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再次哗然,沉默良久之后却还真有不怕死的站了出來要求离开,段平阳沒有阻拦,任由他们离去,顶多三四个人,安茜默然将这三四个人全部记住,当晚回宫,段平阳望着眼前跪着的那四个人,抿唇轻笑:“你们做的很不错,皇上一共有四个儿子,其他三人都封了王,偏生将三皇子落下,你们有什么看法!”
跪在最右边的男子突然笑了,一改下午在三皇子府中的卑下,道:“皇上的心思我们可猜不准,连娘娘都猜不到的事情,我们更是猜不到!”
段平阳眯眼轻笑着拍手,叹息道:“钱飞功,你在本宫的妹妹身边潜伏那么久,连半点关于王印的消息都沒有挖出來,你说,本宫是不是该赏你!”
钱飞功抬起脸露出自己原本的面目,若是段如思在跟前定然会被惊吓不轻,这不是别人正是年初说要离开暗阁的千佛,千手观音钱飞功,钱飞功被她威胁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的站起來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道:“娘娘,令妹的七窍玲珑心连娘娘都无法掌控,更何况在下只是一个粗人呢?!”隔了一会又道:“其实在下很不明白,既然娘娘那么想得到王印,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夫人呢?如今夫人已死,这王印的下落怕是永远都无法得知咯!”
“你不需要明白!”段平阳摆手冷喝,眉眼间也逐渐显出忧愁和伤痛,她是想要得到父皇传给思思的王印沒有错,但她一点伤害思思的心思都沒有,甚至,甚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思思,她所求的不过是姐妹两人立足天下,再也不要受人摆布和伤害而已。
难道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也算是奢求吗?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伤害她的思思,闭眼靠在椅背上,段平阳耐不住心酸,她到底还是高估了凌霄花的本事,她说一切交给她,她竟然就真的放手了,可是结果呢?思思呢?终究还是逃不过那一纸江湖追杀令。
“之前让你们调查江湖追杀令是谁发出的,你们查得如何!”段平阳深吸一口气平息心头的愤怒和哀伤,声若冰水的问。
跪在最左边的女子闻言缓慢的起身,揉着膝盖柔声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正准备向您禀报,江湖追杀令是从峄城传出,最先由漕帮负责散布消息,之后被无殇宫截下!”
“峄城!”段平阳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女子,又问:“骓岐你该知晓那峄城是什么地方!”
被称为骓岐的女子再次点头,躬身道:“骓岐并非说谎,消息确实是从秦国与花国交界的峄城传出,有江湖传闻买家是宫里的人!”
段平阳抿唇,不屑冷笑,道:“能够花五千万两黄金的买家,除了宫里人谁还能有如此大的手笔,,继续查,本宫要最确切的消息,一个字都不能出错!”
骓岐颔首点头,在段平阳的摆手下与其他三个人一同退下,只有在段平阳的面前她才是杀手骓岐,在外人的眼中她是名扬四国的一代艳妓花倾城,据说,当年秦皇还特地在宫中设宴款待她,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花倾城非但沒有去反而言明她这一生定不入皇亲贵族家。
席沉梦依旧醉生梦死的将自己溺毙在酒窖中,魏皇找过他好机会都被告知振国将军沉醉不起无法进宫面圣,再如何这席沉梦也是魏皇的亲外甥,几次三番之后魏皇也不由得有些警惕起來,这席沉梦总是召唤不进宫面圣,莫非他有二心不成,帝王最怕的便是臣子对自己有二心,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外甥也一样会被怀疑。
俗话说得好既然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于是魏皇正式的微服私访了,所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席沉梦的振国将军府,他倒要看看这席沉梦是不是真的在醉生梦死无法进宫,还是别有二心的藏有什么狼子野心,魏皇常年不出宫,即便是出了皇城恐怕只沒有几个人认识。
乔装打扮之后的魏皇只带了两个侍卫便出了皇宫,在京城最繁华的的街道上体察民情之后才往振国将军府走去,远远的就看到振国将军府依旧一片素白,有些诧异莫非这沉梦真的死了夫人,可为何宫人回报却说应家的大女儿还好端端的活着呢?
莫非传闻有假,不会,若应家的大女儿应落晨真的死了,应全那个老匹夫还不哭天抢地大喊我的心肝宝贝,犹记得当初应芳青在宫里失踪时,应全这个老东西可在他的上书房里整整哭了两个时辰,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老爷,前面那座府邸便是振国将军府!”魏皇的贴身侍卫金蚕恭敬的对魏皇禀报。
魏皇点头,走到门前竟然沒有发现有守卫把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悦道:“堂堂将军府竟然连守门将军都沒有,成何体统,!”
银蚕抿唇轻笑,道:“沒有守卫我们可以进去的更方便,不会惊动任何人!”
言之有理,魏皇赞赏的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走进去望着那一院的杂草眉头再次紧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府的管事呢?怎么管理的将军府!”
金蚕闻言急忙往里面走去寻找管事,可沿着偌大的将军府都飞快的搜略了一边都沒有寻到人:“老爷,这将军府沒人!”
“沒人,什么意思,什么叫沒人,!”魏皇怒了,沉梦这小子搞什么鬼,莫不是回了凌国,不该,若是回了凌国天山那边定会给自己消息,沒道理他走了自己不知道:“再找!”
金蚕再去寻找,银蚕扶着魏皇往里面走,最后三个人的脚步停在后院的酒窖前,席沉梦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胡子拉碴远远的便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馊味,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过澡,他的脚边堆满了大小不一的酒坛子,金蚕越过席沉梦走进酒窖,望着空了一般的酒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退了出來。
“老爷,酒窖里面一半的酒都要空了,怕是被振国将军给喝了!”金蚕叹气,伸手想要将席沉梦从地上扶起來,无奈他醉得太死一个人还真沒办法扶起他。
魏皇双眼危险的眯起,怒声道:“金蚕银蚕,带他回宫!”魏皇怒从心起,席沉梦的烂醉如泥让他放了心,但这将军府整个人去楼空的景象却又让他惊了心,里里外外寻找了三遍也沒有找到其他人,唯一知晓内情的人却又醉得不省人事。
金蚕银蚕不敢怠慢急忙将席沉梦抬上马车,魏皇不耐的与席沉梦坐在一个车厢里挥鞭回宫,这孩子从來沒有这么颓废失态过,竟然会喝酒醉成这般模样,等他清醒了,倒要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他这般作践自己。
站在窗边,如今名叫魏筱白的女人双手虔诚的捧着肚子目送那辆气派的马车绝尘而去,有人将烂醉如泥的席沉梦带走了,也好,暂且不论对方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救,总比他自己将自己溺死在酒坛子里的好,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不确定自己能狠心的不出面,任由他这样继续醉死下去。
“别看了,各人各命,与你无关的!”藏进扶着她的胳膊回到床边伺候她躺下休息,魏筱白无奈的抚摸着腹部面有苦色。
叹了口气,道:“睿那边有消息传來沒有!”
藏进如今也不叫藏进,他原名叶奉,如今倒是用回了自己的本名:“传來了,洛梵在凌霄宫过得挺好,早就不哭了,现在在跟着木天痕练剑!”
魏筱白颔首点了点头,笑得凄苦道:“相公,你说我这一步到底走得对不对,是不是太残忍了!”
叶奉摇头,全然沒有半点敷衍的解释道:“不会,娘子你这一步做得很对,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目前对我们來说最好的方法!”
魏筱白无奈的苦笑:“只是,看着他们这样,我于心不忍!”
“我知道!”叶奉握紧了她的小手,苦声道:“我也于心不忍,但成大事者不可心慈手软,这话,还是你自己说的呢?”
魏筱白不高兴的白他一眼,下一秒却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额头的冷汗更是渗透了人皮面具往外滚落,那一副痛苦的神情决然不会是装的:“娘子,你怎么了?”叶奉惊了,饶是平日里杀人不眨眼,可此刻却依旧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慌,我肚子好痛,怕是要生了,快去隔壁喊产婆,快去!”魏筱白疼,疼得撕心裂肺,伸手摸了一下床铺果然羊水破了,在现代她虽然一直都沒有结婚生子成了大龄剩斗士,但是她骨子里还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孕育生命当妈妈的,女人这一辈子如果不生一个孩子,那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叶奉急忙推开门对着隔壁大喊,将两个产婆喊到房里來伺候,产婆听到他的喊声急忙跑了过來,走近了一看可不是要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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