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和图克斯洛两人站在帐篷中,面对铺开的地图沉默着。江茗禹身着银甲,腰间佩戴长刀,身材高大威武。图克斯洛则穿着黑色马褂,身形较江茗禹细长些,但也散发出不容小觑的气势。
“我说,图克斯洛,你准备怎么将那六万南疆兵,引到这阳银谷中?”江茗禹抚着下巴,语气中透着试探的意味。
图克斯洛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脸上略显为难。他看了眼地图,沉吟道:“这个嘛......我计划用诈败的办法。”
“什么,诈败?”江茗禹挑眉,“用多少人做诱饵?五千还是五万?”
“这个......”图克斯洛一时语塞,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误。江茗禹并未打断他,而是耐心等待他的回答。
图克斯洛的脑海中飞快闪过各种念头,最终他泄气似的耷拉下脑袋,承认说:“你说的有道理,我没有考虑周全。不打埋伏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江茗禹见他这个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出赞许的意味。他拍了拍图克斯洛的肩膀,温和道:“跟我来,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来到营地外,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落日的余晖洒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上,染出瑰丽的色彩。江茗禹深吸一口气,说:“图克斯,你看这壮丽的景色,就像我们大疆国的江山一样美不胜收。”
图克斯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点点头:“大哥说的不错,如此壮美景色,我们必须拼死守护。”
“没错!”江茗禹目光炯炯,“我决定采取正面硬碰硬的战术,跟那六万南疆兵打一场漂亮的仗!”
图克斯洛眼前一亮,大声道:“我就知道大哥你不会甘心困在山谷打游击战。正面硬碰硬,这才配得上我们奉军的威名!”
两人击掌笑道,此时天色已然全黑,营地内点起了熊熊篝火。
第二日清晨,江茗禹便召集战议,图克斯洛、狗蛋等核心将领都到场了。
“布阵要怎么布,各位有何高见?”江茗禹淡定扫视众人。
“大哥,我认为主力还是要摆在中路,不能有丝毫懈怠。”图克斯洛第一个发言。
“我建议左右两翼都要布置充足兵力,已防止被南疆兵偷袭。”狗蛋补充道。
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都提出自己的意见。江茗禹不疾不徐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或提出疑问。
讨论了大半天,最终确定了一个满意的阵型。会议结束后,江茗禹单独将图克斯洛叫到一旁,认真道:“图克斯洛,这一仗我需要你担当先锋,带领五万兵马开路。”
图克斯洛一听大喜,慷慨应道:“大哥放心,我绝对不会辱没你的嘱托!让我将那六万南疆兵打得落花流水,叫他们长长记性!”
次日清晨,江茗禹起得极早,天色还暗,他便来到了营地高处的瞭望台上。远处地平线处,隐隐约约透出鱼肚白的晕影,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江茗禹回头一看,是图克斯洛走了过来。
“大哥,你也起这么早啊。”图克斯洛打着呵欠道。
“嗯,睡不着。”江茗禹点点头,“今天的战役关乎重大,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图克斯洛走到江茗禹身边,两人并肩而立,远眺浩瀚的大地。
“放心吧大哥,有我们这些猛将在,南疆区区六万人,根本憋不住一场。”图克斯洛信心十足。
江茗禹淡淡一笑:“我倒不是担心战败,只是若能速战速决,免去无谓流血,那自是最好。”
图克斯洛赞许地点头:“大哥果然身体力行,体恤士卒。这就是百姓爱戴你的原因!”
两人正说笑间,远处地平线上透出了鱼肚白,渐渐照亮了大地。江茗禹深吸了一口气,拍拍图克斯洛的肩膀:“好了,差不多该准备出发了。我们去叫醒其他人。”
“遵命!”图克斯洛应道。
不多时,十七万大军便整装待发,江茗禹身着银甲,头戴钢盔,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他双目有神,纵观全军,发现所有将士都容光焕发,气势如虹。
“几位好汉,今日我等出战,务必要打得南疆兵落花流水,让他们长长记性!”江茗禹微微一笑,语气却森冷无比。
“是!”十七万奉军高呼,声如雷贯,悍然震天。无数军旗迎风招展,气势磅礴。
江茗禹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南疆大军,眉头微皱。图克斯洛在一旁握紧拳头,勃然欲战:“大哥,就让他们尝尝刀刀的滋味!”江茗禹摇头道:“不对劲。”
“何意?”图克斯洛一头雾水。
“颜杭明知我军在此布阵,而且他根本不可能突围成功。但为何仍执意来送死?”江茗禹沉声道,话语间透着警惕。
“大哥这话......”图克斯洛一时语塞。江茗禹双目炯炯,望着步步紧逼的敌军,示意图克斯洛过来。
图克斯洛快步走上前。江茗禹指着远方道:“你看那个坐在白马上的人,胸前两道横斩,就是统帅颜杭没错了。”
“他一个副都督,究竟从哪里弄来这五六万大军?明知死路一条,为何还要来送死?”江茗禹面色严肃,“这里面定然另有玄机。你怎么看?”
图克斯洛颔首,双目危如累卵。他沉吟许久才道:“大哥言之确有理。照我看,这南疆兵的来意不轻。甚至有可能是诱我们主力出战,设下埋伏。”
“不错。”江茗禹微微一笑,“除此以外,你还能想到什么其他可能吗?”
“唔......”图克斯洛深知江茗禹问话的深意,皱眉苦思。这时冯玺维插话道:“陛下,我倒是有个大胆猜测。不知行不行?”
“请说。”江茗禹朗声道。
“臣以为此番南疆兵临城而来,或许就是打了夺回监城的主意。”冯玺维接口,“毕竟这五六万人马,正好是颜杭需要驻防之数。”
“哼,区区五六万就想夺我城?”图克斯洛不屑一顾。
冯玺维一摊手:“这也正说明了肯定还有隐情。否则以颜杭的谨慎,绝不会孤军深入。”
江茗禹眸光微动,看向远处越来越近的敌阵。他能感觉到,此战或许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却在帐篷外响起:“陛下,准备出动了!”
看来猜测还需留待以后,眼下只能先一战了。
江茗禹三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的信念。江茗禹当即留下图克斯洛坐镇主阵,带领一万铁卫军亲自压后,做好防备埋伏之策。
这时两军已经距离不过五百步之遥。江茗禹目光如炬,盯着那眼神阴鸷的颜杭,心生警惕。
很快,两军对圆。
看着眼前这几万南疆兵,冯玺维提着大刀喝道。
“哪个是颜杭,给我滚出来?”
他眼神睥睨的望着眼前的南疆兵,粗粝的嘴角处,更是挂着不屑的笑容。
见状,南疆战阵中,一个脸色发黄、稍显单薄的汉子,立时提枪纵马而出。
他大喝道。
“贼将休狂,哪来的山野匹夫,也敢在本都督面前放肆?”
此人这一句话,就等于是承认了,他就是领兵而来的颜杭。
“我乃大疆国铁骑主将冯玺维!”冯玺维虎髯横生,双目发红,气势汹汹地纵马跃出重围。
颜杭不屑地撇嘴:“区区一个投降贼,也敢在本都督面前狂吠?”
“你!”冯玺维大惊,随即勃然大怒,“好你个南疆猴子,看招!”说罢一刀斩向颜杭。
颜杭拈枪接下,顺势刺出一枪,冯玺维急忙掣肘架开,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就凭你还想取陛下性命?做梦!”
说时迟那时快,冯玺维又是一刀横扫过去。两人顿时过招频繁,比试起功夫来。
此时冯玺维和颜杭战得正激烈,冯玺维轻功高强,连递数刀,颜杭糊里糊涂,势头有些不支。
冯玺维乘胜追击,大喝一声:“颜杭,你死期到了!”猛提一口气,刀锋直指颜杭胸口刺去!
颜杭大惊失色,急挥长枪架开,却被冯玺维刀势逼退数步,一时难分胜负。
冯玺维闻言倒也未慌,挥刀向颜杭连砍数刀,正是进攻的架势,但凡颜杭一有破绽,便欲抢攻而入,争取速战速决。
两人从盛怒到惊惧,敌我态势瞬息万变。江茗禹心想到底要将这阵仗打个水落石出,方能稳妥。
江茗禹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战圈中的冯玺维和颜杭,眉头紧锁。
“图克斯洛,你认为冯玺维能打过颜杭吗?”他沉声问道。
图克斯洛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报陛下,以臣愚见,冯玺维虽武艺高强,但终究逊色一筹。五十回合之内,只怕难敌颜杭。”
江茗禹眼神一黯:“果真如此?冯玺维竟不是他的对手?”
“是啊......”图克斯洛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不对大哥,我......”
“别说了!”江茗禹摆手打断他,目光重新聚焦到颜杭身上,“既然冯玺维不是对手,为何颜杭不早点取胜,却要与他如此缠斗?”
这问题略过图克斯洛的脑海,他也是一头雾水:“也对啊,这般拖延时间,难道......”
“拖延时间?”江茗禹猛地抓住这四个字,神情凝重了几分,“什么意思?你刚才说拖延时间?”他追问道,语气中隐隐透着焦灼。
“这......我......”图克斯洛被江茗禹的反应弄糊涂了,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江茗禹却已陷入了深思。片刻后他抬头道:“对了,拖延时间!颜杭定要在拖延时间,这场仗不简单!”
“可是......可是他只有区区六万敌军啊?”图克斯洛仍然一头雾水。
江茗禹却已有了新的判断:“不对,定是有诈!务必严阵以待,防备出其不意!”
纷乱的争战声中,监城前的战事正酣,大疆军与南疆兵马交错厮杀。忽然,一名神色慌张的军士骑马飞奔而来,直冲向江茗禹和图克斯洛。
“报,不好了,四万南疆兵正在偷袭监城东门!”军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江茗禹勃然大怒:“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图克斯洛也是一脸惊讶,刚才还洋洋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王爷,属下也不知道这四万南疆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门防守空虚,只有百人小队驻扎,根本挡不住南疆人的攻势!”军士着急万分。
“如果东门被攻破,我们这十几万大军就成了困兽,只有等待死路一条!”江茗禹心中忧虑森森。
“冯玺维,速速归阵!图克斯洛,传令收兵,立即回城!”江茗禹果断下令。
远处的颜杭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江茗禹,你自以为聪明,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可惜为时已晚!”
他高声向南疆兵吼道:“全军突击,一定要死死缠住江茗禹,只要攻下监城,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话音未落,一波波密密麻麻的箭矢尖啸着射向大疆军。江茗禹和图克斯洛脸色大变。
“快举盾护卫陛下回城!”图克斯洛喝令道。
然而还没举起盾牌,颜杭已经率领南疆兵发动疯狂冲锋。
“放肆!”冯玺维咬牙切齿,正要出手,却被图克斯洛拦住。
“你和狗蛋带人快去东门救援,这个颜杭交给我!”
冯玺维虽然一头雾水,还是立即命令:“铁骑营全体回城,向东门进发!”
看到这一幕,颜杭再次冷笑:“今日谁也别想离开!弟兄们,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走!”
江茗禹心中焦灼,监城的十几万大军如果被围困,后果不堪设想。他环视四周,百计想着如何突围返回城中。
就在他带领众人,很快就要追上大疆兵后队的时候,图克斯洛的长刀已经飞了过来。
“颜杭,休要猖狂,你可认得本王?”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以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颜杭飞快的刺出了三刀。
这三刀实在是太快了,他的声音还没落地,刀光已经到了颜杭眼前。
颜杭大惊,连忙举枪来迎,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图克斯洛明显预判到了他的反应,第一道刀光一闪,颜杭的长枪顿时应声而断。
颜杭都没反应过来,图克斯洛的第二刀,已经洞穿了他的咽喉。
就在颜杭的瞳孔,开始渐渐散开的时候,图克斯洛的第三刀,就将他绞成了一地的碎末。
碎肉还没落地,颜杭的人头,已经被他挑在了刀锋之上。
见此情景,原本还翻滚向前的南疆兵,顿时全都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作为绛州的副都督,颜杭同时也是南疆军中,小有名气的猛将。
可如今这才一个照面,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砍成了一地碎肉。
这放在谁身上,一时恐怕都难以接受。
图克斯洛也没管南疆兵发愣的神情,他将人头朝地上一甩,冷声喝道。
“颜杭已死,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本王保证让你们有来无回。”
见状,被图克斯洛一人一骑挡住去路的南疆兵,个个都是心惊胆战,动也不敢动。
这图克斯洛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轻易斩杀南疆猛将颜杭?他们心中纷纷猜测这个男人的身份,却一个都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一个年轻军士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这图克斯洛是什么人啊?”
“哈哈哈......”一个南疆老兵闻言大笑起来,“小子,你还不认识大疆国的大名鼎鼎的‘黑面阎王’图克斯洛啊!”
“什、什么?他就是那个一人匹敌一国的阎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南疆老兵轻蔑地说:“阎王还是美化了,这家伙杀人如麻,简直就是人间煞星!想不到今天撞上了真身,咱们竟然都要葬送在这魔头手里......”
众人听的毛骨悚然,都不敢置信自己会面临这样的下场。
这时,城门再次打开,江茗禹的声音传来:“图克斯洛,你快点进城!”
图克斯洛收剑入鞘,不慌不忙地跳上马背:“知道了!”
“大人,您就这样放过他们吗!”一个部下忍不住问。
图克斯洛冷冷一笑:“放过?我可没有这个兴趣,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东门的危机解除,我自会让这些强盗血债血偿!”
说完他拉起缰绳就向城内疾驰而去。
南疆兵们望着那一骑远去的身影,还有地上颜杭残缺的尸体,无不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一战想必他们难以全身而退了!
见城门再度紧闭、图克斯洛毫发无伤,江茗禹也松了口气。
“图克斯洛,而今狗蛋和冯玺维已经去了东门,南疆兵为策应东门,必定死命攻城。”
“这南门的防务,就交给你和何靖了,定要小心为上。”
见图克斯洛二人沉重点头,江茗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又去西北二门布防去了。
东门出现了南疆兵,西门和北门会不会也出现什么意外,谁都说不准。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图克斯洛沉声道。
“何靖,马上令军士们上城备战,南疆兵若敢攻城,就给我往死里打。”
很快,南门城头,刀光剑影,箭羽森森。
数千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大疆军士们手持长刀,脚踏城垛,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南门城楼的城墙上。他们站得笔直,双目直视前方,只待图克斯洛一声令下,随时准备汹涌而出如疾风骤雨般吞没来犯之敌。
映衬着残阳的余晖,这些坚实的铠甲反射出森冷的寒光。甲胄与刀剑相碰的清脆撞击声和低沉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座沉寂的城池注入了一丝紧张与暴戾。城头的旗帜在和煦微风中轻轻飘扬,像是在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厮杀拉开了帷幕。
齐刷刷数百只黑色长弓同时抬起对准城下,上好的弓弦被拉得笔直。只消其中一个弓箭手一松手,锋利的箭矢便会如飞蛾扑火般涌向敌人,给予敌人带来致命一击。那些没入箭袋的箭簇,在风中来回摇曳,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微响声,仿佛死神的低语。
城头的火炬在微风中跳跃闪烁,为这黑压压的大疆军队镀上一层金黄。火光映照下冷光盈盈的刀锋,带着森然杀气。让任何胆敢靠近的敌人无不胆战心惊。这就是大疆图克斯洛带领下的铁血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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