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栖心跳了跳,这个人只要不说话,站在那里实在是让凡夫俗子很容易升点别的念头。
她懒得计较对方的失态,整了整衣杉就要往外走,来此地原本只是想知道墨逸究竟还做了些什么,如今看来只是这疯子又掉进了醋缸里心里不爽罢了,她实在没有兴致再追究下去,只是不咸不淡地警告道:“作为皇夫毫无容人的雅量,你该好好自省!”
“自省?”商云止狞笑。
温如栖刚要打开殿门,那个疯子猛地扑过来,腰间一紧,她被禁锢在门板和那人之间,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陛下不在这歇吗?”他暧昧地贴着她的耳边,唇瓣有意无意地滑过她敏感的耳垂。“还是说,陛下要去别处?”
温如栖冷静地看着他,也不管此人在发疯的边缘,“你放肆。”
话一落,腰带被扯下。
“不如让云止,伺候陛下吧。”
温如栖都气笑了,商云止是疯子这个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如今看来,疯的程度越来越深了。
外袍被剥下,放肆的吻落在面颊上……
守在殿外的莲心瞧着黑尽了的天色,就知道陛下今夜是在这歇下了。
皇夫身边的内侍卷丹端着药走过来,见庭院中莲心坐在一边喝茶,他觑着紧闭的殿门,还有殿门边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十分有眼色的把药倒在了花园中,走到莲心身边。“莲心姐。”
卷丹是商云止进宫后跟着他的,他很小就进了宫,非常机灵,跟在云止身边没多久,因为聪明伶俐,很快地受到重用,短短两年,就贴身伺候,与莲心交集也多了起来。
莲心站起来,瞧了眼他手中的药碗,略微惊讶:“皇夫生病了?”
卷丹点了点头,小声道:“这几日胃口不好,吃得很少,太医抓了两副药,也没什么用。”他打趣道,“这几天,还没陛下今夜过来一共吃得多。”
莲心会意地笑,心里想着这家伙有点意思,但她可不敢干涉陛下的去向,装作没听懂话中意,只道:“那的确该好好调理。”莲心说完又想起来,陛下之前和皇夫大吵一架,两个月都没踏过中德殿,连皇夫送来的汤都懒得看。
卷丹凑过来,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这一回,陛下和皇夫,是和好了吗?”
莲心心道,陛下何时真正生过那位的气,也就这次两个月没来中德宫,可平日上下朝,勤政殿,皇夫不都会见着陛下。“也许吧。”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帝后二人,要说相敬如宾,肯定是假的,中德宫这位善妒,陛下身边几乎没什么人,但要说相爱,又不像,陛下一向仁而好礼,对那位似乎……总是过于苛责。反正二人关系复杂,他们底下伺候的人,也是战战兢兢。
正想着,寝殿内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一声闷哼,明显是皇夫的嗓音。
“陛下……”
“滚!”是陛下温润的声音,这一次温润不再,沙哑紊乱,也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莲心和卷丹还是离开不敢破门而入,但是那茶具落地的声音还是让人心惊肉跳。
殿内。
温如栖骑坐在商云止身上,冷着脸扯过一边的腰带,将商云止的双手绑在一起,她俯身捏住男人的下巴,“永远都不听话。”
商云止额头布满汗水,玉珠顺着光洁的肌肤滑下来,胸膛起伏剧烈,但眼尾略微发红,可盯着温如栖的目光,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如同恶狼。
温如栖觉察到他身体的变化,勾唇一笑,“皇夫自制力也不过如此”。
“在陛下面前,臣一向没有自制力。”
温如栖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把人从地上扯起来,进入内殿将人拷在了床头,随即将人推到在床上。
墨发四散开,像是名画里出淤泥不染的墨莲,一两缕发丝贴在瓷白透红的脸颊上,胸膛起伏,细密的汗珠滑下来,暗红的锦袍凌乱,露出精致的锁骨,本就轶丽的容颜越发妖魅,尤其是那凤眸里的痴迷与渴望。
温如栖俯身摸了摸他的眉眼,她恨极了商云止癫狂的占有欲,偏执无畏,她不是一个重欲的帝王,后宫里有过一两个贵公子,底下人送来的,她没有碰过,本暂时也没碰的打算。
商云止却差点把人整死,前两个月和他争吵也是为此事。奈何这人坦坦荡荡地承认,却也毫不知错,温如栖气得想把商云止宰了。
他们成亲后,她就知道云止对她有一定的占有欲,同房时几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但没想到后来这人简直跟着了魔似的,活生生的一个神经病,但这张脸,实在是颠倒众生。
“你啊。”如栖叹气,“朕倒是想让你尝一尝骨折的滋味。”
“为墨逸报仇么?”商云止道。
温如栖垂头亲了亲他的眉心。
商云止阖眼,柔软的唇流连在眼皮上,他绑在一起的手青筋暴起,“陛下……很喜欢他?”
温如栖捂住他的嘴,这个人不开口是最好的。她懒得理对方的话,什么情啊爱啊的,实在是无趣,她是帝王,她不需要那种东西。
掌心一阵湿润。
她低低笑起来,虽然商云止实在可恶,可就凭这张脸和花样,她也会纵容他。
……
次日,温如栖睁开眼,她被商云止抱在怀里,一手环住她肩背,一手箍住她的腰,连腿都是交缠在一起,一个禁锢的姿势。
如栖不舒服地皱眉,商云止宽厚结实的胸膛还有她用鞭子留下来的红痕,她没有特别的嗜好,奈何这人不听话,气急才打了对方,本来以为不严重,但如今看来,昨夜似乎流了点血。
温如栖起身,穿衣时动作顿了顿,瞧着满身的印记,又觉得商云止的伤活该。
忽而一只有力的手臂环过腰间,那人脸颊贴在她的后腰处,声音慵懒:“陛下要走了吗?”
“嗯。”她挣开对方的手站起来,转身见商云止趴在床上,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清晨起来,那双眼干净如纯净麋鹿,看似温和懵懂,温顺至极,眸海中印出她的倒影。上身欲遮不遮,墨发散在肩头,惊心动魄的漂亮。
温如栖动作停下来,心头涌上诡异的错觉,她蹙眉,嗓音微哑,“过来。”。
商云止支起身子,温如栖俯身捏住他的下颌,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了过去,很软,尤觉不够,轻轻地用贝齿咬了咬他的下唇。
衣裳再次凌乱。
温如栖在他还要放肆的动作里把人推开,吩咐:“上朝。”
“臣伺候陛下更衣。”
温如栖没有阻止,双臂打开,任由商云止伺候她。
商云止虽然疯是疯了些,可在别的事情上一向做得极好,哪怕只是简单的穿衣,他也做得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寝殿内的烛火明亮,他侧颜如玉,垂眸替她整理衣杉时,浓长的睫毛卷翘而轻颤,若绝世丹青手下泼墨的稀世美图。
腰带扣上后,温如栖转身将床头的药膏拿出来,示意商云止坐下。
那胸口的伤是她弄出来的,她还是大发慈悲地给人上了药。
云止见状,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陛下是在心疼臣吗?”
温如栖抬了抬眼皮,“你觉得呢?”
她当然不会心疼,商云止十分清楚,“陛下,臣今日不太舒服。”
如栖手指点在他的伤处,冷眼道:“别得寸进尺。”
早膳时,商云止干呕了好几次,惹得温如栖也胃口全无,她放下碗筷,“你是怀孕了?”
莲心一个没忍住笑出来,被帝王警告地看了一眼立刻肃脸。
卷丹赶紧解释,“回禀陛下,皇夫这些日子肠胃不太舒服,一直在用药。”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点在餐桌上,商云止苍白的神色不是骗人的,这么久了,她还没见过自己的皇夫有虚弱的时候,从来都他把人整得虚弱。昨夜来时他还不是这样,想到昨儿个晚膳时她投喂对方的东西,全是不易消化且油腻的,对方一声不吭地吃完,她心底莫名地涌出些奇怪的感觉。
“吃不下?”她问。
商云止还没开口,就见帝王含着笑意将如意酥皮香糕放到他的碟子里,“吃吧。”
商云止被她那笑容晃花了眼,吃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他最后没忍住来不及请安跑出去吐了。
卷丹见状眼睛都红了,卷丹以为陛下是因为仪鸾轩的那位故意相处的法子要惩罚皇夫,一下子跪下来磕头求饶,“陛下饶了皇夫吧,这几天皇夫真的不舒服,太医说不能吃太多油腻的和太甜的,皇夫逞强不说,奴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睡不好的。”
温如栖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她对下人对大臣一直都是温和大度的,“起来吧,朕知道了。”
她走出去,正巧见到商云止顶着苍白的脸色走进来,温如栖也知道是自己闹得太火,她性子温和,却不明白怎么独独对这个人恶劣,不断地试探那人对自己的底线,但这么久了,除了不能碰别人外,商云止对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底线。
可以说是很乖巧。
估计这也是她能够忍着商云止的原因了,温如栖如是想。
“先休息一天。”温如栖道,她走出三四步远,又停下来吩咐卷丹,好好找个太医给皇夫看看。
莲心伴在銮驾边,正想着陛下和皇夫二人的事情,就听得銮驾内帝王温和不失威严的嗓音:“找个时间,把墨逸送出宫。”
莲心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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