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着两箱里取出的珠宝首饰,领队也不由愣了愣神,随既认真着再看了手里的单子,抖了抖问道:“这只是珠宝,其它的呢?”
“大人说的是?”骆滨躬了下身礼貌着问,虽然对方只是个队长此时却不得不低头。
“除了珠宝,还有铺子房产以及城外三处庄子的地契!”领队板着脸道:“这些地方的账目之类全都要拿出来清点!”
“翠桃!夫人平日将这些放在那?”骆滨皱着眉偏头问翠桃。
领队将单子递给旁边的差人,示意开始清点珠宝饰物,背着手扬头:“骆大人若不知道,下官们就只能自己搜了!”
翠桃惊惶着又去开了个柜子,从里面捧出木匣来:“地契之类收在这里!账目要到账房去查找,底下人的契约全在这!”说着又转身拿出木匣来。
骆滨此时也不顾得其它,自行开了装地契的匣子找起来,翻看着全是写着自己或是李梦的名字的契约,眉头紧皱心里暗惊,不会李梦竟是将娴儿的地产换成自家了的?
“大人!”骆滨越看心越凉,毕竟从未管过家里生意也不了解,弱声恭敬对领队道:“能让下官看看地契是何处?”
“嗯?”领队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额上有细汗的骆滨:“你连自家的产业都分不清?女儿的嫁妆在何处也不知道?”
“说来惭愧!下客真是从未打理过……”骆滨脸上通红,抬袖擦着额头的汗。
领队眼神有些异样的看了眼骆滨,从单子中翻了下,将涉及产业的抽出来递了给他不言语。
骆滨正要对照着找出地契,骆福一头大汗的冲到门口高声道:“老爷!不好了!花家兄弟们带人堵在门口,让你将小姐的嫁妆交出去……”
屋里清点的差人都停住,与同样惊异着的领队及两个丫头一起看向骆滨。
骆滨胸闷得差点接不上来气。伸手在胸口抚了下深吸气,转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对领队道:“大人!容我去看看?”
领队点了点头,眼神飘忽着沉思,骆滨对翠桃示意:“翠桃!你来将地契这些找出来!”
待骆滨急急走到门口,领队出声道:“且慢!”急步跟了上前。
回头对屋里众人道:“将东西先放下,全到院外来守着,不许人进出,我与骆大人同去见花家将军们!”
等屋内众人都出了院来,吩咐差人们把守好院子,领队这才对骆滨道:“骆大人!请吧!”
花承忠与花承勇背了手。扬头看着天空深沉不语,花承雄在骆府门口大声喝道:“赶紧把我家侄女的嫁妆抬出来,少一样今儿爷就掀了这骆府……”
“花将军!”骆滨与领队匆匆来得门前。骆滨沉着脸拱了拱手不语,领队却含笑着上前与花承雄见礼。
花承雄瞟了眼一身公服的领队:“怎么的?老子要回自家侄女嫁妆你也敢管?”
领队上前与花承忠和花承勇行礼,两人并不搭理他,还是笑着转身对花承雄拱手答道:“花将军!小的可不敢!小的只是奉命前来查骆家妾室用御赐之物的事!清点下那妇人都占用了多少小姐嫁妆……”
“哦!”花承雄打量了下含笑拱手的领队:“查得如何?”
“刚从他家妇人屋内搜出东西来,正要清点将军们就到了。小的想既然是花家小姐之物,正好请花将军们也做个见证!”领队一本正经的拱手道。
“如此也好!”花承忠淡淡出声:“我这也有从舍妹处拿来的单子,对照了清点,若有对照不上正好也递给府衙一并处理!”
说着对花承勇点了点头:“老二!你去,我与老三在这等着就是!”
“对!二哥你去!我可不想进这家门!”花承雄听了对花承勇笑说,走回马车旁坐上车辕。
花承勇瞪了眼花承雄。不情愿的从花承忠手里接过单子,回身对领队喝道:“走吧!”三人完全不理会身为主人的骆滨。
花承勇再领了人进了李梦的院子,直接大咧咧着在院里坐下。让人跟领队进去看着清点。
领队这次亲自看着人一样一样清点了,再回头看了翠桃满脸惨白递过来的产业契约,心里感叹花娴嫁妆雄厚,骆家胆儿肥壮,竟是贪没了这许多……
“花将军!”领队躬着身拿着单子过来:“这是找不到的饰物!这是骆家改了名占了的产业……”
花承勇冷着脸。伸出手来领队将单子躬身放上,拿过来细细一看立马跳了起来。
“姓骆的!有种啊!”花承勇惊叹着看了眼满脸灰败的骆滨:“怪不得我大哥让我来。没让老三来!要是老三这会该直接将你家打个翻天再说!”
骆滨强撑着不让自己软在地上,弱声着辩解:“下官实在是一无所知……”
“啧!”花承勇看着惊奇道:“冯家添的祖母绿没了,老三当年给醉月买的钗子也没了,哎呀!醉月从王上哪抢来的如意呢?”
骆滨听得一样就脸上更是灰上几分,听到最后一样时心里一突,昨日……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铺子地契全是你和你家那妇人的名……”花承勇冷哼了声,领队和差人全眼带怜悯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骆滨。
“行了!抄上一分给我,将这个交给府衙!”花承勇冷冷说道:“姓骆的!让府衙依法来办吧!”
骆滨心如死灰,李梦你害死骆家了,心里恨死了李梦贪财,存着侥幸盘算可还能脱身……
花承勇接过领队递上来抄好的单子,转身着离去:“姓骆的!不管如何,丫头的嫁妆给我全吐出来,否则……”
领队见花承勇已经出去,也挥手示意差人们将东西都收拾了,客气着对骆滨道:“骆大人还是赶紧着问清东西下落,将小姐的嫁妆如数送回花家吧!”领了人也回府衙禀报去。
待花家和府衙的人都走了。骆福扶了脸色惨白的骆滨去骆母处,一路上严历着喝斥面色惊惶的下人。
“滨儿?”骆母见骆福扶了骆滨进来,不顾得骆滨面色灰败急忙问:“怎么办?”
骆滨摆了摆手,在骆福搀扶下坐在桌子边:“娘!你跟儿讲实话,梦儿将娴丫头的产业改名这些你知道么?还有短了的珠宝都去那了?对了!昨日的如意……”
骆滨惊叫起来:“为何你们要瞒住我?说是自家出钱寻回来的!”
骆母憔悴的老脸红着,垂头低声道:“梦儿说让你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原本只是有时梦儿借用下,不贵重的就没管她要回来了。”却是不提是自己开心就说给了李梦。
偷偷瞟了眼骆滨接着说:“换产业契约的事我是知道的,总想着花家都不管她……”
“娘啊!”骆滨有气没力的抬头看了眼骆母,软趴在桌子上:“谁家都没有动女子嫁妆的道理!”
“梦儿说你公中同僚要打点,铺子庄子的本来就是梦儿在打理着。赚的钱用用也说得过去……”骆母此时只管将自己撇清了来,言说一切皆是李梦主意。
“罢了!”骆滨摆了摆手:“此时说这些已经没了意思!娘亲且记得若是府衙来传,只管说自己毫不知情就是。为了骆家,梦儿……”轻叹了声。
“那梦儿会如何?”骆母小心翼翼着偏头看骆滨。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先去陈大人府上将如意讨回来……”骆滨黯然道,送出的礼还得讨回来这等事也得去做了,往后……
“娘亲你再好好想想,可知道少了这些东西是被送人还是?”骆滨皱着眉将短缺的饰品单子递了上来。叹了口气:“我再去求下老师,晚上探望次梦儿,让她认下来罢……”
骆滨留下骆母在府中惊惶不安,坐车在陈令辉府侧门处停下来,骆福上前对守门的轻语后,守门人怪异着打量了下骆滨的车转身进府。
“老爷说骆大人若有事。可明日在公中再说!府里还有客在不方便见!”过得一会,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出来车旁边回道。
“麻烦跟陈大人说声!真的是相当紧要的事!”骆滨下车来,急切着对客事的拱手行礼。
“骆大人!别!”管事惊慌着避开来不敢受礼。面色纠结着说:“实在是府里不得闲……”
“可是!”骆滨也急了,听得花承勇顺口所说,那如意可与王上还有关系……
不顾得失礼,一把拉了管事俯耳轻声说:“如此请告知陈大人,昨日骆某抱错了东西。那是小女的嫁妆,她娘从王上……”
管事两眼呆滞。震惊着无语中,骆滨也就停了停轻声:“这东西是我家里装错了的,王上的东西不敢乱用!明白么?”
管事震惊着手指骆滨:“你!你!唉……”狠狠跺了一脚低头急冲进府。
骆滨咬牙对管事说了详情后,见管事着急上火着冲入府里,反倒背着手安静下来。
管事急急冲入书房,不顾得失礼的附耳对陈令辉道:“爷!出大事了!”
陈令辉怒瞪了眼:“没见苏大人在么?能有什么大事这般要紧?出去!”
苏学良挥手道:“陈兄!可能真有要紧事,不若你听他说了先,咱们兄弟不是外人,不要紧的!”说完起身在古玩架前赏玩起来。
管事苦着脸附耳与陈令辉轻声说了几句,陈令辉面色恼怒着狠狠盯着管事,见管事苦笑着认真点头,气愤不已低骂:“这个该死的!”
“你去与老夫人说下!取了与他拿出去!吩咐门口往后不许放他进来!”陈令辉愤怒着与管事说,管事苦笑着行了礼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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