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目相对,一个番茄对一个胡萝卜,空气胶着间,狭路相逢。
此时此刻,辛女王确定以及肯定,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眼睛只是抬一下就闭上了,她肯定是要杀他灭口的。
江湖人,面子大过票子。
辛女王手刀都抬起来了,随时准备切断这尴尬的一幕,还好苍天怜悯这大少爷,让他俩眼一抹黑,又睡了过去……
修长的手臂摸了把汗,辛小蕊这会儿才放轻松点儿。
尴尬,太尴尬了……
看着那人肉牌定海神针,依旧坚挺无比的矗立在东海龙宫,辛小蕊也采用了眼不见,心不烦的战略,直接拿块毯子,就铺了上去。
蒙古包也好,小帐篷也好,总比单一的容爵精虫纪念碑要好看的多。
少顷……
看容爵的脸也不在那么红了,辛小蕊算是放了点心,她虽然不太喜欢他,但不至于咒他去死。
算一算时间,这厮从抽疯到现在,已经有几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再加上身体这么虚,肯定饿了。
看着刚才她端进来的那一整餐盒的食物,貌似已经凉了。
生病不能饿肚子。
人说照顾人久了,也就像妈了,辛小蕊这会儿还真没发现自个儿不知不觉虽是怀揣着一颗爱心,管他是人是鬼是变态,她不太能接受谁在自己面前病怏怏的。
“死变态,老娘上辈子真欠你的。”
对着空气吹了一口怨气,辛小蕊还是起身要去厨房。
可刚要起身,手却突然被床上帐篷里面伸出来的大手抓住。
辛小蕊全身一激,脑子都停留在刚刚那猥琐的画面里,一种贞操危机轰的炸开,辛女王凶神恶煞的挤眉弄眼。
“死变态,你要敢有什么想法,我断了你的根基!”
这就像是唱大戏,一边儿锣鼓敲的翻了天,这边儿的百姓不见得喜欢看。
“呃……头疼。”
那吐管了尖酸刻薄话的嗓子沙哑不已,赖赖唧唧像个没有断奶的小孩子似的软腻的磨着辛小蕊的耳鼓。
完了,这一撒娇似的哼唧,辛女王心里的柔软全涌上来了。
她还记得以前康宁生病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人死死的睡着,她在一边活活的守着,好几次,她都幻想着他有可能跟他撒撒娇,软一软。
只可惜,每次康宁总是那么严肃。
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软腻的样子,辛小蕊语气自然而然的变柔了。
“头很痛么?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迷迷糊糊的容爵自动屏蔽辛女王的糖衣炮弹,自顾自的小声儿嘟囔着。
“唱首歌来听听。”
唱歌儿?
辛小蕊这会儿肯定,这大少爷,十有八九是脑子烧短路了。
算了,谁让她是好人呢?
嗯,嗯……
清清嗓子……
啊~
嘟唻咪发骚,挨个唱一遍,掉掉嗓子,辛小蕊开嚎。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触摸在心……”
一句话没唱完,拉着辛女王的那只属于男人的手,使劲儿的掐了一下,痛的辛小蕊嗷的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好痛!”
哎……
有一种人就是认不清梦幻,这种人是女人。
有一种人就是经常自作多情,这种人还是女人。
哎……
有一种男人,无论晕了,瞎了,聋了,死了,始终讲话诚实如一。
“闭嘴,太难听了。”
她唱歌难听!
说她唱歌难听!
她大小姐长这么大,还没主动唱歌哄过谁呢!
去死吧,死变态!
同一时间,窗外的摇晃了半天的鸟儿终于能站直了,那一排的动植物眼前全部都是两个蚊香似的圈儿。
刚才那神调儿,真不是一般生物能享受的起的……
伺候着,侮辱着,任谁都不会开心,这股子怨气一直持续到辛小蕊端了碗稀粥进来。
怨怒的看着床上那个活死人,像旧时间谍刑讯逼供似的,掰开他的嘴巴,不给吃粥,就塞进去一个水煮鹌鹑蛋。
咳咳咳……
一个蛋下去,噎的容爵再也装不下去了,一阵猛呛,就坐了起来。
猛劲儿的拍着胸前,咳嗽的肺子都快掉出来了,才把那栓塞的蛋给吐出来。
其实这女的唱歌那会儿他就被吓醒了,他容爵什么时候也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这女的要是参加中国好声音,保准儿一炮而红,哈尼族小王子的嗓音,吴莫愁的唱法,听得他直迷糊。
要不是手心里小手的触感还算不错,他可不在那装睡。
本来寻思全身无力,想骗顿饭吃的,谁知道这么个伺候法。
“咳咳!咳咳!你猪投胎的啊!”
这会儿辛小蕊可真生气了,她这无怨无悔的像哄孩子似的伺候了一个晚上,就换来这么个结果!
看那男的一睁开眼睛,刚才还纯真迷茫的脸,这会儿又重新组成一个‘贱’字,辛女王的一股气儿都出来了。
抬起今晚这迟来的手刀,趁着容爵迷迷糊糊的当下儿,一个用力,愤慨的砸了下去。
“你去死吧!”
手刀敲上,男人躯体倒下。
笑话,辛女王的柔道虽然没有带,打晕人那是绝对够了。
……
这一个晚上,辛小蕊做了无数的美梦,她幻想着,把那个变态双手双脚绑在床上,用火柴棍儿撑住他的眼皮,脚趾缝里都给他塞上鸡蛋。
他就在那求饶啊,求饶,姑奶奶的姑奶奶的叫着。
那个样子,惨啊,贱啊~
这个美梦让辛小蕊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可辛小蕊就算是在邪恶,骨子里也算是个良善的姑娘。
这些血腥的满清十大酷刑,不过就是在梦里想想,现实中,她也不可能真欺负一个病怏怏的活死人。
不过,有仇不报非女人。
辛小蕊还是把容爵绑在了床上,双手绑在一起,系了个军用的复杂的结。
一大早上起来,看见自己的肉票,辛小蕊还是满意的出了门,她得去给容爵取点药。
嘭!
门合上了。
只见这刚刚床上这微眯着眼的俘虏,这会儿轻轻松松的起床,三两下反手扭一扭,那自以为结实的绳子就乱七八糟的掉了。
蠢货,这种扣子,就想绑住他容爵?
先别说他会些逃脱术,单就这破绳子的棉布材质,稍微用点力也就挣开了,靠这个绑人,智慧还真是租出去了。
摸摸脖子后面的酸疼,容爵有些呲牙咧嘴,死女人,敢打他,要不是看在那天因为卡子把她推到那事儿,他八成儿就扭断她那脖子了。
再说他现在精气神还没恢复,没时间折磨别人,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可宝贵着呢。
发了一晚的汗,不洗个澡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所以,这会儿容大少爷快快乐乐的洗了个澡,从冰箱里拿了些食物微博一下,大爷似的栽在沙发上,悠哉的吃着。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复播的中国好声音,看了一会儿那个吴莫愁,实在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就闭了画面。
吃饱喝足,又洗了澡,容大少爷还是觉得身体有些发虚,遂,打算去休息。
当然,在休息之前,他又虚伪的把那个所谓的绳子缠在了手腕上。
……
再说这边的辛小蕊,到了医院,简单跟医生说了一下病情,医生还夸辛小蕊做的好,他现在过敏期,青霉素药物脱敏,不能随便用,那个白种医生很热情的给开了一些感冒药,说是按时吃,就会好。
辛小蕊拿着这些,又去就近买了些水果,越转越烦,这拉奈岛究竟有没有菠萝以外的水果啊……
市场,超市,辛小蕊胡乱的挨个转着。
忽地——
铃铃铃……
熟悉的铃声,熟悉的号码,在辛小蕊看见来电显示的那刻,心一窒,一抽。至少僵硬了几秒,她才颤抖的接起了电话。
“hi,康宁,你最近好么~”
开场白轻松的出口,辛小蕊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丫的怎么这么贱,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我是许琳。”
一个女声,晴天霹雳,辛小蕊觉得胃不太舒服,想到那个中间插了一腿的女人,辛女王的好胜心作祟,全面爆发。
“你找我有事么?貌似我跟你不熟。”
“康宁有话要对你说。”
许琳的声音淡定而自然,和辛小蕊的忐忑形成明显对比。
许琳的电话?
康宁有话对她说?
说什么?
辛小蕊发现她现在想要一个解释,又不敢去听那些她几乎猜的到的残酷话。
果不其然,言不左其意。
“辛小蕊,我要跟许琳结婚了。”
康宁的声音还是那么干净干净的让辛小蕊仿佛看见了那个认识他的夏天,那个一件廉价衬衫的男孩儿。
那年的心跳了,乱了,涩了,丢了……
康宁,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呢?
你真残忍,你结婚就去安静的结好了!为什么还要来凌迟我一刀!
为什么你们的爱情,要用伤害我来祭奠!
热带的海风湿湿黏黏,一阵吹过,带下了辛小蕊的眼泪。
“康宁,恭喜你。”
咽下哽咽的泪,辛小蕊忍住不让电话的那端暴露她的脆弱。
“康宁,为什么不是我?”
那么久的纠结,那么久的付出,她像个小丑似的出场,又像个小丑一样落幕,辛小蕊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我要的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女仆”
嘟嘟……。
一段忙音…。
一个人彻心彻肺的付出不过就是另一个人不耐烦的忙音。
女仆……。
呵,辛女王,你不过是一个女仆!
丢掉电话,放生大哭,歇斯底里!
啊!
呜呜呜……。
……。
辛小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这时候的容大少爷都已经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几个回合了。
她在不回来,他就要去找人了!
“喂,你死哪里去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红肿着眼,忽地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容爵,你真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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