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苏家大院的密探也传回来消息,多日监视下,终于发现了现在的苏家掌门人,那个姓方的苏夫人,暗中与他人通奸。
这个奸夫似乎是个武林高手,经常是来无踪去无影,已经数晚在苏夫人房中留宿,才被暗中监视的人发现了行踪,原来此人都是入夜后越墙而至,然后从苏夫人房顶上直接进入房中,离开也是如此。
天朗当即判断此人必定跟灭门案有关,下令立即将此人捉拿归案。他将巡护队员叫来布置了一番,又给潜伏在苏家大院中的人员作了安排,一切布置妥当后,定于当晚就行动。
傍晚时分,天朗带了十名士兵埋伏在苏家大院之外等候,两名内应则在院中暗中监视。
午夜亥时过半,天朗感觉院外的一棵大树在月影之下突然晃动了一下,再看就没了动静,他觉察到是有人已经越墙进入了,心想此人身手果然不凡,是个练家子。
果然,片刻之后,院内一支磷光箭射向了天空,这说明有人已经从房顶之上进入苏夫人房内。院中潜伏人员立即跃上了房顶,在房项上一处被揭开了几片瓦的洞口上,悄悄地布上了一张鱼线丝网。
见第二只磷光箭射向天空过后,天朗遂带领一行官兵来到苏家大门前,待里面的内应将门打开后,一行人鱼贯而入,直奔苏夫人卧房而去。
一名内应的带领下,天朗等人很快来到苏夫人卧房门前,扮作家仆的内应上前叫门:“夫人,夫人,官兵来了!”
房内一阵响动,苏夫人慌忙之中应道:“啊,你暂且不要开院门,容我梳妆打扮后再去迎候。”
“夫人,官兵老爷已经进来了,就在你房门前,请你速速开门!”
“巡护营巡护使许天朗奉命查案,发现有贼人趁夜潜入苏府,苏夫人快快开门,否则性命堪忧。”天朗说道,同时使了个眼色,让士兵们立即破门而入。
这边士兵们上前几脚将门踹开的同时,房梁上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从房顶之上传来声音道:“网住了,网住了。”
不一会儿,四名巡护队员从房顶上用绳子吊下一名被渔线丝网裹的汉子,渔网外面又缠上了几圈绳子将他牢牢捆住。这名汉子上身赤裸着,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还在网中不停地挣扎,企图挣脱出来。
那方姓女子见奸夫已经被当场辑拿,也就无话可说,只好束手就擒,当即这一对奸夫y妇就被抓回了衙门候审。
奸夫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孔武有力,十分抗揍,任人刑讯拷问,硬是两唇紧闭,只字不吐,十分的顽强。
苏夫人方素娥在天朗的审问下,到是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还未开审,苏夫人已是哭得个梨花带雨,十分可怜,她抽泣着说:“官老爷,奴家本是良家女子,事出无奈,才与那人勾搭成奸的,苏家人如何被害,实不知情,还请大官人作主啊,呜……呜……”
“两月前,这个姓洪的官人带着数名朝廷官兵,来到苏老爷为妾身购置的宅院之中,说是官家查案,还说我家苏老爷涉嫌与契番国私通,走私军械,危害国家,一经查实,是要灭族的重罪。让我一定要配合查案,否则将一并论罪处理。”苏夫人稍稍平静下来后,继续说道。
“奴家当时是怕得要命,只有任他们在家中查找。但他们找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那个姓洪的官人就让其他人退出屋去,只留我与他在屋中,他对我说,他怀疑苏老爷是把重要的证据藏在奴家身上了,要让奴家宽衣解带让他查验。”苏夫人说到此处,声音越发细小,面露羞涩之情。
“奴家开始抵死不从,但那厮口吐恶言,说奴家已是他人之妇,破败之躯犹如被人用过的厕纸一般,已不再是纯洁如新,不用把自己的身子再看得那么金贵。虽然他把奴家说得污秽不堪,但奴家仍是不从,不想那厮竟然强行动手,奴家虽拼死抵抗,无奈那恶人身强力大,两三下就将奴家制住,几下间,将奴家,的衣物,剥光,然后就……呜……呜”说到此处,苏夫人又泣不成声。
“被那厮欺辱过后,奴家本欲只求一死,但那厮却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奴家的本家,还有家中的父母兄弟等,大有威胁之意,奴家本就是一名胆小怕事的女子,只好无奈认命。后来那厮又多次上门骚扰,一来二去,奴家实出无奈,只好从了他,任其摆布,暗中与其私通。”妇人恨恨地继续述说着。
“有一天,那人突然上门来说,可能近期朝廷就会对苏老爷下手了,他还问奴家在苏家有无名分,听说奴家还并未取得名分之后,他就逼着奴家去向苏家老爷提出过门的要求,苏老爷抵不住奴家苦苦哀求,再说苏家三姨太已过世多年,是时候续弦了,苏老爷也就答应了奴家。当即立下聘书,并定于数日之后就将迎娶奴家过门。”
“不想三日过后,苏家就惨遭不幸,奴家得知消息后也甚是悲伤,不想那人却来说,苏家现在已无后人,正是我入主苏家的大好时机,以后我就是苏家的掌门人了,不过他要求,在我上门之前要做好一件事,就是马上去苏家,将苏家给我备下的聘礼偷偷取回藏匿起来。”
“我问他为何如此,他说契番国方面已经得知苏老爷所犯之事已被当朝查获,就派人将苏家人杀害了,朝廷是怕家丑外扬,就对外宣称,苏家是被入室盗匪所杀,让奴家藏匿财物,就是为了嫁祸盗匪,造成入室夺财杀人的假象。实则,奴家也是怀疑苏家就是被他所害的,但也别无良策,只能依计行事。”
“那这个姓洪的官人可曾说过他是哪个衙门的人没有呢?”天朗打断苏夫人的话问道。
“这个,那人倒是从来不曾说过,只说自己是奉命查案的朝廷命官。”
“那你见那人随身带着什么令牌之类的东西,或是身上是否有什么印记?”天朗追问道。
那妇人听天朗如此问话后,脸上浮起一团红云,不好意思地低头答道:“那人的右臂和胸前左乳之下,刺有一个老虎的文身。”
“哦,如此看来,这人可能是‘黑虎堂’的人啊。”天朗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可是朝廷的最高特务机关‘天机处‘啊,天机处历来杀人如麻,不问来由,哪有偷偷摸摸的道理,还要找人来背锅,这就有点奇怪了。”天朗有些没有想通其间奥妙。
“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只是如实相告,对苏家发生的惨案实不知情,还请官爷明查。”苏夫人再次哀求道。
“这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据实查证的,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恶人。你将被暂时关押于此,待案子查清后,自然会放你回去的。”天朗说道,他心里想这妇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要想弄清案情,还得从那个奸夫身上下手,可那恶人咬死不松口,也是很难办啊。
这时,阳子走了进来,他仿佛看穿了天朗的心思,径直来到天朗面前,说道:“许师兄,你把那奸夫交于我来审吧,我有办法让他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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