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玄醒后,发现淮墨的房间空荡荡的。
她去到探花坊,淮墨不出所料的在这帮忙。
他的精气神也真是好,站了一夜不说,睡得也不多,还能这么有干劲。
银玄撸起袖子进去帮诺兰整理布匹。
诺兰见状激动的抱住银玄将昨天没夸赞的话不停的诉说。
陆淑清也不在后院呆着了,让淮墨将绣架搬到前门来。
她虽说不上几句话,但她温和的唇边就没放下去过。
夕阳西沉,银玄去客栈牵来了马。
淮墨抬眼看见,知道该走了,他和陆淑清道了别,两人眉目皆是含笑。
银玄走到途中回首,陆淑清与诺兰还在门口。
银玄弯眸似月,因为陆淑清的发髻上别了一朵鲜艳的小花。
南沂池。
越泽瑞伸腰垂背,达拉着脑袋,扑到季宴礼书房的摇椅上。
他嗓音疲倦:“摸鱼摸习惯了,太久没这么累了,扫的我头晕脑胀的,再看见树叶我马上给吃了。”
季宴礼书案上的书卷少了些,他神情如常,眸底却透着暗淡:“师妹可和你说了多久回来?”
越泽瑞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哼了一声:“若不是有扫地这事儿,她估计都不带理我的。”
季宴礼唇角悄然垂了半分,长睫似蝶微微而颤,没有接话,继续忙手中的事务。
越泽瑞突然从摇椅上坐了起来,语调兴奋:“给你分享个秘密,我啊,不知道被那位小师妹看上了!”
季宴礼转头看他,好似没听清般:“什么?”
越泽瑞羞涩的摆手,“哎呦,我这几日打扫清幽峰累的都懒得去斋堂,许是暗恋我的小师妹心疼了,日日给我送饭。”
他肯定的眼神闪着光辉:“而且那些饭菜定是她亲自做的!因为点心里面的粉都是生的,但我都吃完了!”
季宴礼的眉眼微蹙,预感莫名有些不祥,“你都没看到她人是何模样,怎么能乱吃,最近地魔的事闹得厉害,你总要怀着警戒之心。”
越泽瑞怀揣着的是被暗恋的心思:“说不定人家姑娘害羞不想露面呢,她一片真心我怎能辜负。”
越泽瑞起身上前拍了拍季宴礼:“还有啊,魔族要下手干嘛找我这个岌岌无名的小小弟子呢,要动手也是要对你这个掌门的得力干将下手。”
季宴礼被他这通歪理折服,无奈的摇摇头,虽没再说什么,但心中的担忧依旧不减。
银玄给越泽瑞的报酬就是路上随意买的酸梅饼。
淮墨和她一同去找越泽瑞。
打听到他今日一直在居所没出门。
来到越泽瑞的门前,银玄敲了敲,没人应,但屋中却有断断续续的声响。
是有人在的。
“越师兄?”
银玄疑惑的推开门。
屋中光线昏暗,越泽瑞背朝银玄,拿着剑观望,像是在找什么。
银玄面色一惊,就在此时,越泽瑞猛然转过身来。
他双眸通红,口齿流涎,一副凶神恶煞之态,和印象中吊儿郎当的慵懒样截然不同,
这状态……
银玄来不及思索,越泽瑞就发疯的提剑向银玄斩来。
他是在找攻击的目标!
银玄一掌推开淮墨,速急往后退去,剑刃划过双眼,只离三寸!
酸梅饼脱落洒了一地。
银玄和淮墨退到到院中,淮墨拔剑想与之一战。
银玄伸手拦住,“不能和他打。”
淮墨惊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他中了蔓祭毒。”银玄眉眼冷了几分,“和他打会散他修为的。”
中了蔓祭毒的人,会失去意识进入以燃烧修为的癫狂状态,与其交手只会让他的修为燃烈的更快。
而且除非修为散尽,即使断手断脚,他也不会停手。
淮墨收回剑,警惕道:“那怎么办。”
越泽瑞手中的剑身生出一层血红的灵雾,他低吼着向两人奔来。
银玄拉了一把淮墨,“不能怎么办,跑!”
两人飞快的出了居所。
迎面的烈风扬起墨发飞舞。
银玄的速度降了一些下来,她对淮墨说道:“将他朝千居池引!你在前面疏散弟子,我吸引他注意!”
淮墨没有丝毫犹豫,银玄说什么他便做什么,瞬间加快了速度,“好!”
银玄侧首对越泽瑞喊道:“越师兄,古韵碧琼浆我倒了也不会给你的!”
单凭这一句话就引得越泽瑞无视其余人只追银玄。
古韵碧琼浆对越泽瑞来说,是不劳就可以升修为的存在。
刻在骨子里的咸鱼心态让越泽瑞剑刃上的血雾炸的扩大数倍。
他吼的声嘶力竭:“……不能!……浪费!”
快到千居池时,越泽瑞突然停下,弯身弓腿,整张脸涨的通红,发狠咬齿,唇边溢出热气。
下一刻,越泽瑞似箭腾空,双手举剑,分秒之间逼近银玄朝她斩去!
银玄啧了一声,太近了根本躲不开,她止步转身拔剑欲挡。
她深知越泽瑞这一击,即使抵去一部分伤害,也定会让她承伤不小。
因为离千居池太近了,她无法使用魔灵根,反而还要抽取精力去压制。
就在两剑相撞的缝隙里,忽然一道如泉水般淡蓝的剑光窜入!
银玄被人从身后揽入,眸中倒映出防护的灵罩,与那剑光同色。
产生的爆炸将越泽瑞弹飞数米开外,坠落在地。
银玄则完好无损。
越泽瑞触地瞬间,立即翻身而起,再次朝银玄这方攻来。
此时,上方略过竹色身影,落地站在越泽瑞前方,见他胡乱挥砍的架势丝毫不惧。
贺栩安双指绕灵,在越泽瑞过来时,瞬间点中他的额心。
灵光于一点化千丝,似藤曼般绕上越泽瑞,消去他身上的血雾。
越泽瑞手间一松,佩剑落地发出脆响。
他双眸翻白,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贺栩安伸手将他扶住,轻叹了一口气:“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傻徒弟?”
越泽瑞没事后,银玄才抽回视线,抬头看去。
自下而上,那张洁玉容颜,依旧温柔俊秀。
“多谢季师兄。”
银玄脱开季宴礼的怀,向他拜谢,垂眸之际看到他手中的剑,淡蓝灵光轻绕,还未散去。
这正是季宴礼的神武,白鹤。
季宴礼不自觉的染出一抹淡笑,柔声似水:“客气了师妹。”
从千居池叫救援出来的淮墨,站在不远处看着,眉心紧蹙,眸底尽是不悦的潮浪,荡起一波又一波。
不应该跑在师姐的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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