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炽士兵护着土兵连连后退之际,突然从中涌现出数之不清的黑衣人,那些人功夫高强,手法精准,招招致命。
瞬间扭转战局。
却也因此,而愈加血流成河。
“太子妃。”就在司徒姬捂嘴,强忍不适时,一身戎装的若兰站了出来,先是冲着苏月如点了下头:“苏小姐。”
这才再次看向司徒姬:“太子妃,请随奴婢过来。”言罢,又回首,眼神复杂地扫向苏月如:“苏小姐,一道吧。”
司徒姬默然,只能跟在其后,远远眺望了下祁蔚所在的方向。有姚爱云的喊人之错在前,即便再忧心,也只能埋其心里,莫要因一时疏忽而犯同样的错。
一行人,为首的若兰思虑十分周到,除她本人在前领路外,后面还随着三名隐卫。呈三角方式,护着中间的司徒姬和苏月如。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若兰会将众人带进当地空出的知府。
而原本被扣大厅的祁孝之在听到脚步声时,先是傲气撇头。只是当他的视线无意瞟到苏月如时,竟不顾手上绳索,强行挣开。
不过几息功夫,那两指粗的绳索还真给他挣脱开了。
司徒姬一时心急,伸出右手往前行了大步,可当她视线扫到若兰、隐卫时,便又很快退回原位。
那些人都不行动,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往上瞎凑个什么热闹?
祁孝之虽然挣脱绳索控制,可双腿被废,没了钳制也就没了保护,当他双手撑着木椅把手起到一半时,当即就以狗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可他还是不愿放弃,高昂着头,就这么深情地注视着正前方,不远处的苏月如,满怀希翼:“贵妃,月如,你终于来了,朕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朕的。”
祁孝之撑着地面,试图爬到苏月如跟前。可腿才伤,又精养多年,不过半米远便就放弃了。
只是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苏月如还是站在原地,不仅如此,竟还眼神冷漠地看着自己。
当即哆着个唇:“苏贵妃?”祁孝之面色难堪,本就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莫说苏月如此刻站位,就是双手、双腿,亦是毫无束缚。
“月如?”祁孝之再次往前爬了一寸,眸里尽是疑惑,绕是他机智过人,却也想不通眼前这幕。
只是他有种感觉,感觉这次分开,两人间便再也没了可能。
不行,祁孝之苦涩摇头,他已失了民心,失了皇位,若再失了苏月如,那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月如,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他们?”祁孝之指着若兰,他那么喜欢阮翎月,又怎不识她的陪嫁丫鬟?
“是不是她们胁迫你的?”祁孝之最终放弃,就地而坐,甚至还伸手理了下衣襟,指着若兰又是阵癫笑:“即便他祁蔚好手好脚的又是如何,只要朕在一日,便是他一日皇叔。”
东炽重孝,这是要拿孝道镇压祁蔚呀!
“皇叔,我呸,有你这么做皇叔的么?”若兰冷哼了声,到底是依祁蔚命令,将现场交给苏月如:“苏小姐。”
“嗯。”苏月如颔首,冲着若兰扯了下嘴角,当视线扫过司徒姬时,又是自嘲一笑。
以祁蔚的聪明、才智。制服祁孝之只是时间问题,纵观世间万千办法,独选自己进宫。
如此,也该死心了。
再者,这副残躯败体又怎配得上霁月清风的祁蔚?
苏月如转身,就这么目送两女一男离去,这才迈动步子,在祁孝之跟前站定。
伸出柔若无骨的玉手,拍在他的右脸颊上:“皇上,忘记说了,臣妾本名苏沐晞呢!”
“我自生来便就身子不爽。爹娘希望我生机勃勃的活下去,便给我取了沐晞这个名字。”苏月如说话间,行为轻佻地抚了把祁孝之侧脸,就像他当初对她一样。
只不过两人间,换了个身份。
望着祁孝之那无比震惊的脸庞,突地生出些许快意:“祁孝之,你简直就不是人。我爹苏泽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就因为你拉拢司徒仲豪那个小人,竟以莫须有的罪名,屠我满门。”
苏月如说到伤处,也顾不得数落祁孝之,直接以袖覆面,抽了起来。
“不,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是苏泽的女儿呢?”祁孝之摇头,陷入自我怀疑,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怎么说他先前也是个王爷,也曾出席过不少宴会,自是见过苏相那娇弱似花的女儿。
两人不像,一点都不像。
“不,你骗朕,你都是骗朕的。”祁孝之抱着脑袋,几近癫狂:“你和苏相一点不像,又怎会是他爱女。”
突然松手,抬头,满怀希翼地扯了下苏月如裙摆:“不管怎么说,朕都是蔚儿的亲叔,蔚儿那孩子最是重情,虽然朕做不了皇上,可朕还能做回王爷。月如,你跟着朕,跟着朕,咱们好好的过日子。
“朕保证,以后都不会欺你,辱你,可好?”
“呵。”苏月如弯腰,一把甩开祁孝之脏手:“别碰我。”再次蹲下:“实话实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每刻都让我无比恶心。”
看着祁孝之突兀松开的手,又是一笑:“我确为苏泽之女苏沐晞,至于容颜。”
苏月如再次站起,抚着秀发:“只要公羊神医在,那都不是事。”
如此,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为何娇弱的苏沐晞还能正常人般地站在自个儿跟前,又正常房事。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苏月如抬起右腿踢了踢祁孝之左手:“不是挺能的吗?”
“你一个女子,就为了报仇,值得么?”祁孝之垂头,半天才吐出这么句要死不活的话来。
“我觉得值当就行,祁孝之,你生来就是个没良心的人,又如何知晓一代忠臣,在万千骂名中黯然离世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以我之身,复我苏家,还我爹名,何有不值之说?”苏月如拍手站了起来,临到门口时才又回头:“祁孝之,你坏事做尽,如今,终于遭报应了。”
“爹,你看见了吗?女儿终于为你报仇了!”苏月如仰头,憋会眼眶泪水:“待殿下凯旋之日,便是我苏家洗白之时。”
言罢,竟又回首看了眼祁孝之方位,这才拎起裙摆,洒然而去。
任由祁孝之一人坐在地上,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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