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花看着这些人激动兴奋的模样,有些不能理解,无叶和无果也一样有些不理解,三个人面面相觑起身沿着官道快马疾奔往城南而去。
凌霄宫的马车已经在院子外面等候着,段如思戴着面纱与雪颜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了马车,洛梵与叶奉在外面赶车,有说有笑的仿若时间并沒有溜走多少,他们还是当初在逍遥王府时的模样,只是,大家彼此心里都明白,时光只怕是回不去了,洛梵的心性早已经不同往日。
这一走便是一个时辰,雪颜被晃得尾巴都疼,郁闷的抱着叶慕君对段如思抱怨:“夫人,这马车质量真差!”
段如思白他一眼,沒好气道:“那也总比你带來的只有几块板子组装起來的要好吧!”
闻言雪颜乖巧的闭嘴,却耐不住郁闷的逗弄怀里的叶慕君,突然掀起帘子对外面的叶奉,笑道:“叶奉呀,等你女儿长大了嫁给我好不好,我可喜欢的紧呢?”
“滚!”从齿缝中挤出一个滚叶奉的耐心算是被他压到了极限,沒好气的回头恶狠狠的瞪他,若不是要赶车他绝对会将女儿从他的怀里抢过來。
砰一声雪颜的脑袋撞到了车厢上,整张狐狸脸都差点被撞得变形,回头怒目瞪着段如思,低声咆哮:“打人不打脸啊夫人!”
“你都想抢我女儿了,我怎能轻易放过你!”段如思笑嘻嘻的白他一眼,这话是说给叶奉听的,该死的雪颜竟然敢惦记她和叶奉的女儿,真是胆大包天。
坐在外面的洛梵也掀起帘子爬了进來,伸手抱过雪颜怀里的叶慕君,不高兴的嘟嘴道:“这是我的妹妹,我才不给你呢?臭狐狸!”
雪颜郁闷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郁闷道:“你们一家子人就知道欺负我,我就是喜欢小君君了怎么了?难不成还不给我喜欢奶娃娃!”
“畜生,竟然喜欢奶娃娃!”段如思耐不住笑骂。
雪颜晃了晃大尾巴,不以为杵的哼哼道:“人家本來就是狐狸,狐狸可不就是畜生么,你骂我我就承认,畜生又如何!”
这话一出口就连外面赶车的叶奉都耐不住笑了起來,这雪颜的脸皮实在是惊天动地的厚,做狐狸做到这般地步也算人才,车轮轱辘继续往前翻滚,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才來到位于半山腰的凌霄宫。
宫门外木天痕早已经等候多时,白衣胜雪的凌风而已倒是平添了三分仙气,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戾气被云雾缭绕的仙气取代,那一瞬间段如思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木天痕。
“木天痕!”下意识的轻唤,尚未缓过神來,一阵疾风袭來下一秒便被抱进了对方温暖的怀抱中。
感受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甚至带给了她点点疼痛:“段如思,你果然沒有死!”
突然被他抱在怀里,段如思有些迷茫的睁着眼望着抱着席尙晟的叶奉,对方也正用温润的目光注视着她,那目光中透着无限的包容和疼惜:“你知道我沒有死!”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敢相信你已经死了,我不相信,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已经不在人世,老天待我不薄,果然是骗我的!”木天痕带着浓重的鼻音对她轻叹,却强忍着沒有落下眼泪。
“我沒有死,你不失望吗?”
“不失望!”木天痕松开她的肩膀,捧着她的脸仔细凝望,一字一顿道:“我从來沒有想过要伤害你,从來沒有!”
他的话如同一桶冷水从头到脚都将段如思给淋了一个彻底,段如思挣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冷声道:“你说你不想伤害我,那我请问你,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因为有利可图吗?木天痕,何必将自己说成圣人的样子,我对你不过是尚有利用价值罢了!”
木天痕脸色一阵发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无奈的靠在一旁的石狮子上,抬眸望着她问:“那你來找我又是所为何事!”在她的心里,自己原來如此不堪。
“席沉梦的虎符,还给我!”手伸到他的面前,段如思的眼底再无波澜。
木天痕怅然苦笑,摇头道:“沒有了,那虎符我送人了!”
“送给谁了!”段如思皱眉,这席沉梦的虎符可以调兵十万,木天痕舍得随便送人。
“凌霄花!”木天痕倒是沒有说谎,只是他也明白这话谁也不会相信的。
段如思皱眉,转头望着洛梵,问:“你二爹的虎符在你凌霄宫吗?”
洛梵摇头,语气坚定道:“不在!”
无花也点头,补充道:“确实不在凌霄宫,但这虎符木教主确实给了凌霄宫的前任宫主!”
给了凌霄花,可这虎符却又不在凌霄宫,那么虎符去了哪里,段如思脑中思绪万千飞速的转动着,好一会才问无花:“你前任宫主在去世之前有沒有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无花皱眉这个问題关乎到凌霄宫内部的事情,不能随便对外人说,洛梵瞧出了她的顾忌,对她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
无花仔细想了想,沉声道:“去过魏国皇宫,见过安贵妃!”
安贵妃段平阳,段如思蹙眉:“凌霄花和段平阳是什么关系!”
无花为难的看了眼洛梵,小声道:“挚交好友!”
“是么!”既然如此,那虎符定然在段平阳那里,如今席沉梦又人在魏国宫中,若是段平阳以虎符做要挟要席沉梦做些什么事情,那席沉梦且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即便段平阳不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但不能保证其他人在知道席沉梦将虎符弄丢之后不落井下石。
宫中无人心,这一点她比谁都要清楚:“洛梵,你将凌霄宫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便随我们一同上路去魏国!”
“好!”洛梵答应得很是爽快,转身走到无花跟前低声细语几句,无花点头面色凝重的转头对无叶和无果说了些什么?之后无叶和无果面色复杂的看了看洛梵面前点头算是同意了。
木天痕见她刚來便要走,紧张的抓住了她的袖子,问:“要我陪同吗?”
“不用!”段如思抽回自己宽大的袖子,沉声道:“木天痕我并不欠你什么?同样的,你照顾了洛梵整整一年你也不欠我们什么?我们两清了,你觉得如何!”
两清,她想和自己两清,不行,怎么可以:“不如何,夫人想撇清和本座的关系,是不是想得太轻松了一些!”
段如思挑眉,冷声问:“不然呢?你儿子已经被立为花国太子,你只需要等着江湖追杀令一下,花国皇帝驾崩之后花国便尽数被你收入囊中,即便如何你还觉得不够吗?就那么想从我的身上挖出前朝宝藏的秘密,花国被你吞了,你还觉得不够吗?木天痕,你的胃口真的好大!”
好几次木天痕想打断她的话都只是翕动了嘴唇并沒有发声,最后很是颓然的问她:“夫人在你心里,我木天痕便是如此不齿之人!”
段如思挑眉沒有回答,但她的神色还是说明了一切,在她的心里他木天痕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她不是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照顾洛梵,如果不是想从洛梵口中探听到王印的下落,他又怎么可能什么都顺着洛梵。
对一颗弃子如此费心尽力若说沒有图谋,谁相信,段如思顾不上他伤痛的神情,冷声道:“木天痕,你记住了我们并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们什么?洛梵是我段如思的儿子,和你无关,你的儿子在宫里,是花国当今的太子殿下,假以时日你这个太上皇是当定了,在此本夫人预祝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说完,牵着洛梵的手转身就要往马车上走,却被木天痕一把捏住了手腕动弹不得,抬眸对上他血红一片的眼,冷声问:“木教主还有事吗?还是说木教主想要多听两句吉祥话!”
“你……你不用如此对我,我……”下面的话自动消声,木天痕望着脖子旁架着的寒水剑苦笑,这是他的儿子此刻居然用剑抵住了他的脖子,颓然的松开抓住段如思手腕的大手,木天痕的心里居然泛起了苦涩,这一刻他竟然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带着目的接近她,后悔自己对她明明动了的心却还假装不在乎的疏远,后悔明知道她在受苦却对她不闻不问,只因她已经是一颗被他抛弃的弃子。
他的后悔,他的不甘,他的难过,他的愤怒,又有谁在乎过,花国欠他木家的,难道他不该讨回來吗?段家欠了他木家永生永世的见不得光,难道他不该为家人讨回來吗?难道他有做错吗?做错的不是他,是老天。
段如思已经走了,木天痕站在凌霄宫的宫门前望天长笑,老天对他果然不公平,那南宫睿、那席沉梦、那藏进,他们又有什么资格留在她的身边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有什么资格,段如思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谁也不许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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