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狮的停了上去。
围观的有人不平道,“怎样有这样恶毒的人?这不是咒人家全家死绝吗?”“莫不是寻家原来的仇人?”
谷庭仪、莫氏、沛林见外面围着许多人,快步出来。见到那四只石鸟和地上的扫帚,都气得打颤。
谷庭仪指着那两人冷声喝问,“谁让你们送来的?”
那两人鞠个躬道,“我们是下力的担夫,只是拿人钱帮人送东西,别的可不关我们事。东西送到,我们告辞了。”
海涛拦着他们,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动,一双老虎眼要吃人。
寻香却笑道,“经他们一说,我倒真觉得这两样礼物特别,既然是人家的美意,就把它们收下吧。涛叔,让他们走。”
那两人钻出人群赶快逃跑。
马老爷这时走出来,小声道,“寻当家,恐是你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吧?”
寻香看看铺门前高积如山的花篮,连老树行和雅茗行送的都是贺礼和贺辞,在巡城他们哪有与人有仇结?就是原来坑她的郭二吧,往年大赦时放出来,听说他本人说再不敢惹姓寻的,否则怎样死的都不知。
寻香从地上捡起那两样东西装回盒子,交给海涛,“给我好好放着,作个纪念吧。”
“少奶奶。”海涛不解地看着她,“这种东西还是扔了吧。”
寻香笑道,“扔什么扔?没看那小扫帚作得罕有的精致?往常用来扫扫柜子角的灰,正合用。这叫一尘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小扫帚是好兆头呢。”
“哇,寻当家太有才了。”众人被她逗笑,不良的氛围得到缓解。
“那这四只石鸟吗?”有人猎奇地问。
寻香又笑道,“这可是四块上等的鸭头绿硕石。未来我儿子读书写字不是又省了我给他们买硕的钱吗?”
“哈哈哈,寻当家好胸怀。”马老爷笑着直鼓掌。
周围的人跟着鼓掌,都被寻香的淡定和幽默所折服。
谷庭仪、莫氏和沛林全都笑了。
“香儿。你真是越来越有墨水了。”莫氏笑呵呵地赞扬。
“我这不是墨水,是茶水,欢迎大家出去参观了解寻家茶叶和茶点啊……”寻香笑着对大家道。
围观的人笑着散开,不少人往铺里走去。
一群气度不凡的女人走过去,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夫人,容颜长得甚是端丽高贵,穿着打扮虽经粉饰。还是遮不住手上、耳上名贵的珠饰,她笑着称赞:“原来这就是寻当家呀?小大年岁,又是女子,竟有这般胆识和气度,真是让人敬仰。”
寻香赶紧行个礼。笑盈盈道,“请问夫人是过路的,还是来参观寻家茶行?若是来参观,请进铺里小坐。”
“哈哈……本……夫人听说寻老将军的先人在此开茶行,特别慕名而来。”她微启朱唇,满口银牙很是美观,说话时看看身后的两个妇人和三个姑娘。她身后的女人,个个都生得极美观,引得不少人都看着她们。
谷庭仪和莫氏一怔。这几个女人来头不小。
“请进!”寻香站在旁边向她们做个请示。
她们大方地走进铺里,所经之处弥漫着好闻的香气。
谷庭仪和莫氏猎奇地跟在他们后边。
沛林本来身体好了不少,可是刚才一急一气,气血上逆行,这时突然腿脚不灵起来,一只脚拖不动普通。急得用手打下腿。寻香搀着他,小声道,“别急!”
“我的腿不能动了!”沛林着急起来。
“少爷!”海涛抱起他,前面那几个女人转头看着他们,为首的夫人眼神一跳,盯着沛林,走过去问寻香,“他是你丈夫?”
“正是。”
“叫什么名字?”
“叫沛林!”
“没有姓吗?”
寻香看着她,淡笑不答。
那老夫人自觉失态,问得过多,皱下眉道,“怎样年岁悄然就腿脚不灵?”
“一言难尽,是天灾**吧。不过,我一定要设法治好我的丈夫。”寻香眼中闪过坚毅,向她行个礼道,“请诸位到中间的品茗台上先小坐,我去看看我丈夫就来服侍几位贵客。”
“你去看他吧,我们在品茗台上等你,可不许叫别人来应付我们。我们就要寻将老将军的女儿服侍。”说话时,她瞟了眼穿着伙计服的谷庭仪和莫氏
海涛叔觉得这话有点不悦耳,瞪一眼她们,似有不称心。
那夫人笑道,“瞧你家这个是保镖头吧?舍不得主子被人折腾?哈哈。”笑着带着那几个女人往品茗台上走去。
谷庭仪和莫氏这时没了猎奇心,跟寻香走到柜台后的一间屋里。
海涛把沛林放在一张条椅上,帮他拿捏几下,沛林忧伤地道:“停业大吉,我却……”
“没事呢。”寻香把嘴附在他耳上,让他运转正元诀。
沛林笑了,“我刚才不该着急,弄成这个样子。你们都去忙吧,我练会功,也许就没事了。”
“我们陪着你。”谷庭仪心疼地坐到他旁边,握着他的手。
寻香道:“祖父,祖母,一大早你们就跟着大家忙,不如你们陪着沛林在外面歇歇吧。我先出去招呼那几个主人。”
莫氏道:“那几个女人来头不小。脾性好象也不太好。你小心些。”
寻香笑道,“香儿会当心。”
谷庭仪感叹道,“香儿连那样的礼物都能接纳,这么开阔的心胸,还有什么不能受的?我倒是不担心她。香儿你快去吧。”
品茗台上,月鹃为那那几个女人收拾好一张小桌,欲为她偿泡茶,那夫人直摇手,“我们就等你们寻当家来泡茶。”
“请几位稍候。”月鹃一边灵敏地照顾着另一张桌子,一边瞅着她们。
那几个人很安静,只是看着铺子里的摆设,一个年岁约十五岁的姑娘指着摆成小山的茶点,惊喜道:“那边摆着饼子。”
寻香疾步走下去,笑道:“姑娘若是喜欢,我给让人取些来。”转头对月鹃道,“去那几种茶点给几位主人一样取点来。”
姑娘腼腆一笑,看看老夫人,她温婉一笑,关心讯问,“你丈夫好一些没有?”
“歇一会就没事了。”寻香熟稔地烫洗茶具,说话间拖拉地摆好用具,末尾泡茶。
老夫人暗暗赞许,堂堂寻当家服侍起人来,没有关点矫情和别扭,看着跟别的伙计、丫头一样,本质大方得体,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我们如今茶叶的口味颇多,请问几位喜欢香型还是浓型,还是颔回甘一点?”
老夫人道,“你就把你们铺最贵的这种泡来试一试,若是好,我们会买很多。”
寻香笑一笑,其实她不断为产量跟不上头痛。大铺倒闭,所幸春季,正是产茶淡季,所以这时才够卖的。
看她们象外地来的贵客,便道:“假设口味重,可以尝一尝去年的老茶香,去年卖八两一斤,往年卖十两,别看这个便宜,这个茶可是越放越醇,明年卖十二两的。本来夏天出了一款凤鸣香兰极适宜女子饮用,可是卖断货了。若要贵,如今极品状元最贵,卖八十两银一斤。”
老夫人沉闷笑道,“呵呵。寻当家的茶卖得不便宜。我们就尝一尝老茶香吧。”
这时月鹃端了三盘茶点摆上。
最年轻的那姑娘迫不急待地抓了一个尝,才吃一口,便两眼晶亮地看看老夫人,“这个好香。祖母,你尝一口。”说着把饼转一边递到老夫人嘴边,老夫人笑着咬一口,满口茶酥味,笑着直点头,“这饼都带寻家茶香?”
“几位请慢饮。”寻香倒好六杯茶,“我家的茶就是带茶味的。”
吃饼的又看着另一个不到四十岁,生得冰肌玉肤,气质文静的妇人,“母亲,你也尝尝。”那妇人尝一口,极优雅的轻嚼几下,浅笑着点头,却不出声。
“来,大家喝茶。”显然老夫人的身份最尊贵,她不发话,同行的不敢动手。
“这才十两一斤的陈茶都如此好喝?果真名不虚传。”老夫人和寻香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诚恳,“能否再把极品状元泡来一试?”
她这话充分暴路,十两一斤的茶对她来太便宜了。寻家茶行,普通都没给主人试茗极品状元,除非主人的确要最好的茶叶。
寻香觉得这几位主人来头不俗,泡给她们试一试,不妨,便又泡了一壶极品状元,旁边有几张桌子坐的锦衣公子,转头看着这边,和月鹃轻言几句,月鹃只得跟寻香请示,那几个主人也想试极品状元,寻香看看他们,应是外地来的贵公子,点点头。
“极品状元?”老夫人一边品茗,一边思索,蓦地一笑,“你们家定茶名,把状元、探花都用了出去,若是人家求取功名的,只怕都极爱喝这茶的。只是这茶价普通的人买不起。”
吃饼的姑娘又换了一种亮堂堂的圆米团,咬一口,喜悦道:“外面还有葡萄粒和甜馅?好好吃!”说着几口把米团塞进嘴里,象个贪吃的孩子。
大家都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她,另两个姑娘年岁比她略大些,不断正襟危坐,只喝了几口茶,显得极拘束。看着她每样都吃得极香,却不敢如她普通随意举动。(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https://www.biquya.cc/id11563/6169596.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