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柔说话间突然起身,伸出双手抓过司徒静柔领口,直接带离石头:“都这种时候了,司徒静柔,你能不能清醒点?”
“不就一点东西么,又不是买不起,还是——你还对那太子余情未了?”郑月柔突然拂袖:“告诉你,想都别想。”
郑月柔背着右手:“以你爹如今的身份地位,纵有先帝旨意在前,也可设法为我儿脱身。倘若嫁的太子……”
郑月柔甩头,肖想晃去脑中杂念,不想越发清明,再次叹了口气:“也不知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虽然在知晓苏连珠的身份时,也曾想过对司徒仲豪动手。
可每每得逞之际,又一把打番带毒之物。毕竟同床共枕了那么些年,多少还是有些情意在的。
更何况还是她先心仪对方的。
“爹?”司徒静柔撇嘴:“哎呀,娘,您就放心吧。”
到底是嫡亲的母女,司徒静柔先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下郑月柔衣角,发现对方并无下步动作。
遂大胆搂上郑月柔右胳膊:“哎呀,娘,你就放心好了,先别说从龙之功,就单圣上对爹的重视,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唉,但愿如此吧。”郑月柔叹息,虽然也觉得女儿说的在理,可直觉告诉她: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殊不知还真被郑月柔给料到了,此刻的司徒仲豪还真被祁孝之责罚,跪在御书房中直磕着头。
“混账,混账东西。”祁孝之摔了一书桌的东西还不算,又走之一旁矮桌,将上面的茶壶、茶盏都给摔了。
那此起彼伏的胸口,一看就是气愤难当。
发泄半天,指着司徒仲豪的右手都还抖着在:“混账东西,好大的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呀,皇上,皇上……”司徒仲豪跪着往祁孝之跟前爬,还未靠近就被祁孝之抬起的右腿踢出许远。
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抚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一脸的不可置信:“皇上,皇上,您——怎么能?”
不想被问的祁孝之竟还迎着司徒仲豪的视线,直接到他的跟前蹲下了身,只手钳住司徒仲豪下巴:“司徒相爷?”
嫌弃似的擦了擦手,复又站了起来:“司徒仲豪——你是第一天认识朕么?”
司徒仲豪一脸凝重,直摆着头。
“既是知道,为何还来挑战朕的底线?还是——给你脸了?”
一句话又慌得司徒仲豪不住地磕着头,不大一会,额头处就泛着血色。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罪臣——罪臣死不足惜……”
结果,话还未说完就被祁孝之抬手给制止住了。
“知道朕为何会让你将嫡女嫁过去么?”如此远的距离,不是掌上明珠,如何用心?
“皇上,皇上,臣知错,臣知错了,臣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哈,哈哈哈。”祁孝之右手中指盖唇大笑:“欺君之罪,当诛九族。司徒相爷。”
祁孝之再次在司徒仲豪跟前蹲了下来:“司徒仲豪,念你助朕成功登得帝位的份上,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先别忙着谢恩。”祁孝之摆手,亲自扶起对方,伸手弹了下司徒仲豪左肩:“先别慌,容朕说完再谢也不迟。”
原本舒展容颜的司徒仲豪一听这话,变脸之快,不亚于翻书。
“好了,好了。”祁孝之暗自翻了个白眼:“祁蔚?朕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为人性子如何,朕最是了解。这突然的出现,只怕是有备而来啊!”
“可是皇上,他的腿?”司徒仲豪提出疑虑,要知道东炽自建国以来,还从未有过残疾人士坐过龙椅的。
“嗯?”祁孝之攥着为数不多的胡须:“这也是朕疑心的地方。”
说完转过身,再次掺起司徒仲豪:“先恢复她二人身份。”
“皇上,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先皇旨意,这不是让他公然抗旨么?
哪想祁孝之反应之大,瞪了下眼:“司徒仲豪,你以相之名,广之天下,招之幕僚,指鹿为马。所犯之事,数不胜数,还差这一件?”
说句实话,司徒仲豪惶恐得不得了。
“行了,照朕说的去做就是。”祁孝之再次招手:“对了,切莫轻举妄动,尽快摸其底细,尽数告知于朕。”
“是。”司徒仲豪抖着双腿,在听到祁孝之放行时,不禁摸了把虚汗,行礼后转身就往外走。
生怕祁孝之后悔似的。
果然,祁孝之在他走后更加癫狂,不停地砸着东西。
直到房内再无东西可砸,方才一屁股跌在地上,往后倚着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为什么,为什么,翎月,明明是朕先遇见的你。”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祁孝之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可眼角却挂着清泪。
又坐了个把时辰,才欲伸手别下眼角,只是抬到一半时,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抖着手从腰间取出手帕:“是了,是了,翎月一向爱干净,定然不想看朕这般蓬头垢面的样子。”
末了宝贝似的,将手帕整齐放入腰间,这才撑着地面,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来人,快来人呀!”
“皇上。”荣升为新总管的李德全在听到祁孝之的声音时,方才大着胆子回应了声。
“皇上。”李德全哆着个腿,强做镇定,尤其是当眼角余光瞥见房内的杂乱时,突然眼前一黑,就差晕过去了。
“嗯。”祁孝之摆手:“陈将军何在?”
陈将军,顾名思义就是陈狄,也就是当初射伤祁蔚双腿的人。
在祁蔚双腿被射后成功接替了对方位置,只是那人能力不足却又眼高于顶,祁孝之并不真的重用。
不过是徒有将军之名罢了。
“回皇上的话,陈将军此刻应当在景仁宫巡逻呢。”
祁孝之点头,景仁宫,正是阮翎月当年住的寝宫。虽然这几年没人住,却也是重兵把守着在。
“要不,老奴去将陈将军请过来?”
祁孝之闻之摆手:“罢了罢了,朕也许久没去看翎月了。”
“皇上。”李德全汗毛悚然,不是他见识不多,实乃是景仁宫的景色太过赫人。
按理来说,明明是后宫中最好的一所宫殿——毕竟是先皇后住的。
不想祁孝之爱慕嫂子,不肯将阮翎月下葬,直到泛臭,迫于无奈才就地造了个土坟。
以便时常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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