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一个产婆上前來帮忙脱魏筱白下身的裙子,另外一个便出去找丫鬟往房里送水和熬参汤:“大相公,这娘子要生了,你先出去等待着吧!”其中一个年级稍微大一些的产婆对叶奉说。
叶奉摇头,紧张不安的守在床边,道:“我在这里守着,我娘子需要我!”
另外一个年轻一些的产婆不耐的推了他肩膀一下,大声道:“你在这里能帮什么忙,女人生孩子男人在旁边看着又顶不上什么用,快出去吧!别在里面碍手碍脚的妨碍我们,你在这里只会让娘子受更多苦,快出去!”
叶奉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可此刻心急如焚的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坚决不动,却又担心自己在这里真的会妨碍了产婆,而让夫人受更多的苦。
虽然疼痛逼得魏筱白双眼通红的流泪,但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转过脸对上叶奉担忧焦急的眼,喘息着安慰:“别怕,去外面守着,这里有产婆,不用担心!”
闻言,叶奉依旧沒办法放心,终究还是耐不住心慌失措退到角落如潜伏的野兽一般等待着,他不能离开,这些产婆即便是他亲自找來的他也不放心,夫人的命,就是他的命,南宫睿放心将夫人和孩子交给他,他便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是魏筱白第一次生孩子,但是对于身体原主人段如思來说却并非第一次,身体对于疼痛是有记忆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魏筱白在生产过程中似乎并沒有感觉到电视上说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甚至可以说,这对双生子真是自出生就知道疼娘,一点都沒有让她受苦,从阵痛到生产也只不过折腾了她一个半时辰而已。
紧张,紧张的手心后背都是冷汗,当年御箭门被灭族的时候,他与表哥寻欢一同被母亲藏在花瓶中才得以逃过一劫,此刻的紧张竟然胜过当年太多,女人生孩子,真的如传言一般鬼门关走一趟。
血,早已经将床铺染红,叶奉自七岁便入暗阁做杀手,并非晕血之人,可此刻他却只觉得这股血腥味惊得他想要呕吐:“夫人……”尚在喃呢?孩子嘹亮的哭泣声便传了出來。
“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很是响亮,瞧得出宝贝很健康。
年轻一些的产婆抱着孩子去一旁洗澡,先出來的是个健康的男孩子,一边洗一边给叶奉报喜:“大相公,是个大胖小子!”
是个儿子,谁的儿子,叶奉颤抖着双手望着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竟然不敢伸手接,他不敢,那么脆弱的小生命杀孽深重的他真的可以触摸吗?
产婆奇怪的望着他,问:“大相公,你不抱抱孩子吗?”
“我可以抱吗?”叶奉心有余悸,很是担忧的问产婆。
产婆扑哧一声笑,回头对另外一个产婆笑道:“这大相公怕是乐傻了!”
年长一些的产婆在继续帮助魏筱白生产似乎并沒有多在意她的话:“娘子用力,已经能够看到孩子的头了!”
“唔……”魏筱白的呻吟早已经残破不堪,说实话她早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生下孩子好好睡一觉。
看着夫人如此痛苦,疼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叶奉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疼,疼得快要残破:“夫人……”除了这一声呼唤,他发现自己竟然一句其他的话都说不出。
终于,苦难熬到了头,叶奉紧张的将孩子还给产婆,小心翼翼的跪在床边,看着产婆剪断脐带将孩子抱到水盆里清洗,新生儿浑身都是红彤彤的,仿若艳阳新生一般的颜色,美好得叶奉双眼通红好想哭。
肚子终于空了,魏筱白浑身汗湿虚弱的躺在床上,想要撑起身子看一眼自己的两个孩子,可她却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沒有:“相公,孩子……”气若游丝,娇柔无比。
叶奉急忙让产婆将清洗干净的两个孩子送到她的身旁,望着两张完全不一样的小脸,叶奉冰冷多年的心终于再次回暖,有妻儿的感觉原來这么好。
魏筱白靠在枕头上侧头望着身旁的两个孩子,笑得好满足也好幸福,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历经九死一生带來这个世界上的宝贝,和她血脉相连,不离不弃。
想要伸手抚摸他们可爱的小脸蛋,可她沒有多余的力气去行动,只好用目光爱怜的一遍又一遍的凝望他们的小脸:“相公,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闻言,叶奉愣住了,急忙掀开襁褓看了一眼,讪笑着:“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儿女双全么,魏筱白觉得她的人生终于圆满了,帝位如何,钱财如何,和孩子们比起來又有什么重量可言。
“儿子大还是女儿大!”魏筱白强撑着一股意识,小说要合上之前问。
傻了,叶奉再次被她问傻了,好一会才想起來,道:“儿子大,儿子先出生的!”
“是吗?真好!”话音刚落,魏筱白便失去了意识,极度疲累的她确实该好好睡一觉,房间里面浓重的血腥味驱散不开,接下來的一个半月魏筱白都要在床上度过。
女人的月子期千万不能大意,之前她听到医生说,在月子期女子的身子可以重塑,之前那些久治不好的疾病也可以通过月子期的调理而得到彻底治愈,她本不是贪心的人,此刻却殷切的希望月子期的调理能带走她的这一身骨痛。
月子初期,魏筱白只有在如厕的时候才会离开床铺,其他的时候都静静的卧床休息,腹带自然也是要缠的,之前看电视的时候听妇科专家说过这腹带必须要产妇自己缠才行。
魏筱白在莫名其妙穿越之前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这闲书也沒少看,自然懂得女人该如何坐月子才能将身子调养得最好,在生产之前,她就详细的列好了月子餐该怎么吃,如今交给叶奉去处理,倒也省去不少心思。
叶奉呢?也有他自己的心思,他明白夫人的身体一向都是娇生惯养,当年即便尚未出嫁便生了洛梵,但她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宫中的人即便再不待见这个孩子却也不敢伺候的怠慢了。
为了更方便照顾夫人和两个孩子,叶奉早在席沉梦被魏国皇帝带回皇宫的当天晚上便搬进了之前买下的单独小院。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对于他们來说,作为临时的落脚点也已经足够。
奶娘也请了两个,但凡是夫人和孩子的一切吃穿用度叶奉都亲力亲为,尤其是对夫人的伺候他更是不敢假借人手,夫人的娇弱和尊贵他可沒有忘记。
魏筱白迷迷糊糊睡醒,习惯性的伸手抚摸肚子,一摸平坦坦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转头一看两个孩子乖巧的睡在她的身旁,薄而粉嫩的嘴唇和她很像,两个孩子长得都和她很像,这一点倒是和洛梵一模一样。
想起伤心欲绝的洛梵,魏筱白的心里又开始疼了,洛梵是她的儿子,是她曾经唯一的亲人,现在好了,她的血脉至亲又多了两个,只是不知这两个小东西的父亲到底是藏进还是席沉梦。
叶奉蹑手蹑脚推门进來的时候看到魏筱白已经醒了,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坐到床边捏着帕子将她脸上的汗珠拭去:“屋子里火盆太旺了吗?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身上确实出了好多汗,但魏筱白明白这和屋子里的温度无关,主要是她还在月子期,身子原本就更容易发汗:“沒事,暖和点对身体好,相公,孩子长得像我,我都不知道谁是谁的!”
语气中带了愧疚和无奈,她是真心想要为他们两人生个孩子的,只是她根本无法确定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叶奉轻笑着掀开孩子身上的襁褓,划破食指用血抹在孩子的肩膀上,魏筱白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最后却惊讶的发现女儿的肩膀上竟然浮现出一朵花瓣的形状。
“这是怎么回事!”魏筱白惊了,她的孩子身上为什么会显出这种东西。
叶奉低头将女儿抱进怀里,柔声笑道:“这女儿是我的,儿子是席沉梦的!”
“你怎么确定!”魏筱白问完就有些失笑,事实摆在眼前叶奉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叶奉手指怜惜的抚摸着女儿肩头的稚嫩花朵,解释道:“叶家人身上都有独属于叶家的标志,就是这朵梅花,这梅花印记会随着血脉传到下一代,世世代代身上都会有这样的标识!”
好神奇有沒有,魏筱白真的被弄得來了兴趣,在叶奉的搀扶下靠在枕头上,仔细的看了看儿子的肩头果然什么都沒有,这般仔细瞧瞧两个小东西的小脸,倒也能瞧出区别,这两个孩子长得虽然都和她很像,但他们两人却一点都不像,仔细去看,倒也能瞧出他们父亲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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