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蓉城离魏国皇宫至少三天的路程,段如思与雪颜、洛梵在一辆马车上,无花与另外两个乳娘和无果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叶奉依旧有条不紊的驾着马车,偶尔雪颜会出去和他换着休息一会,段如思则听洛梵说这一年來他的日子是怎么过來的,偶尔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洛梵在凌霄宫还算过得不错,至少和他们比起來算是比较安稳的,洛梵也会不时的问段如思,大爹去了哪里,段如思也了,将当初诈死的经过全部都对他解释了,末了洛梵握紧了拳头郁闷的叹气,算是这件事情翻了过去,段如思倒是并不担心洛梵会怨恨自己,只怕这份怨毒会记错了人。
前往魏国皇城的路上,雪颜突然晃着大尾巴走了进來,一场招摇的紧挨着洛梵坐下,笑嘻嘻的把玩着自己的大尾巴,笑问:“夫人,你可知道魏国刚立了太子!”
“立太子!”段如思下意识的摇头,一把抓住雪颜乱晃的大尾巴,严肃道:“雪颜,有个问題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每天都晃着这两条大尾巴不怕别人看到么!”
雪颜伸出一根手指,严肃的纠正道:“现在是一条!”
段如思突然有一股想要打他脸的冲动,一条还是两条到底有什么区别,主要的是她的问題好不好:“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題,我是想问你不怕别人看到你的尾巴吗?”
雪颜晃了晃自己的大尾巴,笑嘻嘻的反问:“你说这个吗?”
废话,段如思真的很想打他的脸,这狐狸精简直可恶至极,雪颜笑嘻嘻的打着呵欠,道:“夫人放心吧!只有接受过人家狐玉的人才能看到人家的尾巴,寻常人是沒有这个幸运的!”
“是吗?”段如思吃惊不已,狐疑的抓住他的尾巴掀开帘子送到叶奉的面前,问:“相公,你能看到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叶奉正在赶车,回头迅速的扫了一眼,道:“不是雪颜的尾巴吗?”
话音刚落车厢里就传來了雪颜的爆笑声,被耍了,段如思怒了,返身回去摁住雪颜的肩膀就开始揪他的耳朵,混蛋啊这只臭狐狸竟然敢耍她,雪颜被她揪着耳朵,龇牙咧嘴的求饶,因为疼就连爪子也变成了狐狸的爪子。
“夫人饶命啊!人家也沒有要欺骗夫人的意思啊!”雪颜可怜兮兮的从她的手中救回自己的耳朵,大眼睛里面都是控诉的眼泪,耳朵是他们犬科动物最为敏感的部分,耳朵突然被人揪住对他來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你不是说只有接受过你狐玉的人才能看到你的尾巴和耳朵么,为什么他也能看到,你还说沒有耍我!”段如思气氛的想伸脚踹他,奈何车厢的空间有限,停放着两张小小婴儿床之后实在是沒什么空闲的地方。
洛梵冷飕飕的到了雪颜一眼,冷声提醒:“莫要再欺负本宫娘亲!”
雪颜被他的眼神惊到,似乎还沒有缓过神來有朝一日洛梵也会有如此冰冷的眼神,并且还是对着他。
叹了口气略带无奈的解释道:“夫人放心吧!一般人是看不到人家的耳朵和尾巴的,除非人家愿意让他看到他才能看到!”
这话他倒是沒有说谎,段如思能感觉的出來,叹了口气郁闷道:“那你不早说,干嘛拐弯抹角的耍我!”
雪颜这一次倒是沒反驳也沒狡辩,打着呵欠道:“坐车实在是太无聊,不找点事情做太浪费了!”
那你也不能耍我呀,段如思实在是郁闷,却又无可奈何:“洛梵,是不是肚子饿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洛梵见娘亲关心自己,笑容满面的靠在娘亲的怀里,撒娇道:“沒有,孩儿很好,娘亲不要担心!”洛梵紧挨着两个孩子的婴儿床坐着,小手时不时的摸一下宝宝的小脸蛋,那双落在宝宝身上的眼眸中满是惊喜:“娘亲,有了弟弟和妹妹之后,娘亲二爹和三爹会不会就只爱弟弟妹妹不爱洛梵了!”
“不会,绝对不会的,你看你三爹对你和以前有差别吗?”段如思摇头肯定的解释。
洛梵仔细回想之后摇头:“沒有,三爹对我还是那么好!”不知为何,洛梵对藏进是有些害怕的,从最初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有些惧怕藏进,若真说喜欢,他最喜欢的还是席沉梦,二爹才是他最喜欢的人。
叶奉在外面继续赶车,他们并不急着赶路,魏皇新立了太子,这魏国京城如今只怕戒备森严,想要进城并非易事:“夫人,如今魏国京城守卫森严我们想要进城恐怕沒那么容易!”
段如思点头,从腰袋里掏出一块令牌递过去,柔声道:“这是姐姐当初交给我的令牌,说凭此令牌可以随时进宫,想必进城应该也是可以的!”
“夫人天真了!”叶奉将令牌还给段如思,叮嘱她收好:“这进宫的令牌和进京城的令牌不可能通用的,我们一直未出魏国,再返回京城本不是什么难事,怪只怪魏皇新立了太子如今京城守卫森严,只怕盘查会麻烦些,除此之外并无大事!”
“如果这是这样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段如思摆弄着手心里的令牌,仔细的分辨上面的花纹,沉声道:“魏国的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雪颜托着下巴想了好半天,道:“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这算是什么评论,但凡是出生好一些的人都会有莫名的优越感,不好相处也是应该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一点都不曾改变过,一想起前世遇见的那些自高自大的官二代富二代,她就有一种掐死他们的冲动。
人比人气死人,段如思已经不会再去抱怨,抱怨只会让自己更像一个弃妇,最初或许会得到别人的同情,但时间一长只会让人厌恶,祥林嫂的下场是如此的深刻,她好歹也是完成十几年读书生涯的研究生,何至于将自己弄成那般凄惨模样。
摇摇晃晃便到了京城入关口,段如思靠在叶奉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将这些烦人的事情都交给雪颜去处理,让巧舌如簧的人去处理这些事情,实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终于,段如思总算明白为什么雪颜说魏国新立的太子殿下是个不好相处的人,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对有着现代灵魂的段如思來说实在是不能算作大事。
再一次被京城守卫拦下的段如思等人甚是无奈的掀起帘子朝外看,他们之所以被拦下只因雪颜一张雌雄莫辩的脸。
女人赶车绝对要比男人赶车來得惊艳,至少对男人來说这将会是一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场景,段如思无奈,伸手拽了拽雪颜的尾巴,催促他速战速决。
雪颜无奈的叹气,从马车上跳下去,对着前方不情不愿的闷声道:“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段如思愣住,下意识的想要掀起帘子却被叶奉拉住了手:“夫人稍安勿躁,相信雪颜会处理好!”
段如思点头,却依旧有些不放心:“雪颜的脸,实在是雌雄莫辩!”
太子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來,风度翩翩的伸手将雪颜从地上扶起來,柔声道:“姑娘无须多礼,这般娇嫩的小手用來赶车实在是暴殄天物呀!”
段如思一阵恶寒,这是赞美还是赤果果的调戏,雪颜被人调戏了,这太子喜欢玩断袖,莫非现在流行平胸平天下,所以即便雪颜一马平川这太子还是看中了,若真是这样,雪颜就危险了,晚节不保还是菊花不保。
“娘亲,你在笑什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洛梵奇怪的看着段如思,不明白她为什么捂着嘴偷乐。
段如思捂着嘴小声道:“我猜那太子殿下八成是看上雪颜了!”
“可是雪颜也是男人啊!男人也能喜欢男人嘛!”洛梵不解,不仅是洛梵不理解即便是叶奉也有些吃惊。
段如思认真的点头,抿唇轻笑道:“当然可以,男人可以喜欢女人就可以喜欢男人,喜欢一个人沒有错,哪怕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男人也不算犯罪!”
叶奉担忧的看了一眼段如思,挣扎良久才柔声问:“夫人,莫非你也……”
“不,我很正常,我可不喜欢女人!”段如思急忙摆手打断他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毁三观的话,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话已经完全毁了别人的三观。
车轮再次滚动,叶奉掀起帘子的一角扫了一眼雪颜的背影,对段如思小声道:“雪颜心情不好!”
段如思抿唇轻笑点头表示理解,如果今天她被女人骚扰估计她的心情也好不起來,正打算安慰雪颜几句,尚晟突然便哭了,哇哇大哭很是揪人心肺的让人心疼,段如思顾不上其他,急忙跪行到婴儿床前将尚晟的被子掀开,原來是尿了一床。
叹气,掀起帘子对雪颜道:“找一家客栈住下吧!孩子该换尿布了!”她怀念有尿不湿的现代社会,这个时代都是用尿布,孩子的小屁股上都长疹子了,一点都不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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