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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然发亮,有些奇怪,平日里无论是刮风下雨,绿蝶总会在我醒来之前端着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等候在我的房里,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匆匆地穿好了衣物,披上了外袍,拔开了床前的炭盘,让屋子里显得暖和些,打开门,一个冷风吹得我打起了寒战。冬天了...
咦,这丫头的房门都还没开,她就住在我房间边上的一间侧屋。
“绿蝶!”大喝一声。
“......”咦?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喊这么大声也没反应,走到她的房门前,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味道...我靠!
顾不得了,用力地拍门:“开门...丫头,在吗?开门,绿蝶,在不在?我进来了!”门是从里面袢起的,说明这丫头还在里面,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是那种有点怪怪的酸味我却非常的敏感。
“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续有家丁慌慌张张地朝着这边跑来,看他们的眼色,怕是以为俺要干啥坏事。
没时间理他们,救人要紧,退后几步,测试下距离,大吼一声,千军易避,我如同一驾重型装甲车,狠狠地撞厚实的门板上。随着不远处侍女们刺耳的惊呼声,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觉得整只手臂失去了知觉,唯一欣慰的是,门后粗如人臂的袢木如我所想的应声而断,整扇门连我一门扑通一下倒进了绿蝶的房里,绿蝶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倒在床上,脑袋朝着这头,偏着的脸蛋面色呈瑰丽的樱桃红,我靠!一氧化碳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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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啊?还不快来救人,把她扛出去,就放在屋外头,把毯子裹上,不要着凉了,你,还不快去找厨子,榨些萝卜水来给她喝,你给她捏人中,快点...”我扮演独臂巨侠,左手五个指头指挥若定,好半天功夫,灌下去的大半碗萝卜水似乎有了些功效,绿蝶总算是哼出声来,身子也开始颤动起来,这下好了,醒了就好。
我这才感觉到右手肩部和肘关节的疼痛,老妈跟老爹一起赶了过来,看到我这番模样,吓了一大跳:“俊儿,出了什么事了?”
老妈一过来就拉着我的手问,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惨叫一声,吓得老妈赶紧松了手:“俊儿...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刚才撞门受了点伤...”裂裂嘴朝老妈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大碍。
老妈却急得跟什么似地,硬把我袖子捞了起来,掩嘴惊呼了声:“老爷...俊儿的手!”我这才注意到,手肘和肩部上都各有一片青紫。
“胡闹!...房慎,快去拿些药来给二少爷擦擦。”老爹看了眼我的伤势,摆摆脑袋,拍拍老妈的手示意并不大碍,才瞪我一眼道:“当自己是什么,撞城车?简直是胡闹!”
我晕,算了,老爷子也是为我好,不跟他计较,干笑两声,回头去看绿蝶,小丫头喘气如牛,脸颊上细汗密布。
“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爹眼睛看着正被两个侍女扶着在天井喘气的绿蝶一眼,转头盯着我问道。
“一氧...那个绿蝶中了碳毒...我把门撞开...”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碳毒...唉...”老妈摇摇头,走了过去,绿蝶看样子碳毒不算太重,能支撑着摇摇欲坠地想给老妈行礼。
老妈示意那俩侍女把绿蝶扶了起来坐下,抬起手给绿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坐着吧,好好的一个人,差点就这么去了...唉,每年一入冬,因为碳毒,府里总是要去一两个人...”
“每年都死人?”听到了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绿蝶脸上那异样的潮红已消了不少,漂亮的大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看到我盯着她看时,绿蝶目光之中的感激让我觉得心疼。
“是啊...宫里,去年,陛下的十九皇子也是因为碳毒...”有些感慨的老爹没有细说,不过还是让我心头发紧,看样子,这碳实在是烤不得,特别是夜里,可是长安的冬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受得住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轻点轻点...”我呲牙裂嘴的直叫唤,惹得正给我擦药的老妈伸手就是一暴栗:“混小子,叫什么呢...我可是你娘,不是你姑奶奶,你现在也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别去跟那房门呕气。”
揉着脑袋,没奈何地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咱不撞门,用刀砍门总行了吧?”
老三遗则指着我,奶声奶气地道:“姑奶奶...姑奶奶...”气的老子一脸黑线,直朝这臭小孩鼓胸肌,盘算着是不是乘老妈不在的时候捉这小屁孩去牲口棚前进行政治教育!
老妈笑眯眯地提起老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一边去,别惹你二哥了...”
臭小子瘪瘪嘴,挤奶娘怀里化装可怜揩油去了,啥人......
“娘,二弟虽然是鲁莽了些,不过这一撞也救下了一条人命是吧...”还是俺的老哥亲,知道为我说话,感激地朝着房遗直伸出一大拇指:“说的太好了...”
老哥只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脸色并不好:“刚才在吏部,我的一位同僚的女儿昨天晚上因为碳毒过身了......”
“好了好了,夫君,家里既然没事,就别再提这些了...二叔子受了伤,该是在家里养几天的好...”大嫂似乎不想听这些生离死别的事。
“好啊好啊,大嫂这提议太好了!”喜笑颜开,不用去学校,正合了我的心思,现在更是恨不得右手的伤情更重一些。
“你呀...”老妈又戳了我一指头,收起了膏药朝着大哥道:“也罢,节儿,你下午就去弘文馆里说一声,替俊儿请几日的假,让这混小子在家里好好养伤。”
很庆幸老爹已经上朝,不然,老家伙听见我以这种理由为借口逃学,保不准又是一顿暴打,不过嘛,俺娘同意的事,俺爹还没那个胆来反对,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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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榻上,斜靠着枕头,望着天花板发呆。右手软软的,啥劲也使不上,想练字都练不成,就剩左手在那不知道能干啥?不由得开始体会《霍元甲》里那位独臂怪侠的心态...算了,不用体会老子现在就够烦的了,晃着如同在练霹雳舞中机器人的右手,出去走走呼唤下新鲜空气先。
迈出俩步,鬼使神差地溜达到绿蝶这丫头的房前。
“谁?”臃懒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赶紧应声,抽自己一巴掌,干啥这是,想偷窥人家小妹妹睡觉?
“二少爷进来罢,屋外凉很...”软而略显虚弱的声音,淡淡的甜香味...
“哦...”应了声推开门,不错,房府的工作效率不错,才一早的功夫,门已经重新换好了,新的门栓靠在门边,比原来那根看起来要粗上一圈,都什么人嘛,本少爷我正人君子,咋这些人就是乱想捏?......
愤愤地在心中鄙视那个换门栓的家伙半分钟,才和颜悦色地朝着咱的贴心小丫头道:“绿蝶,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绿蝶怯生生地坐在榻前,脸色还有些发白,原本水嫩的嘴唇也显得干燥。
绿蝶无力地笑了笑,轻轻地,比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少爷...还疼吗?”漂亮的眼眸雾蒙蒙地看着我,感激、羞怯...一大堆的,总之,凭我现阶段的智商无法透彻理解这丫头的目光。
“没什么,不过今天晚上你休息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屋里升炭炉了懂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再撞一次。”用脚恨恨地踢了下新门栓,朝着她笑了笑。小姑娘脸蛋开始泛红,点了点头:“奴婢...奴婢...少爷的救命之恩,绿蝶无以为报......”抬起双眸瞄了我一眼,又飞快地垂了下去。
这丫头是干吗?真搞不懂,下意识地摸了把还在疼痛的右肩:“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不用管我,那个...要是觉得夜里太冷的话,就找房叔再拿些毯子,明白吗?”
“好的少爷,”柔弱的身姿、淡绿的长裙宛若青柳,毛毯子盖在脚下,隐隐能看出姣好的线条...
“绿蝶!”吞吞口水无意识地低唤了声,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水灵?
“在。”倚着靠枕的绿蝶立即下意识地应道。当发现了本少爷那不太正常的目光,脸色越加地晕红,真是我见犹怜啊...
“没事,快去休息吧...”赶紧往外走,临到门口朝着看我的绿蝶露两门牙,把门合上,绿蝶带着一脸的问号被我关在了门内。窈窕的小身段、臃懒娇媚的表情,嫩如白葱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小心肝上跳舞......
靠...我竟然,竟然心跳有点加速,脸在发烫,看这丫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特别是刚才,那干燥不失丰润的嘴巴...天哪...难道不到十六岁的我已经提前进入了春天?春天的对象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萝莉,太可怕了,不行,我必须去找李恪那个人渣,让他带我去见识下唐代的成年美女,宁当御姐狂,不作萝莉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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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在练神功...左手捏了个剑诀...虎躯狂震!.............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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