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进了小房子,容爵就面色全黑头也不回的冲回房间,死死的摔上门。
“容爵,你丫就特么是一脑残!”
因为个破头卡子像发了躁狂似的,甩的辛小蕊直到现在屁股还疼,这一摔,她再次骂遍了容家祠堂的老老少少。
他行了凶,推了人,屁大点儿解释没有,还自己一个人儿关禁闭去了。
装个狗屁孤独扮沧桑!
爱生气就生气去,她辛女王还了不得气死他,她当个寡妇继承他全部家产呢!
【貌似辛女王这会儿忘了,那证儿是张假的。】
“容爵,你怎么不去死!”
辛女王一脚一脚的踢在茶几的边角儿,像个无敌女金刚似地哐当,哐当的特使劲儿,好像那发红的脚丫子不是自个儿的是的。
这会儿这屋里,除了辛女王自己,所有的家具和摆设,全都看出来她不高兴了。揉着屁股,辛小蕊不明白自己这满腔愤怒是哪里来的,总有一种要炸了的感觉。
泄愤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吃喝玩乐睡。
结果这辛女王这点儿火儿都撒到了厨房,叮叮咣咣的摆弄了一个多小时~
呦~还真别说,反走过必有收获。
她死乞白赖苦恋康宁一阵儿,没剩下别的,这手厨艺可是响叮当。
1234567,7个精致的盘子碗就装满了狰狞的食物摆在那儿。
辛小蕊这会儿就把所有的食物都当成闭关修炼的那个间歇性变态,就是吃。
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光他!
其实辛小蕊这会儿气的有很多,她最气的其实就是自己。
她就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做不到自己想象中的绝情,为什么还犯贱的留了一份食物在厨房,为什么还想着遵照医嘱,避开那些感光的食物。
“辛小蕊,你丫就是一个贱货。”
——《非典型变态夫妻》eback啦——
此时房内,地中海风情的帷幔随着海风的轻拂而轻轻摇曳,骚动着那个持续陷入沉寂的精致男人,那难得沉默的脸上,写满了落寞。
手里把玩着那个变了形的头卡,瞳孔的放空注视,这一切都表明了他正陷在深深的回忆里。
想着那个陪他度过了3年的女人和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每一个画面,每一张笑脸,容爵都觉得自己的心是痛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从来就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想要,却偏偏只能放弃。
有些事情不想起来不代表忘了,有些人不在身边却在心里。
容爵突然觉得世界很孤独,他很想飞到儿子和她的面前,可他却永远没有这种勇气,因为对他来说见一面还要分别比永远不见还要痛苦千百万倍。
容爵不想去想,他的头很痛,很痛,痛到每一个经历过的画面都支离破碎,他的身子很冷很冷,冷的心都无处安放。
缓缓的他闭上了眼,靠在了床边,死掐着拳头暗自使力,用自残的方式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两个人。
这样的痛,从昏黄的光线,直至群星漆夜……
——《非典型变态夫妻》——
是夜,夏威夷时间半夜10点整。
一中国籍高个儿妞儿在一中国籍男子房间门口徘徊了整整30分钟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去?她没面子,不进去?他是不是死屋里,她都不知道。
手里端着的餐盒不轻,辛小蕊手腕都有些痛,可她还是没有思辨明白这个问题。
算了,辛小蕊,赶明儿个检查检查去,你丫的脑子肯定有泡。
没有进去的借口,可以找。
辛女王想,白天那个冰棍儿差点被晒化了,如果他现在死到屋里,那么回国以后,什么假结婚一被拆穿,所有人都得来找她算账。
她辛女王不能因为一个濒临死亡的变态砸了下半辈子吧。
对,就是这个理由。
辛小蕊索性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进去,门也没锁,拧一拧就开了。
进了房间,黑乎乎的,连个台灯都没开,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
“喂,死变态,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喂,死变态!”
几声呼喊都没个动静儿,辛小蕊有点担心刚刚的梦想成真了,急忙把灯打开。
就只见那个容大少爷栽倒在床边,整个脸涨的像是刚出锅的蟹子,红到不行。
他辛小蕊嘴也没开光,话倒是真灵验,感情这厮真病了。
脚下的步子有些急,辛小蕊赶紧三两步走过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
“好烫!”
这丫的居然发烧了!
看着样子,烧了应该有一会儿了,就说欺负她辛女王没有好下场!
可诅咒是诅咒的,真看这活生生的人在面前变成了虾子,辛小蕊确实有点紧张。
毕竟这容爵下午刚紫外线过敏,他现在应该也不能随便的常规用药,更何况,这美国的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吃法儿。
算了,什么新仇旧恨,等他好的再算,辛小蕊就是再乘人之危,也不至于在他病的时候幸灾乐祸。
辛小蕊用手再度试探这个男人的体温,却在刚刚停留不久,被容爵滚烫的大手倏地抓住。
“老婆,我想你和儿子了……”
全然无力气的呻吟逸出口,低下的语气让辛小蕊甚至都不相信是从这个男人嘴里出来的。
看着高热附体的这个男人,满脸是毫无遮掩的祈求,这一刻,辛小蕊突然理智起来,同情了这个变态。
他所谓的老婆是他的前女友么?
容爵没结过婚,这肯定是事实,容家的身份,容老爷子的地位是不会隐瞒这种事情的。
那个儿子呢?
用脚趾头想都不是容爵的种,否则,容家那种大家大业怎么会允许子嗣外流。
给前女友养儿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臆断,让辛小蕊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因为她左脑无法推断这唯一的可能,同时右脑又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变态会如此重情义。
不过,想是想,做是做。
在辛小蕊从那只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的时候,力道却在无形之中温柔了许多。
紧握的小手儿不见了,容爵迷迷糊糊间大手乱抓,眉头也皱的紧紧的,瞥着嘴,就像是找不到妈妈的小婴儿,辛小蕊觉得可能下一秒他就要哭了。
相由心生,这样一副baby的样子确实触及了辛小蕊心底最深的柔软,没个女人都有先天的母性,辛小蕊这样从小没有妈妈的孩子,更甚。
只是从以前,康宁从来不给她近身接近他的机会,严肃的让她们之间一直搁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轻轻的拍拍容爵的脸儿,看他一脸小婴儿似的满意笑脸,辛小蕊忽的全身一阵恶寒。
她恶心,他更恶心……
不一会儿,辛小蕊带着她那十八班武器就回来了,中国的老祖宗们在岁月的长河中不知不觉给我们居然留下了那么多的法宝。
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所以物理降温,不只是单调的冰袋。
一盆水,一条毛巾,几个冰袋,一瓶酒。
对,搓酒,小时候看辛玲玲和辛薇薇生病,大妈都那么给她们搓,这样能最快降低体表温度。
不过……貌似在家搓的是小烧,二锅头,大麯之类的,这红酒行么?
行,就凑合吧,现在都全球经济一体化了,都是酒精,一回事儿~
接下来,要准备的就是供搓的裸男了。
辛小蕊一股脑的脱了容爵的衣服和裤子,结实的肌理和完美的线条就摆在她眼前,不过她还来不及害羞,因为容爵的过于白皙的皮肤这会儿看着都已经泛红了,肉眼看上去烧的挺严重。
二话不说,辛小蕊就拿着酒,抓起容爵的脚开始搓,他的脚很大,以至于她的两只手都没有办法完全抓住。
搓热了他的脚,到他的胸口,背部,辛小蕊的手酸痛不已,但他的身子总算降了点温度。
半个小时后,辛小蕊把这一瓶酒的底儿倒出来,再一次搓他的胸口,边搓,边累的喘着气儿。
累死了,这男人怎么这么高!手长脚长的,就连身子也这么长,她好累!
呼呼!呼呼!
辛小蕊累坏了,低头久了,身子都有些发软,索性扶着柱子歇了一会儿。
呼呼!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嗯……
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从那个变态口中逸出的时候,辛小蕊一下就纳闷儿了。
诶?
不对啊!
这人明明刚刚退烧了,怎么身子一下又这么红了?
辛小蕊可不想自己的劳作成果一瞬间颗粒无收,急忙着急的检查着容爵的全身。
从喉结一路向下瞄,胸肌,腹肌,呃……
“啊!”
视线所及,辛小蕊瞬间想死!
只见那让疲累的她休憩的柱子,愕然挺立在那个卧倒的番茄身上!
啊!
辛小蕊,你去死好了,脑子真的有泡了,哪里有这么近的柱子……
这明明就是人肉牌定海神针!
左顾右盼,没人,还是没人……
那个柱子的主人眼睛闭着,对,眼睛一直闭着。
3,2,1~
嗖~
飞一般的速度,辛小蕊抽回了犯罪的手,倏地交叉背到身后。
对,没人看见,就等于没有做过。
本来全都想的好好的,可接下来的事儿真的让辛小蕊想跳海自杀!
四目相对,黑洞洞……
只见那容少竟倏地睁了眼睛,这不,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呢么?
一声尖叫,乍然而起。
“啊!”
……
------题外话------
之前因为家里的变动,容大少爷一直呈断更状态。
今儿开始复耕,今儿有家庭聚会,先这么多,明儿的剧情开始加速了。
鎏年的新文《婚色有毒》连载中,有时间大家看看去。
谢谢一直等着我的朋友们,你们的好,鎏年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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