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宁!”马玉涛轻声着看花娴:“别将这事放心上!”终是有些担心花娴会心里难受……
“玉涛哥哥!”花娴含笑瞟了眼马玉涛:“清宁为人你不清楚?”
马玉涛如释重负轻笑了下,摆了下头笑说:“我是庸人自扰了!清宁的胸襟怎会在意这等小人!”
花娴扮了个鬼脸:“玉涛哥哥别担心我!今年可是王上发令了,要你们全部自己动手,哈哈!想想怎么才不会狼狈吧!”
马玉涛怔了怔,面色古怪起来:“全要自己动手?”
花娴看了看他郁闷的脸色,哈哈大笑起来不再多说。
马玉涛想了下洒然一笑:“谢谢清宁提醒了!”有准备总好过其它人不知情不是?
与马玉涛分手后,花娴收起笑来轻问明若:“在楼上呢?”明若淡笑点头,几人不再言语快速回了月影楼。
春兰静坐在楼上客房中,冬雪含笑着在旁边候着,见花娴进来挥手,转身随安心秋水下了楼守着。
“麻烦姨婆了!”花娴行过来坐下,含笑客气对春兰说。
“叫我姨婆还跟我客气!”春兰老脸笑开了花,转而收起笑来认真说:“终是打探到一家相似的,不过还未确认下来!”
花娴笑了笑,眯起眼来看向窗外:“姨婆想来是有几分把握才会与我说,是个什么情况?”
两年前确认骆家在信州老家家世无异后,不得其解的花娴从顺便查来的,李梦娘家举家迁移外乡让人查询李家去向。
本是在信州平凡无奇的李家,却意外没了音信,两年下来花娴让人重点探查李氏家族老家江夏。
春兰老脸纠结了下:“这家十八年前搬去江夏,回归李家族里,据说是乱世时流落在外的。颇有资产与人来往甚少。”
看了下脸色平静的花娴,春兰接着说:“原来查询时这家是从通州迁来,因他家仅在乡下置办田产与外界少有往来,就不曾留意到。”
“他家倒是有一女与李梦年纪相当嫁在本地,凑巧她夫家老夫人是道教信徒,在观里小住时听闻住持是信州的,有亲人迁到江夏没音信,说起自家媳妇家里是信州!”春兰说着面上苦笑更甚。
花娴挑了挑眉毛,面色阴冷了下来,这江夏李家可是王后家族。想及王淑容那弱不经风的模样,次次面对自己笑得那般和善……
“姨婆你怎么看?”花娴客气着对春兰淡笑了笑,旁边明宁与明若面上也带着忧色。
“下面人吩咐过不许轻举妄动。信州的人已经去带了,老身想亲自走一趟!”春兰老脸纠结着,犹豫了下轻声说:“清宁!别再查了吧?”
花娴站起来低头走了几步,轮流打量着明宁明若与春兰,见得她们面上浓浓的忧虑。轻摇了摇头。
“姨婆!”花娴淡淡说:“我知你担心什么,我也同样担心,正是如此这事还不能不查了!”
见春兰做势要说话,摆了摆手接着说:“姨婆你去想,为何我们用暗卫查时什么也查不出来,反倒是用道教打探就出点眉目了?”
春兰垂下了头。额头上皱纹挤得更深,明宁与明若眼睛睁开,忧虑更重待要说话……
花娴坐下来。摆了摆手后伏在桌子上:“我也怕是那结果!可我这些年越发想不明白,为何要如此?”
“姨婆!”花娴趴在桌子上,叫着低头皱眉不已的春兰说:“我总得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若真是那人,我带母亲隐居世外总好过一无所知……”
春兰看了看花娴。眉头略舒展开来认真说:“清宁!有时不明白说不定是好事!”
花娴坚定的摇了摇头:“姨婆!你将我原话与猜测全数去告诉丽姨,就说我只求与娘亲有一容身之处就罢了!”
心里盘算了下。照丽姨说法她夫妻远洋多年才回来,这事想来是不知情的,自己所求也不为过……
春兰叹息了声,明宁与明若皱眉在旁沉思不语……
花娴轻笑了起来:“姨婆!放心罢!我想丽姨没准也想知道呢?再说就也不一定是那样吧?”
“清宁要求不高,看在木兰姐情分上,主子也会安排的!”春兰沉着脸想了想,安慰般冲花娴挤了个笑。
春兰想照花娴说法,她只是想弄个明白好带了花醉月避祸,这事主子夫妇定是不知情……
“那就麻烦姨婆走一趟了!”花娴客气的笑了笑,春兰点了点头,却见过主子再说罢!
见春兰离去了,明宁与明若这才抢过来一左一右坐在花娴身边,明宁担忧着说:“清宁!若真是王……”
花娴严历瞪了眼明宁,抢断来说:“还没查清别胡猜!”
明若认同的点了点头:“清宁说得对!查清了再说呗,大不了遁世隐居!”
“我想来他没理由啊!”花娴皱眉道:“我娘怎么也妨碍不到他!就算是花家兵权过重了,也没必要花那么大功夫……”
‘咳!’明若轻咳了声:“方才说了没查清别乱猜!再说了也可能是另一位……”
花娴眉头锁得更紧:“另一位更没道理!再说不是说她幼年被族里苛待,才被接到宫里来养成的,从来就不与族里往来……”
“算了!”花娴郁闷摆手:“没查清真相前就不想了!这两位现在可对我宠着呢!希望不是就好了!”
明宁与明若对看无奈苦笑了下,明宁轻声说:“牵涉到他们的人就太多了,没准另有人在背后的!”
三女说是不想,还是沉默着各自在心里揣测不语。
春兰快速赶到山里,对莫璃认真将这事,从三年多以前花娴要自己查骆家讲起,详细着与莫璃说了一次,又说了花娴的揣测与要求……
莫璃面上阴沉着不语,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春兰!你全告诉她了?”
春兰苦笑了下摇头:“奴婢不曾与清宁说。王上当初许她父亲留京与迎李氏进门!”
莫璃苦笑了下:“难道……”
“主子!”春兰急切着抢话:“不会的!王上没道理会如此!”
莫璃颓然软靠在椅上:“不一定的!去查个明白吧!这事我也想弄个清楚……”
第二日一大早,花娴让明宁明若备好车,悄然行向骆府……
“娴儿!”骆老夫人见花娴进来,眉开眼笑着伸手要她坐自己旁边来。“好久不过来看祖母了!”
“祖母!”花娴笑吟吟在骆老夫人面前坐下来,示意安心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家里最近事多走不开,你也知道我只能偷偷过来的!”
“你这孩子!”骆老夫人含笑着嗔怪道:“来看看祖母就好了,带什么东西啊!万一让你娘知道了可不好!”
这三年来花娴隔三岔五着,偷偷的让明宁明若掩护自己来骆家,用亲情加银两做炮弹,终是让骆滨母子对她另眼相看……
见骆老夫人眼里的担心。花娴含笑挽了她右手:“祖母!娴儿现在自己掌管好多产业,母亲不会知道的!”
“唉!”骆老夫人伸手拍了下花娴的手,叹息了声说:“你娘想必是还怨着我们家的。这不怪她!你现在毕竟是跟着她的,别惹到她生气才是!”
花娴点了点头,笑着对骆老夫人说:“娘亲就我一个女儿,不会与我生气的,祖母放心啦!”
“你娘倒不是小气的!”骆老夫人犹豫了下。
想着以往自己不曾理的孙女。却在骆家最潦倒的时候偷偷接济孝敬自己,感慨着叹息:“我们骆家无福!对不起你们母女啊!”
“娘!”骆滨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含笑对花娴和旁边的明宁明若点头:“娴儿今天过来了!与祖母说什么呢?”
“父亲!”花娴笑盈盈起来一礼,明宁明若多年来还是那模样,空气般的站在旁边不动也不出声。
“我想着父亲今日不上值,正好得空就过来看看!”见骆滨笑着坐下来。花娴这才坐下来笑说。
“滨儿!”骆老夫人示意骆滨看桌上,扭着看着花娴有些担忧:“娴儿总这样送东西过来,我担心她娘知道了会生气!”
骆滨看了下桌上几个盒子。也皱起了眉:“娴儿!不是告诉你家里现在已经好起来了,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么?”
说着瞟了眼站旁边明宁明若,花娴见他这般,含笑摇了摇头:“这可是娴儿自己打理生意挣回来的,多数孝敬娘了!父亲与祖母也是我亲人。当然也要孝敬!”
“我是听说你极聪明!你娘的产业也多交给你打理了。”骆滨含笑满意看花娴,自己这女儿倒是蛮机灵能干。可惜不在骆家了!想着心生婉惜……
“嗯!”花娴大方点头承认下来:“娘亲不善于打理俗务,娴儿长大了当然要分担着!”
“你娘!你娘她还好么?”骆滨犹豫了下:“她还恼着我么?”
花娴奇怪看了眼骆滨,见他扭捏神情心生警惕,你可别再惦记我娘了!
面上还是含笑点头:“娘很好!经常与花莫两家夫人约着玩牌,娘没说恼父亲呀?”
骆老夫人见骆滨神情,心生糊涂搞不清他想干什么,只得压住满心好奇笑着对花娴说:“娴儿!今日可得空在这陪祖母用顿饭?”
心里有事的骆滨皱起了眉头,花娴从来都来去匆匆的,说要留饭她不是又要说离去了?
花娴看了看骆老夫人,扭头做势看明宁明若,眼角余光瞟得骆滨神态……
花娴做势想了想笑说:“这些年都没空陪祖母与父亲吃顿饭,今日我倒是交代说要去城外庄子的,多留会想来无妨!”
骆老夫人一听喜出望外,将心里好奇顿时抛开来,起身就笑道:“祖母去张罗下,娴儿陪你父亲在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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