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孺明明笑着,但是在李珍的眼中却分明看到了冰冷。
“自然是放你出府,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李珍莫名软了语气。
唐孺:“可是我不还是配了公主许久,难道在公主眼中我真的只是男宠吗?”
男宠两个字他压得极低,在唇间萦绕。
李珍不懂他明明就要得到之前想要的自由,现在又过来问这些有的没的。
“唐孺,当年冰雪天气比今日可要寒冷许多,是我看你可怜将你带回来,最初你不愿意待在我这里,确实是我硬将你留下,后来你不也挺高兴的,堂堂公主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人,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对一个男宠这么好?”想到那年在雪地中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李珍又多了份底气。
唐孺笑容消失,目光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救命恩人:“公主殿下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这三年来我也算是给公主出谋划策,公主真的舍得与我分离?那苏淳不见得对您有多好。”
李珍皱眉,这三年唐孺确实为她解除了很多麻烦,出谋划策,既然他不想走那么留下也不是不可。
“唐哥哥,我也没有办法,父皇之命不得不从,苏淳又是权臣自然容不得你在府中,不然你还是住在公主府不让他知道可好?”李珍声音软了下来,她确实想的不够全面。
唐孺却摇头:“不,我离开。”
李珍睁大双眼:“那唐哥哥为何要说那种折辱自己的话让我难受?这三年对唐哥哥我也是极好的。”
唐孺静默的看着她,蓦然笑了起来:“只是想知道在公主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如今公主也有了归宿,自然是不能陪在公主身边了。”
对面前的男子若说没有丝毫喜爱是不可能的,这三年里若说他是男宠,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哥哥在自己无措的时候会告诉她怎样做,在她伤心的时候会一直安慰她,就连前段时间的装病也是他想的办法。
想到日后和他就要离开,心中还是很不舍得,不过这点不舍并不能改变什么,如果让苏淳知道这件事,那么皇家的颜面就丢完了,倒是父皇在女儿和臣子中一定会选择臣子。
“那唐哥哥日后怎么办?”李珍问道。
唐孺沉吟片刻:“世上无绝路,边走边看,公主莫要记挂。”
在李珍眼中,唐孺是一个有些计谋的书生,那年捡他回府,也许是冻得时间太久,他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过在她提出让他留下来的时候他强硬拒绝,说什么他有读书人的傲骨。
可是被娇宠惯了的公主遇到违逆她的人自然生气非常,直接将人锁在府中,日日寻找,后来他便愿意了。
后悔吗?并不。
若是想让他留下,她名下店铺极多,大可让他管着,但是想到当年那个傲骨书生她才想让他离开。
唐孺见李珍愣住也不打扰,静静的等她回神。
李珍的视线再次看过来,唐孺起身:“那就告辞了。”
李珍没有阻拦,门被打开,丝丝寒风灌进屋内,她看着男子从侍从手中接过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去。
京城中某处宅院。
唐孺径直开门进去,打盹的小厮立刻惊醒,看到唐孺后连忙起身:“公子。”
将包袱扔给小厮:“赏你了。”
小厮一愣:“是。”
在他离开后,小厮打开看了一眼,金灿灿的闪瞎了他的眼。
唐孺打开一间房,直接将熟睡的人摇醒:“起来,大白天的睡什么。”
那人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面若寒霜的人后:“哟,你回来了?事办好了?”
唐孺坐到床边:“你确定那药可以?”
那人翻了个身:“确定,委身三年终于得成归来,不容易。”
唐孺不在意的笑笑:“能让他死,别说三年,十年都行。”
顾周几人走至吉祥楼附近,远远的看到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上面还有着代表身份的印记。
“哥,这好像是太子的马车。”顾右仔细看了看道。
顾周故意曲解他的话:“嗯,来者是客不能因为是太子就不接待啊。”
顾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没想到太子会来,哪里有不接待的意思。”
顾周笑笑,几人直接走进去上了楼,三楼的包间肯定是太子包了,至于里面有些什么人,做什么,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眼。
顾周将顾右带到了书房,问出了在影楼的时候就想问的问题。
“你说我是在十五六的时候才捡的你,之前呢,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之前我的事情?”
顾右看得出顾周的严肃,不过当时他确实对顾周很好奇,也问过他许多之前的事情,但是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顾右摇摇头:“我问过,但是你不说,还让我不要问。”
顾周皱眉,继续问:“那我又是什么时候觉得你是拖油瓶的?”
“三年前,你失足掉下山崖后来就性情大变。”顾右回忆起那时的时候还有些害怕。
所以在之前他并没有将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说出去。
掉下山崖?
那么就是原主已死,那个人也是霸占了这具身体然后绑定的系统了。
顾周不由得心生敬意,这具身体真是太过顽强。
顾右却突然问:“哥,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顾周觉得奇怪,轻声问:“什么意思?”
顾右抿唇,考虑怎么组织语言,良久道:“就是你现在和以前是一样的,那三年就像是另一个人。”
顾周再次愣住,顾右的意思是他和最初的顾周是一样的?
这一瞬间就连顾周都有些怀疑那个人就是他了,不过他可是切切实实在现代活了那么久的。
这个想法出现了一瞬便被剔除了,可能只是性格相像罢了。
顾右眼睛很亮,直勾勾地看着他。
顾周笑了下:“我知道了,可是那些我还是不记得,今天很累我想自己待着。”
顾右有些失落,哥哥真的不记得了,最初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光只有他记得了。
吴浩正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看到出来的顾右小声问:“怎么这么不高兴?被骂了?”
顾右摇了摇头:“没有,你来干什么?”
吴浩:“我哥今日来过,让我替他给帮主告个别。”
说完吴浩就要进去,顾右将他拉住:“等会儿吧,我哥想自己待着。”
然后顾右就没精打采的走了,吴浩奇怪明明出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地人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不过他是个好属下,不会在帮主想一个人的时候冲进去,所以他也转身离开了。
两人的对话压低了声音,但是顾周还是听到了,明明能让吴浩进来的,但是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迷点太多,让他觉得厌烦。
有一种被人操纵的无奈感,着实心累。
次日,曹和风的窗户外面一只信鸽一直飞着。
将窗户打开之后,他手臂伸直,那只信鸽很是听话的站直到他的胳膊上面。
将它腿上绑着的东西取下来之后,一只信鸽又飞走了。
将纸打开之后,曹和风便去了顾周的书房。
“小主子。”曹和风敲门。
顾周正在闭目养神,闻言慢慢的睁开眼睛:“进。”
曹和风进来之后将纸条给顾周看,说:“离得最近的迎狐回信了,说正在往天一城赶。”
顾周看了眼便将纸条放下,曹和风继续介绍着这位迎狐。
“迎狐擅长经商,替您经营着数家店铺,今年三十有五,夫君齐亮也是管事的,主管药堂,济世堂就是他管的,对了还育有一子齐喜,今年二十岁跟着母亲学经商。”曹和风介绍着,之前这些本来就应该告诉顾周的,但是当时他也不清楚,还是让赤一查过之后才知道的。
顾周点点头:"还有一人呢?"
曹和风:“肆越,十八岁。”
顾周:“十八?”
曹和风点了点头:“对,之前的人死了,这位是他选出来的接班人,年纪确实小了些,不过能力不错,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他不一定还忠诚。”
“正常,少年人自然不希望受制于人,只是这由不得他。”顾周淡淡地说。
曹和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那位兰花姑娘,就是他手下的人。”
这句话着实让顾周震惊了一下,合着他之前想办法搞得人本来就是自己的?
“他掌管着大夏各地的青楼,怡红院就是之一,不过天一城的怡红院算得上是核心了。”
“行,我知道了”
曹和风出去之前顾周再次说:“你去给他们说一下明天就回天一城。”
曹和风一愣,不是过几天吗?
但是他没有询问原因,下去将这个消息传达了。
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不如早回去看看怎么样了。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兴善寺没有结果,那么天一城的寺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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