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新生见面会如期举行,辅导员老师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开场白,便要求大家自报家门。刚入大学的孩子们说的最多的恐怕就是自我介绍了。导员老师从前排找了一个女生,以她为起始点,一个个轮着来。这位女生被要求面向大家,她显得紧张与害羞。
“我叫曹青青,‘曹’是曹*的‘曹’,‘青’是青草的‘青’,来自济南。”底下真有几个后排的男生没有听清楚,议论道:“哪个‘草’?是‘曹’还是‘*’?”
“济南有灵岩寺,大明湖,还有趵突泉,你们要是去济南玩,可以联系我啊,我可以给你们当导游,免费的哟!我喜欢上网,看书,还有……没有了,谢谢!”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都给了掌声。曹青青给班级做的第一个贡献就是给大家提供了自我介绍的模板,此后,所有的同学依样画葫芦,先介绍一下姓名、籍贯,再宣传一下家乡的名胜古迹,有的还提到特产,比如李本章,只可惜他手里没有足够多的梨来分给大家。刘子明倒是将孟子多宣传了几句,还掉了书袋,卖弄了几句格言,其他的也并无特色。没有人能在这会子记住别人的名字,不过都能记得有几个是同乡。自我介绍后便是自由交流,男同学最关心的是班里有多少女生,有几位美女,女同学最关心的是有几位帅哥,算一下比例。没办法,这就是青春,无可厚非。
子明的班里有二十五个男生和十八个女生,这一比例也还算均衡,在医学院校里,能有这么高的男生比例也只有这几个工科专业了。大家以宿舍为单位,相互谈笑着,相互介绍着。辅导员老师统计了一下联系方式以及QQ号码,又将学校和专业的情况介绍了一番,便完成了任务下令解散,众人各自散去,不在话下。
午后的天空恢复了秋日的明朗,恰逢雨后初晴,空气清新凉爽,坤哥提议说:“咱们逛一逛校园吧,去教学楼和图书馆看看吧!”子明、本章都同意,陈涵说:“你们仨去吧,我还要等我一个老同学,陪她买点东西。”坤哥寻思:“什么老同学,男的女的?买啥去?”可他却没问,只是说道:“那好吧,我们先去。”于是三人便离了宿舍。
逛校园绝对是个体力活,至少对这所学校的学生来说。空旷的园子被几条宽阔的马路横竖分开,远处的几栋建筑尚未完工,还有施工的车辆来来往往,不过教学楼和图书馆早已投入使用五六年了,教学楼分为南北两座,远远望去层次分明,高低有致,显得宏伟气派。连日的小雨洗去了墙壁上的尘土,使得楼檐上的青瓦洁净如新。校园中有一条河自西北向东南蜿蜒流去,河流被几个堤坝分段截住,形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人工湖泊,湖畔绿柳成荫,花木繁盛,竟像一座美丽的公园,有些偏僻之处,荒草丛生鲜有人迹。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水中竟有几只野鸭子在游水嬉戏。“校园真漂亮!”李本章不禁赞叹,刘子明也默默赞同,只是没说出来。坤哥说:“就是有点大,宿舍离教学楼太远,步行的话十五分钟不一定能干的过来啊!”“那以后我们就得早起会了,免得迟到。”李本章说。其实早起在理论上是个很好的习惯,不过只是在理论上而已。
三人说笑着进了教学楼,由于今天是周末,又是一学期的开始,高年级的学生没有几个来上自习的,所以教学楼里出现的这些三五成群的人多数都是新生。子明饶有兴致的进了一间教室,看看桌椅和多媒体讲台,又看看后墙上的板报,对即将到来的学习生活还是充满了期待。坤哥因逛了半天,竟憋出一泡尿来,急忙去找厕所了,还好每层的走廊都有厕所,有趣的是厕所门口竟有一台饮水机,专供学生刷卡打水用的。坤哥想到“有进有出,这倒合理,喝的尿的都在一个地”便觉得好笑。男厕所的地板显得十分洁净,不是刚打扫过就是鲜有人至,然而墙壁上就不一样了,遍布着好些小广告,一条写道:
专业助考,逢考无忧,本公司常年办理英语四六级、计算机、执业医师、建筑师、营养师、会计等各类证书业务,真实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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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条写道:
英语四六级、考研助考。四六级包过550,考研政治包过70,英语60。我们以技术保证,靠诚信生存,是您成功路上的得力助手。
坤哥寻思道:“一个专门作弊的公司,却说是‘靠诚信生存’,真是笑死了。”他一边乐一边又去看另一条广告,一连看了五六条,才想起来还没撒尿呢。他急忙尿完,生怕那俩家伙等得急了。坤哥出了厕所却不见子明和本章,便又到教室去找,果然见他二人正在教室的后墙跟上哈哈大笑。坤哥问:“笑什么呢你们俩?”子明忙让坤哥过来,说道:“坤哥,我来问你个上联,看看你能对出下联吗?”坤哥摇着头说:“肯定不能,我对对联不行!”子明笑道:“这个不难,你肯定知道的。”坤哥说:“那你说吧。”子明道:“上联是‘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坤哥笑着说:“这个我知道,‘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子明又问:“你还知道别的下联吗?”坤哥说:“不知道了,我记得在网上看过,好像还有许多,怎么了?”子明忙拉着坤哥来到墙角,指着墙面说:“你看这儿。”坤哥靠近一看,墙面上竟满写满画了许多文字,倒像一张板报。有发帖的,有留言的,有评论的,有写感悟的,有写愤怒的,字里行间都能透漏出笔者的各种情感与状态,有发疯的,发愁的,发叹的,发怒的,也有发情的。在这些杂乱里果然有那句上联,后面紧跟着不同颜色,不同笔迹回复的下联:山东落花生花落东山;山西悬空寺空悬西山;……大波美人鱼人美波大;明天到*场*到天明。坤哥看到最后两句,不禁大笑起来:“真是*才啊!”李本章倒是严肃起来,说道:“你看看这些人,真没素质,乱写乱画,污染环境!”刘子明劝道:“好了,你生哪门子气啊,中国人没素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又管不了别人,还是到别处看看吧!”说着三人就离开了这间教室。教学楼有六层,楼顶倒是宽敞,只不过顶层的门是关着的,也许是为了安全考虑,也许是怕有人想不开,总之是闲人免进。透过走廊里的玻璃,可以俯瞰整个校园,远处的湖面泛着白光,湖边的开阔地带是一片杨树林,道路旁边的法桐和垂柳葱葱郁郁,仿佛在享受着一年之中最后的这几日阳光。偌大的校园,一半以上的土地都种着花木,俨然如一座植物园一般。这让刘子明想起了他的老家,他老家也有山,村子后面也有河,山虽不高,河也是一年之中只有几个月才有水,但却是足以让他的童年充满着无尽的快乐,上山捉蝎子,抓野鸡,下河洗澡摸鱼他都是干过的,只是后来父亲在矿区分了房子,全家都搬了过去,只留得爷爷奶奶还在老家。矿区虽然离老家只有二十来里地,但是由于在城里上中学,他一年之中只有逢年过节才回老家几趟。每次回老家,他都要爬上村子东边的小山头去看一看,望一望村子的变化,回忆一下美好的童年往事。童年是美好的,童年也是无知的,经常回忆童年的孩子很难长大,因为对过去的留恋总是会羁绊你走向现实的步伐,对安逸的沉醉又往往会锐减你战胜风雨的勇气。然而童年又是无罪的,有谁不是从童年里过来的呢?只不过有些人走的长,有些人走的短罢了。
“快看,那就是泰山吧?”李本章遥指这北面那座山峰。“嗯,应该是。”坤哥肯定了本章的判断,“我一下火车就看到了,不过那时候下着雨,云很低,没有看到主峰。”
“咱们以后一定要去爬山,不能白来一趟啊!”李本章兴奋的提议。“那是自然的。”子明也同意了本章的提议。他远远望去,见泰山稳坐如钟,巍然屹立在鲁中大地上,那起伏的曲线由低到高、由远及近直延伸到主峰至高点又缓缓落下。远处看山的好处就是能够从整体上把握住山的气势与基调,你不需要了解每个峰头各有什么景致,也无需知道绝壁上有哪些石刻与碑文,你所要做的就是用目光顺着那起伏的曲线去感受、去想象。清人张潮说:“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即地上之文章。”古来仁者智者都以山水为知音,以文章为伴侣,可见在文人眼中,山水与文章早已浑然一体了。
刘子明算不上什么文人,更谈不上什么仁者智者了,但是他对笔墨文字还稍有感情。他的外祖父是念过私塾的,在老家也是个远近有名的“先生”,并且略通易理,也懂推算,十里八乡的婚丧嫁娶选个黄道吉日都来请他。刘子明上小学时每逢寒暑假便会到他姥爷那住上一段,一来是同表哥表姐一块玩,二来也是因为姥爷十分疼她。由于中国的家长向来注重学前教育和诗歌的传承,四岁时姥爷就教他背唐诗了,那时候他跟着表哥表姐一块背,也不懂唐诗里说的是啥,只是按照发音囫囵的背着。子明打小还算聪敏,背诗要比他的表哥表姐都好,因此姥爷十分喜欢他。姥爷家里起初还有许多旧的书籍,只不过在“破四旧”的时候抄出来给烧了,不过像《百家姓》、《弟子规》之类的书还是保留了下来。子明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能把书上大部分的子都认识了,虽然有些还是繁体字。儿时的熏陶或多或少对她有些影响,他开始看小说、读散文,并且逐渐喜欢上了文学。眼前的这座泰山虽不是他心中向往的圣地,但也记载了古往今来许多圣贤的种种感叹。他的老乡孔子就曾多次登泰山、登东山,东山刘子明是去过的,只是泰山还不曾登过。
赵乾坤问道:“你们俩以前也没爬过泰山?”子明说:“没有,你去爬过?”坤哥道:“呵呵,我也没有。不过泰山怎么也算是本省的名胜,找机会一定要去爬一回。我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只可惜祖国太大,路费太贵,我又没钱,只能‘望山河而兴叹’了!”
“呵呵,不过,你可以学徐霞客啊!我就比较佩服徐霞客。”子明提议道。
“我倒是想学他,可是没那毅力啊!”
子明说道:“是啊,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是现在有几个人能做到呢?”坤哥道:“等我有了钱,我就能做到,我一定要游遍中国。其实,我最想去的地方是西藏,那里是人间的最后一片净土。你们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儿啊?”
李本章说:“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江南小镇,觉得那里挺美的。”
子明道:“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内蒙古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策马奔腾,弯弓射雕,像大侠一样,那该多爽啊!”
客观上讲,青藏高原是属于那些一心朝圣,向往心灵净化的人,江南小镇又属于文人雅士以及最求宁静浪漫的人,而大草原则属于那些豪情万丈,侠骨柔肠的人。可人的内心就是这么奇怪,你所向往的东西,往往是你所缺少的部分。同时可见,学生是旅游业的坚定支持者,一来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二来是可以享受门票的优惠,第三便是这个年龄段所赋予的激情与幻想。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神圣而美好的土地,而那土地恰好是我们对“天堂”的定义。
(二)
二人离开了教学楼便奔图书馆而去,无奈书库管理员以“新生暂不能借书”为由将他们拒之门外。没有办法,三个人只得出了图书馆继续瞎逛。
图书馆的正前方有一片空地,除了几个花坛和喷泉之外,便是一片树阴,树阴下排列着许多长凳,供学生看书乘凉之用。三人只好挑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下来看风景。校园的风景确实很美,但最美的还是人。高年级的学姐成熟而富有魅力,她们肆无忌惮地穿着超短裙,豪爽地露出雪白修长的双腿,尽情地展示着飘逸的长发和凸凹有致的身材,让这些刚入校的小学弟们频频充血,性奋不已。
赵乾坤站了起来,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视力,努力搜索着方圆二百米内的美女,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居然在早上的新生见面会上出现过,那正是他们班一个叫“张小帆”的女生。坤哥在早上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当时没有好意思跟她打招呼,只记得她自我介绍说是东营人,喜欢唱歌。赵乾坤立马告诉子明和本章:“哎,你们看,那边几个女生貌似咱们班的啊!”刘子明起身望去,扶了扶眼镜,说道:“嗯,好像是,那个穿蓝色裙子的好像叫什么‘张小帆’!”坤哥听到子明竟也记住了她的名字,便认定这小子肯定也对张小帆起了“贼心”,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鹿死谁手还得看双方的实力。坤哥自然不会示弱,便远远地向他们走去,刘子明见坤哥去了,也忙和李本章在后面跟着。
和张小帆在一块的还有三个女生,她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也是闲来无事逛校园的,张小帆的三个舍友分别是:曹青青、杨佳、吴月月。坤哥老远就跟她们打招呼:“Hi,你们好啊!”
四个女生认出他们是同班同学,便也走来互相打招呼。曹青青热情地回应道:“Hi,这么巧,你们也来逛校园啊!”又对坤哥说:“你叫赵乾坤是吧?”坤哥笑道:“对对,是我,我也记得你叫曹青青,你们四个是一个宿舍的吗?”曹青青道:“对啊,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大美女是张小帆,这位小美女是吴月月,这位胖美女是杨佳,呵呵!”她自说自笑,引得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刘子明看她们宿舍的四个人还真是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张小帆最高,170左右,而吴月月又显得矮小,杨佳体型宽大,而曹青青又略显瘦弱。再从相貌上来看,张小帆眉目清秀,马尾辫鸭蛋脸,的确是美人一个;吴月月留着短发,但眼睛大大的,也是娇小动人;杨佳虽然体态较胖,但也皮肤白皙,形容富态;再看这位热情洋溢的曹青青,梳着两条小辫,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一看便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曹青青看了子明一眼,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好意思,我之前没有记住。”子明笑道:“没关系的,我叫刘子明,孟子的‘子’,日月‘明’。”“哦,想起来了,你说你是孟子的老乡是吧?”曹青青记起来了。子明点点头,心里想:“你都记得‘赵乾坤’,竟然记不住我的名字,什么脑子啊!”
曹青青又问:“那个陈涵跟你是一个宿舍的吧?”刘子明一听立马来了气,“她还记住了一个‘陈涵’却记不住我这个大才子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
坤哥答道:“是的,陈涵和我们是一个宿舍的。”
张小帆便问曹青青:“哪个是陈涵啊?”
曹青青丝毫不考虑旁边男生的感受,对小帆说道:“就是那个帅哥啊,你忘了?就是我跟你说他很酷的那个!”
张小帆仿佛知道是谁了,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赵乾坤和刘子明被曹青青泼了一盆冷水,不觉心里醋意横生,刘子明决定要反击,不能善罢甘休。
曹青青又问:“陈涵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出来啊,他干什么去了?”
坤哥说:“不知道啊,他告诉我们说…”
刘子明连忙打断了坤哥的话,说道:“我知道,他去陪他女朋友买东西去了!”
“什么,他有女朋友了?不会吧?”曹青青显得大失所望。
刘子明看到反击出现了效果,便心里高兴起来。
曹青青却不死心,仍要问个究竟,“他女朋友是哪里的?在咱们学校吗?”
子明道:“好像是他的高中同学吧,应该也在这个城市,具体哪个学校不知道,人家可是青梅竹马!”
曹青青显得一脸绝望,她讨厌听到的这个消息,更讨厌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她恶狠狠地瞪了刘子明一眼,便不再问了。
坤哥听了子明的爆料也显得惊讶,心里嘀咕:“没听说陈涵有女朋友啊?他的确说下午要陪一个同学买东西去,但也没说是男是女啊?刘子明这八卦编的也太狠了吧!曹青青要是向别的女生传了这事,岂不坏了陈涵的一世名声?”但转而一想:“这也好,让那些女生死了心,我就有机会了。管他呢,只要眼前这位张小帆没有男朋友就行!”便问张小帆:“张小帆,你有…嗯,你是哪里人啊?”小帆道:“我是东营的,你呢?”坤哥道:“我们家在枣庄,我们那产煤,你们那产石油,你看,这多好!”张小帆没听明白他的话,便问:“这有什么好的?”坤哥生拉硬扯的要攀亲,说道:“煤和石油都是自然资源,说明我们两个城市都是能源城市,生活方式应该差不多吧?”言外之意是:“你嫁到我们家,应该很习惯。”
“呵呵,也许是吧。”张小帆勉强赞同。曹青青却看出了坤哥的心思,知道他要打小帆的主意,便问坤哥:“她们那有海,你们那有吗?她们那边还有黄河,你们那有吗?”坤哥面对曹青青的质问无言以对,只得尴尬地一笑:“呵呵,没有,这个真没有。”
张小帆说:“我们家离海倒是不远,你们要想去那边玩,我可以带你们去啊!”坤哥说:“我一定去!”
刘子明提议说:“我们别老在这个地方坐着了,去别的地方走走吧。”众人同意了他的说法,起身便往东边去了。一行人说说笑笑。时而谈论起高中旧事,时而又评说起现在这所学校的缺点和不足,总之是闲言碎语,不再赘述。
(三)
校园的马路上停靠了几辆军车,几十名士兵列队走向教职工公寓,引来许多学生围观。刘子明他们逛过校园吃了晚饭正要往宿舍赶,却正遇上了辅导员老师和他们班一位叫张浩的同学。三个人忙上前去打招呼,辅导员老师见他们三个人过来,忙对正要打电话的张浩说:“你不用打电话了,这三个不也是咱们班的吗?”便转过身来对子明他们说:“明天你们就要开始军训了,那个军训的迷彩服还在咱们系的仓库里,具体地点我已经跟张浩说了,你们仨跟着他去,把衣服给拿过来,一共是两个大袋子,你们两人一组把它们抬过来。”三个人领了命令,只得跟张浩往仓库那边去了。
仓库离男生公寓并不是很远,不一会儿便到了。张浩在管理员那填了单子签了字,便顺利的将两个袋子领了出来。装衣服的袋子看起来挺大,但没有多少重量,很轻松的就被他们抬回了公寓。张浩对坤哥说:“坤哥,你跟本章抬的这一包是男生的衣服,先拿上楼去吧,让咱们班的男生都挑一下,要是有不合身的,等我回来再去仓库换。我和子明给女生她们送去。”赵乾坤点头说道:“明白,你们去吧!”便和李本章进了公寓。
张浩与子明抬了衣服来到女生公寓门口,见到公寓门口摆了一幅很大的告示: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张浩便掏出手机给他们班的临时女生代表打了电话。“喂,胡盼盼吧?那个…我们明天要军训,军训的服装我已经给你们送过来了,你组织一下咱们班的女生,让她们出来把衣服领了吧。是的,要是不在宿舍的话可以让别人代领就是。”
胡盼盼办事效率果然很高,不一会儿女生们便成群结队的出来了。一群女生将俩个男生围住,引得旁边许多人来看,刘子明和张浩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忙低下头给她们从口袋里往外拿衣服。大家按照自己的身高选择合适的尺码,各自挑了一件。
杨佳说:“我得先试试,万一穿不上怎么办?”便拆开包装,取出衣服来试,迷彩服大都是宽松肥大,但对于杨佳来说,显得正好。曹青青取来帽子给吴月月戴上,说道:“让姐来看看你这女兵!”吴月月死活不愿戴,硬把帽子摘了下来,惹得大家一阵笑声。
张小帆取出衣服看了看,说道:“这衣服也太难看了吧,真不想穿!”子明说:“军训要求要穿的,不过你穿上应该挺好看的,美女嘛,穿什么都好看!”小帆听了这话,倒是微微的笑了。没想到曹青青听到了这话,连忙向刘子明发难:“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穿上就难看吗?”引得旁边的女生也都来责问他:“对啊,你什么意思啊?”刘子明见要引起众怒,连忙大声解释道:“我没什么意思,各位美女穿上这衣服,都非常好看!”曹青青道:“骗人,刚才你是这个意思吗?”刘子明道:“我又没说你穿上难看,你心虚什么呀?”曹青青道:“我心虚了吗?我心虚了吗?我那是为姐妹们感到不公平,凭什么你只夸人家小帆穿上挺好看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这么说啊?”“对啊,对啊!”几个女生也跟着起哄。曹青青仗着人多势众,说道:“我要你对我们每个人都说一遍‘美女,你穿上这个真好看!’”子明一听,觉得自己真是嘴贱,难道要委曲求全,每个人都夸赞一遍吗?不行,士可杀不可辱!决不能答应,不然以后还怎么混啊。但是要不说几句好话,恐怕也过不去这关,于是便说道:“各位美女们,你们穿上这身迷彩肯定会英姿飒爽,仪态万千!绝对是风雨彩虹,铿锵玫瑰!我那什么,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侧身就跑了。曹青青见他狼狈逃窜,也算达到目的,便高兴的直乐。
刘子明躲过一劫,便回到宿舍,一开门见到坤哥穿好了军装,正在照镜子,看到子明回来便问他:“子明,看我穿这衣服帅吗?”
子明历经了刚才的囧境,立马长了记性,说道:“帅,很帅,你们穿上都很帅!”坤哥看着镜子,笑道:“好眼光!”于是自言自语道:“哎,这衣服怎么没有个肩章、领章什么的?像我这样,要是再配上个上校的肩章那不更帅了!”刘子明没再理他,只是拿过水杯倒了杯水。
坤哥说:“你们不知道,我爸就想让我去当兵,我们村的一个孩子,还是我小学同学,他上完高中就去当兵了,现在转了士官,留在了部队上,听说还要考军校!”
子明问:“那你怎么不去当兵啊?”
坤哥说:“我怕吃不了那个苦,再说了,一旦退役了,也未必能有好的工作啊。其实现在想想,大学毕了业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的工作啊!哎,后悔是来不及了,既然走上了上学这条不归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子明听了笑道:“你说的倒也有理!”他又看了看陈涵的桌子上放着刚发的迷彩服,便问道:“陈涵还没回来吗?”
坤哥道:“好像是,一直没见他,衣服还是我给他领的呢!”
子明道:“看来真的是跟他女朋友逛街去了!”
坤哥连忙问他:“你怎么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也没听他提啊?你小子跟女生在那胡扯,小心陈涵知道了找你算账!”
子明说:“谁在那胡扯了!以我的判断,陈涵肯定不是单身,你没听他昨天晚上跟人打电话吗?就在阳台上,那语气,那对话,肯定是跟女生,并且还不是一般关系的女生,因此我推测很有可能是他的中学同学。今天中午他又说‘陪同学买东西’,你想想,要是个男生还要他陪着买东西吗?他又不是本地人?”
坤哥听了子明的分析,倒是挺有道理,说道:“行啊你!连人家打电话你都听?”子明说:“哪有啊,偶尔听到的!我可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坤哥笑着说:“得了吧你!这还不八卦?都跟咱们班的女生说了!”子明道:“那个曹青青很讨厌,刚才给她们送衣服她还跟我作对呢!”坤哥道:“怎么了?给我说说呗!”子明想到刚才的丑事怎么能给别人说,便回答道:“没什么,女生嘛,就是事多,不说也罢!”坤哥见他不愿说,也就没再多问。
大学一开始的日子总是充满了新鲜,但很快就要迎来军训的考验
(本章节完)
由于小说在开始部分需要对书中环境和人物做有关的介绍,因此时间和情节的进度稍慢一些,不过在以后的章节中将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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