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江茗禹刚推开卧室的门,已感觉到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使他神清气爽。他轻快地迈开步子,刚出门,就看见图克斯洛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
图克斯洛双眉紧锁,眼中尽是焦虑。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江茗禹面前,开门见山地说:“大哥,而今曲省已全部被我军掌控,城中百姓也还算老实,接下来怎么做?”语气中隐隐透着些许焦灼。
江茗禹听后沉吟片刻,眉头微皱,目光中透出丝丝担忧。他轻轻叹了口气,说:“眼下最紧要的,就是赶紧找一名文官,接手曲省的政务,仁政还得接着推行。”语气平和而坚定。
图克斯洛是个出色的军事将领,可政务方面却不在行。听到需要找文官,他皱起了浓眉,脸上显出为难之色,双手不住地在空中比划,语气也焦躁起来:“咱军中都是大老粗,想找一个善理民政的人谈何容易啊?”一只手焦虑地抓着脑袋,另一只手在胸前来回比划,眼中透着迷茫。
江茗禹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军士就突然从不远处冲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陛下,大事不好啊!”语气中满是惊慌。
江茗禹眼神一凛,眉心深锁,大声道:“什么就不好了,你把话说清楚!”他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军士,等待他的回答。
那军士被江茗禹的气势镇住,慌忙回答:“报告陛下,城外兄弟来报,一支至少在一两万人的兵马,正在朝曲省靠近!”他一边说,一边做出夸张的手势,表示敌人人数之多,目光中满是惊恐。
“按对方的速度来看,再有小半个时辰,就会到达城下。”军士补充道,一边拭去额头的汗水,神情仍然紧张。
“什么?!”江茗禹听后,眉头一皱,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卫阳曜的援兵还没到,塔港那面倒先来人了?”他的目光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喃喃低语间已隐约透出焦虑。
江茗禹快步走到屋外向远处望去,试图看清城外的动向,可惜除了草木并无他物。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可是若真是这样,冯玺维派出去的人,为何没带回丝毫的情报?”神情愈发凝重,心中满是狐疑。
那军士见江茗禹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补充说:“报告陛下,而今探马已前去打探,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语气中透着点期盼。
图克斯洛听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江茗禹身旁,一拳砸在墙上,眼中喷火,恨声道:“大哥,我这就大营整军,随时准备带人迎战!”他双手握拳,浑身散发出战意,似要立刻冲锋陷阵。
就在这时,刘逸霏推门而出,脸上满是惊慌,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了,突然出什么事了?”她看向江茗禹和图克斯洛,眼中满是担忧。
江茗禹长叹一声,面色凝重地向刘逸霏简述了情况,并安抚她道:“你先回宫中躲避,交给我们处理就是。”
刘逸霏虽有些不舍,还是点点头回了宫中。江茗禹和图克斯洛两人站在门口,望着远方,都陷入了沉思。
这时,远处飞驰而来一骑快马,马背上的人似乎带来了更多的消息。江茗禹和图克斯洛立刻迎了上去,神情都紧张起来......
“王爷留步,陛下、娘娘,探马回来了,城外的兵马是自己人。”原来来的正是何靖。
何靖刚一开口,江茗禹和图克斯洛的脸色就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两人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浑身的紧张状态也立刻松弛下来。江茗禹急忙追问一句:“什么,城外兵马是自己人?”他的声音中透着难以置信的喜悦,眼中也迸发出欣喜的光芒。
何靖微微一笑,缓缓点头:“不错,回禀陛下,方才探马来报,城外兵马是丞相大人从西夏抽调来的。”他特意停顿了一下,饶有深意地看了江茗禹一眼,然后继续道:
“探马已经问清楚了,而今西夏局势渐趋稳定,驻守兵马也空闲出来一部分。丞相知道陛下手头兵马日益短缺,这才急令西夏军星夜兼程,直抵南疆,来增援陛下。”
江茗禹听后不禁心中一动,原来西夏的事端已平息两个多月了,想来诸葛郁必然早已稳固控制。此举可谓及时雨,解了他燃眉之急。他不禁再次哈哈大笑,说:“原来如此,哈哈,我的好徒弟果然不同凡响,防患未然,不枉我对他的器重!”眼中透出欣慰之色,神采奕奕。
这时,刘逸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笑吟吟地赞叹道:“江郎啊,我看你这个好学生,想问题还真周到,不枉费得到你的真传呢。”她的目光中满是骄傲。
江茗禹听了夸奖,不禁有些羞涩,腼腆地摸了摸鼻子:“自我发兵西夏后,国中诸多大事都是徒儿全权处理,可谓居功至伟。等收服了南疆,统一大陆,我定会重重封赏徒儿一番。”他郑重其事地承诺。
说到这里,他把目光移到图克斯洛和何靖身上,继续道:“当然,你们也是我麾下猛将,立下汗马功劳,日后必定人人有份,不会亏待你们的!”
图克斯洛听后,双眼放光,一拳砸在墙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何靖也激动地连声应是,双手握拳高举过头,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时,刘逸霏饶有深意地看着江茗禹和几位猛将,目光中透着骄傲。她轻声地,却字字铿锵有力地说:“历史方兴未艾,我等正当筹谋大业、开创新天地之时。诸位勇士,这前途无量的时代,就交给你们来开创、来推进了!”
江茗禹、图克斯洛和何靖三人闻言,都不禁身体一震,神色肃然起来。他们似乎突然意识到,眼前正是改天换地、成就大业的千载难逢之机......
江茗禹收敛笑容,郑重地握紧拳头,内心暗暗下定决心:“老婆放心,为夫我一定不负所望,定会竭尽全力,開拓疆土,完成你我的夙愿!这疆场作为我江茗禹披荆斩棘、铸就大业的起点,我必将之打造成自己功成名就的绝佳基石!”
旁边的图克斯洛和何靖也是神色坚定,声音洪亮地应着。几人站在初升的朝阳下,英姿勃发,目光坚定,正是气昂昂向前看的年轻样子。这刹那间,曲省城中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象征着他们壮志凌云的抱负和无限的可能。
城外的大军很快就进入了城内,江茗禹亲自迎接。当看清这支队伍军容齐整、步伐整齐,竟有三万之多时,他不禁喜形于色,两眼放光,嘴角忍不住上扬,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三万猛将!好啊好啊,我的好师叔真是深谋远虑,防患未然!”江茗禹开怀大笑,兴奋地连连拍着图克斯洛的肩膀。图克斯洛也是眉开眼笑,双手握拳砸在掌心,发出劈啪的声响。“大哥,有了这些兄弟作为后援,咱收拾卫阳曜的小卒就更有信心了!”语气难掩雄心勃勃。
江茗禹热切地点点头,正要说话,忽见队伍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留守绛州的史卓!史卓步履轻盈,神色从容,丝毫不见疲态。江茗禹不禁愣住了,脑中闪过无数疑问。
“史爱卿?怎么你也来了?”江茗禹惊讶不已,立刻迎上前去,声音里满是狐疑。
史卓微微一笑,神色谦和,恭敬地施了一礼:“回禀大王,臣奉丞相之命,前来接收曲省州牧之位。丞相已派遣文官接管绛州政务,臣这才南下赶来。”语气平静中透着坚定。
江茗禹听后大悟,心想徒自己的好徒儿手眼通天,早已安排妥当。转念又想,既然史卓在绛州推行仁政有成,接手曲省也可谓最佳人选。他不禁微微摇头,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既是丞相与史爱卿商议已定,那我就没有异议了。”江茗禹爽朗道,眉宇间透着信任。
史卓连声应诺,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神情谦恭有礼。整理程序仪仗也匆匆开始了。军士们鱼贯入城,精神饱满,队列整齐。几匹骏马跟在后面,上面坐着文官们。阳光映在他们的官服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史卓迈着稳健的步子,来到江茗禹跟前。他微微欠身,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前,正式宣誓就任州牧一职。太监也毫不含糊,直接将鲜红色的州牧印赐与史卓。印章上龙凤纹饰华丽,在阳光下更是灿烂夺目。
“再接再厉啊史爱卿!”江茗禹笑着大声道。
“多谢大王!”史卓亦面带笑容。他神色庄严而满怀雄心,左手握紧印章,右手再次抱拳:“臣定当竭尽所能,使这疆土尽快恢复太平!”
这时,图克斯洛上前一步,双眉紧锁,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略显扭曲,他沉声询问:“大哥,塔港那边卫阳曜的援军就快赶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迎战了?”语气中透着焦虑和严肃。
江茗禹皱起了眉头,脸上也透出难掩的忧虑。他抚着自己的胡须,眼神变得深邃而阴沉,神情严肃道:“正是时候!我等必须先歼灭援军,免得背后有忧。”他的语气中包含着坚定与决心。随后他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望向地平线:“否则日后出征塔港时,后顾之忧定会成为祸根。”这时,江茗禹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写满了焦虑,但同时也流露出对胜利的坚信。
就在此时,车刚大步走了进来。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且智慧的光芒。“陛下,按照时间来算,卫阳曜的援兵也快到了。”他的语气平稳而镇定,丝毫不见平日的轻浮与躁动。江茗禹和图克斯洛闻言,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盯着他。
“末将请命出战,定能将其一举剿灭,为陛下建功立业。”他右手握拳击在左胸,语气豪迈,动作中蕴含着无比的自信与勇气。江茗禹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有何破敌之良策?”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车刚,眼中透出探究与期待。
车刚笑了笑,嘴角勾起,露出一口白牙。“陛下,末将准备在海面上收拾了他们。”他的语气中隐含着狡黠,像是一个恃才傲物的战略家。
“海上?”江茗禹不禁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眨了眨眼,一时间不太明白车刚的意思。于是他追问道:“你说仔细一点。”江茗禹皱起了眉头,脸上神情透出迫切的渴求,希望车刚赶紧解释明白。
车刚点了点头,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和我大疆与曾经的西夏不同,南疆三面被大海环绕。”他一边说,一边环视四周,似在回忆什么。江茗禹和图克斯洛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四周,想象着车刚口中的南疆。
“也正是如此,南疆素来注重水军的发展,末将不才,正是南疆水战最厉害的将领。”他双手抱在胸前,胸有成竹,神色自傲,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江茗禹听后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畏,这车刚看似玩世不恭,原来内在却是个武艺高强的人物。
“而今卫阳曜为了救援曲省,竟然忘记了末将的存在,从海上派兵,就等于是送死。”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轻蔑与嘲弄。“曲省西门外就是海滩,都建木手下也有不少战舰,属下请命领兵出战,定可一鼓而胜。”说到这里,他双眼放光,散发出强烈的战意,满脸兴奋与跃跃欲试。
江茗禹听后,真没想到这个用阴谋招降来的车刚,竟然还有这样过人的水战本事。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暗自庆幸当日自己剥夺了车刚登船的机会。若不是如此,这人日后在水战上造成的损失不堪设想。江茗禹暗暗做了个决定,今后一定要重用这个人才。
江茗禹看着眼前这位用智取胜于敌的车刚,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只见车刚以不卑不亢的语气向自己介绍海战的良策,那双蕴藏无限智慧的眼睛里透出自信的光芒。江茗禹注意到,当车刚谈及自己在水战上的功绩时,他布满刀疤的脸上露出一个略显狂傲的笑容,一丝自豪从他刚毅的表情中透了出来。
江茗禹很明白一直争权夺利喜爱路线各异的将领之间的明争暗斗,此时此刻自己需要一位可以完全信任的大将。只见车刚谈及自己对海战的把握时,站得更直了些,双脚微微分开,双手背在身后。他的目光越发犀利但也透着一丝兴奋,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战场大展身手。
“陛下您看,卫阳曜这次不但中计从海上运粮援军,更重要的是轻敌——他把我的海战本领忘得一干二净。属下请战,为陛下立威,也为我大疆扬名立威海天之上!”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激昂而自信,目光灼灼,前倾着身子仿佛恨不得马上脱下朝服换上战甲。
江茗禹被他的气势折服了。这个人不仅难得军谋过人,而且有一腔热血在胸怀、对国家大义满心报效之心。江茗禹开始觉得,遇到车刚或许是一件幸事。自己此行需要像他这样的人才,也许后继路途切需他这样的谋士和猛将。
江茗禹微笑着点头,示意他自己的赏识和信任:“好!车将军英明!朕相信你定会大胜而归!给你五万兵马出海迎战,够吗?”
只见车刚沉稳地躬身施礼,答道:“谢陛下嘉奖,臣定当尽心竭力,将胜利捧回陛下金銮之前!就凭卫阳曜派来的那几块料,何用五万兵马,两万人足矣。”说罢他双目放光,目光坚毅如铁,周身有一股正气笼罩,似乎在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江茗禹双眉紧锁。
“战争绝非儿戏,车刚,你可有把握?”
车刚自然明白他方才的意味着什么,却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末将愿立军令状,若是不胜,属下甘愿提头来见。”
江茗禹看着车刚信誓旦旦地保证,一边又亲手写下军令状,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只见车刚提笔在军令状上龙飞凤舞地写下“立此军令,若不胜仗,甘受军法处置”的字迹,江茗禹注意到他写字的手稳如老树盘根,一笔一划写得力透纸背。
这让江茗禹不禁想起,当初在沙场上与之作为敌人对峙时,车刚的城池防守之巧,阵法之奇,都让他难以进攻。现在这个人竟然成了自己麾下大将,实在是造化弄人,亦可见天意。
看着车刚将写好的军令状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江茗禹不禁会心一笑,满意地接过军令状细细查看。只见车刚站在下首,两手背在身后,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神色中透着坚定,丝毫不见慌张。
这更坚定了江茗禹放手使用他的决心。江茗禹点点头道:“好,朕相信卿的本事,这场海战,朕就全权交给卿打理!”
车刚躬身施礼道:“万分感谢陛下嘉奖,臣定当以百倍的努力回报陛下知遇之恩!”
说完,他抬起头来,眼中精光大盛,似乎马上就要换上战甲立刻投入战场。他虽然表情沉着,但江茗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这更让江茗禹对他充满信心,这样一个将才,何愁不能建大功!
这时江茗禹想起还有何靖这号人才,于是开口道:“对了,你带上何靖,让他也学习学习水战,说不定以后派得上用场。”
车刚恭敬地领命道:“遵旨!臣这就去与何公讨教切磋!”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神采奕奕,看得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上战场了。
江茗禹目送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欣慰与喜悦。
有这两个猛将在,这场海战胜算十成十了。车刚办事精明强横,何靖沉稳内敛,两人配合,必定可以成就一番大功!
江茗禹心中盘算,待车刚得胜归来,他定要好生表扬,丰厚封赏。到时候不但可以巩固车刚的忠心,也可以增加诸将竞相效忠的心。
想到自己麾下渐渐聚集了几位猛将,江茗禹不禁心头一阵得意与喜悦——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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