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一遍自己的伤口,吃了一颗大鸭梨,仿佛所有的烦恼忧愁都消散了。
薛牧立刻把自己设置到无心无肺模式,回到卧铺。自己安慰自己,愁有个鸟用,既回之则安之,小城市照样生活,说不定还有机会翻身。哼哼,等老子发达了再杀回北京,一定让你们目瞪口呆大小便失禁!一想到自己还能耀武扬威,薛牧立刻高兴起来,笑容立刻上脸,头一歪马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甚至连梦都没来得及做。直到被人扒拉醒,他才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车厢里很吵杂,不少人在收拾行李。
“兄弟啊,我到站了,看你睡得这么香真不忍心喊你,可是总得告个别啊。”刘大头站在薛牧铺前说道。
告个屌别,和你又不熟,把老子的好觉都打扰了!薛牧心里很不高兴,他烦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而且浮现出一脸依依不舍的贱样。
“你到站了啊?我睡过头了,本来还想送送你的。”薛牧开始耍滑。
“这怎么好意思让兄弟送,不过也不能撅了兄弟的好意,那就送到车下吧。”刘大头还不客气。顺手把一个大包递给薛牧。
薛牧这个气啊,我这是一说,客气客气,你丫的还当真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只好硬着头皮拎起大包跟着刘大头向车门走。他斜眼看到对面的小姑娘,看她趴在小桌子上,憋到内伤。哎,报应啊,谁让自己昨天下了刘大头二百块钱呢。这个看着土土的刘大头也不简单啊!
资阳市是个大站,在这下车的人很多。那两个青春痘大学生也在这下,他俩依依不舍地和小姑娘道别,又留手机号又留QQ号又留邮箱号的,搞得好像跟要去月球一样。薛牧边走边邪恶地想,要不要把她家的祖坟号告诉你们啊?
妖艳女也拎着包尾随在刘大头身后下了车。薛牧这个疑惑啊,她好像说和自己一样在终点下的,怎么现在就下了?
这只是薛牧心里的个疑问,可是不知为啥,他竟脱口问道“这位大姐也在这下啊?”
问完自己就后悔了,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薛牧虽然是原子弹打不透的的厚脸皮,可是此刻也禁不住有些尴尬了。
“我去刘哥那玩几天,回家也没啥事。”妖艳女倒不尴尬,把包放在站台上轻松地说道。
“好好,玩几天好。”薛牧随口应承道。可心里却想,不是玩几天,而是被玩几天才对!
薛牧放下刘大头的包拍着他的肩笑嘻嘻地说:“刘哥,可得注意身体啊,身体可是干革命的本钱啊!”
“哈哈,没事儿,多吃几颗鞭就好!”刘大头心知肚明薛牧的意思。男人嘛这种玩笑无伤大雅。
妖艳女抿嘴笑,一点羞涩都没有,对于在男人堆摸爬滚打惯了的她来说,这些都是小kiss!不过她边笑边看薛牧的眼神还是很有内容的。
薛牧先和刘大头握手告别,然后笑嘻嘻地握着妖艳女的手,小声地说道:“馋死你!”
妖艳女仍旧笑眯眯的,她握着薛牧的手稍稍使了劲,回应道:“都是猫!”
薛牧会意,哈哈一笑缩回手。这就像两个高手过招不用跳上跳下满身臭汗地打斗,在意念中已经完成了交锋。虽然她不是薛牧喜欢的类型,可是薛牧却邪恶地硬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简单的婊子,只有弱智的奸夫。
刘大头很讲究,一直在站台上等着火车开,他要玩个潇洒的挥手告别。薛牧站在车窗前边挥手边对着刘大头做了一个“王八蛋”的口型。
这完全是骂人不出声,杀人于无形的薛门独家秘笈。中招的刘大头不明所以依旧笑容满面的挥手和薛牧告别,她身边的妖艳女却竖起了明晃晃的中指外加一个媚眼。薛牧照单全收,他现在有些后悔,这二十多小时都浪费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火车开出站,薛牧坐下来。心想虽然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只是短短的几小时或十几小时,但其间会发生很多事。人在狭小空间这样面对面生活一段时间后,难免给对方造成影响,不管是心里的还是身体,都会给对方和自己留下些什么。哪怕是一段对话一个眼神,在若干年后不经意间还会记起,曾经旅途摇摇晃晃中产生的纠葛......“是不是有些恋恋不舍啊?”小姑娘瞪着大眼睛看着薛牧,问道。
“小屁孩懂啥,别瞎猜。”薛牧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不是小孩,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再者我叫谢雨曼,我说的够明白吧!”她颇愤怒的一口气说完,瞪着小疯狂的眼神盯着薛牧,小鼻翼扇乎着,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好的,谢雨曼,谢大娘,您是大人,大大人好吧!”薛牧在这小人儿面前还真生不起来气,萍水相逢,没必要那么认真。
谢雨曼显然对薛牧这样的戏谑回答不甚满意,可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俩人还属陌生人的范畴。尽管她有小萝莉的外表骨子里却是御姐的性,但在帅锅薛牧面前,愤怒倒像是在撒娇。自己到忍不住先噗嗤地笑了。
“你啊,哭阵笑阵的,不可理喻,也不知是那位天使大姐把你派到这来虐我的!”薛牧依旧不生气笑呵呵地说。
谢雨曼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人物,一听薛牧这话虽然是无奈但还是很有夸赞成分,所以小脸马上多云转晴亮瓦晴天了。
“哼,你们男人不可理喻,都像猪一样笨!”谢雨曼嘟囔着。
薛牧不接话茬,眼前这个“小孩”还是个孩子,没必要多废话,更没必要浪费现在本就贫乏的感情。猪猫狗什么的随她说去吧,都是撒娇使性的话,没必要当真。对于滚贯花丛的薛牧来说,这些都是小儿科。在处理男女关系方面来说,薛牧早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蜜蜂中的蜂王,想要搞定眼前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只不过他现在没兴趣,都说乐饱思*,他现在不乐也不饱,当然就不想着*了,对于前途渺茫的薛牧来说,男欢女爱是病毒,他必须给自己时时注射免疫育苗。
薛牧挪身到过道的小凳子上,扭头向车外观看。离故乡越来越近了,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呢?自己期待的又是什么呢?
车厢里人已经很少,所以很安静。空调吹着凉爽的风,薛牧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他痴痴地看着窗外,虽然只有两年没回家,可是思乡的情绪越是临近故乡越浓。人是感情的动物,受伤的人最想的就是家了,在北京虽然有房子,但那是租的;虽然有女人,但那是合伙的。只有故乡才是真正的家,叶落归根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其中有太多的情绪和无奈。
七月皆盛夏,在这个季节,东北也是火热的时候。路边一闪而过的人们都是盛夏装束。田里的水稻绿油油的一片一片接着一片,玉米地一条一条接着一条。
火车现在正穿梭在长白山余脉之中,山不高,没有仙;水不深,没有龙。就是一块平淡安静的净土。北京适合拼搏,这里适合养老;北京适合泡妞,这里适合娶老婆;北京适合工作,这里适合静养;北京适合投机,这里适合规矩;北京适合疯狂,这里适合正常......薛牧很想做个深呼吸,可是这列从北京出发的火车车厢里还残留着北京的气息——繁忙,无奈,欢乐,泪水,五味杂陈的气息还是抛在脑后不呼吸的为好!
火车进入松江市,车速明显慢下来。车窗外走过的还是前年的景象。虽然现在全国都是个大工地。可是这里却没有太大作为,太大变化,一切如初。松江市虽然是个地级市,但处于穷乡僻壤,地不肥物不美,要不是有丰富的煤炭资源,恐怕早就荒无人烟了。
“快到站了,你咋还不收拾东西啊?”谢雨曼提醒还坐着发呆的薛牧。
“我又没啥太多东西,就一挎包,抬腿可以就走的。”薛牧回答道。看着脚下的大箱子开玩笑地说:“你这大箱子可够你拿的,你这小样恐怕还没它沉。”
那两个青春痘大学生下车时已经帮她把大箱子从货架子上拿下来了。要说在女孩子面前男孩子的力气是最不值钱的,何况是这样一个小美女,她的杀伤力对他俩来说还是致命的。
“没事,一会儿我家司机上车来接我。要不要稍你一段?”谢雨曼一点也不着急,原来早有安排。
“哎呀,还有专职司机啊,有奶妈没有啊?”薛牧现在对富家人没有好感,所以半是玩笑半是讽刺地说道。
“哼,说话一点也不好听,还是大哥哥呢,一点也没做大哥哥的样!”谢雨曼撅着小嘴抱怨道。
“对不起,大小姐,我说话就这样,这叫直率!”
“拉倒吧,你就是有酸葡萄心里,见不得人有一点好。”
薛牧懒得和她再争论斗话。掏出谢雨曼的手机想把卡卸下来还给她。
“别卸了,这手机送给你。”
“我可不敢要,咱们不熟我不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这人咋这么磨叽,说给你了就给你了,只不过一个手机罢了。”
“不好吧,我这人不占别人的便宜。”薛牧嘴上这么说手却不动了,一来是自己没有手机,二来这款新上市的苹果正是自己想要买而财力又无法达到的。
“算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都是千年的妖还整这鬼事干啥。”谢雨曼漫不经心地说道。
薛牧心里一惊,看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败家女,没想到这么有心计,只不过二十几个小时就把自己给看透了,不简单啊!
“你要这样说我就不说啥了,手机我先用着,这是我家的住址,你啥时想要随时可以来取。”薛牧说着拿出纸笔把自己家的地址写下,递给谢雨曼。
“放心,我不会去向你要的,不过知道你的老窝也好,说不定以后还有事找你呢。”谢雨曼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接着说“地址对吗?你可不要糊弄我啊?”
薛牧感到后背一阵凉,这小丫头心机这么重,真鬼啊!
“愿信不信,女孩不要太多心眼,否则嫁不掉!”薛牧说完拎起背包头也不回地向车门处走去。
他不想和这个小魔女再废话,说不定她还会说出什么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鬼话。现在这世道,兔子都比狐狸狡猾了!
“要不要送你啊,一会有车接。”谢雨曼对着薛牧大叫。
“免了,你有车我有11路,就不麻烦你老人家了,白白吧!”薛牧没回头大声说道,同时挥挥手算是告别了。
谢雨曼拿着留着薛牧家庭住址的小纸条,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薛牧已经走远,他也许听见了,也许没听见,反正头也没回地走了。
长长的火车,喧闹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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