那么快就娶了那个梁氏女,想来看自己岳家落败了,就迫不及待地休了他的结发妻子和抛弃他亲生的儿子,现在看到他的儿子有出息了,就想着接回来。人生中哪有这样的美事,有得必得失!这个张大人既然当初选择了那个梁氏女,抛弃了於娘子和那个小少年,现在就不要想着接人家回去。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好的事!”旁边一个穿着蓝袍的中年男子说道。
他看到这三个人正聊着火热,忍不住加入。
“老兄,受教了。不过这个小少年不仅不喊那个张大人——爹,也不跟他回去,岂不是不孝?那个张大人至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来这个於府想继续收留他们母子俩也有些困难呀。”那个穿着粗布衣子的男子又说道。
“有啥困难的。这个张大人,前些日子我们才听说他现在的娘子梁氏已经有喜,说是怀着一个男孩呢。而且,这个张大人说是说的好听——接!把这个叫安然的小少年接回去,是回去做庶长子?还是回去做嫡长子?这都是一个问题呐!”那个白头发了老汉说道。
众人这时也被这四人的对话吸引了,纷纷安静地听着这四个人的对话。
张之英也听到了,脸一黑,但是也无所奈何。
这四个人,句句都是黑他的。
他有些后悔弄那么大的阵势叫这些人来了。
没进於府不说,他还站在於府面前让人看热闹,让人肆意评论。
他很不悦。
但是目前却没有办法堵住这些人的嘴,让他们不再议论。
“先前的我就不说了,你现在都下定了,而且不久就要改嫁,难道你要带着我张府的嫡子去嫁人吗?”张之英把於瑞秋已下定这话说出来,顿时掀起了大*。
原先他是把这一件事作为杀手锏的,到最后谈判的时候再说出来,谁料此刻,只得有更加惊爆的消息来吸引这些围观的群众的注意。
只有那样,这些围观的群众才不会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放在那个於瑞秋和於府的身上。
於瑞秋不是要嫁人吗?
可以。
但是却不能带着他的儿子去嫁。
没有这个道理。
现在他把这个话题弄出来,众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於瑞秋湮没。
“什么,这个於娘子要把人家张家的嫡子带着去嫁人,这也太不厚道了。难怪人家要让门去讨回来。哪个大丈夫,稍有些血性的男子也不会让以前的娘子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嫁人。又不是养不起,为什么偏偏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做人家的便宜的儿子。”人群中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水进入了了油锅中,一下子就炸开了。
众人爆发了更大的议论。
“这也太诛心了。”
“不成,不成,这样也太不厚道了。无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於娘子这样子做,摆明让这个张大人不孝嘛。”
“这个於娘子已经下定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嫁了也好,嫁的比这个张大人更好的人,气死他。”
“难怪这个张大人要过来接回自己的儿子呢。这个於娘子也忒不厚道了。这一点也不做不好了。怎么能带着原相公的儿子去出嫁呢?人又不是没有米养。”
“.......”
舆论现在大部分倒向了张之英。
张之英得意地对着於瑞秋笑。
於瑞秋气的差点就想发飙。
**,这个张之英,也真是一个无赖。
为了能攀上肃王府这棵大树,无所不用其极。她才不相信他和安然父子情深呢?
她要嫁人,关他何事?
真是的,难道她嫁人就不能带着自己的儿子嫁?
“张之英,安然是我的儿子,而且早就入了我的户,从当年你抛弃我们母子俩开始,你就再也没有这个资格说这一句话。想接安然回去?你打的好主意!就算我嫁人了,安然也只会跟我一起去的,而不是跟着你回张府。张府那个地方,我一辈子都不会让安然回去的。”於瑞秋忍住她自己的怒气,眼神坚定地对张之英说道。
“什么,安然入了你的户!你个女人,你怎么敢,那是我们张家的嫡子!”张之英一听这话,气的差点就想吐血。
这个於瑞秋,怎么敢把安然入她的户!
怎么敢?
她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你不让安然入张家的族谱,我只能让安然入我的户!总不能让我儿子一辈子成为黑户吧,没有这个理。”於瑞秋冷笑道。
安然入了她的户,还不是眼前这个人做出的。现在这个人是怎么样?道貌岸然地说这话,怎么敢?她怎么不敢了!
她不敢了才怪。
她不仅敢了,还做了!
安然是她的亲儿子,她才不会让她家儿子成为黑户呢。
张之英被於瑞秋这话气的怒及发笑“好,好,你个於瑞秋,想不到你还是那样子的人。真是蛇蝎心肠!”
“我蛇蝎心肠,那你这个在我们於家落魄的时候了就抛弃我们於家的人是怎么样的心肠?!”於瑞秋反问。
“我也想问一下张大人是什么样的心肠?”一个清脆的男声传来。
於瑞秋抬眼看过去。
正是丘子期。
“丘公子,你怎么来了?”於瑞秋、周氏、於安然异口同声地道。
周氏正在一直在旁边观看,好几次想插嘴说话,但是一直插不上,现在看到丘子期来到了,一喜,要是眼前这个人能开口说这两声,这场喧闹就能平息下去。
这可是玉卿瑾的表哥,国公府的次子,怎么着,那个张之英也不敢得罪这一个人。
丘子期点头“我刚才从这条路经过,看到於府的门前挺热闹的,就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於瑞秋汗颜。
这么把旧事翻开让人看热闹真是丢脸。
张之英一看到丘子期,顿时咬牙切齿。
这个人他记得,就是上一次他去於府的时候在於府的门前遇到的那个男子。
当时这个男子可是出言讽刺他。
这个丘公子跟於府的交情匪浅。
他那天回去后,查了颇久,也查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
后来才想起京城里的丘国公府。方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丘国公府的丘陵的嫡次子,丘子期。
而这个丘子期的姨母则就那个肃王妃,这个丘公子是不能轻易得罪。
现在,这个人怎么又出来了。
“这位张大人,你要接於安然回去这一件事情是你们张家跟於家的这务事。把这样子的家务事摆在众人面前不太好吧?!而且我要澄清一点,就是於府的案子不是因为安然救了我表弟玉卿瑾才得以平复的。於府和罗府还是另外几个大人的案子得以平复是因为当今圣英明,翻开了当年的陆易康贪污案,觉得有异,方才重新让大理寺重审一遍,这才得知於大人和罗大人等人都是遭人污蔑。现在你把於府的案子得以平复归功于安然救了我表弟,却是不妥。”丘子期缓慢地说道。
他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圣人为什么要重新翻开陆易康案。
那是因为安然救了玉卿瑾的缘故。
要不是因为这个,圣人日理万机,根本想不起这事。
张之英说不出话了。
众人也哗然。
这个丘公子都出来说话了。
看到这个张官员前面所说的话是假的了。
既然前面的话是假了,后面的未必是真的。
这个张大人,为了能攀上肃王府这一棵大树,真是无所不其极。
连出口污蔑其前结发的妻子都能做到。
怪不得这个小少年不跟他回张家。
有这样子的父亲,能落的个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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