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如请两位道长也坐下用茶?”骆滨含笑看明宁与明若。
“明宁!明若!”花娴起身来客气对明宁明若道:“今日陪我在这多呆会,就坐下来用杯茶吧?”
明宁与明若淡然对看了眼,点了点头随花娴走过来坐下。
骆滨与三女静坐半晌,时不时看下明宁与明若,这两女道总跟着花娴……
花娴见状含笑对明宁明若说:“明宁!明若!我与我父亲出去下,你们在这等我可好?”
明宁与明若面现犹豫,骆滨心里一喜看向两女。
“这里是我父亲家,明宁明若放心吧!”花娴含笑对两女眨了下眼,骆滨见她动作心安下来,这两女道跟她这些年了,想来应当极亲近了……
明宁与明若对看了眼,明宁点了点头笑说:“清宁!别去得太久!”
花娴笑了笑点头,回头示意骆滨:“父亲!我们出去说话!”
“她们?”出得院来骆滨轻声看花娴询问:“怎么总是跟着娴儿不离半步?”
“我也不知!”花娴坦然的摇头,笑了笑说道:“想来真人当年救过我来,怕我再出意外吧!”
“还不是王家的人!”骆滨不以为意的说,忽地发现失言急忙问道:“娴儿!你娘可提说过我?”
花娴心里一动,面不改色含笑问:“她们不是道士么?”
“天下都是王家的!道士自然也归王家!”骆滨低头皱了下眉,抬头笑说道:“她们的事与我们无关,你告诉为父,你娘可说起过我?”
花娴笑了笑,也不再追问下去:“娘成天忙着玩牌,我忙着家里生意,除了吃饭都好难见上一面呢!”
骆滨垂下头来轻‘哦’了一声。花娴装着不明白的接着说:“上次我问过父亲后,回去问娘亲,娘亲与我只是说起过与父亲的旧事,旁的倒是没提!”
“你娘怎么说的呢?”骆滨心里一动,抬头急切问花娴。
“同父亲说的一样啊!她在西府街上撞翻了老人家,父亲训斥她无礼却被三舅舅打了!”花娴一脸不明的眨着眼看骆滨。
“母亲说原来从来没人说过她做错了,父亲说得又有理,就让三舅舅与父亲道歉,送父亲就医这样与父亲认识的!”花娴看着似沉入回忆的骆滨轻问:
“父亲与我也这样说的啊!母亲虽莽撞却不是不讲道理,这样你们两人才生了好感的对吧?”
骆滨缓缓点了点头。当年正是如此初识,自己渐渐发现醉月其实一点不懂事,本来极厌烦她蠢笨要远离的……
忽地醒过神来。轻笑下点头:“你娘天性纯朴!”
垂下头来叹了口气:“只是她被宠得太过了,一点不知道怎么做好当家夫人……”
花娴眨了眨眼,做出天真神态来:“娘说是这边太难过了,祖母要她立规矩,父亲也要她守女训……”
“娴儿!”骆滨不悦打断花娴:“这本是为人妇应该做到的。你娘总是要顶撞婆婆就不说了,那有跟自己夫婿也动手的?”说着面上一红,自己还打不过……
“娘说那是因为你不守承诺!负心于她了!”花娴装作不懂,一点不客气的直说了出来。
‘咳!’骆滨有点狼狈,假咳了声抬袖起来:“这是大人的事!娴儿你还小不明白!”
“哦!”花娴面色认真的点头,心道看你还好意思问我娘……
骆滨垂首打量已经长到自己肩高的花娴。见她小小身躯已是少女模样,还天真无邪看着自己眼带孺慕,心里柔软下来。
伸手拍了拍花娴的肩。叹了口气真诚道:“娴儿!以往怪父亲不好,该教你的都不曾教导,才让你现在都还好多事不懂……”
花娴听得他语带痛惜,字字透出真诚来,沉默下来垂头不语。到底是血肉至亲……
骆滨长长叹息良久,伸手扳过花娴的肩。认真看着她说:“娴儿!将来选择夫婿时,定要仔细看好……”
花娴掩不住面色惊讶看骆滨,骆滨见她神色,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拍了下她肩直起身来看旁处。
“娴儿将来要看好想好,若是性子合不来,会受苦的!”骆滨看着远处,淡淡说着。
花娴看着有些失落的骆滨,心里急转着念头,带着好奇问:“可是像娘与父亲一样,性子合不来才分开的?”
骆滨看着远处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是啊!当初大家都不肯退让半步,最终……”
“可是娘说,她已经让了太多了,在祖母面前比在王上面前还要恭敬,对父亲也是言听计从,为何父亲还是要让李氏……”花娴急急追问。
骆滨眼神闪烁了下,垂眸轻声说:“李氏是祖母家表亲,你祖母说得没错,男儿娶个妾室正常!”
想了想心中一动,抬头望着花娴说:“娴儿!你其实不想你娘与父亲会这样的吧?”以为花娴不满自己与花醉月和离……
花娴心思急转,有些明白骆滨的意思,认真想了想后正色说:“做女儿的自然不想父母亲是这样子!”
骆滨一丝喜色上了眉头,对花娴含笑眼带期望:“娴儿!不如劝你娘带你回来吧!父亲往后会好好待你们的!”
花娴心里轻叹,果然如此!面色迟疑着轻声说:“娘亲不会同意的,她说只要带着我好好过就行了,再也不会过回以前的日子……”
骆滨抓住花娴的双肩,看着她认真说:“只要她回来,什么都随她意!娴儿!父亲知道错了,帮我劝劝她!”
花娴看着骆滨,他是认真的!不敢再深说下去,吸了口气认真说:“父亲!我早问过娘了,娘说不可能再回来……”
骆滨看着花娴认真的神情,放开手来抬头沉思,娴儿看来是想一家团聚的,不然不会总是偷偷回来了,问过花醉月是完全可能的,花醉月真是不再肯回来了?
花娴自是不可能告诉他,自己问花醉月的本意,是想着要不要追查花醉月与他,这场婚事背后到底……
两人各怀心事静站着,骆滨终是打定了主意,回头温柔对花娴说:“娴儿!回去屋里吧!你娘想必是被为父伤得狠了,待过些日子再说!”
花娴心里警钟长鸣,他没有放弃让花醉月回来的想法!自己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本是想着留几分骨肉亲情的,只打算查出幕后那人,并不打算与骆家为敌的,花娴此时却下定决心,最后与骆家撕破脸,也定不能将花醉月再扯进来……
一直含笑着扮演天真少女,对骆老夫人如今的疼爱,花娴也还以孺慕之情,陪着两人用过饭这才离去。
“滨儿?”骆老夫人挥退了下人,轻声问骆滨:“你想让醉月回来?”
骆滨沉默了下点头:“那边已经不再管我们了,若是醉月母女能回来,好好对她们就是了。”
骆母老脸上纠结起来,半晌嗫嚅着说:“可是…醉月肯么?”
骆滨淡淡着说:“娘看娴儿如何?”
骆母眼睛一亮:“你想让娴儿劝她?这样倒不是没有可能……”
骆滨笑了笑:“娴儿若是想回来,醉月多半会考虑的,以往是不得已,这次只要她回来,娘对她迁就些……”
骆母急忙点头:“那是自然!照我说来,当年就不应该听……”
“娘!”骆滨皱眉喝止了骆母:“当年什么也没有!全是我们自己不明事!”
看着脸上略有不满的骆母,骆滨凑近前认真看着她说:“娘可千万记得是我们自己的错,我们家还过得好好的,是人家不想有什么被人发现!”
苦笑了下轻声说:“娘!无凭无据扯上那边,可是给骆家招来大祸!”
骆母手上一冷,抖了下镇定说:“娘知道的!全是娘没见识,以为天下媳妇都应该那般……”
骆滨点了点头,与骆母相对苦笑,心里闪过另一个念头,当年若是好好与醉月过,或许今日…
不!只怕早祸事上门了!骆滨安慰着自己,与骆母告别出门在园里慢慢走着,想着怎么才能让花娴劝花醉月…
“清宁?”上了马车后,明宁好奇看面色一下难看的花娴。
“我是没事找事了!”花娴郁闷着说:“我这父亲只怕现在认为,我是极想他与我娘能合好的,打算让我劝我娘回骆家呢!”
明宁与明若惊讶着对看了眼,花醉月肯回去才怪了!看下花娴却双双想道,人家没打算错,这货想回去只怕花醉月会动摇……
明若撞了下挨着自己明宁,坐好来淡淡说:“早叫你别来这边,你偏不听呗,这下叫人家想歪了吧!”
“我不是想着没准能打动他母子,直接告诉我了呗!”花娴翻了下白眼:“再说了!照理来看我那父亲是没胆敢算计我娘的,万一是有难言之隐呢?”
明若瞟了眼花娴,不客气的说:“你无非还是不愿与他们对上,就算你父亲有难言之隐,他敢与你说么?”
花娴讪讪摸了下鼻子,好吧!自己的确心底不愿这本尊生父…
叹了口气轻声说:“我不可能去左右娘意愿!娘现在过得很开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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