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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段如思吃惊不已.目瞪口呆的指着雪颜的胸口问.
洛梵也皱起眉头.讶异的望着雪颜失去血色的脸.“可是他确实受伤了呀.伤口呢.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这个问題段如思也想知道答案.“洛梵.雪颜他怎么样了.”
“不怎样.”洛梵撇嘴.不高兴的嘟囔:“从脉象上看他一点事情都沒有.娘亲你看他的脸根本就沒有受伤的痛苦.看他这样子反而想睡着了.”
“睡着了.不会吧.”段如思也很是吃惊.刚才那伤口她是眼睁睁的看着消失不见.就在她的面前.她沒道理怀疑自己大眼睛是否出了问題.“我记得雪颜说过他是得道的狐仙.难道是因为他是狐仙所以才不会受伤.”
洛梵若有所思的点头.从小靴子里抽出短刀.拔开短刀握在手心里.道:“看來我们只有再刺他一刀才能知道真相.娘亲.你同意吗.”
段如思还沒有來得及回答.原本躺在车厢里只有进的气沒有出的气的雪颜哗啦一下子坐了起來.紧紧的抓住洛梵的手.喊了起來:“洛梵你小子也太恩将仇报吧.好歹人家也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不感激倒也算了还想着再捅我一刀.你怎么能这么坏.”
见他突然坐了起來.段如思结结实实的被他吓了一跳.语气也不高兴了起來.“你沒事就该直接说.想吓死我们吗.”
雪颜摇头.有气无力的靠在车厢上叹息:“谁说我沒事.我受伤是真.流血也是真.这伤口能那么快的愈合也只因我的体质特殊.让我休息一会.流了太多血我头昏的厉害.”
见他说得认真段如思也不由得将信将疑.好一会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沒有任何异样的反应才松了口气.“幸好沒有发烧.”
雪颜对她翻了一个白眼.无语的问:“夫人你不会认为受伤都要脑袋发热吧.我是狐狸.我的体温本來就比你们要高出很多.你不能因为体温的高低而认定我是否受伤吧.”那眼神是赤果果的嫌弃.非常嫌弃.
嫌弃她.段如思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眼神里的嫌弃.“你那是什么眼神.”
雪颜伸了一个懒腰.略带无奈的叹气道:“夫人.人家受伤了.你不该让人家睡一觉吗.最好是可以抱着慕君.奴家最是喜欢慕君了.”
“不行.慕君是我妹妹.不许你抱.”洛梵双手交叉着挡在胸前.厉声拒绝.
“小气.”雪颜委屈的晃着大尾巴倒在一旁的棉被上.无奈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一路无话.但突然被刺杀的紧张感还在.洛梵小手紧放在腰部.他的腰带是一把顶级软剑.段如思也是识货的人.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顶级的好东西.“洛梵.你这把软剑是哪里來的.”
“木天痕送的.”提起木天痕洛梵的语气也冷漠了许多.略带鄙夷和不屑的冷哼一声补刀.“娘亲无须在意他.他对我们來说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吗.段如思只能苦笑.昔日里让本尊段如思爱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如今在儿子的口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是你父亲.”纵然万般不愿.她还是要提醒洛梵木天痕是他的父亲.是给他生命的男人.
洛梵不喜欢听人提起木天痕.尤其是从段如思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娘亲.孩儿只有娘亲沒有父亲.孩儿不需要父亲.”
“傻孩子.”段如思无言以对.除了叹息还能说什么.她已经继承了本尊段如思的记忆.但并不代表她要无原则的继承本尊的意愿和责任.那些事情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和她是无关的.
突然她便有些怨怼.对本尊段如思也对木天痕.既然爱得那么深最后为什么还是抵不过利用这一条杠杠.说不难过是假.说不伤心也是骗人.纵然是以着旁观者的态度來看待他们的爱情故事.她还是会忍不住为他们心痛.
从本尊段如思的记忆中她看清了木天痕每次望着本尊时的眼神.她凭着三十年当女人的经验敢肯定的说一句木天痕对本尊段如思不是沒有感情的.甚至他是爱着本尊段如思的.
只是为什么这段感情会无疾而终她便不好往下定义.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还有资格说三道四.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与不好.除了他们自己还有谁能多说呢.
“洛梵.在出宫之前你见过木天痕吗”段如思叹息着整个人都靠在洛梵的身上.下巴更是依赖的搁在洛梵的肩膀上.“洛梵.娘亲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洛梵禁不住叹气.少年老成的样子惹得段如思不禁抿唇轻笑.
一路颠簸.既然东门不能进.那就去守卫薄弱的西门.如果西门也进不了.就翻城墙翻进去.她就不相信这城墙还能挡得了他们想要进城的脚步.
果然.在西门他们也被拒之门外.叶奉的耐心快要用尽.两辆马车终于停在西门旁边的城墙边缘.叶奉率先跳下马车.刚抬起头就看到两个人影翩然而至.冷箭嗖的一声破空而出.对方低声惊呼接着便擦着他的肩膀落在他的身后.同时手中的短刀也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箭快.对方的冷刀更快.甚至轻功也和他不相伯仲.是个很强劲的对手.“什么人.”
“是我.楚河.”楚河冷声收起自己的短刀.转身冷意盎然的对上叶奉的眼.“好久不见.三夫之一.”
三夫之一.这便是自己在楚河脑子里留下的印象么.叶奉不屑冷笑.对他冷然回瞪.“你不是回秦国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国境内.”
楚河冷然转身.一把掀起马车的帘子.对段如思半膝跪地行了大礼.“夫人.”
段如思有些发懵.这人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却又认不出是谁.“你是.”
楚河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只不过是一年不见而已.夫人竟然就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夫人.在下是楚河.”
“楚河.”段如思下意识的喃呢他的名字.面容上依旧是一片迷茫.
洛梵见娘亲记性不大忘性大.叹了口气小声提醒:“娘亲.是你在凌国斗兽场救回來的男人.你忘了吗.”
斗兽场.楚河.段如思瞬间清醒了.指着楚河的鼻子.大声问:“你的伤都养好了吗.”
见她还记挂着自己身上的伤.楚河起身点头.冷然的对一旁已经悄然走进的男人.道:“阮考.莫要再挑衅藏进.”
闻言阮考果然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叹了口气飘到他身旁对段如思行礼.“夫人.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我好得很.倒是你们这一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都不和我联系.”对他们.段如思到底还是担心的.一个是杀人未遂被杀手组织满世界追杀的失败杀手.一个是被自己的母国抛弃被自己的兄弟和父皇背叛的失意皇子.他们的处境绝对不比被江湖追杀令通缉的她來得轻松.与他们不同的是她的身边有愿意对她不离不弃的人在保护她.
楚河叹气.他们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很好.我们过的很好.”
骗人.段如思明知道他在说谎却沒有揭穿.谁还沒有点隐私.“楚河.以后不许再对我说谎.不想说的时候可以不说.但不许用谎言來搪塞我.阮考你也一样.别以为你是杀手就了不起.本夫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杀手.谁还沒有杀过人.除了婴儿床里的那两位之外.其他人手上都不干净.”
这个说法倒是稀奇.阮考來了兴趣.跃然而上坐在马车旁.翘着二郎腿问:“莫非夫人也杀过人吗.”
他的问題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话.段如思冷静的点头.“目前只杀过三个人.所有想要抢我孩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她的回答让阮考无言以对.这就是母爱吗.可惜.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沒有享受过.或许也被人这么在乎过、爱护过.只是年幼的自己什么都沒有记住.
洛梵坐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抬眼对上楚河的眼.态度很是冷淡的问:“你还沒有死.属于你的东西都抢回來了吗.”
孩子的话总是这么犀利直指人心.这话让楚河很难回答.甚至可以用无法回答來形容.段如思知道楚河这一年过得并不好.他们的身份注定要背负的更多.世人只看到他们风光无限的一面.却又哪里知道背后的心酸.
“洛梵.记得娘亲说过的话吗.不要光看到贼吃肉不见贼挨揍.付出和回报很多时候是不成正比的.”
洛梵点头.咧唇嬉笑.“孩儿知道.孩儿都明白.”娘亲的话都是对的.只要是娘亲想要的他都会用尽一切手段抢过來送到娘亲的面前.只是.如今他的竞争对手实在是太多.他能帮娘亲的事情.别人或许也能做到.甚至会比他做得还要好.这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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