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长亲自指导的暗卫果然厉害啊!”宸洄看着眼前的战况,双眼发亮说道。
音凝一笑,看着空中暴躁的秃鹰和城墙上乱成一片的青蛇,说道:“我们也去帮忙吧。”说着率先乘着幻空狐,提枪飞了出去。
随即,樱怜撑伞轻轻一跃,也升至空中。微埝若有似无的瞥了韩季同一眼,唤出炫羽灵雀随之跟了上去。韩季同重重一怔,微埝方才那个看似无意的眼神,却仿佛将他看穿了一样,让他从头到脚凉了个通透。不敢多想,收起通风报信的心思,韩季同也叫出鎏虹金雕冲了上去。
宸洄和司寇律在轩天的带领下冲到了城门之上大战青蛇。
一时间,双方打的难舍难分,城门前一片混战。
突然,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了数百名紫薇教众,人数不少也喊得够大声,但一张张强装镇定的脸却泄露了他们心中的恐慌不安。
音凝冷笑:这群坐吃等死,只知道贪图荣华富贵的无用之人,打着神使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的时候一副趾高气昂的大爷模样,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到派上用场的时候却是这般不济,实在是窝囊!
此时,被音凝等人激起了斗志的玉衡城城民自发的组成战队冲了上来。一张张脸上都是志在必得的风发意气。什么狗屁的紫薇女神,什么狗屁的紫薇教。自己的城主才是该信仰的女神!此刻的城主正在空中为了光复玉衡城,为了将城民炼狱之中解脱出来而战,作为她的城民岂有不战退缩的道理?!
音凝笑看着如潮水般涌过来的数以千计斗志昂扬的玉衡城民,再看那区区百人丝丝发抖的紫薇教众,心下了然这首战,定是自己赢了。音凝抬眸向玉衡殿内看去,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那么。皇甫时棂,你是否在殿内等着我?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韩季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分神去看,却到处都找不到音凝的影子。不止是音凝,微埝和樱怜也均不知所踪。
“糟了,中计了...”韩季同当下暗骂了一声,却无计可施。
远处的玉衡山顶,皑皑白雪覆盖的凉亭中,坐着一白一粉两个身影,人太美。以至于远远看去都觉得不真实,如仙似梦。桌上摆满佳肴,一个青花瓷酒壶被一双修长的手拿起。缓缓斟着酒。
“依殿下看,谁会赢?”白衣男子边斟酒边状若不经意的问道。
粉衣少女伸着手去够斜上方那枝被积雪压低的松枝,好不容易碰到,一晃,簌簌落下片片飘雪。为这亭内原本就美得不似人间的氛围又添一抹仙逸。
“自然是你的那个百里音凝啊,显而易见嘛。”粉衣少女回道,嘴里咕噜咕噜的含化着一粒糖豆,“这么沉稳善谋的女孩子,你竟然会说她涉世不深,怕她太过天真而受伤害。亏你说得出来啊。”
白衣少年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笑着把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口道:“音凝就像这酒。只会随着时间而愈加香浓。当初我只以为她是个落魄侯门的公子,谁想到竟会是我玉衡城的城主呢。”
“慧眼识珠的流年会长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哈哈。”粉衣少女调侃道。
流年笑着瞥了她一眼,回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洛维阁下还喜欢装成十岁的小姑娘到处招摇撞骗呢。”
洛维秀眉一挑,娇喝道:“本殿下就这么一副童叟无欺的无邪笑颜,你奈我何?”
两个人笑了一阵。举杯轻轻一碰。
半晌,洛维转着腕上的玛瑙镯。状似自言自语的说到:“不过这个百里音凝,确实有点意思,本殿下很是喜欢。”
此时的玉衡殿内,一袭紫焰貂裘的少女慵懒的躺在正殿的主位上,单手斜支着脑袋,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身前的雪狐五尾尽张,将她半包围在长尾里,显得雍容华贵,霸气十足。
片刻之后,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少女狂邪一笑,用手逗着眼前的幻空狐说道:“小雪吟,我们等的人可算是来了。”
幻空狐骤然掀起一股怒意,周身的灵息也凌厉了不少。
青纱裙少女步履匆匆拐进正殿,却突然看到主位上的人,一瞬间惊讶的不能自已,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撞在了柱子上才停了下来。
“时棂姐姐,你可是让我好等啊。”主位上的少女巧笑嫣然,缓缓坐直了身子。
皇甫时棂一脸难掩的诧异,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你不是...”
音凝笑容更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下去:“是啊,我不是应该在侧门那里被紫薇教的教众拦了下来么?我不是应该在暗门那里被你们设下的陷阱缚住了么?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哎呀,我也十分好奇啊。”
时棂稳住精神,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音凝。她不再像以前那个无知的少女一样,一见到自己就只有愤怒和仇恨,一见到仇人就喊打喊杀不管不顾的只知道往前冲。而已经变成了一个能将情绪深深收敛的人,变得强大睿智,变得更像紫箬,甚至...时棂看着音凝嘴角冷酷的笑意,甚至有些像那位【大人】!
“你设计我?”时棂的表情说明她已经猜到了大概。
音凝笑了,笑的殿外的紫薇花都失了颜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好么?”
“就算你站在这里,又能改变什么?我三城的守城精兵已经到了玉衡山下,就算你有风引又能怎样?寡不敌众,区区百人如何和我数万大军抗衡?看着吧,不时浊人和地泽就能将你藏在山脚的那支兵队捣毁。”时棂已经恢复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音凝。
“哦?是么?韩季同是这么跟你说的么?说我的那支军队只是藏在那里?还说是风引大哥亲自在指挥?”音凝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嘲讽的笑。
“难道你?”时棂突然涌出一阵不祥的预感,莫非音凝早就知道了韩季同的秘密?
“心怀鬼胎的人就算再怎么仔细,也总会露出马脚。”音凝冷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阴谋陷害,尔虞我诈。但是,倘若你们一直如此相逼,我也并不觉得我设计用谋,暗里害人会比你们逊色!”
时棂看着面色阴戾的音凝,完全怔住。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和音凝对峙的时候,玉衡山脚,浊人和地泽分别带着三万大军前后夹击,想要一举歼灭风引的军队。虽然对方只有寥寥数百人,但毕竟是上神的兵马,浊人不敢大意,挑出了守城军里的精英,按照韩季同给出的位置攻了过来。
然而,直到两人的军队汇合,也没有见到风引兵队的影子。
“浊人,是不是韩季同耍诈?”地泽勒住马,面色不善的问道。
浊人摇摇头,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道:“他没有那个胆子,怕是百里音凝一开始给他的消息就是假的。”
“那个小丫头?有如此心思?!”地泽明显不相信。
浊人并未答话,心里的危机感已经达到了临界点,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来。已是深冬,玉衡山脚却未见枯黄萧凉,一路驶来,青松环绕,两侧山崖上隐约可见数枝红梅点缀。然而,越是如此的安恬静谧,越是让人心慌难耐。
分明是藏在了这里,为何一个人影也不见?!
浊人静待了一阵,周围一点人气也没有,于是他越等越是沉不住气,马鞭一扬冲了出去,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喊:“跟我冲!他们定然就在这山里!”
地泽稍一迟疑,也跟了上去。
六万大军在一黑一红两个身影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往山顶赶去。越往上,雪越重,层层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使得众人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看不清楚眼前的路,只能凭借印象中的方向往前。却越走越是崎岖,所有人都必须小心翼翼的拉着缰绳,步步为营。直到两侧的高树遮挡了阳光,浊人才得以看清眼下的境况。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将这六万大军带至了玉衡山唯一的凹陷处。刚刚走过的路不是朝上,而是往下,圈圈盘环着如同圆盘一样倒扣在众人头顶。峭壁陡立,山石如削,壁面裂痕纵横,颇有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山路陡峭,只容得下三匹马并行,前方与玉衡主城相望,后退明显已无可能,只能在这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小心翼翼的前行。
看到这种情景,浊人的心脏已经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却必须作出一副沉稳淡定的样子。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侧的司空地泽,却见他的脸上也隐约出现了忐忑不安的神情。心念急转直下,他突然想到,是不是他一开始就低估了百里音凝的能力,把她看得太过简单,才会对韩季同传回来的消息这么深信不疑?就像现在,不明不白的就走到了这深沟之中,若是此刻风引发难,别说是数百精兵,哪怕对方只有数十人,自己也要损失惨重。毕竟这天堑一般的鸿沟之中,进退攻守都是两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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