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宫允儿独自一人梳妆。她轻轻挽了一个髻,只是随意的一个发髻,。纤纤柔荑打开首饰盒,里面是满满的珠钗翠环。当年她离宫时,只戴着那个装着龙涎香的宝盒,没有拿首饰盒,那首饰盒就静静地躺在启明殿的角落里生灰。世人有眼无珠,令明珠蒙尘,却让她得幸,失落的首饰失而复返。
那是五年前的轩辕北寂送该她的,他的一切,她都不会舍弃。
她曾暗自说过,若是有一天爱上一个人,便永生这么爱着了。
北寂,我不恨你,真的。那个是皇上的你,我恨不起,也没有权利恨。
捻起一根白玉的长簪,白玉的顶端嵌了一个圆润的明珠。华光流转,她的手指攥紧了那个珠子,似是攥住了自己的心。
天色渐渐暗下,她快速地将发簪插入发髻,又飞快地在额角画了个暗青色的图腾。那个图腾本就存在,是休息月隐的标志,北寂让她去杀广德,她自己不能带剑,只能用月刃,广德是将军,剑术自然高超,若要杀他,自然要用到月隐,而每一次施展月隐,那图腾就会显现。
月隐剑谱上曾写过,月隐共三层,练到第一层为人时图腾是月白色的,第二层成魔时图腾是暗青色的,第三层入仙时图腾是金黄色的。宫允儿肤色本就偏白,月白色虽不明显,但若是有心看,还是看得见的。没有人见过这个图腾,但一动武就会显现的图腾还是很容易显露杀机的,不如一开始就描出这个图腾,这样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花样。
她又精巧地将三枚银针别在发间,将一小块龙涎香放在香囊里,别在腰间,走向轩辕庙殿。
玄元殿名玄元,她在时也是布置十分简单,而如今轩辕国有了皇后,玄元殿也有了温暖的味道。
一切,因为那个尚且年幼的皇后而变得不一样了。
她站在殿门口,一点一点打量着里面,小盛子见她来了,便带着她进去见皇上。
“娘娘,”他低声说,“您不要恨皇上。”
“他如今不记得我,对于他,我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他利用我去杀人,也无可厚非。”她垂下眼,快一步走在小盛子前面,留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允宸,你终于还是来了。”他半躺在龙榻旁,仅穿着玄黑色的衣袍,并未着龙袍。“皇上相邀,怎能不来。”
他似乎满意地笑了笑:“来人,带允宸去天水沐浴更衣。”天水是皇宫中一处温泉,那温泉本不在宫中,只是蕴文太后喜欢京郊山上的温泉,先皇就引了温泉到皇宫,赐名“天水”。
她跟着宫女走到天水宫,里面是玉石雕成的假山,自从建成也只有先皇、蕴文太后、北寂去过,他今日让自己进去,果真是天大的奖赏。
她缓步走进殿门,见宫女们都停在殿外,便问:“你们怎么不进去?”
宫女们微微一低头,说:“皇上不喜欢奴婢们在皇上洗澡时伺候。”她听了,点点头,刚准备进去,却又回过来问:“那我进去沐浴,换洗衣物该怎么处理。”
一个领事姑姑说:“姑娘不必担心,先进去洗便是,等会儿会有宫女将衣物送过来,到时候奴婢们会禀告姑娘,姑娘洗好时再吩咐奴婢将衣物送进去。里面有白绸,和熬好的姜汤都在池边,姑娘你随手就可以拿到的。”
她点点头,独自一人进去了。
天池宫中不似周围一片暮色,点了许多灯,照的整个宫亮入白昼。温泉冒着热气,气泡在池面上爆开,发出可爱的哔啵声。
她站在水池旁,素手抚上衣襟,褪去一层层繁复的衣衫。衣襟的花纹淡雅,微微有些秋海棠色的底色,却不显得俗气,只觉得她单薄的如同一张薄纸。
衣衫褪尽,她迅速拉起脚边的白绸,裹上了身体。她缓缓地坐到了水池边,将玉足深入池水。她抬头看着殿顶,看着描着蟠龙的柱子,忽而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么不合适。
她伸手拔去头上的发簪,发丝垂落,深吸一口气,跳入温泉池水。
她修习月隐虽未大成,但体质提升了许多,可以闭息将近半个时辰。她钻入池水,闭息,将身体蜷在一起,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膝之间。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混在温暖的水中,不着痕迹,最为干净。
她允许自己软弱,却不允许自己在人前软弱,她宁愿别人说她是绝情弃爱的玉面罗刹,也不要变回依靠别人的爱才能生活下去的宫允儿。
额角的图腾被她用内力护着,未曾被水冲去半分,在玉白的肌肤上更显得明显。
“颜姑娘,衣服到了,要不要奴婢给您送进去……”宫女站在殿门外,对着殿内说,可刚往里一张望,才发现没有宫允儿人影。她顿时目瞪口呆,皇上让宫允儿到天水宫沐浴,自然是要带她参加今晚的宴会,是有要事的,若是人现在不见了,她可担待不起。
她赶紧吩咐人去叫皇上过来,自己仍在殿外张望。
宫允儿,在水下没有听到这番话,仍旧在兀自流泪。
轩辕北寂听宫女们禀告,便马上赶到了天水宫。他走进天水宫,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宫允儿,站到池边,不经意看见水中隐约有一抹柔白。
他原以为她溺了水,脱下外袍只着中衣便跳了进去。他很快就在水中找到了缩成一团的她,抱住她,想将她抱出来。无声哭泣的她被他的一抱惊醒,想推开他却觉得他的手臂是如此用力地抱着自己。
他们一起浮出水面,两人身上的衣物被水冲打地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两人完美的曲线,是那么契合。他愣愣地看着她,她的脸仿佛被温泉水洗净了铅华,像水嫩嫩的豆腐,用力摁下去都会浸出水一样。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火焰,下意识逃避,却被他更用力搂紧。他对着殿外大声说:“都退下,把门关上,衣服放殿里。”随即吱呀一声,厚重的宫门缓缓关上。
宫门关上的声音让她感到危险的*近,她手又推上他的胸膛,挣扎间,胸前的白绸渐渐散开,露出一条白嫩的深沟。她胸前殷红的*若隐若现。他冷笑着看着她熏红的小脸,单手抚上她的白润丰盈,却执意不肯吻上她的唇,他的行动不过是对她的羞辱。
小脸红得看不出原色,娇唇微微颤抖,一滴水珠从发梢滴落,滑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脖颈上。他凛冽的目光逐渐意乱情迷,不知觉用力啃上她光滑的脖颈,将那滴水吸入口中。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向上,最终吻上了她的唇。他自己解下半解的衣衫,露出瘦削但棱角分明的胸膛。大手一拨,她身上的白绸不复存在,两人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每一处都是那么契合,多一分少一分都无法这么合适。
她的一声*出口,他猛然清醒。他*迫自己的身体离开那个让他不知觉靠近的身体,冷冷地说:“你当真是身家清白女子?你既与朕的皇弟两情相悦,为何可以承欢在他人身下!”
他的话犹如一瓢冷水让她清醒,她坐起身,用双手遮挡着自己的身体。“皇上要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他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用手钳住她的下颚,*迫她看着自己。“你可是对朕施展了什么媚术,不然朕怎么会对你有兴趣,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别玷污了朕。”
她惨然一笑,摇头挣脱了他的钳制,问:“世间本无媚术,皇上若是对允宸没兴趣,那方才说是在干嘛,用嘴帮允宸擦身子吗?”
他瞪着她,缓缓说:“下作的女人!”
忽然他将她压倒,旋即点了她周身大穴,让她动弹不得,缓缓说道:“朕是对你没兴趣,可朕的身体对你有兴趣啊。”她感觉大腿被一块尖挺的东西梗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抖什么?”他嗅她发间的清香,语带戏弄。“小人!”她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朕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么。”
他轻不可闻的声音竟比往常温柔了许多。他的手抚上她的唇,猛然吻下,不给她呼吸的时机,他的吻如同雨点一般打下。
“你能不能留下来,留在朕身边。”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不能。”她生硬地拒绝,她是最不适合他的女人,这一点,五年前就知道了,不是吗?而今的北寂,没了以前的记忆,那么陌生,留下来也只不过做他暖床的工具,做他的禁脔。
他的身躯猛地一颤,向侧边翻下,平躺在她的身边,解开了她的穴道,冷声说:“朕不要身在身下,心在他处的女人。”语气没有了方才的温柔,只有君王该有的戾气。他站起身,到主殿帮她拿来了衣服,往她方向一丢,自己披上刚才跳下池前穿的外袍,又从内殿取了一套会见贵宾的衣服换上。
“等会儿你换好衣服就去落云亭,朕让北华在那边等着接你去潋滟宫。”他理了理衣袍,濡湿的黑发被随意地披散下来。
片刻,她也换好衣服,走到了落云亭,果真看到北华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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