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勋听了沉鱼的话后顿时跪在地上哭求道:“求姑娘原谅,小人真的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公主殿下,求姑娘行行好,带为通传一下,拜托了。”
沉鱼犹豫了一会对陈俊男说道:“陈哥,此人不能在公开场合出现,你将他带去后门,我先进去给殿下禀报一声,若是殿下同意见他我会去给你们开门,若是殿下不想见他,你就押他去个安静的地方处决了吧。”
说完便莲步款款地走了。
陈俊男推了夏世勋一把:“走吧,就看殿下肯不肯见你了。”
夏世勋一脸沮丧地跟陈俊男走到行馆后门,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候着。
不多时,后门开了,沉鱼从里面探出头来:“带他进来吧,大人说可以见一见。”
夏世勋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只要见到了公主,那他们这两年所受的委屈便都值了。
公主行馆的后院里,侯垚趴在地上给小淼淼当马骑。
姬文君、余秀儿和落雁三人则围在桌边斗地主。
“王炸,一对三,我赢了……,哈哈哈。”
姬文君开心地大杀四方,今天的运气实在旺到家了。
在船上的时候无聊,侯垚就做了一副木牌玩斗地主,几个女人一玩就上瘾,没事就在家里斗地主。
夏世勋进院子看见这么多人,下意识地就想跑。
不过身后的陈俊男和沉鱼都不是好惹的。
夏世勋一脸苦笑,想见公主是没错,但是不能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相见啊。
见夏世勋进来了,侯垚让侯淼从自己身上下来。
侯淼不乐意,侯垚只能把他强行抱了下来。
结果侯淼哇哇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面对孩子他妈那杀人的眼神,侯垚只能继续当马。
不过人都来了,话还是要问的:“夏世勋对吧,不是已经将你放了吗?让你隐姓埋名过日子,你怎么还回来?”
夏世勋一见问话的人是跪在地上被骑的马,慌忙也跪了下去:
“小人……小人有非常重要的秘密要单独跟公主禀报,大人能不能……。”
姬文君没好气地道:“34567顺子,你有事就说,这里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不想说就推出去砍了,别浪费本主时间,你一来本主手气都变差了,真讨厌。”
下家余秀儿打了个10JQKA:“管住,三个3带一个。”
夏世勋一看这架势,真要不说估计就没机会说了只好道:
“公……公主殿下,我……我们几人救……救了皇上……。”
……
黄昏时分。
宝安县城东边缘之地的木质小院子。
现在城区中心位置大部分都是用砖和水泥造的房子,你这种木质的房子也只有边缘地区有了。
这种房子一般都是刚来宝安的外地人租用的临时居所,很少有人长租这种房子。
一来是宝安大部分工作都提供住处,只要找到工作就会换到用工方提供的住所。
二是这种便宜的房子都在边缘地区,一般好找工的地方都在城内的核心地区,住在这里的话上工太不方便。
刘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院,他现在跟着一个包公头在工地搬砖。
每天上工就已经累个半死,别人下了工都能回包公头提供的房子休息,而他还要走四、五里路赶回小院。
推门回家,刚进门就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小綎啊,你今天是不是发工钱了?”
刘綎眼角的皱纹跳了跳,心里暗骂:老不死的东西,老子发工钱的日子被你卡得死死的。
“回……回陛下,是……是发了。”
姬弘和从摇椅上起身:“好好好,先给我支用三百块,朕想买一台显微镜研究一下。”
刘綎的心都在滴血,强忍的心痛,从怀中掏出三张百元纸币,递了过去:
“陛下要是没有吩咐,小人想先去洗个澡睡一下,明天还要上工呢。”
纸币是宝安银行发行的兑银券,可随时用纸币到宝安县内的银行网点去兑换现银。
侯垚出征前就已经在策划这个事情了,只是之前一直被战事耽误才没做起来。
这几年随着宝安县的收入越来越高,大宗商品交易用银子实在太不方便,便将银行给催生了出来。
宝安银行是由宝安衙门和县内原本做钱庄生意的商家和侯垚手下的几大商家共同持股的企业。
实际上钱庄之前都会发行兑银券,但是能当成货币直接使用的便只有宝安银行发行的兑银券。
虽然兑银券只能在宝安县内银行兑银,但因为有宝安衙门和侯垚产业的背书,根本没人怀疑兑银卷会出问题。
再说侯垚旗下的所有产业都可以使用兑银卷交易,而且部分产品还有折扣,是以使用兑银卷便成了大商人的首选。
银行已经开业了一年半,宝安县内的百姓日常开支基本上已经习惯使用纸币交易,这也大大刺激了商业的繁荣。
周边县府、包括广州府也是有学有样,最近也开始收宝安很行的纸币了。
其实自从楚王姬高成割据了襄阳之后,大量地制造劣质铜钱。
如今襄阳城附近的府、县已经乱成一团,周边行省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广州因为隔得比较远,受到的影响还不算大。
但是官员们已经预见到风险,现在他们不遗余力地推动宝安银行的纸币的流通,实际上也是为了对抗即将席卷全国的劣质铜钱风险。
姬弘和拿了刘綎的三百血汗钱,心满意足地回自己屋去了。
刘綎欲哭无泪,现在他是真心后悔当初救了这个老不死的瘟神,可惜为时已晚。
小院只有两间睡房,姬弘和独自住了一间,他们四人住另一间。
走进睡房,见大通铺上只有谢世禄、陈其正两人:
“老夏怎么还没回来?”
谢世禄道:“他昨天辞了工,今天应该是去公主行馆那里守点去了。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
四人都有工作,由于公主回来,他们便让工资最低的夏世勋辞职,然后想办法去公主行馆去蹲点,找机会见公主。
刘綎点了点头:
“嗯,那等他回来再说吧,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便翻找了一套干净衣服,然后便出门去了门外沟渠。
现在宝安县还没有建立自来水供应系统,所以城中的用水还是依靠老办法,使用引水渠。
引水渠主要是满足生活用水,像什么洗澡洗衣服之类,而饮用水主要还是依靠水井。
刘綎洗完澡回来,见夏世勋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心慌:“老夏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谢世禄一脸惊喜的道:“是不是他成功了?我们很快就能……。”
刘綎一把捂住谢世禄的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手轻声道:“出去说。”
谢世禄和陈其正一起点了点头,三人偷偷摸出了房门。
临走时,他们还小心地看了一眼姬弘和所住的房间,确定他已经睡下了才偷摸地走了。
就在三人离开许久之后,姬弘和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冷哼一声:
“天下是朕的,想在朕面前玩心眼,你们还太嫩。”
三人在一远离小院的一个士丘上商量。
谢世禄一到地方就吐槽道:
“老刘,我真的受够那个老东西了,真的坏啊,变着方法地折腾我们,要是再不把他送走,我怕是得疯了。”
陈其正也是一脸悻然的道:
“那个老东西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花了我们好多钱,再让他折腾下去,咱们都成他家的长工了。”
刘綎点点头:“老夏今天这时候没回来,八成是出事了,要么成,要么败,明天就会有结果,咱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如果明天公主来接老皇帝了,咱们就成了。
不过我现在总是有点后怕,你们说那个老东西会不会恩将仇报啊。我看那个老东西天性凉薄,咱们看到了他的那么多丑事。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皇家威严,杀我们灭口。”
“真要这样的话,那我们还不如干掉那个老家伙后跑路,大不了往海外跑。”
谢世禄一向心狠手辣,他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陈其正也附和道:“老谢说得对,这老家伙比咱们还混蛋,不如弄死他跑路算了。”
刘綎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晚了,老夏肯定出事了,咱们等消息就是,现在海外只怕也不安全,听说郕王已经成立了新南行省,安南、缅甸、老挝、暹罗甚至连高棉都被平定了,吕宋是侯知县亲自去的,更没幸免之理。这侯知县可真是狠啦,硬是连什么穷乡僻壤都没放过,连南海那些小岛国都全部攻占了,咱们又能逃去哪里?”
谢世禄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侯知县是大夏立国以来,文治武功最鼎盛的官员,根本前无古人,后有没有来者不知道,但是在这宝安县里头,老子可是一点事都不敢犯了啊,宝安军实在惹不起啊。”
陈其正羡慕地道:“宝安军的大头兵都人人识字,你们说这侯知县上哪儿找的那么多书生当兵?个个文武双全,这样的部队真他娘的可怕。还有那些火器,以后咱们这些武夫还有用武之地么?”
刘綎轻叹一声:“这宝安确实处处透着古怪,更世外桃源似的。侯知县太厉害,咱们能不得罪他最好不要得罪,我估么着老夏见公主,八成得被侯知县知道,明天,他们要是大张旗鼓地来迎圣驾,咱们就出去,要是他们偷摸的过来,咱他娘的先躲躲,探探风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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