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回大帐,见诸葛郁已经在那里等候。诸葛郁是他的军师,也是他的挚友,精通兵法,善于谋略,多次为他出谋划策,立下汗马功劳。江茗禹对他十分信任,也十分敬重。
“徒儿,你可知道何大人的来意?”江茗禹问道,笑容满面。
“知道了。”诸葛郁点头道,“他是来投降的,也是来告诉我们京城的内情的。他说费候已经失去了百姓的心,京城已经是一盘散沙,我们的大军一到,必定如入无人之境。”
“不错,不错。”江茗禹连连称赞,“何大人是个聪明人,知道顺势而为,保全自己。他的话虽然有些阿谀奉承,但也有些真实可信。我已经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你可猜得出来?”
诸葛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沉吟道:“难道是关于大奉河的事?”
“正是!”江茗禹拍手道,“何大人说,费候近年来忙于对付各路义军,根本没有心思管河堤。上次修堤还是先帝在位时了,也有五六年了。现今河堤已经破败不堪,只要我们稍加动作,就能让河水泛滥,灌入京城,造成混乱。”
“这是个好机会!”诸葛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们可以趁着夜色,派出精锐的水军,悄悄地接近河堤,用火药炸开河堤,让河水倾泻而下,冲垮京城的防御。然后我们再率领主力,乘势而入,攻破京城,一举拿下费候。”
“哈哈,徒儿果然是我军中的智囊,你的计策正合我意。”江茗禹大笑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避免正面硬拼,节省兵力,也可以减少百姓的伤亡。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不过,我们也要小心一点。”诸葛郁提醒道,“费候虽然是个暴君,但也不是个蠢人。他可能会派出密探,监视我们的动静,或者会在河堤附近设下埋伏,阻止我们的行动。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可有丝毫的大意。”
“放心吧,我会派出可靠的人,做好侦察和掩护的工作。我们的水军也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会让费候有机会发现我们的踪迹。”江茗禹自信地说道,“这一战,我们必定能够大获全胜,一统天下!”
“主公英明!”诸葛郁拱手道,“属下愿随主公左右,共建太平盛世!”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竹在胸,只等着时机成熟,就能一举成名,功成名就。
何鑫哲则在另一处营帐中,安顿下了自己的家眷。他看着他们惊恐不安的神色,心中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江茗禹是否真的会信任他,重用他。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赌一把,赌自己的命运。
他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说道:“你们不要害怕,这里是我们的新家。江茗禹是个仁义之人,不会伤害我们的。我已经投靠了他,为他效力,他会给我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太相信他的话,他们觉得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他们不敢相信他能给他们带来幸福,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已经被他一手改变,他们的未来已经被他一手押上了赌注。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选择是否正确,他们的赌博是否成功。他们只能等待,等待时间的证明,等待命运的安排。
此时,京州城。
冯玺维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尘埃,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那是江茗禹的大军,他们已经快要到达京城的门口了。他们的人数众多,战马精良,士气高昂,是他所领导的京城残部无法抵挡的。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城池,只见一片狼藉。街道上到处是尸体和血迹,房屋和商铺都被洗劫一空,百姓们或是逃亡,或是哭泣,或是麻木。他们已经失去了对费候的信任,也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只见他们个个面色惨白,眼神呆滞,身上都是伤痕。他们是费候强征来的士兵,没有任何训练和经验,也没有任何忠诚和士气。他们只是被逼着拿着刀枪,守着城门,等着死亡。
他心中不禁叹息,他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人,也是个可悲的人。他原本是个有才华有抱负的人,他曾经也是大奉的重臣。他曾经梦想着为国为民,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但是,他的一切都被费候毁了。费候是个暴君,他荒淫无道,残暴无情,不顾百姓的死活,只顾自己的享乐。他对付各路义军,不是用智慧和仁义,而是用暴力和诡计。他不断地征税征兵,压榨百姓的血汗,引起民怨沸腾。
冯玺维曾经想过劝谏费候,让他改弦更张,挽救大奉的危局。但是,他每次开口,都被费候狠狠地斥责,甚至被打骂。他看到费候身边的奸臣,如何谄媚附和,如何挑拨离间,如何坑害忠良。他也看到费候身边的忠臣,如何被冷落,如何被陷害,如何被杀害。
他渐渐地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勇气。他觉得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也无法救赎什么。他只能顺从费候的命令,做他的傀儡,做他的棋子。他只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保住自己的家人。
但是,他的一切都被何鑫哲毁了。何鑫哲是他的上级顶头上司。他是个无能无德的人,他只会阿谀奉承,只会见风使舵,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在费候面前,装作忠心耿耿,实则暗中勾结江茗禹。他在冯玺维面前,装作亲密无间,实则暗中算计他。
他趁着冯玺维不备,带着家眷和财物,逃出了京城,投靠了江茗禹。他还把京城的军情和防御,都告诉了江茗禹,让他有备无患,一举攻破京城。他还把冯玺维的名字,都告诉了江茗禹,让他成为江茗禹的眼中钉,肉中刺。
冯玺维因为何鑫哲的背叛,被费候怒斥为贼,被迫续任主帅之位。他被费候威胁,必须死守京城,否则就与全家一并处死。他的家人也被费候拘禁,成为费候的人质,让他无法投降,无法逃跑。
他想过要挽救一下,他想过要派重兵守卫大奉河的关键位置。他知道大奉河是京城的天然屏障,也是江茗禹的致命弱点。他知道江茗禹的水军不足,也知道河堤已经破败。他知道只要守住河堤,就能阻止江茗禹的进攻,也能争取时间,等待援军。
但是,他的一切都被费候毁了。费候不听他的劝说,不同意他的建议。费候只顾着守住城门,不顾着守住河堤。费候觉得河堤无关紧要,觉得城门才是生死关头。费候觉得冯玺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也是个见死不救的人。费候觉得冯玺维是在推卸责任,也是在找借口。
冯玺维无奈之下,只得带领京城残部,时刻准备与江茗禹决一死战。他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他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争。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知道自己的家人也必死无疑。
冯玺维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忧虑和责任感。他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下达命令:"全军听令,速速前往大营集结,准备迎战!"
他深知,如果费候坚持派兵出城应战,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战争。整个京城势必会陷入火海,百姓们将遭受无尽的苦难。冯玺维无法忍受这样的惨剧发生,因此他不遗余力地争取到了费候的同意,让他放弃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现在,冯玺维稍感欣慰的是,费候终于听从了他的劝告。这意味着京城的安全得到了保障,百姓们不会卷入无谓的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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