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克斯洛突然凌空跃起,他的身影如同一只猛虎,向着季嘉纳扑去。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刺向季嘉纳的咽喉。
“孙子,你这是找死。”季嘉纳大吼一声,他也不甘示弱,挥动手中的钢刀,迎上图克斯洛的攻击。他的眼中充满了狂傲和不屑,他认为图克斯洛不过是个自不量力的小角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霹雳般的剑光一闪,季嘉纳所有的表情,瞬间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和恐惧。他的喉咙被剑锋划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胸膛和地面。
图克斯洛一把将他的脑袋拧下,他站在乱军中高声叫道。
“季嘉纳已死,放下兵器,或可保住一条小命。”
“再敢不自量力,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阵惊呼和哀嚎传来。看着他手里滴着血的人头,方才还忙着砍人的西夏人,全部下意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神色,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人数,但粗略估计,这也是将近他们三倍的敌军。他们的装备和战马都比自己优越,他们的士气和气势都比自己高涨。他们的指挥官,更是一位勇猛无比的英雄,能够一剑斩杀自己的主将。
如今领兵的季嘉纳死了,就凭他们这些崽子,这仗还打个屁?
很快,就有一个人,扔下了手中的兵器。他的动作引起了一阵连锁反应,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不一会儿,就有数百人,跪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求饶不已。
图克斯洛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将季嘉纳的人头一声,厉喝道。
“方航,将他们围了。”
他的副将方航立刻领命,他带领着一批骑兵,迅速的将这些投降的西夏人包围起来。他们用绳索将他们捆绑起来。
大疆军将西夏兵包围后,图克斯洛抬手喝令:“弓箭手上前,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战战兢兢的西夏兵赶紧求饶:“大人言而有信,可曾说过放下武器就饶我们性命?”
图克斯洛冷笑:“本王说的是或可免死,并未答应必然放过!”说完他狠狠剜了一眼方航,示意快点开弓。
这时第二名西夏兵也跪地下来,哀求道:“大人息怒!我们投降了,也不再与贵军为敌!求求放我们回草原吧!”
身旁众将闻言,急忙劝道:“主公何不留他们些当军工充数?总好过白白杀戮浪费!”
江茗禹也道:“图克斯洛,我军刚取胜,何必再杀?留些人也好。”说完他拍拍老友肩膀。
图克斯洛脸上阴云密布,面无表情望向跪地求饶的西夏兵。
“还我家人们的性命!”他突然暴喝一声,猛一抬手,箭雨立时射出,数十西夏兵应声倒地!
“住手!饶命啊!”西夏兵临死前哀嚎惨叫,直逼得人心寒。
江茗禹脸色一沉,他明白图克斯洛这是在为当年亲人复仇。方航等人也面面相觑,不敢再言。
片刻死寂后,图克斯洛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声下令:“留下五百人,其余尽杀。”
大疆军将士闻言,迟疑着再次举起长弓,残忍射杀自己刚投降的敌人。困兽犹斗的西夏兵中,也有人抄起尸体身旁长枪,与敌人同归于尽。
当最后一箭射穿了倒地挣扎者的咽喉,四周重归死一般的寂静。狂风卷起地上残枝断叶,卷进血泊之中。
江茗禹扫视着面前惨状,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图克斯洛此举虽残忍,却是在为先人报仇雪恨。
“兄弟,我与你同仇敌忾。只是这般杀戮实在太过,恐怕难收残党之心。”他缓步上前,拍拍图克斯洛肩膀。
图克斯洛神色复杂的望着周遭血流成河的尸骸,良久才长叹一声:“我明白,这并非上策。只是......想到他们....."
江茗禹了然的点点头,转而查看剩余的西夏兵。只见全被吓出了心神障碍,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将他们交给方航看管,务必严加戒备。我们还需返回城中整顿大军,商讨下一步计划。"江茗禹简短吩咐道。
回城的路上两人无话。等到顺清城头,江茗禹这才再度开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仍需克制。我军初战告捷,今后还需拿下更多的地方。届时你可尽情施展大仇大恨,只求别再波及无辜。”
图克斯洛神色黯然的点头:“多谢,我记取教诲。可惜今日多杀了五百人,实在暴殄天物......"
两人来到城楼高处,远眺山河辽阔。地平线上朝阳正在升起,晨曦洒向大地。硝烟中两名老友并肩而立,立志共建太平盛世。
这时一旁副官禀报败军残部已近城下,请求开门接收。江茗禹挥手答允,率领众将步入城中。
江茗禹命军队回营后,便唤来图克斯洛等将领商议:“天气越来越冷,咱们得加快攻打西夏的节奏。”
图克斯洛揉揉冻红的手,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这雪再大点咱们非冻死路上不可。”
江茗禹点点头,吩咐传令兵:“全军于此调整一天,明早穿越大雪西进应远!”
这时李狗蛋上前请命,声音低沉而沙哑:“主公,臣伤还未痊愈,恐难远征。还请留臣于此加固边防。”说着,他用手轻轻按住胸口,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江茗禹了然地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狗蛋你和十万兵马守城,待司马郁援军赶到再会合大军。顺清关口凭你保管,定无失误。”说着,他伸出手,拍了拍李狗蛋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李狗蛋拱手领命,江茗禹目送他离去,这才沉吟开口:“昨晚季嘉纳所说那王妃,定与拓跋继迁勾连甚密,此事远比想象中复杂......”
图克斯洛不解地问:“大哥你是说王妃要置你于死地?可你杀的西夏人不少啊,她定是其中哪位得罪到了。”
江茗禹苦笑回应:“我也这么想,但这后头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内情。派去的奸细早些回禀为好。”
图克斯洛挠挠头,正想再说什么,这时方航上前回禀:“陛下,大雪越下越大,恐怕行军速度要受影响。”
江茗禹面色如铁,挥舞着冰冷的马鞭,催促着众人加快脚步。这时副官玄武跺跺发紫的腿,颤声道:“或许可以点起烽火烤烤身子?”
“好主意!”江茗禹一拍大腿,立即吩咐手下点起了十几簇火堆。军士们欢声雀跃围坐其中,炙烤冻肿的手脚。
“大哥看吧,这样速度起码快了一倍!”图克斯洛笑咪咪道。江茗禹也露出欣慰的微笑,暗自揣测拓跋继迁眼下定在温暖皇宫吃喝,对东卫大军到来完全没有防备。
第二日清晨,东卫大军在风雪中启程西进。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果然影响了速度,一行人蹒跚艰难。
“大哥,咱们这速度,赶路至少要花个一月才到应远城下吧!”图克斯洛不耐烦地催促。
江茗禹眼神坚决,沉声道:“正因为如此,我军这次西征,对西夏而言就是闪电惊雷!他们必然毫无防备,我等正可乘机出奇制胜!”
这时副官欧里猛然指向不远处山头,惊呼道:“看那树丛中,似有人影晃动!”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空气,数十骑西夏轻装侦查兵自树后杀出,手持弓箭,向东卫大军射去。
“警报!交战!”江茗禹大喝一声,身先士卒冲上前去。两军瞬间交锋,刀光剑影,血花飞溅。东卫军士们打得热血沸腾,如狼似虎,将敌人生擒活捉。
待西夏死伤大半后,江茗禹亲自审问俘虏:“你等为何出现此地?莫非西夏早有防备?”那名士兵吓出身冷汗,哆哆嗦嗦回应:“回大人,我等奉命巡逻边境,那天突遇大雪......”
江茗禹这才明白是意外巧合,正要吩咐手下解决俘虏,忽然一名士兵跑来汇报:“陛下,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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