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诗的意思,你懂吗?”谷庭仪望着寻香。
寻香点点头,沉思道,“小时听祖父讲过祟城之战,那次他和老皇上孟君带着两万人马征战东北反贼,祖父带了八千兵士去雅江岸阻击一路反敌,皇上带着一万二千兵守在祟城,可是敌人计诡,居然早就联通祟城外的另一支军队,三万人围攻祟城,要杀老皇上。我祖父带领雅江的八千兵士杀回祟城,奋战之下打退外敌,八千兵士无终身还,老皇上那边也只活得三四千人。”
“在这世上,当年只要你祖父被允许称老皇上为孟君,别人都必须称其为皇上。这首诗乃老皇上亲身御赐,你可以想想这首诗的特殊意图。所以,香儿得给仓夫人写封信,请她来巡城时带上那只金碗,说你已备好银子了。那金碗不只可以救本人的命,若是落在别人手上,有人知道其实中的秘密,会为坏人所应用!如今你知道我为什么着急了吧?”
“我明天就去城里给仓家送信。”寻香手心汗湿,原来这金碗有这么大个秘密在其中,本人虽然用不上,但不能让它落到外人手上。
“还有沛林身世的事,我和海涛说过,往后都不得再提及半个字。若未来有人问及此事,你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自会有应付的说辞。”谷庭仪严肃地叮嘱了一遍沛林身世的事。
寻香和沛林仔细地点点头。
谷庭仪打开门,对外面叫道,“你们出去看虫子吧。”
月鹃扶着莫氏出去。走到桌边,一同看着那紫蝈蝈,月鹃觉得好生稀罕,“少奶奶。这虫子怎样生得这样美丽呀?瞧它一身紫得光亮,跳舞唱歌的样子,象个神情的精灵。”
谷庭仪嘿嘿笑两声。“这紫蝈蝈正是古书上说过的紫精灵。我没见到过寻香说的金大王,不然要看看是金大王凶猛,还是紫精灵聪明。”
“打,打死……”
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和呯呯的打架声。
“一定是昨晚那几人又来了。”寻香立刻反应过去。
“寻香,快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放好。”谷庭仪把两只金碗往寻香面前一推,动作利索地提起门后一根棒子往外面走去。
寻香赶紧抱起两只碗跑进内间。把它们放进碧宵境里,飞快跑出来,月鹃和莫氏曾经出去了,只要沛林在屋里,她不敢走太远。走到门边,往通入外院的洞门处张望。
走廊上的灯光,映着寻庆提着把长铁枪的长长的影子,他几步跑来,急声道:“少奶奶,别怕,我来守着这里。”
“外面怎样回事?”寻香着急地问。
“应是昨夜来过的那两人,胆大包天,昨晚没成到坏事。今晚这时就藏在竹林外悄然堆柴禾,能够想半夜时放火,被桦子和青哥捕着了。少奶奶放心,有我们几兄弟在,就是再来十个,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寻庆目光灵敏。说话时眼睛警觉地四处溜转。
“我出去看看,屋里只要少爷一人,烦你守着下少爷。”
寻香跑出内院,前堂外灯火大亮,两个人被绑得跟肉粽一样,扔在院子里的地上。
除寻迁和寻天化跟郑四夫妇在西居,别的人都在这里,各自手上拿着不同的家什。
谷庭仪拿着棒子敲着他们的屁股,愤恨地骂着,“没长眼睛的贼儿子,连寻庄都敢来。说!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干坏事的?”
那两人没料到寻庄里居然有好些个武功高手,缩成一团,铁着张脸,任人打骂,却是不出声。
风伯和白胜蹲在一边,瞅着这两人,衣衫褴褛,象是乞丐帮的人。
风伯赶紧起身把寻香和海涛叫到堂屋里,小声道,“北乞帮和南乞帮都惹不起。我们可是安居乐业的人家,这事如何是好?”
寻香皱下眉,“是他们的人来惹的事,我们不能过火退避。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好欺,往后大家不是城都不敢进了?”
海涛想了想,“先把这两人关起来,细细审问,看是不是受了邱执事的指使再说吧。”
寻香叹道,“幸得你们明天到了,不然寻庄只怕又要遭难。”
海涛笑道,“少奶奶你可真是神明高照。昨夜他们半夜三更来没敢动手,一吓就跑了,今晚这时兴早,便来预备放火,真是鬼迷了心窍。不过,不要怕,不管他们是哪路人,我在江湖上混了多年,还是可以和他们谈谈的。”
“海涛叔,你就是我们的救星。”有海涛叔在,寻香心中的紧张流失。
风伯又道,“如今才戌末不到,他们敢在外面堆柴,恐怕很快还会有帮手要来。”
寻香觉得如是这两人还有帮手来,这两人仗着有后援,一工夫一定不会坦率去路。便问海涛,“要是一工夫审问不出来怎样办?”
海涛双目一转,冷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把他们关起来。风伯你带些人去把外面打扫干净,我们来个不变应万变,看他们要干嘛,他们总不能够事出有因向我们要人吧?这可是人家的私宅。”
“好计谋。”风伯拍下大腿,竖个拇指,笑着跑出去。
“这宅子里可有地下室?”海涛问寻香。
“我卧房隔壁就有。只是得蒙上他们的眼睛再抬下去。”寻香机敏地道。
“不只蒙眼,如今还得堵上他们的嘴呢。”海涛叔看着她,不由一笑,不愧是寻老将军的先人,这么细心。
八仙桌的横木上搭着张大抹布,海涛叔拿起抹布,撕成几块,大步出来。
院子里,老王看谷庭仪打那两人打得不够重,拿根棒子跟着他一同敲,边打边骂,“有娘生,没娘没教的坏人,半夜三更来人家外面堆柴,干什么?没爹娘教养你们,老子代你们爹娘经验你们。”一棒打在个汉子屁股上,呯地一声,那汉子咬着牙,硬是不出声。
“别打了,先把他们关起来。”寻香拉开祖父和老王。
海涛叔将一片抹布塞住一个人的嘴,寻青拿起另一片,两人动作纯熟而敏捷地堵上他们的嘴,蒙上他们的眼,一人抗个,跟着寻香去了地下茶库。
仓家原来修这个地下收藏室,有修了一块活动地板,寻香让海涛和寻青把地板合上,又把椅子和茶几挪放在下面,然后回到前院,风伯带着白胜他们曾经把竹林外的柴禾收拾得干净净。
海涛他们几个兄弟,又提了两盏灯笼在院子外面,细心巡视了一圈,才回到院里打开门,吩咐大家,“你们都各自回去睡觉,此事前当没发生过普通,呆会能够还会有贼人来,这事由我们来应付。”
谷庭仪把衣袖一卷,把木棒在地忤得作响,气恼道,“今晚不睡,和你们守着,他们要是又来人,我们就跟他们打。”
老王把棍子舞得呼呼作响,和谷庭仪普通态度,非常强硬。
海涛叔扬扬眉,“大家各自回屋吧。”
众人散开,寻庄里安静上去。
亥时后,各处的灯渐次熄灭。海涛和寻桦守在前庭,寻庆守在内院,寻青和寻飞守在后门。
寻香在屋里,分了十几趟把白天谷庭仪托管的一箱子钱、珠宝和地契搬进碧宵境里,虽然如今多了海涛叔他们一帮人护院,可是这么大笔钱,放在她屋里,上几道锁都不放心。只要放在碧宵境里,才真正觉得安全。
今晚,她不敢在碧宵境里呆得太久,放好东西,给土参子淋了水,和衣躺在床上,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子时,后门外传来悉索的声响,寻飞和寻青对视一眼,寻飞悄然一纵身飞出院外,落到一棵树下,只见两道黑夜似在小心肠搜索什么,没一会,绕到前面的竹林。
寻飞暗中跟着他们,发现竹林里还有三道黑影,隐隐听到一个极小声地说,“怎样没见堆柴禾,莫不是走错了?”
另一个道,“不能够,上次我和黄牛一同来的,莫不那使双斧的人回来了?”
有个小心肠走到大前处,借着隐隐月光,往大门上的细心瞧了瞧,看到“寻庄”两字,跑回竹林,小声道,“没错,是寻庄。”
“我们先回去。”
那五道黑影快速分开竹林。寻飞纵身翻墙飞回院里,把兄弟叫到前堂厅里,悄声说了外面的状况。
海涛小声道,“若是今夜他们不来,明天一定会来一大帮人,向我们要人。大家先小心守着,过了今夜再说。”
那五个人因没与前面出来的两个人相集合上,所以不敢胡乱动手。早晨也没再来,貌似这一夜无事。
天明后,寻庄跟往常一样开了大门,大家按海涛的吩咐,当昨夜无事普通,各行其事,也没人私下议论那事。
寻香则领着祖父祖母,早早地去了丁居,看张氏和刘氏制茶。廖妈妈教了两天那三个妇人采茶,第三地利便不再照看着她们,辰时从茶林离开制茶房。
家里有事,明天寻飞暂未去锦县。制完早茶后,寻桦、寻庆、寻天化陪着寻香进城给仓家又送了一封信,回来时,走到东场口,大家发现又有人跟踪在两边的巷子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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