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的令下很快就引来一众官员和名流前来觐见,他们都感到十分疑惑。
其中就连长期忌恨江茗禹的唐承安也来了。
各人陆续进了堂,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有人小声问道:"大人们,这召唤到底什么意思?"
另一人吸了吸鼻子:"说要发些好处,听起来也很奇怪。"
“谁知道怎么回事，别瞎猜了，一会儿见了刺史大人，不就明白了？”
“……”
众人议论纷纷,唯有唐承安依旧冷着一张脸,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自从上次杨辉之死,再加上江茗禹的诸多行动,他早就筹划着除掉对方。
就在刚才,马英杰来报,齐王指派的使者也来了城里。
齐王对扰乱边防的计划之失败大感不满,造反的大计迫在眉睫,唯一隐患就是江茗禹手下五万大军。
为避免动荡,齐王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消灭江茗禹。
于是唐承安和马师爷商量后,暗地里请来了二十名杀手伺机而动。
他知道江茗禹必定还会来州城这边做生意,只待时机成熟,一举诛除。
此刻他来此不过是套取江茗禹更多虚实,做足功课欲尽快下手。
思及此,胜券在握的感觉使他心情大好。
待一行人入了堂,王哲一改往日高傲模样,面带微笑朝各位官绅问好:"大家来的可真早,辛苦赶路了。来,来坐吧。"
众人相互对视,都诧异于刺史今日的和蔼模样,但还是一一回以致意坐定。
江茗禹环顾四周,看见唐承安严厉的目光又瞟向自己,不禁暗自摇头感叹他心怀不轨。
王哲朝大家张开双臂:"今日本官召见诸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你们看,我这几年在此施政,城中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这都是各位支持和照应的成果。"
众人闻言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只有唐承安依旧摆出一张臭脸,冷哼道:"刺史大人过誉了,我们多是凑个热闹,怎会有什么实质贡献?"
江茗禹忙说:"唐大人说的不对,大家都很辛苦。只是刺史您管理得透,才使州城蒸蒸日上。"
王哲也不生气,笑道:"不必争论,本官今日之所以来召见,就是有件新东西要传给各位,这是我们钦差大人最新研制的琉璃器皿,想请各位首先一试。"
众人一听说有新物要明,各色目光皆寓意兴致。
一个官员问道:"这琉璃真是何物?其形可晓?"
江茗禹答以笑容:"此物为一玻灰质物,通过窑火熔积成形。它轻盈透亮,色泽比陶瓷更齐。"
一名流追问:"与众家传承陶器相比,它是否有异?"
江茗禹取出一件:"此非常规圆形,乃按花叶鸟兽等造型。实用性无,而在装饰价值极高。"
官员赞曰:"如斯工艺,正如函谷关外之风骨!"
王哲一笑:"既各位对此物深感新奇,不如听江大人再赐详细?"
江茗禹笑应诸位问难,场面渐渐热络。
本想看王哲打脸的唐承安，也满是不可置信，怎么这琉璃，竟如此的神奇？
王哲见众人都看呆了,笑问道:“如何,还满意这琉璃不?”
马上，人群中一个身穿五品官府的官员，就笑容满面的附和道。
“刺史大人，下官从未见过如此精奇的琉璃,实属难得。”
江茗禹对此谦逊一笑。
随后，又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商人，高声询问道。
“这琉璃做工精致,想必价格不菲吧!””
和江茗禹对视一眼的王哲，等的就是这句话。
“此琉璃原本是每人送一件,不料大家都喜欢,若要购买,江大人定有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揣测其中奥秘。
江茗禹颔首:"我此行只随身带五百件琉璃,欲购者请随即登记,货到付款即可提走。"
王哲搭茬:"若有质量问题,本官以刺史之名担保,重做或全额退换!"
一官员忙道:"五百件定能成交,江钦差思虑周到,王刺史宽宏大量,岂有不购之理!"
众人对视一笑,从琉璃到人品都称赞备至。
唯独唐承安眉头紧锁。江茗禹笑瞥唐承安一眼,随即赶紧吩咐娄师爷记笔购物人名。
一个富商大声道:"本商亨通,要五十件琉璃驱除瘟神!"
一个世家家主喝道:"竞拍无序,我三十件先下手!"
一个官员拱手道:"下官要十五件摆府中赏玩,银两已备好待吩咐。"
众人抢抢我先,笔下名字开封临街无不是大户。
不多时,仅五百件的存货已无,王哲笑的合不拢嘴。江茗禹悠悠叹息,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古往今来一向只如此。
江茗禹暗自思量,琉璃一经推出,定会风靡州城。有黄家产业在后支持,生产成本极低,收益可观。
还有几个人，因抢到的少了而有些不快。
王哲见有人面露失望之色,赶忙安抚道:“诸位请勿心急,我已叮嘱窑厂加急烧制，新一批五百件琉璃明日必到。至于销路,江大人定有主意。”
江茗禹笑道:“这批琉璃将送往西城陶瓷市集,那里商贾如云,定能销售一空。但若诸位愿在城间推广,那定是最好不过。”
王哲连忙附和:“对对,诸位在各自圈子里多些宣扬琉璃之妙,定能让更多人知晓。这不但可谋私利,也算劳民施政,两全其美。”
此时众巴结之辈又提议说:"大人言重啊,琉璃一定会成为人尽皆知的好东西。"
"对对,江大人力求造福于民,我们定会帮忙扩散开消息的。方便商家赚钱,也好让老百姓享受福分。"
王哲听得飘飘然,对江茗禹更是信任十足。
唯有唐承安心下暗想:“江茗禹卖琉璃不过是开个头,他真正想做的生意,想必规模会更大。”
江茗禹见众人都‘明白’,不禁暗叹人心难料,正是以此为依托,方能在官场打滚赢利。
话音一落,人人都拱手称谢,期待着下次更多‘合作’机会。
唐承安冷笑着看着江茗禹笑容满面的样子，他自信地嘲讽道：“继续嘚瑟吧，不久之后，你将被命运抛弃，成为一具曝尸荒野的残骸。届时，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可嘚瑟的资本。”
众人带着装满琉璃的表情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刺史府，王哲对唐承安笑着说道：“唐司马，你怎么不拿上几件琉璃呢？难道作为司马，你不愿为百姓做出贡献吗？”
唐承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本想购买，可他们动作太快，我没来得及抢而已。”
王哲保证道：“放心吧，等下一批货到了，我一定会给你多准备几件。”
唐承安冷哼一声，“那就好，刺史大人，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此告辞了。”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王哲目送他的背影，然后转向江茗禹，微笑着说：“江大人，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正如你所说，这里将成为一个巨大的市场。我们需要尽快生产，抢占市场先机。”
江茗禹点头表示理解：“放心吧，大人。我会立即返回尚沐，并尽快运送琉璃过来。至于铁矿石的冶炼，我们已经开始了，我们的生意将会越做越大。”
在司马府里，马师爷看着唐承安难看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刺史大人让您难堪了？”
唐承安脸色铁青,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王哲和江茗禹这两个狗东西,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折辱我!算了算了,江茗禹你给我等着,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马师爷惶恐地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劝道:“大人息怒,江茗禹毕竟是皇上派来的钦差,不能冒险啊。”
唐承安勃然大怒,眼冒绿光:“我的面子被他踩在脚下,难道就这样算了?马师爷,你这个老糊涂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江茗禹必死,否则我唐承安的日子也不好过!”
马师爷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大人三思啊!江茗禹不同凡响,就算找西夏的人也未必能置他于死地啊!”
“无所谓!”唐承安猛拍桌子,“就算翻天覆地我也要除掉他!你快给我滚出去,立刻派杀手去埋伏,这次必要江茗禹死无葬生之地!”
马师爷浑身打了个哆嗦,只得忐忑答应下来。他深知唐大人此时醉心报复之心,劝也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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