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看向诸葛郁,眉头微皱,认真问道:“诸葛郁,你我已许久未见,不知你对攻打京城有何高见?”
诸葛郁坐在草地上,双手撑地,思索片刻后抬头看向江茗禹:“师傅,京城固若金汤,要攻取不易。在下认为还是应该从越河入手,断其水源。”
江茗禹眼前一亮,追问道:“这与我所思略同,你也打算引水灌城么?”
诸葛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点头说:“师傅英明,既已有此想法,那成功的希望就大了。只是具体如何操作,还需商讨。”
江茗禹哈哈大笑,拍了拍诸葛郁的肩膀:“你来说说你的打算?”
诸葛郁从地上站起,手指着远处,缓缓析述道:“费候必定会防备水攻,我们不能直接动手,必须先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建议师傅佯攻京城,牵制住费候。趁他应付不暇之时,我再带一小队悄悄去破坏越河堤坝,放水淹城。如此可大大增加成功的概率。”
江茗禹听后挠着胡子,赞同地点点头:“好,此计稳妥,先声东击西,再趁机放水,可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方航听完诸葛郁的计策,连忙接口道:“诸葛先生英明,此计正合兵家之道,引水灌城,可一举克敌!在下佩服,不愧是盛名之下的大功臣!”他立正站好,面带崇敬之色。
图克斯洛和其他将领虽未出声,但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眼中透着对诸葛郁锐利谋略的钦佩。
江茗禹听后沉吟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好!就依诸葛郁的计谋行事!图克斯洛,速速吩咐全军扎营,好生歇息!”
“明日你和佳妮为先锋,狗蛋左翼,方航右翼,我与诸葛郁率领主力直取京城!”
听闻作战部署,所有将士都精神一振,战意高涨。他们个个神色坚定,蓄势待发,气场完全打开。
这日营寨里,烟火缭绕,马嘶人语。将士们虽疲倦,但都在议论明日一战。有人正在打点武器,有人正在修整甲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所有人都在静待着胜利的曙光到来。
江茗禹独自站在高处远眺,嘴角勾起坚定的弧度。他心中早已勾划出夺城的蓝图,这一次他定要让费候血债血偿!
当晚二更,整个大营都已熟睡,只有江茗禹仍是毫无睡意。
他站在自己的帐篷外,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明日,就是他与费候的决战之日,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为了这一刻,他付出了太多的牺牲和努力。
他想起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他的恋人,他的子民,他们都是费候的罪行的受害者,他们都是他的动力和信念。
他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一定要让费候付出血的代价,一定要让天下百姓重见光明。
可是,他也不是没有疑虑,他也不是没有恐惧,他也不是没有软弱。
他知道,费候是个老谋深算的奸雄,他的手下也是一群精锐的将士,他的京城也是一座坚固的堡垒。
他知道,他的军队虽然士气高昂,但也是伤亡惨重,他的将领虽然忠心耿耿,但也是各有所长,他的计策虽然巧妙无比,但也是危机四伏。
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战局的变化,他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决定到生死的存亡,他的一念一想,都可能左右到天下的命运。
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不敢有丝毫的骄傲。
他只能不断的思考,不断的调整,不断的准备。
他只能不断的祈祷,不断的期待,不断的坚持。
他只能不断的战斗,不断的进攻,不断的胜利。
这时,诸葛郁悄然来到,见江茗禹望着天空出神,不禁问道:“师傅还未睡么,可有什么心事?”
江茗禹这才回过神,叹道:“我原本一直盼望与费候决战,尤其在尚沐之败后,简直恨不得立即杀入京城。然而现在胜利在望,我心中却莫名不踏实,总惧生差错。”
诸葛郁在江茗禹身边坐下,淡然说:“师傅,此乃人之常情。即使面对仇敌,内心也难免生出敬畏之心,此是英雄强者之常态。”
他放缓了语气,继续劝慰道:“师傅请放心,费候此番无疑是强弩之末。他就像一堵腐朽城墙,您一脚便可踹垮。我军气势如虹,料敌应战,又岂有取胜之理?”
江茗禹听后稍感宽慰,点头笑道:“但愿如你所说,我今宵便可安眠了。不早了,各自回去歇息吧。”
诸葛郁告辞离去,江茗禹仍站在原地,良久才重拾斗志,自语道:“费候,我来了!我要让你血债血偿,还天下一个太平!”
他眼中寒光凛冽,身形隐入夜色。这一夜,双方都在静待黎明来临,届时生死存亡,就要分出高下!
当第一线晨光刺破东方地平线的时候,江茗禹已经从简陋的帐篷中醒来。他披上军袍,大步走出营帐,只见十五万大军已经列阵整装待发,军容森严。
江茗禹将视线投向前方,隐约可见京城城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气势如虹。这座他朝思暮想要攻取的城池,就在眼前不过几十里之遥。
将士们见到江茗禹纷纷打招呼,脸上洋溢着昂扬的斗志。但江茗禹却注意到,张佳妮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她没有往日的傲气,两眼无神,见了江茗禹更是躲躲闪闪,好像心事重重。
江茗禹立刻意识到,张佳妮似乎已得知姐姐离去的缘由,所以整个人状态低落。为免事前心理准备受影响,江茗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她笑笑表示宽慰。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朝全军发出雷霆万钧的号令:“全体出发,直抵京城!”
话音刚落,十五万大军便浩浩荡荡开拔了。马蹄声隆隆,杀气腾腾。此时此刻,大军只消再奔袭一个时辰,就可兵临京城城下,完成他们苦苦等待了大半年的伟业!
距离城门只有十里之遥。他正要下令加快进军,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从前方传来。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银甲的将领,带着两个军士,飞马而来。那将领正是他的前锋统领图克斯洛,一身武艺高强,又善于侦察敌情,是他的心腹之一。
图克斯洛来到江茗禹的面前,下马行礼,笑道:“大哥,有意思的事!”
江茗禹一头雾水,追问:“什么事?”
图克斯洛笑吟吟地招手,两个军士随即将一个官服男子押了过来。那男子一身锦衣,头戴翎羽,腰佩玉带,显然是个高官。但此刻他满面惊恐,浑身颤抖,不停地磕头求饶。
那人一见江茗禹,赶紧跪下说:“某乃大奉兵部尚书何鑫哲,拜见江大人!”一边说一边叩头,额头已经被石子磨破,鲜血淋漓。
江茗禹惊讶道:“何尚书,你是费候手下,何故来我军?”
费候,乃是京城的守城主帅,也是大奉朝廷的重臣,手握兵权,威震四方。江茗禹不明白,他的兵部尚书怎么会落到自己的手中。
何鑫哲忙解释:“报江大人,费候不仁,竟强令某一介文人去对战大军。若不能取胜,还要杀我全家!”
“我被逼无奈,只好来投,还望江大人高抬贵手,救我性命,保我家门!”
说着,他又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哽咽,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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